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09部分阅读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09部分阅读

按胸口,感觉才微微散去些。心症为何总引起这股虚无茫然之感?每次主症状散去后,这股感觉便会时不时的盘踞,时间长短,何时出现毫无规律可言。

    夜色渐深,难解其中根源,天之佛暗叹,不再想,最后凝眸看了眼天之厉,垂下手臂侧躺了下去,如昨夜般将一手搭他胸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回响她掌心下,心口的虚无慢慢散去,天之佛不知不觉阖眸,倚他身边宁心进入了夜梦。

    次日,晨光乍起,无数道清明透亮的光线倾洒进入卧房,拂照轻垂的金色锦帷上,映出了斜斜的窗栏暗影。

    一片静谧中,响起了窸窣声,天之佛微动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便去看身旁的天之厉,见还未醒,眸光一怔后,心底莫名又是一声叹息,他过会儿会醒,还是要像昨日再睡一天?

    想着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照常收回按着他胸口的手,起身穿衣。

    早膳,午膳,晚膳,皆是如前一日,天之佛每每去看,他都未醒,只能和厉儿佛儿先用膳。

    两日两夜沉睡,尚属正常,直到第三日,第四日……第七日,再也无能保持毫不怀疑他出了其他变故的冷静。

    劫尘从冰尘宫用过午膳后,急来到双天宫,扫了一眼大厅桌上之物,心底复杂,进入卧房,见天之佛定定坐床边,一动不动恍然看着天之厉的睡容,压下心底波澜,急走近,轻抬手按她肩头:“大嫂先去用膳吧!”她已经三日三夜未用过一点儿水米了。

    天之佛这才回神,注意到房里多了个,轻叹一声转眸看向她:“吾不饿。厉儿和佛儿那儿用过没有?”

    劫尘红眸压着担忧,平静点了点头:“嗯。”

    天之佛放了心,又重新转向天之厉面上,薄被下双手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哑缓慢问:“缎君衡和鬼邪何时能从灾区回来?”她若料到天之厉会沉眠这许多日,他睡着的第一日,缎君衡请行去灾区便该让他为他一诊。

    劫尘顺着她的视线,凝向天之厉,袖袍中的手指微紧了紧,力持平静道:“吾收到信,他们说灾区突发其他事务,推迟到今日黄昏才能到。”

    顿了顿,她肩头的手一按,转凝视她安慰道:“大哥只是一直熟睡,虽是不醒,可身子气脉内元并未有其他不妥,大嫂莫自己吓唬自己。大哥身体非寻常之理可以推知。七日沉睡也算不得什么。”说着想起什么,眸色微微一闪,继续道:“那时怀有昙儿,也曾数十日沉睡,并不是身体出了异常,因着沉睡,身体自修,反倒比刚到异诞之脉时好了许多。大哥如此,亦有可能是功体自修,需要依靠沉眠方能见效。他该是来不及告诉恰好亦劳累至极,就不知不觉入睡。终有醒来的时候,到时候们再详细询问他。”

    天之佛听了沉默许久才回眸,对着她轻叹一声,强让自己面色不那么忧思重重:“吾无碍,莫担心。”

    劫尘见她故作轻松,未再出言相劝,仅颔首后道:“吾先离开去处理事情,不必担心异诞之脉事务,陪着大哥便好。”

    天之佛轻点了点头:“去吧!”目送她离开后,又收回视线,紧紧凝他面上,控制不住脑中思绪纷杂,欲要厘清其中纠缠,却越发凌乱交错,难以清晰,眸底的忧色渐渐深沉。

    黄昏时,双天宫殿门吱呀一声响起,几声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相继回荡而传,直直向卧房疾步,随即又是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天之佛静默了许久的面色陡露出丝剧烈的波动,腾得起身,急转眸看向进入之,难以掩饰心底急切,紧声道:“快来看看天之厉!”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发黑,身子失了控制一晃。

    “娘!”质辛和剑布衣眸色骤变,急叫一声,飞身直奔扶住了她的身子:“怎么了?”

    天之佛靠他们支撑才站稳身子,紧阖了阖眼,片刻后觉眩晕散去才缓缓再睁开,一片黑乎乎的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看清了二担忧眸色,挤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安抚温和出声:“莫担心,吾无碍。可能方才站得急了,气血难以及时上涌而致。”

    同到的鬼邪和缎君衡已经站床边为天之厉诊脉,听她之言,微蹙了眉心:“像方才般一直坐着有多长时间了?”

