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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贪钱男第5部分阅读

    备一饮而尽时,视线忽然瞄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气势顿时锐减一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乐爷,小妹脸上有什么吗?”她一脸疑惑,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以至于他看得目不转睛。

    “没什么,我就喜欢看着你,没别的意思。”兰陵乐毫不掩饰道,更加大方地行欣赏之实。

    又是这种露骨的表白!杜少容心头一震,心想他再这样频繁的向她表示爱意,估计她很快就麻痹了。

    算了算了,他要看就由得他去看吧,就算被这样露骨的眼神瞅得心慌意乱她也认了,反正她茶照喝……等等!这茶盏是……

    蓦然想到两人正共饮一盏茶,杜少容动作倏然一顿,尴尬地放下茶盏,方才的豪气万千瞬间消失无踪。

    “时候不早了。”他忽道。

    她闻言大喜,正要起身送客,哪知他随后又补了句──

    “该来谈谈正事了。”

    她脸上疑惑不由得加深。“正事?”

    不理会她不解的目光,兰陵乐神色自若地拿起两人共饮过的茶盏啜了一口,心情愉悦地问:“少容,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日后独处都要坦承相对、绝不虚情以待,不知这话是谁说的?”

    “这个……”这下好啦,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吧?

    “那晚月下约法三章言犹在耳,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他语气偏冷,浑身散发着慑人怒气。

    “没忘!没忘!小妹一直牢记在心呢。”真是后悔莫及啊,当初没事提议什么约法三章,简直自找苦吃。

    兰陵乐眉间怒气微敛,再问:“那你说,自己做到了没有?”

    “这个……”那双慑人的俊眸忽然一瞪,杜少容一惊,立即脱口道:“没有!”

    兰陵乐满意一笑,继续兴师问罪,“说了又做不到,还企图掩盖事实,这样应该吗?”

    无形的压迫感罩向她,令她备感压力。

    “不应该。”是是是,她知道错了,回去马上面壁思过。

    “该不该罚?”他再问,循序渐进地带入重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对,是阴谋,肯定是阴谋,他分明处心积虑的引导她往陷阱里跳。

    杜少容迟疑了下,虽然不太情愿,但仍然配合的应道:“是该罚没错,不过……”

    “怎么罚?”兰陵乐节节逼问,根本不让她有辩驳的机会。

    见她抿唇不语,他加重语气催促:“说!”

    没天理啊!她都认错了还不行吗?没必要再挖这么大一个陷阱让她跳吧?简直逼良为娼……不对,简直丧尽天良。

    杜少容委屈地垂下视线,用微乎其微的音量道:“应当主动献吻。”话没说完,如月般俏美的脸庞已染上一抹绯色。

    见目的达成,兰陵乐朗声一笑,故意问:“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有所表示呢?”

    杜少容哭丧着脸,真是无语问苍天。

    谁来告诉她,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妖孽的男人?

    不再说话了,她认命地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投以哀怨到极点的目光,盼他能够良心发现。

    兰陵乐视若无睹地只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更进一步的动作。

    杜少容一脸挫败,苦笑道:“乐爷,小妹要自我惩罚了,过程中如有冒犯,还请乐爷多包涵……乐爷,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说一声,真的不必勉强配合小妹……小妹的惩罚。”

    “你多心了,我正期待被你冒犯呢。”兰陵乐笑得瞹昧,一双迷人的眼正徐懒地瞅着她,简直瞅得她牙好痒啊。

    她麻痹了,对这人露骨到近乎挑逗的言语完全不为所动,用力吸口气,神情正经八百的朝他作揖,“小妹失礼了。”

    虽然是自我惩罚,但杜少容仍秉持先礼后兵的原则,象征性的告知对方后,瞄准那双性感的薄唇,怯怯地吻了上去。

    兰陵乐的唇温润丝滑,舌尖有意无意的挑逗她,反反覆覆与她纠缠,隐约带着情欲。

    杜少容心思纯洁,凡事浅尝即止……更正,凡事点到为止,绝不沉沦欲海……咦,等等,有人作弊,兰陵乐作弊啊!

