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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48部分阅读

    声,死寂弥漫。

    天之佛良久后才收回视线,庄严淡漠扫过四人:“苍生无数,皆可为王,包括天之厉在内。四位好自为之,吾之慈悲,对你们只有这一次。”

    说着一顿,转身冷眼背对他们而立。“蕴果谛魂,”随即再出的嗓音只剩一片强硬,毫无姑息余地,“送客!”

    四王怒不自胜,暗握紧了拳头,不等蕴果谛魂出声,簌然拂袖:“告辞!”好个天之佛楼至韦驮!重择天下人为王,天之厉亦不排除,当真以为捏住了七寸,他们便无可奈何了吗?天之佛楼至韦驮,再忍气吞声几年,来日定要你会为今日作为付出代价。

    蕴果谛魂送四人出佛乡后又返回佛殿,见忧患深恰好亦至,共同进入后关闭殿门,看向负手而立的天之佛平静道:“方才言语,只怕四王怀怒在心。”

    天之佛沉吟转身对上二人视线,庄严眸色淡淡一凝,平静出声:“吾要的便是他们怀怒,却又不能言说,暂时威慑于吾,他们不敢生乱。这四人,眼中只有利益王权,毫无廉耻之心,天之厉战场之上便是利用这点。后续他必然还有其他动作引诱四王,诛杀天之厉的人物未聚齐前,他们暂不能生变。吾以利权制衡,强硬迫使四人屈服,方可暂绝后患,否则佛乡之敌增加,终将拖延诛杀天之厉之日到来。”

    说着微顿,沉吟片刻后,才又继续看向蕴果谛魂和忧患深道:“四王不足为虑,他们之摇摆足有可利用之处,日后消灭天之厉和厉族为重中之重。”

    “天厉一灭,必要和平,四王实力势均力敌,难分伯仲,和平相处为上,若敢放肆再掀战火,天佛原乡亦同样绝不姑息。”

    蕴果谛魂闻言凝眸轻点了点头。

    天之佛略一伸手,示意二人入座,随即才正身坐在金莲正座上,看向忧患深:“将今夜佛乡和龠胜明峦损伤情况报上来吧。”

    “是!”忧患深颔首,肃谨详细说出了死亡和损失情况,说完后将笔录手札双手交予她。

    天之佛未再翻看,便放在身旁案几上,沉凝看向二人道:“如此情形,佛乡和龠胜明峦要恢复元气,至少需十日。”

    忧患深心底微沉:“若期间厉族来攻,又有诸多外援,两地虽勉强可以支撑,但损失势必继续增大,所需的恢复时间亦更多。”

    天之佛转眸凝在他身上,平静道:“今夜天之厉受吾剑招重伤,要想减轻伤势,至少需要十日。龠胜明峦之恢复,你责任重大。”

    忧患深不料是此情形,一怔后微露喜色,亦不虚言推诿,起身便应命:“遵守佛旨。”

    天之佛继续道:“天佛原乡便交由你处理,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刚毅眸光平静一凝,“嗯。”

    忧患深回到座位后,猛然才又想起她言辞间未曾明说之意,当即抬眸凝视天之佛问道:“天之厉彻底恢复伤势需多久?我们或可借此时机……”

    “太素之气所伤,”天之佛庄严眸光中疾闪而逝一道利光,不徐不疾继续道出了惊天之秘:“他永远都不会恢复!”

    “怎会?”忧患深诧异一震,天之佛自然不会诳语,顿露喜色道:“还请天之佛赐教。”

    天之佛平静看了眼他,暂未言,转向蕴果谛魂道:“将吾之局全部告知他。找寻另外四剑人选,尚须他从旁协助。”

    忧患深震惊不解,凝眸看向深知内情的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点了点头,对上忧患深之视线,启唇道:“方才深阙告知了你们,天佛要寻诛杀天之厉办法,故才不得不借他人之躯领导佛乡。这办法便是五剑和五气合一……”

    讲述话音回荡间,天之佛喉间突然一腥,灼血翻腾,面不改色收回在二人身上的视线,便淡漠咽了下去。天之厉穿胸一掌,她已用佛功修复伤体,断裂肋骨血肉皆愈合,渗透厉气亦炼化,方才已经完全康复,如今怎又出现这般气血灼撕蒸腾之状?

