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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旅第11部分阅读

打扮,从中寻些赚外快的机会。

    近来,酒馆中落座的佣兵和旅人变的多了,再结合近几ri旁听到的消息,勒克猜测是不是帝国远征军的战火已经烧到王都斯里兰卡了?这可真是件令所有斯里兰卡人都难受的事。

    “勒克,来二杯黑森林。”正想着,一个经常来此喝酒的熟客的呼喊惊醒了勒克,他赶紧应了声:“好的,老皮特,黑森林马上就到。”后,熟练的从酒柜上拿下二只干净的酒杯,挑出一瓶浅红sè的果酒,启开瓶盖后,用淡淡的鲜红把酒杯盛的满满的。

    这是一种口味偏甜,口感清新的果酒,产自迪兰王国的黑森林城,全名是克里吉安·唐德酒,因为产地的关系,被大部分酒徒简称为黑森林。真正的酒鬼是不喝的,但是他们会把这酒推荐给第一次喝酒的新手和女孩儿,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这酒喝起来跟水一样,没劲。

    那边还在谈笑,已经倒完黑森林的勒克唤来侍女,让她把酒送过去后,顺便瞥了两眼那桌上的客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三十多岁的男xg是来酒馆的常客,勒克和他们的关系表面上还算不错,但是说真的,打心眼里,他是瞧不起,看不惯老皮特那两个结队的的,平时喜欢在街上瞎逛,专找老实人欺负,没生意时就来酒馆喝喝酒,钱花完了就赊赊账,如果不是他们赊完账,没过几天就会还上的话,他肯定得把他们轰出去。

    看来他们这一次又找上了两只小肥羊。

    勒克心里起了些兴趣,又看了两眼,发现那个女孩戴着顶圆边帽,鲜红的眼仁,金sè的头发如瀑般的垂到了腰际,大约十五岁的年纪,生的很漂亮,但表情十分冷淡,面对老皮特唾沫横飞的说笑,淡粉sè的嘴唇紧紧抿着,半天没个声。

    哦,真是块硬骨头。

    他的目光偏移,陪伴在女孩身边的是个年轻帅气的公子哥,哦,请原谅没读过书的勒克吧,他实在是不好用自己那贫瘠的词语去形容这位帅气的少年。五官搭配完美,露在桌上的上半身打理的很干净,金sè的短发下是极为纯粹的海蓝sè双瞳和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嗯,如果仔细触摸这种看不见,说不清的味道的话,勒克真的觉得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比之镇上的嘉伯男爵都要优秀的多。

    假如,从出生起就在小镇里窝着的勒克见过正规军队里的骑士老爷的话,他应该会把骑士两字冠在这位少年的头上,而不是将其类比为镇上暴发户似的成天上街炫耀的公子哥。

    回过神来,勒克想不明白,为何这两位出sè的少男少女会和下水道一样的老皮特纠缠在一起?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在酒馆干了三年的勒克少年时的热血早已被真实的生活熬干了,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什么是应该干的,什么是不应该干的,他也慢慢的在受过的苦楚中摸清了。

    “欢迎光临大胡子酒馆,请问两位贵客想要来点什么?”

    这边刚把目光移回吧台,打消了自己好奇心的勒克就见到了两位新的奇怪的顾客。

    新来的两人皆穿灰袍,其中一人把全身都遮掩的非常严实,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他的一点皮肉,而另一位则是个面上稚气还未完全褪去的小男孩儿,碧绿sè的眼睛,黑sè的长发扎了一个小辫,配上惨白的皮肤和秀气的五官,如果不仔细看,说不定就会把他当成女孩子哩。

    不该问的不要问。

    参加酒馆工作的第一天,老板就告诉了勒克这么一句话。

    所以他对这双人组合的怪异之处视而不见,完全是以一副公式化的态度进行招待。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那个男孩发话了,他把双手放在吧台上,掂起脚,好奇的转动眼珠扫视着酒柜上装着五颜六sè酒液的酒瓶。

    “那要看客人您需要些什么了。”勒克面不改sè的大吹特吹,“除了不存在的,我们这里都有啊。”

    “是么。”索里纠结的摁了摁额头,似乎在为吃什么好而发愁,“你们这有烤鸡吗?”

