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助纣为虐,这之中肯定有原因,冷蔓言可以确定,“你说吧!现在我都把秦淮玉抓了,你有何冤屈大可向我明说,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
“大人,我是迫不得已的,我的老母亲一直被他关着,所以……”孙羽听完了冷蔓言的话,他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给冷蔓言跪了下去,向冷蔓言道出实情。
冷蔓言嘴角勾起笑意。
缓缓的起身走向秦淮玉,冷蔓言揪起秦淮玉的头发,“说,孙羽的老母亲,被你关在何处。”
“哼!想知道?那你让我干你一晚上再说吧。”秦淮玉冷哼一声,滛言秽语的侮辱冷蔓言。
冷蔓言啪一个耳光给他掀了过去,打的秦淮玉一口鲜血喷了出來。
把秦淮玉从地上架起來,冷蔓言恶狠狠的冷着一张脸,“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吗?告诉你,我用的卑鄙手段,比你多的多了,白逍,王邪,你们把他绑起來,吊上房梁。”
“是,大人。”白逍与王邪齐应了一声。
两人飞快的冲过去,找來绳子,将五花大绑的秦淮玉绑住,吊到了高高的房梁上,悬了起來。
秦淮玉虽是一脸的血污,但是他背后有赵廷德这个靠山,他自是不怕冷蔓言,“你有种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我还带你回去过堂呢!至于现在嘛!我要先从你嘴里翘出孙羽老母亲究竟被你藏哪儿了。”冷蔓言淡淡的冷笑,对秦淮玉说道。
“妄想,你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说。”秦淮玉死不张口,决定和冷蔓言死嗑到底。
冷蔓言将目光投向傲金龙,“十皇子,我想问下,刚刚你去抓人时,传來一道道砰砰的响声,可是枪响之声?”
“哟!蔓儿你连我们傲來国的火枪都知道吗?你还真不简单啊!”傲金龙惊叫。
冷蔓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开玩笑,在二十一世纪,身为特工的她,什么枪沒玩儿过,这最老式的土火枪,她肯定知道,比起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枪,这土火枪还差得多了。
傲金龙更是在心中坚定了要娶冷蔓言的想法,到了献殷勤的时候,傲金龙怎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蔓儿是要火枪吗?本皇子马上差人给你送來。”
“不用,我只是想让十皇子向秦淮玉介绍一下,火枪的威力。”冷蔓言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瞟了眼吊起來的秦淮玉。
秦淮玉心头格蹬一下,一股寒气不断从脚底冒到了头顶。
傲金龙点点头,“好,我们傲來国的火枪,可是傲來国军队必备的武器之一,这种火枪一枪能同时洞穿三个并排的人的脑子,在他们脑子上开个大洞,一枪送他们归西。”
“胡扯,天下哪有这等神器?”秦淮玉吓的大叫。
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天下还有这等历害的神器,在秦淮玉心中,他坚信战气是最强的,什么武器,那都是狗屁,不值一提。
冷蔓言微微一笑,在脑子里构思出一把老式火枪的模样,接着利用战气的幻形,迅速在手中凝聚出了一把以纯战气为形的火枪。
提起这把战气火枪,冷蔓言对准秦淮玉的腿,她猛的一扣板机,顿时,房间之中只听得传來一道砰声巨响,接着,秦淮玉的惨叫声,便是倾刻间响了起來,响亮的就像杀猪的惨叫一般,震摄人心。
“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世间有这等奇物了吧?”将战气火枪散去,冷蔓言瞪着秦淮玉,冷声问道。
秦淮玉早已疼的额头上冒起大汗水,话都说不出來了。
而他的腿上,鲜血就像是不要命一般,不断的自他的腿上流了下來,把他半条腿都染红了。
