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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62部分阅读

    他到底如何。

    十五人、五人片刻不停的轮番救治中,天色渐渐放明,终于在天光乍现时,四万兵士全部救治完成。

    待最后五人离开大厅后,天之佛暂先收起了功力,房内佛光和金莲瞬间散去,抬手刚要去擦额头上的汗珠,却被突然出现在上面的温热触感,惊得一歪头,刷的睁开了眼,见是天之厉的手,转眸便见他冷沉看向她,为她擦拭汗珠的手尤在半空横着,皱了皱眉,刚要说话,便被他抢了话头:“除了吾,没人敢碰你,吾下次不想再看到你如此躲开。”

    天之佛眉头一拧,“吾不需要你动手!”噌得抬手去擦。却不料还未挨着额头,手腕儿已经被他钳制。

    “放开!”天之佛厉色怒斥,心底不知名的怒气忍都忍不住。

    天之厉闻言不放,反同时控制了她另一手,坐下,凝功压制了她之功力,一拉强迫她侧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理她怒得发红的脸和眸子,用另一手不徐不疾为她擦着汗珠。“吾想要做的事情,这世上还没有人能阻止。”

    “王后你……”暗影本提前去准备了温水和棉巾,正用铜盆乘着,要拿入让天之佛稍作洗漱,这般强劲提运功体下,必然满面是汗,却不料刚推开门却见如此情形,惊得一愣,剩下的话音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天之佛背对她倒在天之厉怀里,只能看到天之厉眸光深沉,专注凝在她面上,隐隐还有一丝他根本未意识到的温和。她的位置所见,天之厉的手指似轻抚在天之佛面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暗影在他身边护卫上万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神色,震惊顿睁大了眸子,不由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看清,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却不料移动间被门槛一阻,才蓦得反应过来她是来做什么,只是现在,王和王后如此情形,面色刷的烧红,急凝功轻关住了房门,端着铜盆和棉巾,退到了此苑的大门口,眼观鼻,鼻观脚,红着脸一动不动。她去的真不是时候。

    片刻后,“暗影!”突来一声,她惊得急抬起眸,见是染了病的魑岳,他该是要去向天之佛询问下一步进行什么,急尴尬出声道:“还请山之厉稍等片刻再进去。王和王后有事,暂不能见你。”

    魑岳怔住,下意识向台阶上晨光照射的房屋看了一眼,“他们在忙什么?”大哥怎么又突然之间显露了身份,经病体康复的兵士激动言辞,如今西城内都知道他到了此处,用不了多久,东城也该知晓了。

    暗影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红晕又现了现,见他询问,也不能不答,便老实说出了所见:“王正抱着王后坐在榻上。”其他的实在无法形容,便噤了声。

    魑岳愕然一愣,这才注意到她面色有异,陡一皱眉,不可置信刷的转眸,死定在了房屋上。暗影不会诳语,这是他们对元种八厉之忠诚决定。那房屋内他们两个,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天之佛那冷傲极端的秉性,而且还是佛乡最高象征,出家之人,怎么可能允许大哥抱着?还有大哥怎么会抱着她?大哥和天之佛,这誓死要除去对方的两人,他们不知道时发生了什么?大哥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做。

    思量间,魑岳想不通,却也不好此时进入,只能负手皱眉僵立在苑门口。

    过了片刻,突然被自己心里一个想法吓得变了脸色,魑岳眉头顿皱成了死结。大哥册立她为王后不会是要当真吧?

    咎殃写来的信怒愤填膺,怨将天之佛囚禁在了乾天宫,后来大哥特意从王帐返回过王宫。难道天之佛已成了大哥的人?那现在大哥将她搂在怀中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之处了。可她不男不女的,还是厉族死敌,这………

    暗影见他面色诡异,突然不耐烦地来来回回踱步,眼神还不时复杂扭曲地瞟过房屋,狐疑怔了一怔。山之厉这是怎么了?

