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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惹不起第7部分阅读

唐湘茉不止一次怀疑那枚戒指究竟有何意义?雨果毫不恋栈地送给她,路易斯却千方百计想夺回,可惜已经没人会告诉她答案。

    总之,在确认迈阿密安全无虞前,他们决定先到西雅图去看看霍于飞的父母。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美媳妇也不例外。上飞机前,唐湘茉早早便开始梳妆打扮,甚至在衣帽间里苦思,快把整柜的衣服都翻出来。霍于飞看得叹为观止,隐隐有些怨愤。“亲爱的,你这个阵仗几乎要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别人。”何以他这个正牌的就只有华纳卡通明星可看,也太悲剧了吧!

    唐湘茉白他一眼。“那是你爸妈。”

    他故做一脸委屈状,她傻眼。“不会吧,你还真的不高兴?”

    “当然——不是。”他咧嘴一笑,口气大转,走上前挑了一件最素雅的洋装。“好了,就这件了,我爸妈很随兴,干什么搞得像要去参加豪华舞会?你会吓到他们的……其实我觉得那件崔弟t恤最好,再绑个马尾,妆就别化了,让他们看看你原本的样子,不好吗?”

    被这么一讲,她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只是……毕竟是恋人的父母,她心底还是希望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尤其一想到霍于飞为她留下的伤痕,更觉愧疚。

    “我第一句话是不是该跟他们说抱歉?毕竟那些伤……”

    “嘿,想什么啊?”霍于飞赏了她额头一记爆栗。难得她会这么胡思乱想,看来见公婆果真让她很紧张。“这可是男人的勋章,别人想要还不见得有,就连霍克勤身上也才只有两个,我比他多一个,足够我得意一辈子,哼哼……”

    晕倒!“你连这个都要比啊?”

    唐湘茉哭笑不得,不过见他一脸得意,好像她那点在意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她终究舍弃虚伪的套装,就像他说的,真实的样子又有什么不好?他们将是她新的亲人。她挑了那件洋装,霍于飞替她绑发,他的手很巧,从他惯用那些火炮枪械就看得出来,只是她没料到他弄起头发竟然丝毫不输专业的美发人士。

    他将她的卷发简单盘起,落下一些发丝,露出纤白的颈。霍于飞似乎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镜子里的笑容夺目。“如何,不错吧?”

    “你到底帮多少女人做过这些?”连她自己弄了二十几年都没他来得顺手。

    霍于飞想了想,低头扳手指计数,她眼角一瞄。“有种你再数啊!”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我问了你就乖乖数?你都不知道女人这时想听的绝对不是真实答案?”

    “唉,真难搞!”他佯装叹了口气,做了个夸张的耸肩。“好吧,真正的答案是——只有你一个。”

    唐湘茉满意了,拍拍他的脸。“孺子可教也,学得真快。”

    “我讲真的。”霍于飞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发。“我给自己弄了二十几年,什么造型都会。”

    她没料到答案是这样,她看着他略长的发,记忆中最开始的几次接触,这男人确实绑了些怪异造型,但之后都是简单的马尾。“怎么平常没见你绑过?”

    “任务需要啊!你见过哪个保镖每天闲着没事在改变发型的?”

    唐湘茉一怔,无法反驳。她差点就忘了,他是她的保镖,他们的关系是由雇佣开始……即便从中南美回台前两人的身分改变,霍于飞还是没解除保护她的职务。

    她深知那是因为她处境艰难,但……莫非之后都要这样下去吗?她无法理所当然地任由这男人成为自己的盾,路易斯那一次导致她的失控,倘若再来一回,她不知道自己又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她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不管是为了他、为了自己,或是为了两人的未来。

    “霍于飞……”

    “嗯?”他还不及反应,唐湘茉便解开他的发束。他长度及肩的发散落下来。闪动的波光映入她莹润的眸,让他噤声。

    她眸光幽幽,难得地添了些愁绪。“头发,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好吗?”

