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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之如果你能知道第5部分阅读

    流血的天气,他的崩溃

    两天后,彭格列召集所有守护者在一个小小的教堂里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

    狱寺隼人一袭黑衣,站在最前面,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躺在铺满鲜花台上的青年,默然无语。

    褐发青年静静地躺在那里,静静地带着抹安详的笑容,静静地像是睡着了。

    台上的神父念着悼词:……他是个伟大的男人,为我们创造了一个不一样的黑手党世界,从此,这里充满光明,这里不再是血腥的代名词,他圣洁且温暖,他的笑容无比柔和,他是彭格列的天空,他的光芒将永垂不朽, 他告诉我们黑手党也可以有心,他告诉我们什么是包容,什么是爱,他让我们学会珍视所有的一切,保护我们爱的人,他赋予了黑手党不一样的意义!我们称他为——黑手党教父!……现在我们将面对他圣洁的遗容,静静地祝福,愿他在天堂安然无忧。

    众人放下手里的白菊花,默默低头,有几个人红了眼眶,又有几人早已落泪。

    不知道。

    但是,纵使所有人都哭了,狱寺隼人就是没哭,他只是死死咬着下嘴唇,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信,他始终都不信,十代目才不可能死。

    他还记得那人说过的,他们还要一起去看烟花,打雪仗,还要在一起做很多很多没有做过的事,他还记得那个人曾经对他说:我们是伙伴,是家人……

    他始终相信,他最最相信的人一定不会骗他。

    “十代目……”第一声,轻轻淡淡,随着风消散在空气里。

    “十代目……”第二声,呆着哽咽,惊起了鼻头的酸涩。

    “十代目……”第三声,闭上双眼,牙龈渗出鲜血夹杂着铁锈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一声又一声,狱寺往高台上的青年伸出手,握紧拳。

    “狱寺……”山本转过头安抚似的握住他的肩膀,抿唇笑不出来。

    “十代目……”狱寺几欲冲上前,却被山本和另外的几个人拉住。

    “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他挣扎着,手臂上青筋暴起,他想,他要到他身边去,他要把他拉起来,他不可以死,他怎么能够死。

    然后,眼泪绝堤。

    “十代目——!!!”

    “狱寺!”山本拖住他,但显然有些拖不住,“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他还没有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是沢田纲吉啊!他是最强的沢田纲吉啊……

    “隼人……”碧洋琪上前,轻轻的抱住他,“你这样,他怎么能安心的走呢。”

    “……” 狱寺隼人咬着下唇,终于停止了挣扎。

    突然,教堂的门被风吹开,疾风卷着枯叶冲进教堂,吹动白纱翻飞,呼啦啦一阵,沢田纲吉身下的白菊花飞起零星的花瓣,在空中旋转飞舞,久久不曾落下,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无端端的,云雀突然朝着大门走了过去,背光的身影愈发修长,透着一股冷冷的肃杀气势。

    看这天,要流血。

    我一直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只要你醒过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白兰。杰索

    又是一天过去了,白兰回到房间,扯了扯领带终于还是放下了笑容。

    倾染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睡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淡淡的扫进来,她烟灰色的长发泛起淡淡的橙红,碎光透过她脸部细腻的绒毛,像是笼了一圈金边,一直苍白的脸看上去似乎也有了些血色。

    白兰轻轻的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水,用棉签沾着润湿她苍白的嘴唇。

    “染染,六弔花的大家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哦,”他放下水杯,又拿起毛巾轻轻擦拭她的手,“我想,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给你创造的新世界了。”

    还记得从前我问你,如果我要创造一个新世界,你会不会帮我?

    你说你会。

    “我真的好想再看到你笑的样子。”

    白兰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直,一直,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一直都没有说,我以为可以坚强的,可现在才发现,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好难过。”

    可他也是这样一直熬过了十年,熬过了十个春夏秋冬。

    “要快点好起来啊,染染。”白兰俯下身环抱着她,头埋在她的发间,略有些嘶哑的嗓音割破了周围的空气,忧伤到让人心痛。

    这几天白兰一直在训练六弔花,也就是一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部队,他给了他们真正的玛雷指环,因为他本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入江正一,也从来不曾奢望入江可以真的帮他把指环带回来。也许从十年前开始,白兰。杰索就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去信任一个人了。

    前段时间传回来说是入江杀死了彭格列的首领沢田纲吉。

    呵呵,白兰只是轻笑,沢田纲吉是什么人,入江正一又是什么样的人他白兰知道的一清二楚,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连蚂蚁都不肯捏死一只的小正会开枪打死一个人,何况那人还不是省油的灯。

    黑手党的教父,呵呵……说实话入江在想什么他知道,只是无凭无据的白兰也懒得揭穿他,一想看看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局面,再来毕竟他也陪了自己十年。

