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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欲归龙第1部分阅读

论他如何故意忽视眼前这个女人,他仍然不能回避对方那仿如黑洞的眼神。终于,他还是拿起了手巾,没有让她昏迷过去。

    小眉剧烈地呼吸着,发育得已见娇挺的酥|乳|在薄薄的浴袍下波澜起伏,那白皙的接近无色的裸露肌肤,反射出刺目的莹光。

    御翔天制止了自己想进一步欣赏的意念,他仍然那么轻松淡漠,只是语气已经温和了不少。

    “我差点忘了,妳还没有说出那个保险箱在哪里。嗯……我想只要里面的金钱能超过我已经得到的,我可以将其中的一半,按照妳的遗言去做。”

    小眉第一次笑了,那是很g情的笑,也许是因为她现在正在剧烈呼吸的缘故,反正御翔天感到她的笑是那么“g情”。

    “谢谢你,我相信你的话。其实那只是个夹层,就在坐便保险箱的下边。那都是这个混蛋替别人要洗的黑钱,是今天刚带回来的。虽然他瞒着我,但是我在卫生间装了光纤摄像头,所以他的一切隐私我都知道。而且他也在房间里装了监控装置,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御翔天的后背一下子被冷汗侵湿了,他没想到这个钱行长狡猾到如此程度,而眼前的女人更是出人意料到了极点。看来这些黑暗里硕鼠果然都不简单,以后自己要是再有类似计划,则需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为什么说出这些隐秘?”他起身的时候问了一句。

    “因为我还想让你替我实现愿望,你如果进了监狱,我不是要死不瞑目了吗?”小眉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自己,也在笑他。

    夹层里的收获确实大大出乎御翔天的预料。里面除了堆积着厚厚的欧元外,还有钱行长贪污受贿的记录。让他有些兴奋的是,里面还放了一把英制科尔特左轮手枪、几百发子弹、一个微光瞄准器、一个消音器,还有一个镶满了钻戒宝石的工艺打火机和一张写满英文的金黄铯卡片。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欧元都是五百元面额的,虽然总数超过了二千万,但是在国内却很难花的出去。

    御翔天将所有的钱都装好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如此多的钱,他自己很难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拿走。

    所以他果断地将先前得到的人民币和五百万美元重新塞回了坐便保险箱的夹层里,并在上层放了总共一百多万元的人民币和美元。

    随后,他又在壁炉的保险箱里放了十几万元人民币,以迷惑发现这些钱的人。当然,他自己也留下二十万左右的零花钱,用来支付到上海后的花费。

    他之所以要带走那笔暂时不能使用的大额欧元,是因为他不敢保证这种掩饰是否会被揭穿。尤其当天然气爆炸后,公安机关必定要介入调查,所以他只能舍下芝麻,留住西瓜。而且在他计划的后期,这些大额欧元也就能正常使用了。

    回到楼上,他又拿起湿手巾,来到小眉的身边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妳的愿望可能要延后了,那里的钱面值太大,其它的钱我一次也拿不走,只好先放回去。”

    “你确实很精明,知道自己应该拿多少。我相信你会替我实现愿望的,要不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好啦!来吧!”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双唇紧抿了几下,透出一种坦然的坚定。

    湿手巾再次贴在她的脸上,并且盖住了她的双眼。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手上的胶带忽然被割断了。她疑惑地拿下手巾,发现这个表情淡漠的年轻男子正在向她微笑,一直很冷静的她忽然被这种表情吓了一跳,至少她的心跳快的有点儿离谱。

    御翔天觉得她的表情很有意思,原来一个美丽女人的一种表情就是一幅情景画,生动的让他心动。

    他淡淡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并不懂得拆卸监控装置,所以想劳驾妳帮帮忙。当然,如果妳同意的话,我可以放妳走。”

    小眉噌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奔进书房打开计算机,在御翔天过来观看的时候,她解释道:“不用那么费事,我早就控制了所有的监控系统,并且储存了几段常用录像。只要嫁接过来,掩盖住今天的记录就行了。”说完她飞快地操纵着相关软件,熟练的让御翔天有些吃惊。

    “真不简单哪!一看就是上过学的人,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她这样,熟练操控自己想操控的东西呢?”他感慨地想道。

    一番操作之后,他看到显示器上的画面只剩下钱行长自己的起居生活,甚至连画面左上角的日期显示都是今天的。至此他才叹服地摇了摇头,为自己未来的计划又添加了一门要学习的课程。

    此时的小眉已经不像是先前被他威胁过的弱小女子了,反而像是他的同伙,忙前忙后地消灭着各种在场的痕迹。然后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脱下浴袍,将粉雕玉琢般的致命胴体露给了他,并毫不掩饰地穿上一件朴素的牛仔裤和文化衫,最后戴上了一副很男性化的太阳镜。

    她又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鞋袜收拾在一起,塞进一个大口袋中,这才回头喘息着向御翔天问道:“我已经收拾好了,你看还有哪里需要整理的?”