    正在说话的二人皆未发现这一闪而逝的情形。

    半晌后,蕴果谛魂话音停下,忧患深未曾料到事情真相竟是如此,天之佛所为如此至关重要之事,一时眸底露出了近千年来的唯一一次轻松:“与厉族对战近千年,天之厉兵刃不入,根本无人能伤他分毫,如今死绝天命在五剑,终于有斩灭厉族之希望了。”

    天之佛看向忧患深直言不讳道:“吾要你暗中协助找寻,能分别匹配太易、太始、太初、太极四气的剑者。”

    忧患深不假思索颔首,但问题在,一凝眸看着她问道:“至佛是否有线索?如此茫茫而行,却如大海捞针,无从下手。”

    天之佛颔首:“五剑人选皆在五气蕴生地的方圆百里之内。或就在其旁,亦可能相距百里之远。吾佩剑奥义吠陀之中的太素之气,便是在青芜堤湖水地心而得。天命之人与这四气相遇,剑会脱手而出,丝毫不受控制,你可循此而行。吾尚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其他征兆,须秘密细查。明日吾将详细事情写在信中,你带回去参详。”

    忧患深颔首:“有此线索便好下手,一有消息吾便回报。”

    天之佛轻“嗯”一声,沉眸强调:“绝不可泄露出去。厉族终究会知晓此事,但时间越迟越好。”

    忧患深肃然应声:“至佛放心。”

    话音刚落,天之佛眸色倏然一冷,利掌急挥,一道刺目佛光轰然一声打在了紧闭的殿门之上,顿时消弭了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厉族功力。

    哐当一声,殿门受劲大开,霎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冷月之下,一道英挺冷熬身影缓步迈入,扬手一挥,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携雷霆之力,冷厉袭向天之佛。

    “卑贱贼秃便该在佛乡,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待着,混入吾族,唯有死路一条。”

    “此地岂是你放肆之地!”天之佛眼一厉,提掌便是浩瀚雄功,毫不留情对来人挥出,回掌之时,冷沉一接头颅,血尤带温,分明是刚斩落不久,被她一路以功力封印带来。

    “伪佛!”来人冷傲讥讽一声,铿然拔剑,雄浑元功穿行奇经八脉,旋身沉着自如挽了几个剑花,眨眼之间,破了天之佛攻来之招。“两兵相交,不斩来使!天佛原乡自诩苍生正道,到貌盎然,行得却是卑鄙j诈之事。厉族相形之下,倒是自惭形秽了。”

    见死者面容恐怖扭曲,正是她千年之间安插在厉族之探子,天之佛眸底冷光一闪,闻言亦不出声,只掌带恢弘佛光,抚过人头死前饱受折磨,爆裂而睁的双眼,以无上功德之力超度亡魂。

    忧患深和蕴果谛魂沉眸看着冷傲诳妄的劫尘,亦不动作,静待天之佛意思。

    一道柔和佛光闪过后,天之佛封印在超度下面色恢复安详的人头,放在身前桌上,眸色威严,睥睨射在来人身上,冷厉道

    “废话省下!水之厉咎殃伪装的劫尘。”

    “哈哈……”来人闻言倏然纵声肆意大笑,蓝光一闪,现出了风华绝代的俊逸身影,抬手自若一拂额前刘海,似笑非笑道:“难怪天之厉要亲手了结你之性命。如此能耐,够资格让他出手。”

    说罢转身敛眸,凝功浩然传声:“劫尘,送上吾王战帖!”

    话音刚落,嗖然一声,一道黑色流光自风声中电闪而至,薄薄的边缘锋如利刃,所过之处,石裂竹断,咎殃惊叫一声,躬身急退,堪堪避开了这夺命之物:“吾死不要紧,一不小心失手杀了天之佛,你回去如何对吾王交代?”

    言语平和却字字是对天之佛之蔑视,忧患深眸色陡沉,袖袍中手指

    天之佛淡淡抬手,亦不凝功,两指凌空一接,黑色战帖被轻而易举捏在了两指之间,看也不看,便庄严巍然看向咎殃,冷峻道:“一刻之内离开佛乡,否则,便留下,在佛乡偿还你之罪业。”

    咎殃闻言一震,露出了惧怕的神色,拍拍胸口,随即一扫她手中战帖,顿起意味不明的肆意讽刺笑声,化作蓝光消失在了天佛殿中。

    “天之佛,大哥让吾嘱咐你,若想伤体痊愈,切莫运功疗伤。否则……哎呀,就大大的麻烦了。他之功力比较古怪,你不动它,十日后它反倒自己痊愈……以你之聪敏,该定不会做疗伤此等愚事。”

    “住口!”

