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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手遮天:指染浮华第25部分阅读



    思线却没有动,不理会他的催促,依旧定定的望着那个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思线终于回过身来,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失望,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走到玄桑的身边,“公公继续带路吧。”

    那丝气息已经消失,看来,他还是不愿现身么?

    当思线终于到达她所谓的寝宫的时候,也终于被眼前建筑的奢华震撼了一把。

    进入皇宫这许多次了,眼前的这个宫殿,真真是宏伟绚丽,较之公主府还要更美轮美奂。

    这让思线不得不感慨一国之后的福利真不是一般的好。

    刚进入宫殿的玄门,迎着思线而来的,是一大批静候多时的宫婢,最前面的那个婢女手里托着的的,是那个盛着嫁衣的托盘。

    托盘上的后冠静雅的安放,散着绚丽夺人的光彩,在思线看来却异常的刺眼。

    在成片的宫女的跪迎下,思线走进了寝殿,寝殿里的宫女顿时开始着手准备沐浴物什,思线一把打断,冷声道,“膳食呢?”

    话音刚落,从殿外走进一排有序的宫女,手里都稳稳的拿着食盘,悄无声息的行了礼,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桌子上。

    更有人直接要带着小皓去桌前吃饭,小皓怕急,想要甩开试图拉着他的手。

    思线瞬间冷眸,手腕一个翻转,匕首现,直直划向那只试图拉扯小皓的手腕,声音吞吐宛如幽冥,“贱婢,拿开你的脏手。”

    一声惨叫,那宫婢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一手捂着不断溢血的手腕,满脸的惊慌,饶是她们训练有素,哪里真见过如此动真格的女子。

    屋子里的其余宫婢虽然也是满脸惊慌,但却没有四散逃开,而是齐齐下跪,带着惧意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却异口同声,“请皇后娘娘沐浴更衣,请皇后娘娘用膳上妆。”

    呵,逼婚怕也不过如此吧?

    跟这些无辜的婢女较真也是白费力气,思线引着小皓来到餐桌前,上面已经放满了各色膳食,色鲜味美,甚至都备好了饭后点心,精致香甜,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可是思线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在这些诱人的食物上,她的眼神在看向小皓的时候瞬间变得温柔,“小皓,你在这里吃,妈咪就在屏风后面沐浴,好嘛?”

    小皓的目光有些诺诺然,不肯说话,只是紧紧的拉扯住思线的手。

    思线用意识探寻他的想法,却是一片空白,还道他是看到宫婢害怕,不由的安慰道,“妈咪会一直跟你说话的。”

    说话自然是指意识上面的交流,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到的说话。

    闻言,小皓才犹豫着放开了手,但是目光仍旧紧紧盯着思线转身的背影,直到思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屏风后面,脑海里传来思线暖暖的声音,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甜点上。

    而此刻的政务大殿上,北辰逸坐在坐在金雕盘龙大椅上,面色铁青的吓人。

    香月公主更是满目呆滞,跪坐在地,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番傲丽。

    一旁站着一个严整的士兵,精致的铠甲上,透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哥哥,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萧他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怎么可能……”

    颓然跪坐在地的香月公主,一直的摇着头,语无伦次,面色已经有些许的发白。

    “不是真的?”北辰逸笑的冷讥,他将手中的圣旨猛然甩下,一把扔到了香月公主面前的地板上。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南祁皇亲自下了旨意昭告天下,鲜红印章,岂能有假?”

    随着那圣旨散开掉落在地,香月公主浑身抑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手脚冰冷,想要伸手去拿过来,却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一把拿过地上的圣旨,疯狂的撕裂开来,眼底闪现一抹痛彻的伤,“韩萧,韩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可知将我陷入什么样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做劳什子的南祁将军,我北振待你不好么?我敏儿对你还不够尽情么?”