    天之佛微怔,不知他们何意,如实道:“三日而已!”

    “三日!”质辛和剑布衣眉心一皱,直盯着她急促惊声道。

    鬼邪和缎君衡这才展了眉心,缓慢出声,实际是安抚质辛和剑布衣:“天之佛坐得时间太长,又起身急,不是犯心症。”

    天之佛见鬼邪和缎君衡诊断时的面色是真正的平静,心里莫名安了下来,转眸凝视他们二叹笑道:“吾只觉片时而已,是劫尘来找吾闲言才说有三日。们一路急赶,去给鬼邪和缎君衡搬座椅,们也坐着歇会儿。”

    质辛和剑布衣看她真无事了,也听到二之言,才放了心照她的话去做,司殿亲自进来为四斟了茶。

    半晌后,探完了脉,鬼邪和缎君衡平静收回手,凝向眸色还有忧色的天之佛,长舒一口气,淡笑道:“们都想多了,收到劫尘之信时还以为是何严重之症,脉象一切正常,他只是沉睡而已。为质辛婚事劳累和感心症是诱因之一,但还有其他原因,们现无法探知。不过,不必因此担心。”

    说完,互相对视一眼,似商量,片刻后才凝视她继续笑道:“们只能大概估计,再睡五日左右他能醒来,不排除比这长的可能,只需耐心等待便可。等醒来再问他为何会熟睡,他之功体殊异,必然有们不可知之处。”

    天之佛最为信任二,见他们如此说,不加怀疑信了,连她也未意识到绷紧许久的心神一松,面上终于露出了六日来第一次彻底轻松的笑容:“既有此言,吾便放心了。他这几日突然如此,让吾措手不及,才有些心神不宁。”

    鬼邪和缎君衡温和笑了笑:“之常情,关心则乱。”

    天之佛这才平静,笑了笑,转而耐心询问了四灾区相关情况。说完后鬼邪和缎君衡告辞离开,质辛、剑布衣则留下和天之佛共同用了分别许多日的晚膳。入夜后,她终于能躺床上安然入眠。

    夜渐渐深沉,到了丑时,一片静谧的王宫连绵宫阙之上,突现一红一黑两道急行身影,向着黑黢黢看不见的夜影中而去。

    未几,咚咚咚的响声敲碎了深夜的宁静。

    “进来吧!”

    吱呀一声,推开门,质辛和剑布衣疾步而入,眸色紧绷急走向正坐桌边的鬼邪和缎君衡旁坐下:“爹到底是什么情形?”

    鬼邪和缎君衡放下了手中茶杯,看向二,本还平静的眸色一转沉肃:“这次沉睡完全就是犯病!”

    质辛和剑布衣眸色骤变,不可置信:“怎会?”

    鬼邪沉凝道:“无须诧异,该庆幸此次犯病是昏睡,否则事情便泄露了!”

    缎君衡凝眸直视二道:“此次病发也显然未引起娘通感,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质辛和剑布衣暂先压下紧张不安,沉凝了眸色,力持冷静问:“为何这两次犯病挨得如此近?”

    缎君衡暗叹一声:“没有为什么,病就是如此而已,会这般犯很正常,只不过症状几乎全部出乎们预料。”顿了顿,才又紧凝眸光直射进二眸底道:“这次竟然完全是另一种情形,可这同前不久的病症一般棘手,甚至更不好解决。”

    质辛一震,急皱眉问:“不好解决何处?”

    鬼邪转眸凝视他,低沉道:“无法知晓爹会何时醒来。吾只能确认一件事,他要醒只会比吾和缎君衡告知娘的时间更长。”

    剑布衣好不容易平静下的眸色变了变,心口微有些窒息:“这是因何造成的?”

    缎君衡接过话头道:“如同往常,仍然是命力衰竭。此次衰竭已到中段的极限。”

    剑布衣袖袍中手指一紧:“未隔几天连犯两次,爹的生命可受影响?”

    鬼邪和缎君衡突然沉默,收回了视线,紧锁眉头盯着茶杯,半晌不出声,质辛和剑布衣被他们这神色弄得心骤提到了嗓子眼,只能忐忑不安等着。

    又过了片刻,二才低沉了嗓音,转眸凝视他们二缓慢低沉道:“已不足三年!”