    白兰回首看着倾染熟睡的脸,突然觉得似乎自己度过的这漫长的十年,只剩下一片荒芜,一切都变了,自己也变了。

    现在,他坐在她面前,看着她依旧平静的脸,他知道十年可以沧海桑田,十年可以河东河西,十年可以物是人非。

    只是,我一直很爱你。,就像亘古不变的曾经。

    &p;p;p;160;拢了拢被角,白兰起身拉开窗帘,窗外,阳光倾洒在每个角落,温暖的让人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意大利处于地中海沿岸,气候比较湿润,白兰看着头顶橙红色的太阳,背过手搭在眼上,好久,都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呢。

    阳光啊……

    他这样想着,迎着温暖的阳光闭上了眼。

    从他上翘嘴角露出来的笑容,几乎同她如出一辙。

    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如同落了一地的眼泪。

    他还是老样子

    入江正一算了算,这个时候十年前的自己应该已经收到自己给他留的信了,那么,他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沢田纲吉的葬礼结束了,尸体本应该送到历代彭格列首领的陵墓去,只是几个守护者一致不同意,所以暂缓了几天。

    是舍不得吧。

    狱寺隼人在黑色镀金棺材里放上盛开的白百合,一朵,两朵,三朵……

    然后,眼泪就掉下来,像是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狱寺咬着牙,嘶哑的嗓音划破周围的寂静,清风穿过树林,留下悉悉簌簌的声音。

    他看着他被人轻轻的放进棺材里,合盖的瞬间他仰起头,曾听见有人说过,要流泪的时候就看看天,眼泪就掉不下来了。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好想哭。

    碧洋琪现在他身后,轻轻的抱住了自己的弟弟。

    “当初里包恩走的时候,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见到……”她只是这么说,眼神里带着已死的凄凉,“隼人………你还有姐姐……”

    他猛的一震,感受着背后碧洋琪带着颤抖的轻柔安慰,慢慢的止住泪。

    真的,比起自己,其他的人或许更加不幸,亲耳听到自己重要的人离开的消息,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他一面都见不到,心里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们说完,没有在最后一刻陪伴他,甚至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见过他……

    六道骸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云雀看见棺材合上以后在树上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p;p;p;160;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都回去。&p;p;p;160;&p;p;p;160;

    “狱寺,回去吧。”山本拍拍他的肩道。

    “……恩,我再陪他一会儿就走。”他只是这么说。

    山本见他如此便也不多说什么,总部还有事情要让他处理,便也慢慢的离开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呆了一会儿后也不得不离开。只是一直走到看不见棺材的时候,又听见深处传来有些诡异的动静。

    敏感如他,立即折返回去,这一看,了就不得了了。&p;p;p;160;“十代目……”他看着坐在那里小小的褐发少年,心猛的被揪了一下,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啊!是……十年后的狱寺君?!”少年低低的惊呼,眉宇依旧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单纯。

    他不由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不知道是因为虔诚的尊重,还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p;p;p;160;

    “我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你……”他近乎悲痛的扯出一抹笑,面对着眼前干净的少年,思绪万千。

    十年前的他还是老样子,只是眼角眉梢稍稍带点笑意,瞬时间就温柔如水。

    “狱寺君,为什么……我会在棺材里,十年后的我……死掉了……吗?”少年的褐色的瞳孔大大的睁着,眼神带着疑惑和略微的惊恐。

    闻言,他顿了几秒,“对不起……十代目。”

    少年看起来似乎更加惊恐,他撇头的瞬间,一阵晕眩感袭来,闭眼之前看到的粉红色烟雾如痴如幻的熟悉。

    原来是这样,那么……

    再见了,十代目。

    谢谢你谢谢你回来

    同狱寺一样,十年前的各个守护者也都陆续 来到了这个复杂的世界。

    这边的白兰刚结束今天对真六弔花的训练回 到房间,也许有些期待,白兰的手放在把手 上一次一次的下定决心,终于……

    “我回来喽,染染。”语气尽力做到愉快。

    这是白兰的习惯,即使一直以来迎接他的都 是她熟睡的容颜,他也一如既往的做到现 在。

    原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的。

    可是……

    “杰索。”少女曼妙的嗓音穿透黄昏的橙阳, 搁浅了十年的生途,终于再次响起。

    她背对着光,侧着身冲他微笑着,阳光透过 她面部细小的绒毛,晕开一圈温暖的光弧, 仿佛穿过了几个世纪,美好到不可思议。

    白兰猛然惊在原地,手里的西服外套啪嗒掉在地上,脚步沉重的挪不动,他真的很想冲过去拥抱她。

    苍天啊……他没有在做梦吧。

    倾染在窗边起身,慢慢走到白兰面前站定, 纯白色的连衣裙随着她的动作飘摆,轻柔的 像是飞舞在天边的羽毛,凭空出现的仙人一 样。

    “染染……”白兰呼出声,几乎要落下泪 来,“染染!”