    “连你的妹妹都不管了么?呵呵,不是不管,韩思线,被封为南祁的魅洛公主?哈哈,天大的讽刺,哈哈……”

    歇斯底里之际,美丽的眼眸,却有不可遏制的泪水,彷如清泉涌出。这个昔日坚强的公主,始终也不过是个女子。

    再坚强的守护爱情,也只是个女子。

    眼前一幕,却未能博得殿内之人们同情。

    人人心思迥异。

    韩萧带着手上的亲兵投敌营,毫无疑问,最基本的军事部署也定是泄露了,而来韩思线被封为南祁的魅洛公主。

    最关键的是,南祁皇竟然如此猖狂的昭告天下,也就是让全天下人知道,韩将军府不过是他安插在北振国的一枚棋子。

    这对于北辰逸来说,即将迎娶韩思线的举动,无异于自打脸面,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不论进退,都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幼稚帝王

    香月公主的笑声仍旧在继续,在这大殿的回音显得如此凄凉惨然。

    “带香月公主下去休息吧。”北辰逸皱眉,用指尖轻柔,他此刻心间早已满满的烦躁,哪里还顾得上香月公主。

    而被封为魅洛公主的韩思线本人,却是什么也不知晓的。

    此刻她已经穿着了大红的衣袍,层叠的盛装,外披一层金纱,使之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繁缛,上面精致的金丝绣舞,逼真的凤雀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华丽的尾翎羽后面是百年朝凤之姿,无一不是震撼人心的大手笔。

    宫婢们小心翼翼的站在四周,为思线上着精致的妆容,层层粉粉,镜中的人儿越来越鲜活,被修饰的柳叶眉划出如水的弧度,红唇单线美且妖。

    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穿嫁衣,可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直觉,这个婚礼是不会顺利举行的,不止她自己有逃跑计划,更有意外的事情等着带给她惊喜。

    “妈咪……”小皓手中的糕点滑落在地,他已经彻底的呆了。

    以往妈咪虽然也是漂亮的妈咪,可是他从来都没见过如此打扮的妈咪,简直已经无法用漂亮形容了。

    火红耀眼的一片,就那么深深的烙印在他的眼底。

    思线扭头,对着小皓展开了温柔的笑颜,小皓顿时也不顾手上的糕点渣子,一把扑进了思线的怀里,惹来周围婢女的一阵惊呼,那么贵重的凤袍,出了问题她们可担待不起。

    可是在看到思线都不理她们,便也不敢说什么了。

    “怎么样,妈咪漂亮嘛?”思线笑弯了眼,抚摸着小皓柔软的发,在这危急重重的地方,小皓是唯一温暖了,可是她却宁愿他没有陷入这个是非之地。

    “漂亮~~··”小皓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思线挑眉,“漂亮?”

    小皓一呆,眨了眨眼,有些无辜,他可以感觉到,其实妈咪心里是不喜欢这里的,也不喜欢那个衣裳,只能挠了挠头道,“其实,也一般啦……”

    “什么?你竟然说妈咪不漂亮?!”思线忍着笑意佯装生气。

    看小皓似乎都快要急哭了,思线这才哈哈一笑,搂过小皓,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使劲亲了亲。

    “讨厌啦,妈咪,你又用口水给人家洗脸。”

    嬉闹声充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伴随着日落而西,残阳也是如此的耀眼。

    不可多得的淡淡温存,弥漫成永久的回忆。

    也不管这一屋子的宫婢是否碍眼,她们的眼里只有这短暂的幸福。

    “娘娘,时辰到了,您该去前殿参加封冕大礼了。”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思线顿时皱眉,但是也没有其余的表现。

    再次抚摸了小皓柔软的发,“小皓留在这里等妈咪好嘛?妈咪一会就回来接你。”

    看着小皓将脸皱成包子的摸样,思线又补充了一句,“妈咪一直打开脑海让小皓感知好不好?”