    在御翔天看来,她穿的这条牛仔裤实在显得小了些,那丰润的臀部和略微凸起的桃花源地,时刻都在提醒他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

    “为什么不穿……内裤?”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眉见他答非所问,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限制级了,于是耸肩笑道:“托你的福,我以后能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我不想穿任何那个混蛋买的衣服,现在我身上的这一身才是用我自己钱买的。”

    “既然这样,妳再把自己的化妆品收拾一下吧!还有卫生间垃圾桶里的所有东西。”

    听到小眉的解释,御翔天发现自己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他没有细想为什么,因为这应该和他的计划没什么关系。

    两个人悄悄走出房间,御翔天按照原样将防盗门锁好,这才乘电梯来到楼下。

    楼下的管理员正在看报纸,见到他出来以为是等的不耐烦了,正要询问他是否离开,却被他扯住衣领拽到楼梯的拐角。

    “你说实话,是否看到有别的男人来找过王璇。”

    管理员看到他满脸醋意的样子,猜到他可能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于是挤出笑容无奈地说道:“兄弟,我看你来的次数也不多,所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这里的管理员是三班倒的,至少在我这一班没看到有谁找过王小姐。”

    御翔天故作沉吟地想了想,这才放开他的衣领,然后塞给他一百元人民币说道:“对不住老兄,刚才我有点激动了,这点钱你拿去买两盒烟吧!嗨!其实我也是最近有所怀疑才偷偷来看看的,这不,这几把钥匙还是从她那里偷拿来的。你说我们男人容易吗?又要养老婆孩子,又要养二奶,又怕二奶养小白脸花自己的钱。嗨!今天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她,这把钥匙和钱包先放你这儿,她回来后,你就说是你在门口捡到的,明白吗?”

    说着他又塞给管理员一百元钱,一副堵嘴费的德行。

    管理员高兴地点了点头,一脸假笑道:“明白,明白,我全明白。今天我谁也没看见,就拣到几把钥匙。”

    御翔天大步走出公寓楼,迅速向四处巡视着。他有点担心小眉会否借机跑掉,刚才做的戏就是为了掩护她和那箱巨款能够悄然离开,将钱交到一个刚刚还是受害者手里,实在冒了不小的风险。

    好在他很快看到了小眉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是不是担心我携款潜逃啊?看你那焦急的样,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小眉一直躲在暗处,所以看的很清晰。

    “嘿!妳是我老婆怎地?我有理由相信妳吗?”

    御翔天也有点恼怒,不过他是恼怒自己刚才的失措让这个女人小看了。

    “嗯……也对啊!我们是没什么关系可以让对方信任的。那你为什么敢将钱交给我而让我独自带出来?”小眉斜着眼看着他,一副很调皮的模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火车。”

    说完他拎起装钱的皮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区。

    小眉向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连忙拎起装满衣服的包裹追了上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没有跑掉。只要她打的士迅速离开,相信这个男人根本找不到她。然而她就是傻傻地等在哪里,没有升起任何逃跑的想法,所以她才对他的不信任大为气恼。

    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没有空细想,也不愿再想,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似,以至于他们都害怕和对方在一起。

    海城火车站依然人山人海。此时御翔天已经换回买票时的装束,变成了一个典型的民工。二千万欧元也装进了背后的尼龙口袋,为了安全起见,他让小眉跟在后面,防止口袋被人划开。

    小眉这时也将那包衣服丢掉了,此时俨然一副大学生回家过年的装扮。只是那过于瘦小的牛仔裤,将她丰润的体形凸现的太过明显,这无疑吸引了所有能见到这一美景的男人目光。

    御翔天换成这身装扮,本来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后边跟着这样一个尤物,使他明显成为了这一美景的投影幕。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冲向站台,企盼火车能够提前几小时到达。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挤上了去上海的列车。然而御翔天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此时正是春运高嘲,虽然去上海的车上因为没有民工而显得不那么拥挤,但是回家过年的城里人也是人满为患。所以他那身民工的打扮就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何况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一个让男人们冒眼珠子的绝世尤物。

    两人的手里只有一张带座号的车票,没办法,他只能让小眉坐下自己站着。不过他已经将尼龙袋塞到她的座位底下,这样一来也就不怕谁注视他了。

    火车终于摇晃着开动起来,渐渐远离了这座让二人痛伤莫名的海滨城市。他们同时凝视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心中回忆起各自酸楚痛苦的经历。

    这里曾是他们人生的,在这里他们真正认识了这个世界,了解了这个世界;也是在这里,他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得到了最重要的人生阅历。接下来他们会怎么样呢?那已是另一个城市的故事了。

    第三章 险难时刻

    后半夜的火车车厢犹如一个大摇篮,晃动中,伴随着“咯登登”的轮轨声,将每一个坐着的旅客带入迷乱的梦乡。

    小眉早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斜垂的秀额紧倚在御翔天的后背,丝毫不管对方是否难受。