    他一把抱住她,埋在她烟灰色的长发中间, 眼泪顺着眼角脸廓滑下,落进她蓬松的头发 里,瞬时间悄然无息。

    原来,他真的没有做梦。

    “我回来了。”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这才觉得这个世界真实了起 来。

    醒过来的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倾染甚至很 长时间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名字。

    她不知 道十年之间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那个恐怖的夜晚,醒来看到的地方她知道不是莫 家,周围的衣物清香莫名的熟悉,却也免不 了的陌生。

    说到底还是怕的,想过跑,但是当务之急应该先搞清楚眼下的状况,所以坐在窗边思索 着下一步的计划。

    一直到白兰进来。

    她看着他,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十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顷刻间就把以往稚嫩的少 年打造成了一个有着足够宽厚肩膀的男人。

    她看到他愣神的模样,看着他没有大变的容貌,一样的白色刺猬头,一样浅笑温和的眉 眼,一样干净的笑容,他还是她的如画少 年。

    白兰不说话,许久才道。

    “……欢迎回家。”

    原来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想说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想,她会懂。

    夕阳西下,天际呈现出一片庄严的紫色,寥寥有几颗星星在日暮中跳跃。

    他静静的抱着她,好久,好久…… “杰索……”她唤道。

    白兰退出来,对上她琥珀色的眸子,嘴角的弧度刹那间充满了苦涩。

    也许,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这么难看的笑过。

    “谢谢你。” 倾染诧异的注视着他。

    “谢谢你。” 白兰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谢我?”她不解,却还是习惯的用手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他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谢谢你回来。”

    那种希望都灰飞烟灭的痛感他也经历过

    倾染醒过来以后,白兰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好在六弔花的训练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他也不用整日监督。

    “染染,醒了吗?”他敲敲门,然后开门进去,看着在床上安稳睡着的女子,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染染……”他轻轻的蹲下,推了推熟睡的她,见她没反应又捏住她柔嫩光滑的脸蛋,仔细的揉成鼓脸嘟嘴状,禁不住呵呵笑开,“起床吃饭了哦。”

    “唔……”她闭着眼呢喃一声,然后又缓缓的睡了下去。

    倾染这几天醒过来的状况很不稳定,多半还是处于昏睡阶段,只有少数几次真正清醒了才能和白兰说说话。

    白兰见状叹了口气,然后把倾染裹着薄薄的毯子从床上抱起来,“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来睡好不好?”

    没反应,白兰无奈的摇摇头抱着她走出卧室,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大沙发上。

    “…杰索。”倾染努力的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呆萌劲十足。

    白兰揉揉她的头发,“怎么啦,是不是饿了?”

    倾染坐起来,看着他点点头。

    “那我去拿,染染乖,先别睡。”

    白兰起身去拿饭菜,等他回来的时候倾染果然还没睡着,也显然较之前清醒了不少。

    “难得你这么清醒,给,先洗漱一下。”白兰把已经浸湿的毛巾和漱口水递给她。

    倾染洗漱好以后就开始吃饭,白兰知道她有轻微的起床气,也没恼,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吃,不时夹几筷菜到她碗里。

    “觉得好久……都没有吃过你做的东西了。”她突然开口,抬起头冲他莞尔一笑,琥珀色的眼眸氤氲了水汽,泛滥着流光潋艳的温柔。

    “……”白兰一顿,随即抬手抚上她烟灰色的长发,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只是不住的说着。

    许久才道:“染染……回去之后,你发生了什么事呢?”

    “……发生了很多,”她慢慢坐起身,“回去的当天我就被关了起来,刚开始我根本没有办法着手调查任何东西。”

    “还好,塞安斯巴德后来复制了钥匙,我才能够利用晚上的时间翻阅一些莫家的古籍和史书。”她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白兰的表情也褪去了以往的温和。

    “我一开始就知道莫家禁地里有怪物,但是我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是被家族历代饲养下来的,然而记载这种东西的文献资料十分有限,我翻了上百本古书,却只有初代的史书里有一些简单的记录,并不全面。”她深吸了口气,“于是我根据我所知道的,一点一点的开始查,一直到,母亲死去的那一年。”

    倾染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我亲眼看见她被吸走了全部的精魂,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突然就淌下泪来,痛哭到颤抖,“我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我面前,她还在看我……”&p;p;p;160;

    “染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白兰安慰着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虽然是他杀死和自己毫无感情极度残忍的父母,但那份骨肉相连的血缘刹那间灰飞烟灭的痛感真的刻骨铭心。

    看着亲人离开,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也曾经体会过这种感觉。

    从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

    “有一些事我想赛安斯巴德也已经告诉你了,五年,这是一个轮回,五年前母亲死去以后我也被彻底的放了出来,我立刻同赛安斯巴德计划,要去禁地一探究竟。”

    “于是……我差一点死掉。”

    白兰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倾染看了他一眼,扯起唇角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用紧张,就在它出洞的那一刻我就震惊了,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怪物,从外形上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