    房内,暗影进来又离开,天之厉皆知,却也并无怪罪,只依然细细擦拭干净了汗珠,却是并未撤离,反顺着她之面颊缓缓滑过,冷沉威严,却略有温和的眸底透着一丝他意识不到的幽芒。

    天之佛只觉他眼神异常怪异,浑身不对劲儿,满脸怒气被他看着渐渐僵硬,她倒宁可他用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凝聚的功力乘他钳制的手臂微松,急一偏头避开,冷声启唇:“汗也擦完了,放开!”

    330第五十三回

    第五十三回

    “放开?吾为何要放开?”天之厉手虽悬空,却也无被避开的不喜,反钳住下巴强掰过她的头,凝视其似怒似怨的神色,一丝异样自心头滑过心头,不由皱眉,沉声问:“告诉吾,你为何生气?”

    声音难得的低沉稳重,是关心,更是他毫无意识的问心之举。

    “不知道!”天之佛想也未想,对上他视线,厉色怒回了一句。

    话音刚落,二人身子都一僵,皱紧了眉头定定对视着,才反应过来说了各自身份本不可能说的话。

    他怎么会想知道她的想法?

    她明明知晓自己怒气原因是不喜他如此动作,却诳语胡言!

    天之厉见她身子突然凝功欲要挣脱,这次却未再阻拦,一松双臂,让她轻易脱了身,意味不明皱眉盯着她。

    天之佛腾得坐起,垂头一整被他手臂弄得凌乱的衣物,不抬头也感觉得道他凝注在身上的目光,烦躁垂眸,冷沉无波道:“让魑岳进来。”

    天之厉却是意外的没有因她语气发怒,只皱着眉心,收回视线,起身去吱呀一声开了门。

    魑岳踱着的步子一停,刷的抬眸,见站在门口的是天之厉,样子与上次见过后一样,并无什么异样,难道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情况?……

    刚想到这儿,才发觉不对劲儿,他怎么这么快出来?狐疑一皱眉,魑岳下意识便问:“你们做完事情了?”

    天之厉见他神色诡异,皱了皱眉:“做什么事?”

    魑岳噎了噎,看着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的天之厉,面色略有些扭曲怪异扫了眼房子。紧门闭户,吾怎么知道你们再做什么事?做都做了,还想否认不成?天之佛虽然是死敌,但也不过是以立场来论。兵戎相见,厉佛皆有死亡,本是正常之事。若她未来能改变立场,一心为厉族,将功赎过,便是接受她做厉族王后也无不可。得她之能,对厉族而言无异如虎添翼。

    “进来议事!”看他苍白面色上,一双明亮异常的眼珠子急速转动,难得透着蓬勃生机,比昨日在灵台亭所见好了许多,却不知道他正在想他和天之佛的事情,天之厉松开了眉头,心口放心些许,平稳说罢,转身回了大厅。

    魑岳蓦得回思,见他已经进去,暗叹一声,急敛袖快步跟了上去。暗影这也才端着铜盆回立在了房门口。若一会儿天之佛召唤,她再入内。

    大厅内,天之佛站在硬塌一侧,天之厉立在她不远处。

    魑岳从他们面色上也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一时不再想,当务之急是疫症。大哥和天之佛之间,未来有的是时间解决。

    “天之佛,接……”

    “叫大嫂!”沉威一声突然响起,截断了他的话。魑岳一怔,刷的看向天之厉,眸底愕然毫不掩饰,这,大哥!你真是认真的?

    天之佛所立位置,刚好看不见他的神色。

    见他不说话,只威严看他一眼,魑岳微微一缩脖子,大哥如此模样,他若再怀疑,便是脑袋不正常了,可仍对二人关系有些不理解之处,日后他该和劫尘咎殃他们好好合计一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喉中突起奇痒,他沉沉咳嗽了片刻,才掩下诡异神色,平静看向天之佛:“大嫂,接下来需要吾做什么?”

    这称呼却是比王后,更加确立她之地位,短短时日内,天之厉便做尽了不合常理之事,他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天之佛心有惊悸,不由浑身戒备,冷厉扫了一眼意味不明的天之厉,此时第一次觉得王后这个称呼是那般令她心安,可时间紧迫,也不是争较此事之时。

    “按计划,轮到治疗疫症突变的重度患者。”

    魑岳闻言大概想到了她安排救治的顺序,却仍是看向她问出了声,好确切安排不出差错:“接下来可依次是中度患者、轻微患者?”