    “呃!劫尘,大哥功力如此,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现在在佛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吾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哥为何又召回你,重发了战帖……”

    “你不需要明白!”

    ……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肆意而言,片刻后话音终于消失,蕴果谛魂沉稳未动怒,只是看天之佛面色分明是已经疗过伤,眸色暗变,欲要询问,又碍于忧患深在场,不得不暂时压下,仅平静看向天之佛问道:“战帖情况如何?”

    天之佛眸色威严一凝,一转手腕,飞贴送至他手中:“读出来,让忧患深一并知晓。”

    蕴果谛魂见她神色,微皱了皱眉,垂眸展开,同时启唇:“……和平契机……若吾败,束手就擒,任由佛乡处置,厉族军队即刻撤离苦境,永世再不踏足;若天之佛败,率领天佛原乡归顺异诞之脉,永远臣服,天之佛楼至韦驮入吾后宫……

    天佛原乡之择,将决定未来天下是和是战,望天之佛以天下为念,诛天之巅血掌为应……”

    话音一落,“卑鄙无耻!”忧患深怒火中烧,骤破口怒骂。入后宫之言,天之厉目的分明是要在天下众人面前羞辱天之佛!“天之厉诳妄过甚!天佛原乡最高象征岂容他这般亵渎!”

    蕴果谛魂眸色一冷,掌心顿化火光,将战帖烧为了灰烬,抬眸看向看不出是和决断的天之佛,刚毅沉凝问:“攸关苍生,是否应战?”

    284第六回

    天之佛沉哼一声,不假思索厉色道:“应!”

    忧患深闻声,强压下心头愤愤怒气,凝向她道:“至佛还须小心,天之厉阴险狡诈,此战不知又有何阴谋。”

    “不论是何阴谋,”天之佛眸色一瞬绝傲,冷峻沉厉道:“在吾眼下,他都妄想得逞。”

    说完看向忧患深下令道:“应战之事,五日后再宣告天下。如何措辞,交由你处理,后续还有之安排,见吾佛旨秘密行事。”

    为何五日后?忧患深一怔后微蹙眉,难道不该是现在便……不至于让厉族占尽言语之先,想着倏然灵光一动,陡明白她是要在此战帖言辞上做文章,一挫厉族之放肆,眸色顿亮,尊崇起身:“谨遵佛旨!”

    待他离开后,蕴果谛魂抬眸看向面色如常的她沉凝问道:“你之伤势如何?方才咎殃戏言,虽是刻意嘲讽为之,却不是假话。”

    “无妨,”天之佛淡淡转眸,对上他之视线道:“伤势虽有加重之势,但不影响十日后之战。天之厉受吾一剑,到时亦是带伤之身。”

    顿了顿,天之佛再出的声音异常平静,“不到天之厉与吾交手之时,便不能预料胜负。不过,和缓紧张形势,这十日足够了。他为逼吾提早现世,这近千年之局已是耗损了厉族,得失如何,必然需要整顿才能知晓。我们亦要恢复龠胜明峦和天佛原乡元气,他若不下战帖,吾亦会下。他与吾震慑天下这一战,势在必行。”

    蕴果谛魂发觉她话中不详之处,微皱眉不解问:“他逼你提早现世?”

    天之佛眸色倏然一沉,敛衣起身,走向殿门:“随吾到一个地方,吾要证实一件事。”

    蕴果谛魂一震,当即起身,不假思索随行。证实什么事情?

    片刻后二人到了一处佛气氤氲,圣洁之风轻送处。

    “共仰佛地!” 蕴果谛魂诧异拧眉,环视各个佛光闪耀,高耸入云的佛骨舍利塔,证实事情为何要来此地?

    天之佛沉眸暂不语,只绕过随风摇曳的翠竹,一步一步果决走着。蕴果谛魂暂压心头疑惑,不假思索继续跟随。

    簌簌作响的竹林之后,渐渐显露出了一处普普通通,只用石块砌成,不足半人高之砖塔。

    天之佛走近后停下了步子,本沉凝的眸色倏然变得冷峻异常:“你可还记得此塔?”