    “烤鸡是吗?”勒克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真当酒馆是饭店?

    “嗯,除了烤鸡我还要肉排和散切牛肉。”终于决定好要来一次全肉宴的索里又加上了几样可心的食物。

    勒克抽了抽嘴角,有点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就是来酒馆里找茬的:“那么,这位尊贵的客人,烤鸡和肉排还有散切牛肉,除此之外,您就不需要来点好喝的饮料吗?如果您是第一次喝酒的话,我推荐您来一杯黑森林,或者灿金sè的记忆,在进餐时来上一口,那是再好不过的。”

    “是吗?”

    索里犹豫了一会,扭头向着巴德尔问道:“你喜欢哪种酒?是黑森林还是灿金sè的记忆?”

    明知道索里是在让自己帮他做决定,但巴德尔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在火海中熊熊燃烧的酒馆,静默了片刻,他说道:“给我来一杯清海。”

    “清海是吗?好的。”索里听着脑中的声音,点了点头,朝着勒克问道,“喂,你们这有没有清海。”

    “当然有,那么,客人你确定是要清海吗?”勒克话语间偷偷的看了一眼索里身旁的巴德尔,明明没听见他说话,但看那个男孩的反应,他们两人似乎是已经交流过了。

    难道真的是两个法师?

    “嗯,我确定就要清海了,给我来一杯。哦,不,是两杯。”

    在小本子上记下了索里的需求后,勒克笑眯眯的拿过一个刻有三十八号数字的木牌,说道:“总计六个银币,谢谢。”

    “喔,好贵啊。”索里被六个银币的价格吓了一跳。

    勒克搓了搓手指,陪笑道:“这不是与帝国开战了么,物价涨的太快,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也没办法啊。”

    “好吧,好吧。”索里面sè无奈的在灰袍里掏了一会,取出一个金币,放在了吧台上。

    放好找回的四个银币后,索里苦兮兮的对巴德尔抱怨道:“巴德尔,我这还有二十四个银币,怎么办,我感觉我们的钱会不够花啊。”

    巴德尔的回答还是那样的简短有力:“只要你不吃这么多就行。”

    转眼间,索里订餐后还带着点愉快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接过勒克递过来的木牌,两人正准备去找个空位坐下,酒馆的门口就又迎来了一位新的顾客。

    “欢迎光临大胡子酒馆,请问这位贵客想要来点什么?”

    索里被勒克的声音吸引着看向酒馆门口,来人身披金红相间的法袍,腰间夹着一册封面画有魔纹的魔法书,看着这人熟悉的打扮,某个在法师聚会上离去的身影在索里的眼前一闪而过,这个法师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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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血法师

    德拉尔!是那个在法师聚会上唯一离场的法师。

    索里紧盯着他一步一步的向老皮特的酒桌走去,没有理睬吧台后的勒克,似乎是背后注视他的目光太多,这位高环法师慢悠悠,仿若在人群中如在自家后院散步,无形中就有股气势令挡路者自行退开,一路笔直的走过,巴德尔和索里连被他瞧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这才是真正高环法师的自负,真正的目中无人。

    “你是?”老皮特正张着一嘴黄牙讲述着自己当年子虚乌有的英雄事迹,刚讲到那天他举刀迎面对上三个劫匪,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身边就来了个打扮像极了法师的男人。

    他是谁?

    老皮特的声音一顿,神情疑惑的看了眼对面的金发小伙子,他还是摆着那副严肃的表情,好像每个人都欠了他几百个金币似的,即使自己按照吩咐,帮他寻到了这处大胡子酒馆,且不说那一个金币的高额报酬,他至少也该给个面子,对自己友好的露个笑脸,而不是成天装帅耍酷,难道他爹妈没教过他吗?这么装模做样,走在外面是要被人敲闷棍的。

    既然他的表情没变,那么这位打扮的和法师差不多的男人应该就不是他俩的熟人了。

    于是,老皮特站起身,拿起身前的一只酒杯,对着德拉尔做了个简单的举杯礼,笑道:“这位老兄不知怎么称呼,找小弟有何事啊?”