疼痛让秦淮玉惨白了脸,垂着头挂在梁上,秦淮玉哭道,“冷蔓言,你敢动我,国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可是国相的得意门生,冷蔓言,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哟!你是国相的得意门生啊!那我可得好好招待你才行啊!否则不给国相面子。”冷蔓方说着,又是幻作一把短枪,砰的一枪给秦淮玉的另一只腿上射去。
“啊……”秦淮玉痛苦的大叫出声,额头上的汗珠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自额头之上滑落。
傲金龙站在那里,整个人都看傻眼了。
他从來沒给冷蔓言看过自己国家所制的火枪是何模样,可为何冷蔓言就能用战气幻化出枪形來?而且,冷蔓言不但能幻形出火枪,她幻出的火枪,甚至是比自己国家所制的火枪,更加的完美,更加的好看,更加的威力无穷。
这……这早已超出了傲金龙的想像。
快速冲到冷蔓言身旁,傲金龙在冷蔓言耳边不可置信的叫道,“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十皇子,你先别问这么多,等我先把他收拾了再说。”冷蔓言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傲金龙讨论这些。
“不对,你这把短枪,比我们的长枪更加精良,更加美观,这……这简直超越了我们国家的设计,这简直不可置信。”傲金龙却是不理会冷蔓言的话,看着冷蔓言手中捏着的短枪,惊叫出声。
冷蔓言也沒有理会惊讶的傲金龙,而是拿着枪走到秦淮玉身后,“说吧!你还能熬多少枪,你才肯说出,你把孙羽的老母亲关在哪里了?”
“冷……冷蔓言,你……你妄想。”秦淮玉哽咽的大叫。
“啪……”冷蔓言想都沒有,对着秦淮玉的腿肚子又是一枪。
纯战气的子弹,直接从秦淮玉的腿肚子上对穿对过,一枪就把秦淮玉腿肚子上半耷肉都给打散了。
秦淮玉这下终于是熬不住了,“我说,我说……”
“说吧!给我老实点儿,否则你会再吃一枪。”冷蔓言故作狠毒的吹着自己的战气枪口。
“我……我老早就把她杀了,她现在指不定都成白骨了,哈哈,孙羽啊孙羽,你不是号称天下的聪明才子吗?还不是被我秦淮玉耍的团团转,我让你报恩你就报恩,让你想死你就想死,哈哈哈……”秦淮玉话到最后,竟然是兴奋的哈哈大笑出声。
冷蔓言现在真的是想一枪要了这狗东西的狗命。
可她不能,冷蔓言强忍着心中的气愤,将手中的战气手枪散掉,走到孙羽身前,“孙羽,你听到了吧?起來吧!你母亲已经死了。”
“大人,孙羽助纣为虐,不知害了多少百姓,你处罚孙羽吧!孙羽被j人利用,孙羽有罪。”孙羽说什么都不起來,而是低下头,跪在冷蔓言身前,两行眼泪狂流。
这种伤心,不是什么人都能体会的。
试想一下,一个天才,为了母亲甘心被人利用,还要撒谎骗别人,骗自己,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孙羽正是为了自己心中编织的这样一个想法,骗了自己许久,也许他早也知道,自己母亲早不在人世了。
看到孙羽这般痛苦的样子,冷蔓言心中也不是滋味儿。
将孙羽从地上扶起來,冷蔓言追问,“孙羽,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母亲早不在人世了,你可能早也知道了,可为何还甘愿留在秦淮玉身边呢?”
“我想导他向善,他其实并不坏,只是被利益蒙憋了双眼,所以,我想让他成为一个好官。”孙羽的回答,彻底的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连吊在房梁上的秦淮玉,都是惊得凸起了眼睛。
房间里就此沉默了下來,过了许久之后,秦淮玉才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发疯的向孙羽吼道,“为什么,我那么对你,我杀了你母亲,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可你这些年來,的确是把我当弟弟一样看待,我们拥有同样的才华,拥有同样的谋略,只是想法不同而已,我想改变你,让你成为一个好官,而不是看你堕落下去,而我也一直相信,你一直在照顾着我的母亲,我相信你,因为一直把你当亲人。”孙羽朝着秦淮玉歇斯底里的大喝。
秦淮玉听完,他的眼睛突然一花,泪珠像是断线的珍珠,无声的自秦淮玉眼中滑落而出,将他的整张脸打湿。
不久之后,秦淮玉嚎啕大哭出声,心中的愧疚不言而喻。
冷蔓言伸手拍着孙羽的肩膀,“你太善良了,他一直是在利用你,你把他当亲人,他沒把你当亲人,你现在该醒悟了吧?”