    她抚弄着他的发,动作非常轻柔,为此晃起的发撩动了他,使他心头荡起阵阵波纹。他胸口火热,难以平静,懂得她未出口的话——

    不要再保护我了,你不是我的保镖,我们是情人,不是吗?

    霍于飞怔住了。

    因为,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响应她眼下的企盼。

    他并不是多留恋这份工作,只是,撇除护卫她的职责,他未来还可以干什么?他明白唐湘茉并不需要他担负,但最少,他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份事业,不能连他的生活都靠她提供。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他得好好思考……

    西雅图位于美国西岸,邻近加拿大,气候温和宜人,不同于迈阿密的吵嚷喧嚣,给人一种非常宁静雅致的感受,多雨气候也让西雅图被昵称为雨城。唐湘茉很喜欢这个名字,对这座城市多了一份憧憬,不过更让她感兴趣的是,是巴克及亚马逊书店的公司总部都座落在此。

    她一下飞机便伸展四肢。经历十几个钟头的飞行,全身净是疲惫,霍于飞扛着行李,想到要带着未来老婆见老妈,其实还是挺紧张的。

    两人步出机场,准备叫车,这时,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头上戴了顶遮住大半面目的绅士帽走来。一开始,唐湘茉并未注意到他,是霍于飞率先下意识挡在她身前。“sir?”

    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性感,即便许久未见,他瘦了许多,唐湘茉依旧不会错认的他的样貌。“雨果……”

    “嗨,小茉莉。”他将帽檐略微一抬,露出遮掩不住疲惫的俊美脸容。

    相较于路易斯的冷厉傲慢,雨果给人的感觉如春风般和蔼。她难掩诧异。“你……你没事?”

    毕竟是落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路易斯手里,她不敢乐观设想她这位前男友的“下场”。如今他乡遇见,不论这个“故知”的兄弟曾经待她如何,仍是喜事。

    第10章(2)

    可惜一旁看着两人互动、脸色黑得直比锅底的霍于飞,就不是这么想了。

    “我想你不是来度假的吧?”想也知道不会那么“巧”,少了过去在家族里大权在握的路易斯,下头免不了上演一场争权夺利的戏码,他就不信雨果身为继承人之一,还能这么悠哉地跑到西雅图,刚好在机场遇见他们。

    雨果笑了笑,没多说,霍于飞看出他表面上一个人,其实周围布满随扈,在猜不出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只能保持高度警戒。雨果对他草木皆兵的行径似乎感到好笑,也大方承认。“当然不是。听说我弟给你们添了不秒麻烦,我做哥哥的总得来致意一下……不是吗,小茉莉?”

    “我……”唐湘茉还没开口,一双万用警犭先一步隔开他们。

    这罗佩兹家族的还真没一个好东西!弟弟先把人整得快死了,哥哥才一脸假惺惺地跑来慰问,还一口一个小茉莉,谁晓得他们葫芦里空间卖什么药?

    霍于飞不爽,但也没辙,只是满脸警告:我管你是她前男友还是啥,现在这女人是我地盘里的人,你想怎样,还得先看大爷我准不准!

    “不介意的话,我们去那儿坐坐?”

    雨果指向附近一处露天咖啡座,霍于飞界面。“我介——”

    “好了,走吧。”唐湘茉扯住他。无论如何,雨果特意选在这时候出现,肯定是有种重要的事要跟她说,而她也好奇很久了。

    于是在霍于飞不情愿之下,三人走往咖啡店。

    霍于飞始终不放心,还指使这罗佩兹家族继承人去买咖啡,也亏雨果脾气好,没当街发怒掏出枪来。

    唐湘茉无可奈何,只能任他紧粘自己。坦白讲,这种被人摆在心上珍视的感觉很不错,也就笑着没多说。雨果对此非常意外。“我以为你不喜欢被人跟太紧。”

    “是啊。”她没否认,只是瞥了眼被赶至另一桌的郁闷男人一眼。“但我若不让他跟,恐怕我会先被他给活活吵死。”就像当初在医院时,这男人可是要脸、不要脸的手段统统都使出来了。

    她言笑晏晏,瞅望另一个男人的目光缱绻缠绵,满是情意。雨果看着,不知道该不该羡慕,但并非他还寄情于她,而是……曾经有一个人,也会用如此动情的方式望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眸里漾动着光,好似在烈阳底下碎了一地的琥珀……

    “雨果?”