    质辛和剑布衣脸刷的一白,哐当一声,手一颤,握着的茶杯募坠落,碎了一地:“还须五年倒溯之法才能进行!”

    200天厉之危(二)

    第二百章

    鬼邪和缎君衡不再说话,仅拎起茶壶,重新拿了茶杯放二身前,斟满茶。房内一时陷入了肃凝的死寂。

    良久后,剑布衣才压下心底难受和翻涌波澜,直看向鬼邪凝沉嗓音不假思索道:“倒溯时空是否能这三年内进行?吾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质辛刷的转眸,复杂看向鬼邪。

    缎君衡皱了皱眉后,向垂眸不语饮茶的鬼邪看了眼,才又凝向剑布衣暗叹,轻摇了摇头:“绝无可能,时空之眼尚未找到,吾和鬼邪最快也还须三年半一点一滴排除,方能寻出蛛丝马迹……”

    话音刚落,“可以!”一声斩钉截铁的沉声骤打断了缎君衡声音。

    鬼邪说罢后饮尽了杯中最后一滴茶,抬眸沉凝看向剑布衣,轻放下茶杯再次重复道:“三年后可以进行。”

    缎君衡一怔,皱眉不解凝视他沉声道:“此言何意?”她和他一同寻找时空之眼,是何情况两极为清楚,提前这么快根本没有丝毫可能,还是她隐瞒了些什么事?

    质辛和剑布衣本还黯然带丝绝望的眸色一怔,骤惊喜急看他问:“当真?”

    鬼邪凝眸先看向缎君衡解释道:“不必为此诧异,吾亦是不久前才有了突破,打算这次回来再详细告知,没想到天之厉犯病如此急,尚未来得及说。”

    缎君衡听了微舒展眉心,未想到会有这般突然的进展,凝眸直视他平静道:“既然如此,正好布衣和质辛都,一次说出,他们也可知晓。”

    鬼邪颔首转向着急的质辛和剑布衣道:“这次该感谢陨石之祸,们算是因祸得福,它指点了吾时空之眼何处。”

    缎君衡微蹙眉心,端起茶杯,暂压下因他此言而涌起的万千疑问,耐心听着。

    鬼邪继续道:“若以陨石诞生之地为基准而言,陨石离开的刹那便可理解成是它之现。它脱离本体穿透宇宙而行时,那里的时间依然再前进,但相对诞生它的那刻早已成了未来,这是过去与未来之对。陨石随后一直破空穿行到达异诞之脉,此过程仍站它诞生的本体看待,陨石便可看成一个从过去一直延续到未来的还存之物,这是一种解释之法。

    当然它身上的时间必还有其他解说之法,但吾方才所言便已经足够。们可将吾言逆反而推。陨石由异诞之脉到本体,相当于从未来返回过去,由此而言无形中暗合了倒溯之术的原理。们之过去和现相当于陨石的本体和异诞之脉,剑布衣便是那颗陨石,先要把他送回过去,再将他接回来。这陨石穿透异诞之脉上空的那点便是时空之眼,布衣不论离开还是回来都要走此处。”

    说着一顿,转向缎君衡意有所指道:“未来那个鬼邪所留下之言,‘空间之漏洞,时间之漩涡’,该就是指陨石穿透上空瞬间而形成的缝隙气旋。陨石本是洪荒而形成之物,们所住之地上空亦属洪荒而成,缝隙气旋则是虚无之物,这便是‘洪荒之虚无’真意;‘血眸观之、有中寻无’是指要吾根据陨石坠落之地所显露的信息,推衍出它穿透上空的位置,再让吾用血眸于上空中寻找;最后一句‘无中生有,倒溯之位’,陨石和其所成之讯息本不存于异诞之脉,根本就是无中而得之物,们通过它找寻到缝隙,倒溯之术的时空之眼,算是无中生有。”

    话音落后,房内一时无声,见三皆陷入沉思,鬼邪暂先端起了茶杯缓慢饮着,耐心等待他们理顺思绪。

    良久后,缎君衡眸底露出了微不可见的喜色,凝视他道:“不论所言正确与否,们都该一试,如今也已别无选择,或许此确实就是未来鬼邪箴言的正确解释。推衍陨石破空之处不算难事,吾会尽快解决。这些时日集中精力修养练功,血眸使用极其耗费内元之力,推衍出之后,吾便必须抓紧时间寻找。”

    鬼邪不假思索听了他的劝告,点点头:“嗯。”

    质辛和剑布衣绷紧的心神微微松了松。

    鬼邪喝完杯中茶,转眸看向三继续又说了一事:“此陨石之用还不止如此,吾已将所有坠异诞之脉的陨石,都命运回荒神禁地,三日后便可到达,到时交给神兵殿打造。”

    质辛一怔,募得想起他灾区的不同寻常之举,皱眉问他:“一开始进入火山,以及后来伯父独自灾区各处奔走,难道就是为寻分散的陨石?”