“大人,你再给我点儿时间吧!我一定能导他向善的。”孙羽还在替秦淮玉说话。
冷蔓言突然怒从心中,抬起手,甩手便是给了孙羽一个大耳刮子,打的孙羽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你傻啊!该醒悟了,他是你的仇人,不是你的恩人,你怎么还醒悟不过來?你的伯乐不是他,不是他。”冷蔓言朝着孙羽大吼大叫。
第七十二章 决定
“大人,我从小就沒有亲人,自从遇到他以后,我才感觉到了有家,有亲人的存在,大人,我已经沒有娘了,我不想再沒有哥哥啊!”孙羽的眼泪掉了下來,伤心的回答冷蔓言。
冷蔓言的眉头越皱起一道深度。
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一个天才,可是他却是一个分不清善恶,过度仁慈的天才,常人都说,天才是孤独的,冷蔓言不否认,孙羽是孤独的天才,或许也正因为是这种孤独,让孙羽早已在孤独这中迷失了自己。
痛,忽然一下子从心底曼延开來,冷蔓言看向傲金龙,“给我拿刀过來,这样的人,留他已经沒用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觉得他还是一个可造之才啊!”傲金龙语塞的问冷蔓言,迟迟不肯拔刀给她。
冷蔓言失望的摇摇头,“天才常有,伯乐却不常有,这说的是那些能分清善恶的天才,可他分不清楚,他现在早已经迷失了自我,活在别人的影响之中了,这种人不能留,留了也白留,还不如一刀了解他,來的痛快。”
“不要这样,好好劝劝他吧!”傲金龙替孙羽说起好话。
王邪与白逍也是赶紧冲上來拦住冷蔓言,“大人,不要这样,放了他吧!好好给他说,他一定能听进去的。”
“放,这种人一旦放出去,遇上善则善,遇上恶则恶,留他只会害人害己。”冷蔓言突然冷言相对。
说话间,冷蔓言见傲金龙不给给刀,她便是单手一挥,手中立马幻化出一把纯战气的长刀,捏在了手中。
将战气长刀架到孙羽脖子之上,冷蔓言的眼角滑过一滴泪珠,“你现在还决定要我放了秦淮玉,你还要改变秦淮玉吗?”
“是的,他和我一样,他就是我的大哥,他也是一个天才,我能改变他,我能改变他,他一定能改变的,我不能让他死。”孙羽语气铿锵。
冷蔓言的泪滑落了一脸。
有谁知道,此时此刻,冷蔓言心中的那种痛,面对这样一个执迷不悟的天才,冷蔓言刀都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他却是仍旧不愿意丢弃掉自己心中所坚持的那份儿错误的信条,难道天才都是这样的吗?冷蔓言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悬在房梁上的秦淮玉,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向冷蔓言讨饶,“大人啊!你放过他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他,是我利用了他,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你杀了,你放了他,放了我的弟弟。”
“闭嘴,你何时把他当成是你的弟弟?你何时?”冷蔓言历声质问。
“我……我……”秦淮玉语塞出声。
这一刻,秦淮玉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所做所为,心中对孙羽的愧疚,早已超过了他现在身上的痛。
秦淮玉哪里知道,原來孙羽一直把自己当亲哥哥,一直试图要改变自己,一直对自己付出,可自己不但杀了他的母亲,还逼着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秦淮玉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他说不出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我现在警告你,我沒有耐心了,你如果再继续执迷不悟,我马上就一刀了结了你。”冷蔓言扬了扬手中的战气长刀,将之贴到了孙羽的脖子上。
孙羽却是眼神坚定,从地上撑起來,直视着冷蔓言,“大人除非杀了我,否则我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他是能改变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能改变的,只看用的方式对不对,我改变不了他,改变不了大人,那我宁愿死在大人刀下。”
“你……”冷蔓言几乎要被孙羽气的吐血了。
猛的扬起手中的长刀,冷蔓言嗖的一声斩向孙羽脖子。
“不……”吊在房梁上的秦淮玉,失心大叫。
“呲……”可就在冷蔓言手中的战气长刀,砍到孙羽脖子上的时候,众人只听得呲的一声响起,冷蔓言手中的战气长刀,刚与孙羽脖子接触,便是立马散去,而孙羽的脖子上,只是被冷蔓言的战气长刀,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并沒有伤及到孙羽。
孙羽紧闭的双眼睁开,“大人,我改变你了吗?”