    “……没事。”

    雨果摇摇头,嘴角的笑却隐约显露沧桑。唐湘茉有些歉意,刚才走路时,她便发觉雨果的腿似乎有些不良于行,透着颠簸,可他没拿拐杖,一旁蛰伏的人也没上前帮忙,她想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也就没提。

    只是可以想见,这变故肯定和他失踪一年,与路易斯心心念念要找回的戒指脱离不了关系。

    “对不起,戒指……被我搞丢了。”

    不好意思坦承丢在哪里,唐湘茉只好极力轻描淡写。不料雨果听了,却一脸无所谓,“丢了就丢了吧,那种东西……没了最好。”

    两兄弟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的好奇心升到最高点,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啊!可她又不是猫,也不属猫,更换没有养猫,这……问问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那戒指……究竟是?”

    她这一问,就连坐在隔壁桌一脸讪讪的霍于飞都振作起来,连忙竖起耳朵。

    雨果淡然一笑,早有预感她一定会问,何况是他把无辜的她牵扯进这场争斗里,是有责任及用义务解释清楚。“你知道冰毒吗?”

    唐酒茉一脸迷惑,反倒是霍于飞不甘于旁听,直接上前拉过椅子坐下,“冰毒,甲基苯丙胺,又称甲基安非他命,跟古柯碱、海洛因、鸦片、大麻那些天然萃取制成的毒品不同,靠的是人工合成,墨西哥军方之前在瓜达拉市击破了一个冰毒之王……”

    “就是他。”雨果赞赏地笑了笑,“其实早在军方行动前,他就被路易斯盯上了,银三角地区终究还是有各自的老大把持,我们作为中间商人中获利毕竟有限,路易斯晓得这人在研制新型的冰毒,便派人过去卧底……详细的过程我想你们应该没那个兴趣听,总之路易斯成功了,他取得配方,彻底赶尽杀绝,再让军方收拾善后,但他得太狠,对方也有集团势力,在笃定安全前他不可能将新型冰毒公诸于世……”

    唐湘沫听到这儿,全懂了,“所以他做成芯片之后,藏在戒指里……”

    雨果点头,苦笑。“然后,交给我。”

    她好半响没语,忽然可以理解路易斯那庞大而遮掩不住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这么一个诡计多端、小心行事的人,居然会把如此重大的的东西交予自己的孪生哥哥,足见他有多依赖他,却遭到了背叛……

    蓦地,某个画面自被告埋藏的记忆里浮现,她依然想不起细节,只是有个人,以一种非常痛苦的姿态匍匐在地,声嘶力竭地痛喊:“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背弃我……”

    良久,唐湘茉才能从那般绝望的情绪里怞离,她开口,“路易斯……应该很爱你。”

    “我知道。”雨果扬起一抹寂寞的笑,金眸黯淡,不含任何一丝光彩。从小,路易斯便极黏他这个孪生哥哥,甚至只要他皱个眉,路易斯便晓得他不开心,定用尽方式讨他欢心。

    分明是弟弟,却率先替他扛下家族里黑暗肮脏的一面成全他的伪善,十二岁那年,路易斯第一次动手杀人,嘴上没讲,却好几个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被恶梦惊醒,他看在眼里,懦弱得不敢阻止,怕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逐渐地,路易斯越来越冷,越来越狠,使他惊惧只想逃离。他逃到迈阿密,路易斯始终默许,直到他承受不住那枚戒指将残害上千、上万条人命,就这样给了出去——

    路易斯生气,报复他都是的应该的,却还是没舍得杀死他,费德南是他多年心腹,以为他们兄弟撬墙,便想方设法暗中破坏路易斯的生意,可惜最后是那样的下场。

    雨果想着,不禁喟然,这叹息很轻,却满溢着无法言说的悔恨,“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有两件,一是我不该让他背负那些,二是我把戒指给了你,让他这么失望……还好,现在我有了补救机会。”

    说罢,他起身,在霍于飞还不及抗议前,给了她一个礼貌性的亲吻,“我以罗佩兹家族之名保证金,往后你在迈阿密很安全,我知道你很爱那里,很久没回去,肯定会寂寞。”

    这下,霍于飞的表情可是比石像还硬,雨果正要离去,唐湘茉唤住他,“路易斯……他还好吧?”

