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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0部分阅读

    人不可信!”缎君衡闻言眉心顿皱,看向轻描淡写如此重大事情的天之厉:“纵使你已做好代替天之佛忏罪的准备!还须小心他布下暗棋。”

    天之厉闻言看向缎君衡意有所指道:“你果然如质辛记忆中般如此絮絮叨叨!”

    缎君衡一噎,不在乎地呵呵一笑,看向天之厉意有所指道:“多谢赞美,有质辛这般的儿子,做爹的话少了总是容易出事,这点儿你定深有体会!”

    不孝子,为父此时总算发觉你变成孩童的好处之一了。

    天之厉闻言想起现在的质辛,凝重的心头微微闪过一丝无奈淡笑。

    扫过所有的石像,看向缎君衡道:“时辰差不多了,吾先行一步,前往忏罪之墙!这里的石像吾须你相助。”

    缎君衡神色顿肃,颔首:“请说!”

    “你离开中阴界时帮吾将石像带回异诞之脉!质辛的心愿,吾必助他达成。”

    缎君衡一怔后,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天之佛会回到异诞之脉?”

    天之厉闻声眸间温柔一闪而过,颔首以示:“他们现在正在回到异诞之脉的路上!”

    缎君衡拿着水晶骷髅头的手微微一动,直觉问道:“你想借由此帮助她恢复部分记忆?”

    “属于吾的东西决不允许留在中阴界,纵使将来此处亦将是吾之天下。”天之厉转眸看向他,毫不掩饰眸光中势在必得的睥睨气势:“至于记忆恢复更没必要,吾会让她重新将天之厉三字刻在心上!”

    雄浑霸气慑人心神,缎君衡心头一动,面上虽平静如常,心底却是深深长叹。

    “占领中阴界吗!宙王统治之下,中阴界早已水深火热。天之厉,只要你不是千年前那般嗜杀以屠杀铺就自己霸业, 而是善待百姓,吾并不介意换你来做这个中阴界的王。

    当局者迷,天之厉,她千年前到异诞之脉的原因是要渡化你之杀伐戾性,只不过后面事情的发展,出乎你们二人预料。但这个初衷不会泯灭。她虽动情但仍然还是天之佛,担负着守护天下苍生的职责!亦如你征战天下的野心不可更改。吾虽不知天之佛还有何其隐秘的原因,但这千年来的所作所为定然与你是掀起战祸之因脱不了关联。

    只是望你图谋天下之法,千年前后已有所改变!否则,天之佛千年的努力可能便是白费!你们二人又如何能真正走到一起,一家团聚?”

    想到此,缎君衡抬眸看向天之厉若有所思问道:“忏罪之墙对证之时,你想要如何做?”

    天之厉看向他,倏然淡淡一笑,黑色气旋瞬间自地面涌动盘旋笼罩了他全身,一阵沉稳自若的嗓音落下。

    “吾会给你带回黑色十九创造机会!缎君衡,好好把握!罪墙再会!”

    气旋与声音一同散去时,天之厉身影已然消失,中阴界天际一道金色浩瀚佛光夺目飞驰,直向苦境和中阴界交界处星河天瀑而去。

    劫尘扶着天之佛缓步而行落坐在质辛之旁。

    小二见有客人坐下,急忙满脸喜悦的摆好茶杯,提起茶壶先为离自己最近的劫尘和质辛倒好了茶。

    接着含笑继续往向天之佛身前的杯内斟茶。

    天之佛心痛依然缓解,这才缓缓抬起紧垂的头,温和的面容看向斟茶的小二缓缓道:“多谢!”

    茶小二满面笑容再看到天之佛的脸时登时僵在了脸上,惊呼一声“:伪佛!”

    这不是通缉画杀人如麻的天之佛!

    嘴唇颤巍巍地一抖,一手急忙掩住了口,死了!刚刚怎么叫出了声!

    强抑着心底的恐惧,小二另一手紧攥着壶把儿收回倒了一半儿的茶水:“客…客…官,慢…慢…慢用!”

    登时转身拔腿便要逃。

    天之佛面色微变,登时垂首,心底骤然一震,一抹沉重凝在眸中。

    这几日与质辛过得太过欢喜,竟忘了自己此时正深陷江湖浪潮,是天下人所唾骂的伪佛和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她本想等把质辛送回异诞之脉再继续该为之事,可这偏僻之地茶小二的反应,只怕已经惊动了天佛原乡,发布通缉画像!天下之人皆知!