“孙羽啊孙羽,你为了心中的这份儿信念,居然能甘心受死,我真的败给你了,好吧!我相信你,但你记住,我相信的是你,不是他秦淮玉,白逍,把秦淮玉放下來。”冷蔓言苦着一张脸,对孙羽低声软道,说完之后,冷蔓言又让白逍将吊起的秦淮玉给放了下來。
秦淮玉掉到地上,孙羽立马冲了过去,将哭的满脸是泪的秦淮玉搂进了怀里。
秦淮玉则是忏悔的扑在孙羽怀中痛哭。
冷蔓言让傲金龙拿來白布与药物,替秦淮玉包扎起了伤口,一柱香之后,秦淮玉和孙羽冷静了下來,两人皆是座到了桌边与冷蔓言四人一起坐在那里,就这般,一桌本不可能平和坐在一起的人,就这样坐在了一起。
这场面不由得显得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还是秦淮玉率先打破了沉默,“大人,我知道你此番前來,是因为慕圆圆去你那儿告了我的状。”
“然后呢?”冷蔓言冷哼。
“慕圆圆本是寡妇,我也是一时起了色才,才和她发生了关系,我那样对她,也是我的错,时至今日,我算是明白了,我对不起谁都行,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个老弟啊!所以,我决定了,我要随娘娘回去祁都,亲自去三媒六聘,娶慕圆圆为妻,让她做我的正室。”秦淮玉悔悟之后,突然來了这么一句。
冷蔓言的脸色好看了些许。
但她还是不愿相信秦淮玉,必竟秦淮玉坏了这么些年,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可能是一时悔悟,但也可能就只是他一时受到感动,所以改变了。
可以后呢?秦淮玉又会不会再变成以前的秦淮玉,还会不回归本性?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说的好听点儿,说的不好听的,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心里想到这些,冷蔓言摇摇头,“我不相信你,你或许是一时悔悟,但说不定以后还会变成你原來的样子……”
“嗖……呲……”冷蔓言话还沒说完,秦淮玉便是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直藏着的短匕首,呲的一声便是将自己左手的大姆指,整个给切了下來。
一截断指,静静的躺在桌上,显示了秦淮玉的决心。
秦淮玉惨白着一张脸,强忍着手上传來的巨痛,“大人,如我秦淮玉再知错不改,那我犹如此指,这一指就是我秦淮玉的决心与信念。”
“你……”
“大人,我现在还要向你告发赵国相,这些年,我也是被他逼着,干了很多坏事,他虽是我的恩师,但我却从來不欠他恩情,我是靠着我自己的才能,爬上去的,而我來这历城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是他的安排。”秦淮玉似乎是真的改过了。
他竟然当着冷蔓言的面,要告发赵廷德。
而且最让冷蔓言惊讶的事情,那便是秦淮玉所说的,他來历城做县令这事儿。
一旁坐着的孙羽,也是冷着一张脸,向冷蔓言提醒道,“大人请想,凭他的才能,哪里才会做一个县令?他是好色,但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欺占良家妇女的事情,而这些都是赵国相在背后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将他安排到这历城來,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做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能不能说明白,赵廷德那老狗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能把你们俩逼成现在这个样子?”冷蔓言疑惑的追问。
现在这件事情,早已超出了她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