    天之佛沉静点了点头:“你按此顺序安排。不必再来请示,以节省时间。”

    话音刚落,“这就是你的安排?”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天之厉突然冷凝出声,当机立断便命令魑岳:“将中度患者和轻微患者的顺序调换。”

    天之佛此次倒是明白他如此安排用意,希望她能借重轻交替,稍作休息,但病人却等不起,难得平静看向他:“时间已严格算好,按照吾的顺序,可保持他们在有限时间内维持病情原样,若对调,中度患者极可能数日内转变为重度,多受痛苦。”

    天之厉面上冷沉仍未散去:“吾不做杀鸡取卵之事,你功体如何自己心中有数,尚有东城、各郡县之人需要救治。他们只是痛苦多些,并无性命之忧。你却不能出任何意外。”

    魑岳亦赞同他此言,刚要说话,想起什么,眸光一闪,大哥明言是为厉族之人考虑,可那神色,分明是,看向似对天之厉言语不喜的天之佛,不由劝说道:“大哥不想大嫂出事,但百姓也要救,这是唯一的两全之法。若大嫂没有异议,吾这便下去执行。”

    天之佛见他闪烁,为天之厉说好话的眸色,分明以为她是在气生天之厉又擅自改变决断的气,一皱眉便沉声澄清道:“吾在想替换后的其他变动,没有生气,不必你劝。”

    天之厉闻言,冷沉眸色中突然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从她面上收回视线,看向愣住不知她为何要解释的魑岳,沉稳出声:“吾在时,你该听的是吾之令,而非后令,立即去做吧。”

    魑岳却并未动,下意识向天之佛看了一眼,见她平静颔首,才俯身道:“吾这就去,大哥大嫂有半个时辰可以准备。”说完转身离开,去安排重度疫症突变者。

    天之厉将他的小动作纳入,突然向准备上塌的天之佛看了一眼,意味不明深沉道:“你何时将魑岳收地服服帖帖,连吾这个王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天之佛怔了一怔,他这无头无尾的话什么意思?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指方才,服服帖帖?突然便冷了眸色,漠然看他一眼:“若吾现在并非救,而是屠杀厉族之人,他必不会如此。厉族虽不足用狡诈来形容,却是最会算计。对自己有利之事,向来做得心甘情愿。”

    说完便不再看他,脱下了锦履,上硬塌盘膝坐好,阖眸调蓄周身血脉,以便接下来救人。

    天之厉见她极为自然说出之言,完全是由心而发,嘴角突然勾了勾,一丝意味不明的沉威光芒在眸底闪过。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开始改变了对厉族的看法吧,楼至韦驮。

    “天之厉,纵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厉族的阴险狡诈,卑鄙残暴。厉族一日不退出苦境,吾便一日不放过你们。”

    ……

    你在洞窟内所言,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吾之回答, “未来吾会让你知道,此刻你的自负是多么可笑。”如今已得到了验证。

    天之厉这才收回视线,凝神专注在灌输功力上。未来等你彻底改变后,我们再重新合计一下你当初说过的话。

    天之佛运功行走奇经八脉间,倏觉胃腹之中一阵针扎般的疼痛,片刻便又消散不见,气脉却因此有了阻滞,再强行纳功也通畅不了,不由蹙了蹙眉心、往常在佛乡强度极大运使禅天九定之招时,从未有过这种情形,难道是因厉族地理与苦境不同,才会如此?

    狐疑间想起为染病将士疗病时有他之助力,气脉从未有过的通达,天之厉功体必然契合厉族地气。此种情形,有他之助,应当可以顺利度过,只是,是否出言要其相助?如今特殊时期,是为了救他之百姓,她才不得不求助,可,这终究是她天之佛,向厉族之首低头……

    一时犹豫,说不清为何开不了口,天之佛眉头不由烦躁皱成了死结。

    就在此时,阻滞的气脉突然一顺,一股雄浑强悍的纯正内元之力急速游走经脉,是天之厉,他怎么知道,天之佛怔住,刷的睁开眸,诧异向他看了一眼。知道她需要此助?