    “我不是找你的。”德拉尔轻哼一声,抬起右手,手上戴着一副露指的皮手套,指甲染成了紫sè,指尖正对老皮特的喉咙。

    “等等!”

    就在这时,那金发少年开口了。

    他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正要去扯德拉尔的法袍,被后者轻轻闪过,口中念了一个晦涩的音节,一脸迷茫的老皮特突的就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鲜血四溅的喉咙倒在了酒馆的地板上,酒杯也摔了个粉碎。

    “你!”少年看着倒地抽搐几下后,就侧躺在血泊中着不再动弹的老皮特,面上罕见的露出了气愤的神sè,“他没得罪你吧?”

    “丹弗瑞多少爷,你怎么知道他没得罪我呢?”说着,德拉尔把指尖转向了另一个和老皮特同行的地痞,那人大叫一声,喊了声救命,就想往酒馆门口逃去。

    “你给我住手,德拉尔。”丹弗瑞多挡在德拉尔的指尖前,不愿再让他杀死另外一个同桌的地痞——骑士准则之一,不允许让任何无辜者死在眼前。

    “哦,丹弗瑞多少爷,你是想为了那个卑贱的平民,用自己尊贵的躯体阻挡我吗?”

    德拉尔饱含轻蔑的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指:“没有下次了,丹弗瑞多少爷,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你们给我记住,我,我,老皮特的仇我会找回来的。”跑到酒馆门口,那个地痞见丹弗瑞多为自己挡住了邪恶的法师,于是,他按照惯例留下了一句场面话,不至于在以后见到街头混饭吃的同行,一提到这件事就会脸上无光,太过难看。

    这边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的,下一秒,这个地痞全身的皮肤随之破裂,大量的鲜血洒在门口,留给众人的,只剩下了一具皮肤尽数开裂后露出全身鲜红肌肉,血液流尽的残骸。

    敢于挑衅法师者,死。

    德拉尔一甩袖袍,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掸了掸座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安稳的坐在了丹弗瑞多的对面,把手一摊,道了声:“请。”

    “你……这个家伙。”

    丹弗瑞多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可是他的妹妹,伊莎·丹弗瑞多阻止了他,并将其强行拉扯着坐了下来。

    “哦!这位应该是维安伯爵的大女儿,丹弗瑞多小姐吧。”德拉尔兴致盎然的看着女孩儿jg致而面无表情的脸庞,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一般,道:“真没想到,维安伯爵的本事竟是都在他的女儿身上了。”

    经过一段短暂的情感缓冲,想起此行目的的丹弗瑞多也冷静下来了,他把双手藏在酒桌下,时刻握着剑柄,jg惕的盯着动作优雅的德拉尔,语气冰冷的说道:“德拉尔法师,这一次,我找你的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请你务必要详细说明,不得欺骗我等,不然……”

    “不然怎样?”德拉尔摇了摇头,伸手一招,躲在吧台下的勒克就见到了神奇的一幕,酒柜上的三只酒杯和一瓶最为昂贵的迪兰王室专享红酒就凌空飘出了柜台,向着德拉尔的酒桌飞去。

    “看来丹弗瑞多少爷还没有清楚现在的形势,斯里兰卡,离死不远咯。”德拉尔的手向上一扬,封住酒瓶的木塞便啵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醇香的红酒咕咚咕咚的倒满了三只酒杯。

    此刻,酒馆中的喧闹早已消失不见,大部分的酒客在发现德拉尔并未阻止他们离去后,便立刻跑了个jg光,现在还留在酒馆内的,也只有像巴德尔这样自认为有些本事的佣兵和流浪旅人了,当然,索里只是不愿放弃自己的肉食,才安安静静的陪伴着巴德尔坐在一个角落,等待着德拉尔和少男少女的谈话完毕,好得以填补一下因为饥饿而闹个不停的肚子。

    “德拉尔法师阁下,斯里兰卡不会灭亡,因为斯里兰卡人是不会屈服于暴虐的帝国的!”这次出声的伊莎·丹弗瑞多小姐,她掷地有声宣称着斯里兰卡王国的坚韧,“现在还不曾倒下的王都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吧,好吧。”德拉尔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漫不经心的道:“算是我小瞧你们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斯里兰卡离死不远了。我也没必要为一个即将灭亡的王国卖命,不是吗?”