    雨果一愣,随即微笑,“他很好。”

    他不知道路易斯究竟遭受什么打击,但无所谓了。清醒之后的他失去记忆,就像回到纯洁无垢的少年时期,不再压抑自己的喜怒哀乐,那金眸里的光璀璨得有夏日艳阳。他不必再隐身于黑暗之中了,那些东西,将由他来替代承受。

    我亲爱的弟弟。

    雨果离开了。

    被留下的两人沐浴在西雅图柔和的曝光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唐湘茉才开口,“还好……”

    “嗯?”

    她一笑,“还好我不小心把戒指冲掉了,若不,惨的可能不止我一个了。”

    她神色明朗,满脸庆幸,霍于飞看着,也跟着笑起来,不愧是他的女王,他就喜欢她这股气势。他握住她的手,“还有我呢,想把你怎样之前,得先跨过我的尸体再说!”

    “然后你自己再来一次怎样我?”唐湘茉睨他一眼,她可没忘前几回放任他乱来的“教训”哪!

    霍于飞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想起她对雨果不设防的态度,仍有些不满,“你太没戒心了,罗佩兹家族的人都是混蛋!”

    “我想,他不会对我们怎样的。”

    “喔,这又是你感应到的?”霍于飞口气很酸。

    唐湘茉无可奈何,不是靠能力,而是纯粹推断,毕竟西雅图天高皇帝远,罗佩兹家族的势力构不到这儿,真要怎样,还不如等他们回了迈阿密再说,雨果不笨,也没这么无聊。

    喔,对,她差点忘了。“我能力没了。”

    “……嘎?”

    唐湘茉瞅望他那惊愕得好似被铁板打中的表情,无辜地笑笑,“我没讲?”

    “靠……你最好有讲。”霍于飞只差没翻桌,这女人是真的很想让他吃惊吃到撑死就对了?!“什么时候……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使用过度了吧,那次对付完路易斯,就不见了。”

    “那都多久前的事……”霍于飞哑口无言。

    唐湘茉苦笑,她试了很多次,确认不是短暂消失,而是真的没有了,这天赋跟了她三十一年,给过她好的坏的各种不同感受,她曾埋怨为何自己不能活得单纯一点,无知一点?也许那样会比较快乐……但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因为靠着它,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霍于飞撇了撇嘴。“没了也好,反正有我,你就用不着它了。”

    最好咧!她忍俊不禁,他连这种醋也要吃啊?可他说的没错,即便充满危险,今后的人生,她相信这个男人都会伴在自己身边,一同对迎接……

    她再不必一人,孤单前进。

    神啊,谢谢你。

    尾声

    一年后 迈阿密

    台湾的棠人百货已上轨道,这段期间,唐湘茉身为顾问,台湾美国两地跑,如今终于得了闲,给自己放了整整一个月的假,和霍于飞两人耳鬓厮磨,哪儿都没去。

    不过就算想出去,她也没那个力气了。霍于飞不愧是特勤出身,体力好得教人生气,她“锻炼”了足足一年还是跟不上,至于他的过敏症状倒是好了许多,没再因为简单接触或亲吻就发病,真是可喜可贺。

    这天,唐湘茉悠然醒来,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下了床,走去浴室冲洗。大概是军队出身,霍于飞尽管随兴妄为,生活习惯却很规律,不管前一天闹得多晚,隔日都不会赖床。

    久而久之,她也跟着早睡早起,只是今天实在太累了,她醒了醒,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颈上传来一阵麻痒,好似被人啃咬着。

    那人从她稚嫩的颈间一路亲吻至被单底下的肌肤,唐湘茉被扰醒,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