    心头凝重,天之佛微微转眸凝向正慢慢饮茶的质辛,涩然涌过心间,接下来该如何安排?找到天之厉后把质辛交给他,自己便离开吗?

    劫尘正要喝茶,“伪佛”二字入耳,见天之佛垂首的动作,眸光骤然一冷,顷刻间仰头喝下了茶水,厉声道:“再来一杯!”

    小二刚转的身子僵在了当场。

    这跟天之佛在坐在一起的也定是杀人不眨眼的怀人!

    天之佛背对着茶铺柜台而坐,老板听见劫尘声音抬眸望去,只见小二垂头不理客人,客人的面色已经越来越冷,登时啪的一拍算盘,怒声道:“还想不想干!快给客人倒茶!”

    茶小二满头冷汗,双腿打着颤儿缓缓回身,眼睛死死的垂在地上,手中茶壶颤巍巍地抖动着流着茶水。

    劫尘双手倏然幻化紫光,铿然一声,将佩剑“啪”的按在了桌上。

    “看着吾!”

    小二吓得腿一软,险些坠倒在地,面色惨白地抬眸看向劫尘的发顶,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吐着:“满……满了!”

    劫尘“哗”的一声拔剑而出,剑身冷气直逼茶小二而去,冷眸定在小儿身上,伸手端过茶杯,准确无误地对着剑身,微微一倾,茶水顺着剑身缓缓淋下。晶莹的水珠映着剑身,银光夺目。

    随即俯身对着剑身冷气一吹,利剑顿起一声清脆龙吟。

    茶小二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猛然一黑,仿佛听到了自己脑袋被割下来的刺啦声,全身力气瞬间抽空,瘫软如泥,彭的倒在了地上 。

    劫尘眸光扫了眼昏睡过去的茶小二,不紧不慢地把剑□了剑鞘中,掌心带功力滑过剑身,剑瞬间又化为虚无。

    她岂是你能侮辱之人!

    正垂眸喝茶的质辛,余光一扫却见个大茶壶直直掉落,这不是茶小二的茶壶吗?心头一动,出手就准确无误地接在了手上。

    抬眸看向身旁的劫尘,把茶壶往桌上一放,疑问道:“姑姑,倒茶哥哥呢?他刚刚不是给你倒茶来着?这是他的茶壶,怎么到处乱扔!”

    劫尘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看向地上,淡淡道:“你的倒茶哥哥困了,就地休息一会儿!”

    质辛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茶小二眼睛紧闭,原来是睡着了,轻“哦”一声,冲着柜台掌柜喊道:“老板叔叔!倒茶哥哥睡着了,你把他送回家睡觉吧!”

    掌柜闻声一愣后突然怒气横生,沉声对着店里其他伙计吩咐:“把他拎回房间!”

    天之佛她们一桌在茶铺一角,来来往往茶客亦不甚注意,又来了个伙计将倒在地上的小二背回了房间,亦未注意到天之佛的模样。

    老板还要再派小二,质辛倏然拒绝后,随即看向天之佛和劫尘嘻嘻一笑:“我们不要倒茶哥哥了,现在我来当小二,给你们倒茶喝!”

    转眸见劫尘茶杯空空如也,随即拎起茶壶,学着茶小二的模样一板一眼地慢慢倒着,倒满后,冲着劫尘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嘻嘻一笑道:“客官,慢用!”

    劫尘眸中微不可见的笑意一闪而过,端起茶杯满饮而尽,迎上质辛期待的黑眸赞道:“好茶!”

    质辛一喜,接着便又去看天之佛的茶杯,登时提起茶壶便去倒水。

    天之佛见他拎个大茶壶吃力得很,眸光中关心一闪,抬手便去接:“吾自己来吧!”

    质辛身子不乐意地一扭,避开了天之佛的手,鼻子一皱看向天之佛严肃道:“不行,天佛娘你坐着别动,你刚刚才心口疼罢,质辛负责给你倒水!你只要喝水就好了!”

    天之佛抬起的手落了空,只得按在了桌上,眸光似欣似涩,定定地凝视着质辛小心翼翼地注满了茶杯,心头微有些紧张,刚要抬手去端。

    质辛却先她一手端起了茶杯,微微移了下身子贴近天之佛,跃跃欲试地端到天之佛嘴边期待地望着她:“天佛娘,我喂你喝茶!姑姑在家经常喂我喝水,说是喜欢我才给我喂,我喜欢天佛娘,所以也要给你喂!”