    “怎么会……”伊莎指着德拉尔的金红相间的法袍,“请看看您身上的袍子吧,德拉尔法师,这不正是你与王国深刻友谊的证明吗?我可以代表整个斯里兰卡王国的人民告诉你,我们不会放弃的,即使是王都被帝国攻破,我们也不会放弃的,只要斯里兰卡的王室还在,我们就不会放弃!”

    “喝杯酒润润喉吧,丹弗瑞多小姐,你们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相对于因感情澎湃而面sècháo红的伊莎·丹弗瑞多,德拉尔不温不火的一手各举起一只酒杯,放在了两个少年的面前后,他把自己紫sè的指甲伸到了剩下的那一只酒杯的酒液里,搅了搅,原本只是暗红sè的酒液瞬间就变的鲜红起来,还散发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法师。”

    索里听着脑中忽然响起的声音,他扭头看向巴德尔,疑惑的问道:“血法师是什么?”

    “法师中的一种,如果说死灵法师是专jg灵魂,那么血法师就是专jg,两者各有自身的优势所在,而元素法师则是居于两者之间的选择,也是最均衡的选择。”

    “那是血法师更厉害呢,还是死灵法师更厉害?”索里又问道。

    巴德尔摸了摸索里柔顺的黑发,注视着德拉尔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后说道:“不是每件事物都要分出个高下的,我们法师追求的不应该只是凌驾于他人的力量……”

    “而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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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丑闻

    “那就请你将拉尔王子的踪迹告诉我们。”忽然站起身的丹弗瑞多噌的把佩剑拔了出来,指着德拉尔说道。

    “哥哥!”伊莎惊叫一声,也一同站起了身子,想要阻止丹弗瑞多的危险行为,但看了眼面对利刃,仍安闲的坐在椅子上的德拉尔,她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慌乱的揉了揉裙边,她冲上去握住了丹弗瑞多持剑的手腕。

    “哥哥,请你放下剑,心平气和的与德拉尔法师阁下好好谈谈吧。”

    继续倒酒的德拉尔不屑的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可是伊莎,你看他这个暴徒,在我们的面前是如此的无礼,是像会和我们好好谈话的样子吗?”

    很显然,丹弗瑞多对德拉尔不顾自己劝阻,一意孤行杀死老皮特这伙人的行为耿耿于怀,感觉贵族和骑士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哦,丹弗瑞多少爷,我觉得你说错了一件事。”

    德拉尔抬起酒杯,拿嘴唇稍稍沾了点滴的暗红sè酒液,似乎是在品味似的晃了晃脑袋,啧了两声,放下了酒杯:“做出无礼举动的是你,像是暴徒一样拿着利剑,试图与我交谈的也是你。”

    “你这无礼的家伙,邪恶的血法师,我将以骑士之名,海神之意,制裁你。”被言语激怒的丹弗瑞多对着德拉尔大声唾骂了一句,挣脱伊莎的钳制,把她推到一旁,举剑就想冲着酒桌对面的德拉尔斩下。

    “不,哥哥。”

    伊莎痛苦的遮起了双眼。

    嘭的一声,丹弗瑞多已经狼狈的越过几张酒桌,打翻了几杯酒客留下的酒水,撞到了酒馆的墙壁上,隐约留下几道裂痕后,浑身酸痛的滚落到了地面,而他的那柄雪亮的佩剑,则不知在何时已经脱手而去,深深的插进了他原先所坐的座椅表面,恐怕,一时半会已经拔不出来了。

    “呃…啊…”丹弗瑞多双手撑着地板,努力使自己的上半身重新扬起,充斥着怒火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依旧在悠闲的仪态中为杯中酒液加料的德拉尔。

    “哦……我的哥哥,你没受什么伤吧。”

    伊莎提起碍事的裙摆,小跑着来到丹弗瑞多的身旁,搀扶着他站直了身子,小声的询问着他的伤势。

    “我没事,走开,伊莎,我要宣判这个邪恶法师的罪行,让镇上的领主把他吊死。”丹弗瑞多再一次逞强的把伊莎推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