    天之厉见她眸色诧异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古怪,冷一凝眸,掌心再催功力,沉声缓慢:“开口向吾求相便如此困难,楼至韦驮?”她烦躁时皱眉的微小变化,已在他面前出现过几次。每次都与需要求助他有关。

    天之佛不知他怎么看出来她需要帮助,更不料他一言说中了心思,一时找不到言语反驳,皱眉便收回了视线。

    “可笑的傲气和顾虑。”天之厉说着控制不住冷沉了嗓音:“佛乡弃你如蔽履。你却还怕向吾求助,灭它之威风,当真是可笑至极。”

    “闭嘴!”天之佛被他说中了一半心思,却不愿承认,陡厉色怒斥一声,“佛乡容不得你污蔑,你还没资格谈论它。”

    天之厉沉威对上她的视线,冷笑一声,未再戳她细微的症结处,只漠然道:“为你护法是合作者该有的觉悟。吾尚无以理所当然之事做你吾高低考量的癖好。如此而为,不止侮辱你,更侮辱吾自己和厉族。为了厉族百姓,吾可以做许多事,若你喜欢,让吾求你接受助力都可。”

    说完便恢复了沉冷,而掌心功力却是并未迁怒带了戾气,依然柔和源源不断得灌注进入她体内。

    天之佛体内气脉从所未有过的通畅,灌注而入的元功控制得当,分毫不差按照自己体内不同时间不同需要增减,未曾料到他如此周全沉稳,全心全意为以她之需要为考量,不似他言语诳妄放肆,眸底冷厉复杂微窒,亦觉自己言语过了,一垂眸,掩下所有情绪,转回了头。

    天之厉见她神色,心头一丝说不清的滋味涌过,眸中冷意不由尽数散去。

    话音落后,大厅内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天之佛无声吸纳这他之元力尽快恢复自身元气,天之厉配合,丝毫不曾含糊。

    就在快到半个时辰时,大厅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缓慢低沉之声。

    “吾是天之佛。”

    说着又突然一顿,片刻后似犹豫似恍然地添加了四个字:“楼至韦驮。”

    天之厉闻言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是为方才怒言解释,想要告诉他,她除了为佛乡发怒,也包括是为她自己吗?本已恢复平静的眸光一顿,不由缓缓转过,若有所思凝在了她冷傲冰冷的侧容上。脑中突然闪过那日灵台亭时,她短暂而露的悲悯柔和之色,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令人满心温暖之感,根本不是此时的模样。

    由此蓦得想到了什么,天之厉的眸色一瞬万变,最终凝成了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渊,暗暗蓄起了汹涌波涛。

    或许他不久前所见到的便是真实楼至韦驮会有的神色。只可惜只有一瞬间便被她另一个身份-----天之佛吞噬。楼至韦驮可以是天之佛,天之佛却绝不是楼至韦驮。如今连她自己也早已忘记了楼至韦驮是何模样,不然方才言语不会有那样的迷茫和犹豫。

    大厅内她说完后余音久久不散,天之厉无言,一阵沉默,片刻后,正当她进行最后一周天的功力运行时,耳边突来一声低沉稳重之声。

    “为何你方才说出楼至韦驮四个字时,要犹豫?你那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天之佛身体内运转的功力有一瞬凝滞,分明是心神分散导致,瞬间后才又继续流转。

    天之厉感觉到,刻意言出让她去思此事的目的达到,虽暂未听到答案,却是谋划在心,深沉一凝眸,满意收回了定在她面上的视线。吾真正期待你在吾面前彻底变成楼至韦驮,而非只是天之佛。

    就在二人同时撤去功力后又过了一刻,魑岳将重度患者安排好,按照调整后的数量,一开始便按照十五人、五人的交替进行治疗,如此五万人,不到两日便可完成,为这些病人预留的时间是两日二十四个时辰。

    暗影为天之佛准备的沐洗用具没有用上,暂先让人撤了下去,便凝神安排病人进出房间。

    同样的护法,同样的禅天九定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