    御翔天背靠椅背,挺直地站在过道上。对于他来说,几个小时的站立,与劳教所整天整夜的“面壁思过”相比,实在是小意思。他早已学会了什么样的站姿才最不易疲劳,这种直挺的站立方式就是痛苦经验的结晶。

    据那个同时与他罚过站的狱中老犯说,这种站姿就是古代上乘气功的站桩法,要是能知道运功的心法,便可以趁机练成绝世神功。当然,这个老犯原来就是个假气功大师,到处招摇撞骗,结果害死了人才进来的。

    御翔天自然不可能相信这个老骗子,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在这种姿势下保持什么也不想,但又不是睡着的状态,十几个小时下来,也不过有一点点疲劳而已。

    只是他现在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直觉告诉他,这节车厢里有一种极危险的气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浓烈。

    他缓缓地扫视了一遍整个车厢,发现有那么十几个人一直很清醒。他可以从这些人的目光中感觉到一种疑惑,虽然过道上还站着几十个人,但是他的装扮似乎最惹人关注。

    还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上留着浓浓的落腮胡,挺直的鼻梁和略微深陷的眼眶使此人看起来更像是少数民族。但是他的装扮却很汉化,而且说起话来有着很浓郁的闽南口音,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御翔天的注意。

    一般来说,一个外地人在闽南地区居住的时间再长,也会保留自己地区的口音特点,除非是几代人都在闽南生活。改革开放不过二三十年,这种情况不是很多。那人很健谈,而且对南方的许多风土人情非常熟悉,但是御翔天就是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这时候,他觉得背后的小眉在用手指轻轻地捅他,于是侧转过身体,看到她站了起来。

    “你坐一会儿吧!我们换一下。”她轻轻说道。

    御翔天本来不想坐下,但是小眉却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说。

    身高足有一米八二的御翔天,坐下后正好可以和小眉附耳交谈,如果调换一下位置,那么这种举动就会异常显眼。

    小眉的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所以她微微俯下身体,贴近他的耳边说道:“我感觉不太对劲,好像咱们被人盯上了。我不认为是那件事,很可能是别的什么事。最近媒体上说海城的走私贩毒很猖狂,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御翔天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也肯定了这个可能。

    小眉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中年男子,又对他说道:“你一直注意的是个新疆人,他的闽南话说的很有问题,有股海归派的味道。”

    御翔天闻言一愣,不禁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小眉见状掩嘴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

    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心想:“和这个丫头说话还真省力气,只要露出个表情,她就能猜到你的心思,如此一个聪慧的少女,怎么就做了人家的二奶呢?”

    不过想归想,他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这时,他看到几名乘务员从车厢的一头走了过来,似乎正在查票,但是他们的眼神明显很机警。

    他凑近小眉的耳边道:“乘务员过来的时候,妳补张票,如果问到包裹就说是妳的,如果再问什么,就说我帮妳抬行李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小眉闻言撇了一下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御翔天却感到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乘务员到了两人跟前,明显有些紧张。

    当小眉主动要求补票时,其中一人忽然说道:“要补票吗?到十号车厢去办。”说着,还将手中的一迭票据夹放到了身后,明显另有目的。

    他们所在的是四号车厢,小眉自然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于是立刻皱眉埋怨道:“这么远!老公,还是你去补票吧!”

    说着,她抱住御翔天的肩膀,故作撒娇地摇晃了几下。

    几名乘务员明显有些意外,似乎与他们事先所想的不太一样。

    御翔天也没想到小眉会这么说,但是他却知道,小眉很可能已经化解了这个不是误会的误会。所以他立刻故作亲密地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并站起身来,要向十号车厢走去。那位手持票夹的乘务员竟然也跟了上来,似乎要为他办手续的样子。

    突然小眉在后面喊道:“老公,你带零钱了吗?给你,我这里有。”

    说罢,她将一个小钱包塞到他的手里,并眨了一下眼睛。

    御翔天在路上打开钱包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几十张面值大小不等的人民币,还有一张学生证。翻开学生证,他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是小眉的照片。

    只是这张照片明显是几年前拍的,黑白底色上,一个活泼灵动的娇羞少女,梳着马尾辫,快乐而单纯地望着前方,深邃明亮的大眼充满了希望和自信。

    照片中的小眉是那么消瘦,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好在那股青春的张力和说不出来的愉悦神色掩盖了这一瑕疵。不知道为什么,御翔天看着这张照片有些失神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无法辨清究竟。

    “凤展眉,南方科技大学本科一年级。”御翔天轻轻地念着,彷佛眼前的每一个字都闪着金光。

    “喂!先生,就在这里补票吧!恰巧我这里还有一张。”乘务员也许觉得没有再做戏的必要,便在半途中停了下来,故作随意地问道:“你多大了,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结婚?哦!俺们就是那样称呼,她还在上学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