    察觉她神智清明,一点也没被情欲所染的迹象,兰陵乐心头一恼,旋即反客为主缠绵地吻住她的唇,力道之重痛得她泪眼汪汪,几度张口欲抗议都徒劳无功,伸手推拒,放在她腰际的大掌却将她紧紧钳住,可怜的杜少容就这样任由他吻到全身软绵绵。

    一吻结束后,杜少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但兰陵乐却若无其事的拿起她的扇子扬了起来,怡然自得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欠揍。

    “乐爷,小妹自我惩罚完了。”惩罚完毕,送客送客。

    “是啊,你的惩罚完了,所以咱们也该来谈正事了,直接进入主题你说如何?”

    有没有搞错?耍人啊!杜少容很想仰天长啸,亏她一路行哀兵政策,还牺牲色相转移他的注意力,结果呢?这人还不是照样对她入京待试一事耿耿于怀,根本也没少忘一点。

    “你受皇命入京,也算是身不由己,我再阻挠便是不通情理了。”饶是冰雪聪明的杜少容此刻也猜不到兰陵乐的心思,只好默默听他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你也未必见得到圣上,方才听你家小婢道,你与孙允之不过是先进京,还得通过文武试方能定论,不是吗?”

    杜少容点点头,“一般官员多为文人出身,圣上此番开出的条件异常严苛,可想而知下任朱雀城京兆尹必定是文武双全。”

    她文采中上,文试自然不成问题,北堣王朝虽然文风兴盛,但崇尚武风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寻常人只会择一精研,文武双修者少之又少,所以说她这身三流武艺非常有可能技压全场。

    兰陵乐没仔细留意听她说什么,迳自问:“你说,如果你和孙允之双双出局会如何?”

    杜少容不假思索的脱口道:“家父与孙相必然怒不可遏。”她是无所谓,如果在见到圣上之前就被除名,她反而乐得轻松。

    “等等!你你你……难道你想……”她小脸立变,惊讶道:“需要有一品官员或一等皇亲推荐方具应试资格,乐爷心中可是已经有人选?”快啊,推荐期限将至,时间不等人的。

    “我既然有心角逐,自然是有万全准备了,这点你毋需操心。”他自信满满。

    对他的自负早就习以为常的杜少容一脸期待,“既然如此,咱们武试会场上见真章。”

    兰陵乐不以为然的朝她摇摇食指,“是文试。”那两张通关牒文她一张也休想拿到。

    闻言,杜少容脸上浮现一抹恼色。

    此次甄试是采晋级式,一律先文试再武试,他这话分明暗指她连文试都过不了。

    “少容,你一直要我在身外之物与你之间做取舍,如今我弃商从政,也算是对你有个交代是不?”他声音极轻,听起来却十分笃定,几乎是胜券在握了。

    不等她答话,兰陵乐又迳自道:“一旦从政,那么北堣首富之名便从此与我无干,这东西也不必再留着了。”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白玉算盘,神情依依难舍。

    见他如此不舍,杜少容不由得轻叹,“你若舍不得也不必勉强。”反正她一点都不想拆散他和他的……宝贝算盘,舍不得就算了,她不强求的。

    正当她这么想时,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男声坚定地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说过舍不得,我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话势轻顿,她狐疑的迎上他的视线,兰陵乐墨玉般的瞳眸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字字清晰有力,“杜少容,我要你以身相许。”

    杜少容轻怔,眼波流转,爽快地答允:“好啊!”

    兰陵乐眯起眼睛,几乎不敢置信。“终身大事绝非儿戏,你可是想清楚了?”

    杜少容娇靥如花,朗声笑道:“终身大事绝非儿戏,小妹自然是想清楚了。”

    时值秋末,两人口头定下婚盟。

    第九章

    风驰电掣的回到首都青龙城,兰陵乐立刻商请东方玄龄和夏侯宁替他背书,但这两人一听见他要弃商从政,便语重心长的劝他要想清楚,后来因为他心意已决不容动摇,两人才答应帮这个忙。

    “人呢?人呢?在哪里?”