    鬼邪对上他视线颔首,详细道:“大婚那日,吾看到陨石电光火石间顿悟未来鬼邪箴言,到后处理了重伤之便着手此事。能引起大火的陨石碎块最为珍贵,效用也最大,吾不能让其火中损失能量,必须尽早搜罗回来。”

    剑布衣不解凝视他问道:“送到神兵殿,可是要利用其打造兵器?”陨石尚有此用处吗?

    鬼邪轻“嗯”一声,转眸看向他道:“倒溯时空须有一件应手兵器。吾一直都寻找能符合体质之物做兵器原料。未料到天降此陨石,恰好蕴含时空之力,质体也是需要之物,倒溯之后,有此兵器能让如虎添翼,更好成事。”

    剑布衣一怔后,眸底露出丝惊喜,急颔首:“只要能助于成事便可,什么兵器都可以。”

    缎君衡未料到会如此,眸底微闪过丝波澜,轻叹一声道:“如此而言,果真是祸中之福。”

    话音刚落,自方才便一直凝思某事的质辛眸光一凝,终究做了决定,抬眸看向缎君衡凝沉道:“义父,虽说能提前倒溯时空,可对布衣之危险还是比正常进行严重。按照吾那日对说过的话做吧,不必再犹豫,如此才能保证布衣安全,而且有百利而无一害,现时机已到,不必再等。”

    鬼邪和剑布衣听了眸色一震,眉心骤皱,凝向二沉声道:“们有何事隐瞒?”

    质辛不待缎君衡说话同意与否,凝眸对上他们视线,一字一句详细告诉了许久前秘密说过之事。

    听完,鬼邪和剑布衣眉头虽展,面色却仍有些凝重:“此法当真不会损伤之身体?”

    质辛不假思索颔首:“义父可以作证,们不必抱有怀疑。”

    二四眸直接转向缎君衡。

    缎君衡端起茶杯,饮尽了杯中茶水后,轻叹一声,扫过质辛,才抬眸看向他们道:“吾可以控制他不出事,这次绝不会放任他恣意妄为。而且这次有所变动,损伤更不会有。”

    说着转眸只凝了鬼邪脸上道:“本来今夜吾已有意最后说出此事,让质辛五日后施行,没想到想通了时空之眼箴言。如此而言,算是双喜临门,布衣有足够的时间。”

    鬼邪眸底波澜微闪,想要露出笑意确不可得,许久后微阖眸,低低叹了一声:“暂时绝处逢生罢了。”

    话音落后,四皆沉默,不再说话,未再坐多久,拟定了办法,质辛和剑布衣起身告辞,各自回到了自己宫殿。

    五日缓慢过着,天之厉昏昏沉沉睡着,天之佛因有鬼邪和缎君衡之言心绪宁静,耐心等待。只是见他身子总是维持同一个姿势,被她小心翻动成何样,便是何样,从来没有变化,加之心头控制不住挂念,除了用膳时离开,每日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卧房内,每隔半个时辰便为他翻转躺着的姿势,不至于一直压迫一处。处理一些事情也都卧房内进行。

    第六日早上,用过早膳,天之佛正准备返回卧房,殿门吱呀一响,见鬼邪和缎君衡进入,随即停步,暂留了大厅。

    鬼邪和缎君衡直接走进她笑道:“们来为诊脉,查看一下的心症变化,看是否需要改药方。”

    天之佛不料是此事,还以为有何严重之事,才让二同行至此,一怔后淡笑出声:“十几日前刚刚改过,吾身体无碍,不必如此挂虑。”

    鬼邪轻笑一声:“如所言,那已是十几日前的事。事关心脉,一切谨慎为上,若天之厉醒来问询情况,吾和缎君衡却无最新情况应答,岂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