    劫尘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转眸看向他处。

    臭质辛!你和咎殃一样喜欢自作多情!吾何时说过喜欢你!

    天之佛闻言下意识地瞟了眼劫尘,却见她满脸的不自在,一丝淡笑划过,定神看出质辛想要借此更加亲近自己的黑眸,随即抬手搂在了他站起的小腰上,轻启双唇。

    质辛一乐,端着茶杯的手小心把茶杯抵在天之佛下唇上,微微抬起胳膊,微微泛着棕色的茶水顺着唇边,轻轻滑过,向喉间涌去。

    看着杯中茶水越来越少,质辛凝向天之佛温柔看着自己的双眸,眼睛倏然高兴得眯成了缝。

    劫尘掠去心间的别扭后收回视线,恰好看见了她们母子二人如此情形,心头微微一颤,升起一抹复杂心绪。

    天之佛,如果没有发生千年之前的事,你和大哥还有质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该是多好!

    质辛总算喂完了茶水,天之佛才松了搂着他腰的手,让他稳稳坐回了长凳上。

    劫尘眸光一顿,突然起身,看向他们二人淡淡道:“吾离开片刻!”

    未待天之佛和质辛应声,劫尘已然消失在了二人视线中。

    质辛熟悉劫尘的言语习惯,登时便会意,但见天之佛突然要站起的身子,心头一跳,呃,娘难道要走!

    急忙拉住天之佛的手紧张道:“天佛娘,那位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等她一会儿!我们等她回来再走好不好?”

    天之佛眉心一蹙,才从劫尘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看向质辛:“你放心,吾并没有要离开!”

    劫尘要去做何事?

    30天厉忏罪

    质辛见天之佛说完话后眉心却依然微微蹙着,眸光微不可见地时不时望向劫尘消失的方位,难道娘是在担心姑姑吗?

    不由抬手抚上她的手,亮晶晶地黑瞳信誓旦旦地凝向天之佛安抚道:“天佛娘!你不用担心方才那个姑娘!她很厉害的,能打得过她的人没几个!”

    反正异诞之脉,只有爹爹打得过姑姑!其他人都是手下败将!这么看姑姑确实是厉害的!

    天之佛见质辛一副很了解劫尘的模样,眸光一闪,挑了挑眉别有用意问道:“哦?质辛,听你的话,吾是否可以认为你与方才那位姑娘很熟?”

    质辛满眼的自信一呃,顿时僵在了脸上,黑瞳急忙滴溜溜一转,不自然的笑笑:“嘿嘿,我一直和天佛娘在一起,怎会认识那位姑娘!”

    天之佛提起茶壶斟满了自己和质辛的杯子,若有所思道:“你与吾在一起不过数日,在这之前的日子,你与她生活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质辛僵硬的小脑袋满是错愕,天佛娘简直太神奇了,明明失忆的人,怎么猜测起事情来一句一个准!

    可是劫尘姑姑不让自己泄露与她认识的信息。

    该怎么办?

    他根本未曾去想天之佛已然恢复记忆的可能,只顾着想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质辛想得眉头皱成了一团,天之佛收入眼中嘴角勾了勾继续镇定自若地饮茶。

    半晌后,质辛脑中倏然闪过前些时候天之佛说过的话,紧皱的眉头才突然一松,释重负地长舒口气:“我也像天佛娘看爹一样,一见劫尘姑娘就觉得她很厉害很厉害!”

    为了增加可信度,黑眸亮晶晶地冲着天之佛猛点头。

    娘!我真的没说谎!

    天之佛闻言眸色一僵,喝在口中的茶瞬间岔了气,面色憋得泛红,登时爆出一阵响亮的咳嗽声。

    质辛怔了一怔,急忙站在板凳上,抬起小手轻抚着天之佛的脊背,“天佛娘,别着急,喝得慢些,质辛是不会跟你抢着喝茶水的!要是不够喝,我再向老板叔叔要!”

    天佛娘喝水居然也会岔气!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她抢着喝?

    自己喝水岔气都是因为咎殃叔叔总跟自己抢着喝水,尤其是劫尘姑姑特意煮给自己的水时,他说抢水喝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该有的。

    天之佛咳了片刻才觉喉间舒服了些,眸中生生咳出了泪光,无奈好笑地对向质辛道:“吾无事,你坐下吧!”

    刚才自己纯属自作孽!为何一时起了逗弄之心,如今把自己绕进去了!