    只有这样,小皓才可以有一些的安全感吧。

    果然,小皓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身后几名宫婢拖着思线拖曳在地的下摆,小心翼翼的跟在思线身后,亦步亦趋的向着外面走去。

    转过玄关,在宫殿外面,一架华丽的车架等在那里,原本应该是北辰逸坐在车架上的,此刻上面却空空如也。

    思线淡笑,料想之中的,幼稚的帝王。

    也不如何表现,随意的便上了车驾,在一路人们或可怜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车架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百官恭立左右,恭颂声此起彼伏,在那层层汉白玉阶,盘龙巨柱之上,北辰逸淡淡的站着,神色莫测,看不出什么。

    但思线明白,他现在一定是心情爽朗。

    根据那些女官教导的礼节,思线缓步向台阶上迈去,在距离北辰逸几步之遥时,在台阶上便开始行礼,款款屈身,柔柔话语如吐珠,“参见皇上。”

    没有自称,不是‘思线’也不是‘臣妾’,让北辰逸无从挑错。

    北辰逸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扶,仅仅随意挥了挥手。

    其实他原本连这场面都不想出席的,可是却因了韩思线南祁‘魅洛公主’的身份,而不得不出席。

    正可谓是尴尬至极,两国没有结盟,却要联姻,礼遇太多有损颜面,可是招待不周也说不过去。

    礼赞女官一身隆重宫装从一旁走出,环视了底下一周,肃穆,正准备依礼而言,却被不远处的一阵马蚤乱所打扰。

    阵阵低声的虎啸惹得底下一阵的马蚤乱,白衣白发,幽幽深邃的眸子宛如星辰,刀削剑刻般的脸颊冷凝,透着邪肆,他就这样淡淡走来,宛如君临。

    周围士兵颤抖着举着手中的武器,却没有一个敢向前的,只能随着独孤宸的一步步前进而后退。

    直到北辰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才有人敢猛然冲了上去,手中长矛犹如水一般幻化重影,自行卷着一小股的波涛向独孤宸攻击而去。

    而独孤宸却是看也不看,他身侧的虎头上猛然窜出一条胳膊粗细的毒蛇,吐信幽幽,仅仅是身体一个弹射,一张嘴,便咬碎了那攻势。

    水波破碎,长矛断裂成三段掉落在地,那侍卫匆忙后退。

    “北振王便是如此对待宾客的么?”

    独孤宸冷冽的声音传来,问的是北辰逸,眼睛却看得是思线的方向,那一抹艳红,深深吸引了他。

    那天地间的一抹孤傲,明知危险重重,为何还要回来这里。

    他说过,她的命,是他的。

    “还有一位仁兄,你究竟要看戏到何事?倘若礼成,你是要得罪整个国家么?”

    独孤宸望向一个方向,那里不知何时闪现一个身影,一棵树上,青色衣衫,一壶清酒,好不自在。

    看到独孤宸望来这边,竟然还惬意的举了举手中的酒壶,仰头一干而尽。

    百官唏嘘不已,朝堂上雄风武将不在少数,可是竟没有人发现这两个人的存在,皇宫守卫森严,这两人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还是在北振皇和其皇后的加冕礼上。

    这对于爱面子的北辰逸来说,该是多大的羞辱。

    没想到北辰逸却并没有动怒,反而在静默片刻后,命人在其身侧左右不远处摆上了桌椅菜肴,列为上首。

    众人惊,与皇帝平起平坐?!

    想要的?不过是你的心而已

    思线静默的看着前方,那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的身影—独孤宸。

    那日记忆犹在,他霸道的言语还在耳边回响。

    只是她不知,这次他的出现,是福是祸。

    而另一边,青色衣衫的仓泯也轻轻从树上跃下,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便已经一闪身来到了桌子旁落座,让刚放好坐榻的太监不由得一阵手抖。

    独孤宸也毫不示弱,在其身旁的虎头上轻踏,也飞身落座,两虎紧随其上,一阵虎啸便犹如疾风闪过,待看清身影,便已经一左一右的卧在了独孤宸的身侧。

    一身雪白柔亮的皮毛一看便是不凡,衬得独孤宸那震撼人心的满头银发,更犹如那统领万兽的王者。

    偌大的大殿广场,安静的只剩下零星虫鸣。

    这次的加冕大典也着实仓促,但是宫人的效率也都不是吃干饭的,从北辰逸下了指令的这几天以来,紧赶慢赶,总算是布置出盛装大典。

    百官只能齐齐到场,虽然反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也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触了霉头。