    蕴果谛魂不知其问话何意,只是她神色太过不同寻常,微一凝眸定在砖塔上,片刻后,启唇,嗓音中不由带着丝沉重:“你吾同修好友,又是救吾一命之人,吾怎会忘记。”

    顿了顿,微垂眸,轻触手腕儿间佛珠,陷入了回忆中:“当初苍生深陷厉族屠杀之中,佛乡不忍,决定现世,一退厉祸。你受封为天之佛统领天佛原乡,吾受封为地藏王辅助。你决定后,便秘密离开佛乡,灵识借欲明王之身化为你之形貌,率领佛乡与厉族相抗。首次交锋,战为平局,阻止了厉族再进,但无祸却为救吾,被天之厉重伤,不治圆寂。”

    话音落后,蕴果谛魂抬眸看向天之佛:“那一战,未料到天之厉竟会伪装成他人模样亲自出手,吾倍加警惕仍是出了纰漏,险些丧命于他手中。恰好无祸厮杀而至……”

    话音尚未落尽,彭得一声,眼前变故,突然惊得蕴果谛魂变了色:“至佛!”

    被冷厉佛力摧毁的舍利砖塔瞬间漫天尘烟,将二人笼罩在了其中。

    天之佛冷眼一甩袖袍,收回手:“将他的舍利拿过来。”

    蕴果谛魂知她非是不尊不重之人,如此做必有缘由,咱未询问,只凝着不解颔首,两步走近,双手捧起了尘烟中露出的黑色玉匣。

    匣子巴掌大小,恰好可以一手承托。

    天之佛接过,沉冷垂眸,指尖佛力划过,嘎达一声脆裂佛锁,打开玉盖。

    “这,”蕴果谛魂眸色震惊,倏然沉怒,“何人放肆敢盗走舍利!”

    天之佛抿唇不语,冷静看了他一眼,掌心恢弘佛力一闪,一滴散发着雄浑气息的鲜血嗖然从佛力中飞出,射入玉匣之中。

    蕴果谛魂不解她动作,却是难掩急愤,疾步走近天之佛身前,垂眸看去:“佛乡内部……”

    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蕴果谛魂如预料中震住,难以置信变了神色,咔嚓一声,天之佛凛然沉眸,瞬间粉碎了玉匣和内中的几块玉石:“形状大小你该不陌生。全是那时他圆寂后所化佛光舍利,你与吾灵识控制的欲明王亲手放入,亲建舍利塔葬之。如今却是普普通通的玉石,毫无佛光。还……”

    “隐有厉族之气。”蕴果谛魂怔怔看着飞落在地的碎末,心头发紧,艰沉接下了她剩余的话,“若非你以所得天之厉之血置入,此厉族之气仍然不会被发觉。”

    “这就是你要证实之事吗?”

    天之佛沉嗯一声,定在蕴果谛魂身上的眸光中,全是冷峻寒肃:“当初离开佛乡前,吾已隐约察觉佛乡内之人有问题,只是无法确认是谁,唯可以确定是你可以全然信任。故才只让你知晓谋划布局,去寻找五气。”

    顿了顿,威严肃望进蕴果谛魂眼底:“过去之恩,你该全部放下。无祸便是天之厉伪装。今夜使诈,伪装成天之厉之人---忘缘亦是久远前便潜入佛乡之人。你统计报上来名册中与死者难以对上,却消失之人,佛乡修者--灵台,厉族之名叫忘缘。天之厉和他先后进入佛乡,至佛厉第一次大战前,吾察看佛乡弟子录,已潜伏了四千年。”

    蕴果谛魂心绪霎时沉到了深渊,眸底难以控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沉难之色:“如此而言,天之厉图谋苦境,已是准备了数千年之久,除了其骁勇之因,能以十年左右时间拿下苦境半壁山河,根本不足为怪。”

    顿了顿,暂压心底复杂波澜,抬眸凝向天之佛:“厉族尤擅伪装,其在苦境和佛乡到底有多少暗棋,根本无法计数。数千年前便思虑到未来可能遇到的劲敌,还采取了手段,天之厉深谋远虑,绝非一般可言。要想彻底拔除已经秘密在苦境扎根,根深叶茂的厉族,实非易事。”

    天之佛闻言散去了眸底冷意,却反是更显沉威庄严:“天之厉对天佛原乡了如指掌。而我们对厉族这从异界而来之族闻所未闻,所有的了解也只止于这近千年之战中密探搜寻的部分,以及战场所得。但此都浮于表面,无法触及厉族根本。想要拔除,还须从内中下手,找到厉族真正弱点。”说完转身向共仰佛地外缓步而去。

    蕴果谛魂并列随行,启唇道,“劫尘今日除吾佛乡一名密探,其他人日后该如何行动?”

    天之佛沉眸利光一闪:“杀鸡儆猴而已。今夜杀此人时,厉族必然召集了所有人,将极致暴刑施在了弘法身上,其他密探若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