    质辛刚要坐下,倏然眼前一阵疾风涌过,离开的劫尘瞬间又出现在了眼前。

    天之佛心头一松,看向她道:“既然回来,我们即刻上路,此处距公开亭已不远!”

    劫尘并无异议,将手中拿着的棉布包袱“啪”地扔在了桌上,看向天之佛:“收下!”

    天之佛和质辛微楞,不约而同诧异地看了眼劫尘,“这是何物?”

    劫尘单手斜握剑身,靠在桌边,转眸淡淡扫向质辛,瞥了一眼天之佛,示意:“给她戴上!”

    质辛闻言一怔后,募然惊喜连连。

    啊!劫尘姑姑给娘送东西!这简直太好了!看来姑姑也很喜欢娘!

    眉眼一阵欢喜,小手急忙去解拴在一起的包袱。

    天之佛闻声转眸望去,平静无波的眸光顿时定在了当场,眸底倏然涌起一抹浓重的欣涩。

    一个竹编的平顶斗笠和朦胧的白色垂绢。

    质辛看着眼前的两个从未见过的东西,满脸疑惑,看向劫尘:“这,这是做什么用的?”

    劫尘眸光轻轻扫过被人诟骂而此时面色依旧温润的天之佛,想起方才市集上众人谩骂的伪佛!刽子手!心头震恸,倏地垂眸敛起了心底波动,俯身贴在了质辛耳旁,字字如金:“用来遮住天下最圣洁最美的东西!愚昧的天下人没有资格看到她!”

    质辛听姑姑赞美自己娘亲,转眸看向天之佛,高兴得一乐。

    就是!天佛娘是天下最宝贝的东西!只要让他和天厉爹看就够了!

    “我要怎么把这给天佛娘戴上?”

    天之佛一怔后眉心一蹙,眸色现出失忆的天之佛该有的抗拒,淡淡看向劫尘:“吾不需此物!”

    正与质辛窃窃私语的劫尘倏然抬眸,所言与自己心内想法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吾只是不愿见这无辜稚子受你之累!”

    天之佛闻声身子一僵,眸光望了质辛一眼,募然垂下,似在犹豫,劫尘见她如此心顿松。

    天之佛沉吟半晌后,未再言语,径直抬手放在了斗笠之上,准备拿起自己戴上。

    劫尘余光瞥见,眼疾手快,一手抢过了她手中的斗笠,转眸看向质辛,缓和了嗓音,不徐不疾道:“看好了,吾只教你一次!。”

    质辛乖乖点头,认认真真的凝视着劫尘的一举一动。

    劫尘眸光凝重,走近尚坐在长凳上的天之佛,按住了她欲动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除却了她束发的六瓣莲花金冠,满头银色发丝翩然散落,轻轻披在肩头。

    质辛急忙抬起小手接过莲花金冠,眼冒亮光凝视着天之佛。

    散发的天佛娘真美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劫尘转手拿起桌上的斗笠,瞥了眼已然转移注意力的质辛,暗嗤一声,轻轻覆在了天之佛头上。

    随后捧着垂绢步至天之佛身后,细心地将绢纱铺展,顺着斗笠边缘轻轻垂落。

    质辛眼前的散发天之佛面容顷刻间隐在了白绢之后。

    天之佛透过绢纱看见质辛因看不到自己募然遗憾的神色,眸光一闪,抬手揭起了垂绢一边轻轻向两侧调了调,露出了部分面容。

    “如此便可!”

    劫尘收回手,挑眉看向质辛:“看懂了?”

    质辛兴奋地看着戴上斗笠别有另一番不同于以往模样的天之佛,心里美滋滋地,早忘了方才自己是要学艺,敷衍地点点头。

    劫尘撇了撇嘴角,伸手拿过质辛手中的莲花金冠,包在方才的包袱中,系好背在了背上,看向天之佛,淡淡道:“金冠吾收下!交换你头上之物!”

    说罢未有丝毫耽搁提步离开了茶铺。

    质辛跳下长凳,把手塞进了天之佛手中,看着劫尘背着金冠在前面走着,心头直泛嘀咕:“姑姑你收下金冠,回了异诞之脉肯定会给天厉爹,那金冠还不是娘的!你这交换真够亏的!”

    天之佛步履微微提速,跟着前面疾走的劫尘,垂至腿间的白绢随着移动的步子,翻飞轻扬,曳起层层涟漪。

    茶铺老板见三人总算离开了店铺,才双腿颤抖着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

    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