    一切都安置妥当,礼赞女官微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准备继续开始加冕前的赞礼,但是一旁却传来一个声音再次阻止了她唱诵下去。

    “这婚典,是举行不得了。”

    此话一出,礼赞女官掩在长袍下的手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

    之前被马蚤乱所打断,她内心就是万分紧张的。

    此时竟有人说出这样话,让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在她举行的礼赞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若是怪罪下来,她有万千的小名也保不住啊。

    她只能僵硬的转动脖子,牵扯着嘴角,面色一片惨白,看向那若无其事的饮酒的青衫男子,硬着头皮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良人奉囍富之眷,不知贵宾……”

    ‘啪~!’的一声,酒壶被其主人放置在矮几上,仓泯起身,向北辰逸走去,而在北辰逸的身边,站着的则是满面淡漠的思线。

    “贵宾倒是算不得,扰人婚礼的劣徒算是一个,这韩思线,在下今日必得。”

    他直直的看向北辰逸,双手便要伸过去拉扯韩思线到他的身边,北辰逸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然握成了铁拳,奈何无论如何都在隐忍。

    除了四国的君主之外,掌管这世间的更是有两大强者,这是身为帝王流传下来的秘密,两个强者会分别支持两个国家,然后展开最后的争锋,赢了的一方,好处自然不必多说。

    只是北辰逸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谁能想到这两大强者竟然将战场放在了他的皇宫,还是在他册封皇后的时刻。

    强者的力量是深不可测的,甚至传言连一国的军队也阻挡不了。

    这下真真是骑虎难下了。

    思线安静的站着,静静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知道,现在只有等待,等待一切的水落石出,然后,要么重生,要么死亡。

    不管怎么样,都是自由了。

    就在仓泯的手即将拉扯到思线的衣袖时,思线却被另一股力道拉扯到一旁,熟悉的味道传来,冷肆而张狂,“泯兄似乎搞错了,在场之人,可不止你抱着必得之心来的啊。”

    仓泯收回尴尬落空的手,看向独孤宸,二者眼神交锋,似有无数的敌意化作闪电不断的交锋,完全无视了北辰逸的存在。

    一阵微不可查的风拂动,带着淡淡的玫瑰香,这让思线忍不住好奇了眼眸,扭头寻去,果然从酒宴的群众里站出了一袭火红色衣袍,入目处竟然与思线的大红嫁衣遥相呼应。

    仿若今日举行婚典的正是这两个人。

    “北辰兄的皇后册封大殿,连嫁公主的南祁王都没说什么,二位贵宾怎的争得如此热闹?”

    冥夜的步伐在迈上汉白玉阶的三分之一处,便不得已停下了脚步。他此刻已经不能再前进半分,他能很强烈的感觉到,两股强大的气息全部凝锁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再有丝毫异动,他不会怀疑下一秒他便会陷入猛烈的围攻之中。

    “册封大典暂缓,百官礼退。”站在一旁的玄桑公公一声宣告,底下的人纷纷向外走去,脚步间匆匆,这样的场景任谁都想逃离,两国的君主,和两个神秘的‘贵宾’,不管哪个,都不是他等官员可以插上话的。

    置身事外便是上上策之选。

    这玄桑公公的下令,可不是北辰逸的旨意,虽然北辰逸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玄桑却是听从了独孤宸给他的命令。

    不多时,就连宫婢也都不见了踪影。

    人头攒动,虚极盛况的假象顿时消失不见,空荡的大殿顿时显出一派凄凉之色。

    “这次,你跟谁走?”独孤宸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惹来思线的苦笑。

    仿佛又回到了山崖那个时候,他要她跟他走。

    结果她却随仓泯一跃而下。

    不为什么,只为自由。

    而这次,她的选择依旧是自由。

    “你们……”思线终于启唇,她环视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