    “紫宫无敌,你做什么?”兰陵乐不解地看着甫进门就不停在自己地盘上探头探脑的同门师弟,忍不住发问。

    “找人。”

    见他言简意赅,语气更是理所当然,一头雾水的兰陵乐只好虚心求教,“什么人?”

    “别装了,我知道你带了人回来。”一向快人快语的紫宫无敌直接挑明了说。

    这小子消息挺灵通的嘛。兰陵乐沉吟片刻,心思突然一转,问道:“谁告诉你我带人回来了?”

    “老三啊,他说的。”紫宫无敌毫不迟疑地供出消息来源。

    兰陵乐微微蹙起眉心,轻哼,“那厮也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他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小子傻了吗?那家伙在白虎城打听老头生前交代的事。”紫宫无敌一边说,一边不死心的东张西望,确定大厅里并没有新面孔后,才拉了张椅子大剌剌的坐下。

    “既然如此,他如何向你通风报信?”

    紫宫无敌瞟他一眼,似乎有些讶异他的迟钝,沉默了一会儿,坦白道:“飞鸽传书。”

    兰陵乐闻言一顿,俊美的脸庞浮现愤色,不自觉拉高了声音,“那家伙专程飞鸽传书给你?”哼,苍川释那个大嘴巴!

    “也不是只有专程飞鸽传书给我啦。”紫宫无敌边说边摇头,心想那小子还挺有良心的,知道流言蜚语人人爱听,所以特地飞鸽传书给他们,除了事件主角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收到。

    “也不是?!”言下之意,收到鸽信者不只一人?

    紫宫无敌黝黑的俊颜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指了指比他先到一步的东方玄龄和夏侯宁,“对面那两尊也有收到。”

    听到这里,兰陵乐总算恍然大悟,但他还来不及发飙,只见紫宫无敌目光一扫,突然转移话题:“咦,胖子,你也在啊。正好,有件事情请教你。”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一致落到那名被唤做胖子的小姑娘,除了七情不动的东方玄龄之外,每个人都露出费解的表情。

    “你都怎么吃胖的?”完全不理会众人狐疑的眼光,紫宫无敌问了长久以来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胖丫胖挠挠头,圆脸困惑,“小师兄也想增胖啊,可是五师嫂允吗?”

    也?注意到胖丫头的用辞,兰陵乐内心一阵疑惑,直觉瞄向夏侯宁,他若无其事的喝着茶。见夏侯宁不为所动,兰陵乐也懒得再多加揣测,兴许是他多疑也说不定。

    紫宫无敌撇撇唇,咬牙道:“哼!你懂什么,我就是要多存点肉应付于星星那臭婆娘……你五师嫂。你五师嫂天天在我的饮食里动手脚,我防不胜防,只好自力救济。”

    “哇,小师兄,你在外面偷吃被五师嫂抓到对吧?”胖丫头此番话立即惹来两粒火辣辣的瞪视。

    “死胖子!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会偷吃吗?你给我看清楚!”紫宫无敌气呼呼的开吼。

    “也对,小师兄人高马大,四肢发达……唔,头脑也挺简单的,偷吃这种耗损脑力的行为确实不太适合你,那八成是小师兄你强抢民女,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被五师嫂人赃俱获是吧?”

    噗哧一声,兰陵乐率先笑出声,笑得难以自制。

    夏侯宁忍了忍,却没有忍住。

    就连鲜少有喜怒哀乐的东方玄龄在听到这番妙不可言的推论后,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这对活宝。

    “福气啊,你小师兄人虽然长得不和善,但他其实是很专情的,绝对不会背叛你五师嫂,你就别瞎猜了。”估计紫宫无敌可能快发飙了,夏侯宁赶紧把胖丫头拉过来就近看管,免得一时不察胖丫头又乱说话。

    “那好吧,不猜就不猜呗。”欸,都猜不中,真没意思。胖丫头转过身,对脸色难看到不行的紫宫无敌说:“小师兄,我回头写张单子给你,小师兄每日按照单子上面作息,应该很快就能圆滚滚、胖嘟嘟。”

    “有劳你了。”有求于人,紫宫无敌再气也还是得拉下脸来。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凉凉地问当事人:“我说你啊,这样做不觉得消极吗?”说话的正是兰陵乐。

    紫宫无敌两眼一眯,“请问阁下有何高见?”这家伙八成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最毒妇人心,休了不挺省事的。”兰陵乐果然不出所料的没一句好话。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星星才不是什么最毒妇人心,我警告你,不要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喔!”紫宫无敌气得跳脚。

    “无可救药的大笨牛。”简直对牛弹琴,兰陵乐懒得再跟他说教,抛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后,随手拿起一块芙蓉糕尝了一口,觉得太甜,便放下改端起茶。

    紫宫无敌正在气头上,哪可能让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立刻回嘴:“你喜欢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说我喜欢男人来着?”兰陵乐俊目一横,一度怀疑自己听错。

    “老三啊!他说你为了一个姓杜的小子扰得他不得安宁,还哭哭啼啼求他放姓杜的一马。”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画面?紫宫无敌至今仍想像不出来。

    拜托,那家伙坑了他一笔巨款才是吧!兰陵乐很想仰天长啸,一肚子闷气全往紫宫无敌身上扫去。

    “那混蛋随便说说你也信,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你家神医娘子都不帮你补脑的吗?怎么还是笨得跟猪一样,拜托你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一想,我兰陵乐就算滚回娘胎人格再重新塑造一次,也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蠢死了。”

    “喂喂喂,你说就说,犯不着人身攻击吧?”开口闭口猪啊笨哪蠢的,就算他看起来四肢发达也不见得要跟这些名词画上等号吧?

    兰陵乐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我说的全是实话。”

    紫宫无敌脾气本来就火爆,哪里见得兰陵乐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咽不下这口恶气的他当场发飙。

    “欸,又吵起来了。”胖丫头叹气。

    “是啊,吵起来了。”眼睁睁看着八字犯冲的这两人吵起来,夏侯宁一点也没有站出来劝架的打算。

    “会吵很久吗?”很想学大师兄充耳不闻,但是四师兄他们实在太吵了,她做不到。

    “不知道,别管他们了,他们爱吵就由得他们吵去,咱们陪大师兄喝茶聊天好吗?”夏侯宁笑咪咪的提议。

    “好啊、好啊。”

    那头兰陵乐、紫宫无敌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这头一大一小各自端起桌上的茶水点心挪到旁边找东方玄龄闲话家常。

    “大师兄找到爹的遗物了吗?”为方便取食,胖丫头端起装着点心的盘子便没再放下。

    “还没有。”

    “玄武一带有什么好玩的?”胖丫头一边问,一边将入口即化的芙蓉糕往嘴里送。

    “我没留意。”东方玄龄温声道,脸上似有淡淡无奈。

    初到玄武不过数日,便先后栖到圣上三道密诏、九面金牌五百里加急传檄召他回宫,饶是有心留意也没时间。

    “大哥,你本在玄武一带行动,怎会突然回京?因为凤熙的缘故?”凤熙,正是当今圣上之名。

    先帝驾崩,新皇凤熙志学之年登基,却因年幼而面临诸王摄政的命运,在诸王虎视眈眈的情形下,年轻的皇帝似乎也承袭了先人的传统!非常依赖东方一族。

    见东方玄龄不置可否,夏侯宁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头给礼部送上四弟的推荐函后,顺便走趟熙阳宫帮你说他两句。”

    “有劳二弟了。”他生性偏冷,不喜与人太过接近,偏生少年身份特殊难以拒绝,夏侯宁愿代他开口自然最好不过。

    “应该的,他太依赖你,总不是件好事。”不论是站在臣子还是叔侄的立场,夏侯宁都不乐见身为一国之君的夏侯凤熙太依赖臣子,尤其当他发现这个君王看自家臣子的眼神隐隐流露出背逆的少年情怀的时候,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担忧。

    夏侯凤熙的话题就此打住,身旁的争吵声和交谈声还持续进行着,东方玄龄没仔细去听,凝眸眺望着远方,思绪远飏

    深秋的寒风,无情的卷走地上的枯叶,在送走一地秋思的同时,带来了冬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