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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秘录第42部分阅读

    惜铤而走险,企图一夜之间飞上一个普通人所不能达到的高度。

    到第三天,珥瑶已经能独自沿着湖走一阵子,洛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邓鹏的尸虫之毒也完全解除,唯独大被尸千冥抓掉的半个手掌永远不可能恢复了。而这天上午,连熙柔她们都准备走了,虽说跟他们相处的一直不愉快,但一下走了五六个人,大龙潭顿时冷清下来,让我们空虚很多。走的时候,胡世刚拿给我们两把微冲,让我们感激不已,不过这也是我们应得的,更是他们答应给我们的。

    这里是洛雨和熙柔的家,每天又无事可做,他们两人相拥山前,耳鬓厮磨,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金丝猴王银毛有时也来,它来时必然带着一大群手下,前呼后拥,颇有阵势,来了以后,就围着洛雨和珥瑶打闹。珥瑶这时就会从洛雨的怀里挣脱出来,抱着金丝猴们玩儿,做的最多的就是捉虱子,这个时候,洛雨要么在旁边散步,要么静静看着。

    大概因为我和老牛是外人的关系,这群猴子很少找上我们,我们想和它们亲近,还没走到它们身边,它们就远远跳开,还不时对着我们龇牙咧嘴,做出恐吓状,惹的老牛不停骂它们是禽兽,当然,骂也只敢背后骂,否则珥瑶会不高兴。

    连猴子都不喜欢我们,让我和老牛很郁闷,感觉自己和这里有层无形的隔阂。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说走就走,毕竟跟李永生约好在这里见面,一旦离开这里,想跟他在茫茫大山里碰头,可以说比登天还难。两人整天抽抽闷烟,喝喝闷酒,偶尔出去打个猎,ri子过的悠闲,却掩饰不住的担心,我们好不容易进山一趟,九死一生到现在,不现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和老牛在苦苦等待着,洛雨也跟我们差不多,野人谷里出来后,再没有支吉梯玛的音讯,珥瑶那天说狌旋与支吉梯玛恶战的那个山洞已经坍塌,洛雨纵然想仗着勇力去找人,也都不可能。他会在珥瑶睡着的时候,独自一人跑到大龙潭上面的高峰上张望,一站就是半天,回来后,脸上带着失望。

    田豪走的时候说,支吉梯玛与洛雨进山前就留下话,说自己可能回不去。田豪当时只想跟我们诉苦,话说的很自然,不像刻意编造,正因如此,我和老牛费了很多心思,猜想他们进山的目的。根据之前所见所闻,隐隐觉得与狌旋和神农洞天有关,但我们对狌旋和神农洞天仅有一知半解,猜测自然不会有结果。

    转眼之间,已经在大龙潭呆了九天,对我来说,是度ri如年的九天,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满肚子气,全是老牛那孙子惹的。最初三四天里,老牛只是跟我在远处看着珥瑶与洛雨亲密,馋的把口水往肚子里面吞,样子即羡慕又嫉妒。作为兄弟,我心知珥瑶永远不可能接受老牛,便苦口婆心的劝说,好言的安慰,归根结底,还是希望他早点儿把他那爱的小火掐了,他那根本不是爱,是孽。结果老牛的举动出了我的意料,他不但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反而开始主动出击,有事没事都要跑到珥瑶旁边献献殷勤,那电灯泡当的,即刺眼又碍眼。最重要的是把我一个人扔在旁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心里一直盼着洛雨或是珥瑶能臭骂他一顿,叫他有多远滚多远,没想洛雨一点都不介意,任由老牛在自己面前晃,跟珥瑶说笑,最后我都没辙了,只得也凑过去,但我过去不是跟洛雨他们套近乎,而是为了离老牛更近点,多多jg告他:我们进山的目的不是为了泡妹子,而是还有其它事做,结果我横说竖说,老牛只有一个理由:李永生还没来,反正走不了。

    实在无奈之余,我有点气愤,把他拉到远处,冲他吼道:“如果李永生死了,你是不是要在当一辈子电灯泡?”

    老牛再没拿“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话来跟我争辩,接连抽了几根闷烟,低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听他这么说,我稍稍松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小子不错,还能分得清是非黑白、y阳对错,没忘大局,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估计老牛在心里恨我把他从珥瑶身边拉过来,对我心怀恨意,往珥瑶那边看了几眼,回头跟我扯道:“铁炎,无可救药是种境界,是不见棺材不落汗,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执着,是对理想最坚定的信仰……”

    我急着跟他说重点,立即打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就想告诉你,不管李永生来不来,我准备明天走!”

    老牛表现的有些烦躁,捡起一块儿石头往地上砸着,机械而麻木道:“你确定吗?走了之后,想要回头可就难了!”

    老牛的话里透着惆怅,想想过去,路上的劫难是我梦都梦不到的,前面还会有什么,我都不知道!留在这里,我们可以风平浪静,离开这里,就是生死未卜,但唯有走出这里,前面的罪才不白受,才有机会得到我们想要的。望着远处青山峻岭,密林怪岩,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老牛道:“对!我决定了!”

    老牛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用眼角瞥着珥瑶,说出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铁炎,你把我带走,就是跟珥瑶抢男人了!”

    不知道老牛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把我们的关系说的这么暧昧,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幸好旁边没其它人,便跟他道:“你个龟儿子,我跟你说两点,第一,珥瑶已经名花有主,你没机会,连做绿叶的机会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做肥料;第二,我抢你证明你还有点价值,如果你没价值,老子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儿!”

    第一点刺激了老牛,第二点让他觉得我很不厚道,似乎会抛弃他,当他那愤怒而鄙视的眼光看向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把脸转向一边:“今天真是好天气,天高气爽,利于出行,出行必财……”

    老牛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天空:“你看,那是不是金雕?”

    面前峻岭上有道灰黄的影子飞出,瞬即从我们头顶掠过,等我们转过头来时,金雕在空中略作盘旋,长鸣一声,像是寻找目标。

    早上的时候,猴王银毛带着族群过来,珥瑶拿出收集的云雾草一个个的喂着它们,样子亲密无间,像是母亲喂孩子般。此刻金雕一来,都慌了神,金丝猴们叽叽叫着,在珥瑶的驱赶下匆忙逃蹿。站在她身边的洛雨面sè冷峻的迅把从来不离开自己身上的弓箭取了下来,还不及搭上,金雕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下来,说是俯冲,度堪比流星陨落,我看清的机会都没有。

    平地上,巨大影子煽动翅膀腾空而起,它的利爪插在一只半成年金丝猴的脑袋里,金丝猴一动不动,如果我猜的没错,它的脑袋已经在瞬间被击碎。这一幕让我心惊肉跳,暗自庆幸金雕袭击的不是我,否则我与金丝猴的命运估计都差不多。

    抓着猎物的金雕,飞起的度明显没有攻击时那么有威势,这就给了洛雨机会,金雕才飞起几丈高,洛雨已经摆好姿势,弓如满月,弦似龙呤,凤尾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不偏不倚穿过金雕的脖子,金雕挣扎两下,与利爪下的金丝猴一同摔落在地。

    珥瑶是噙着眼泪过去的,样子说不出的伤心,以为她会把金雕的毛拔了撒气,她却没有,默默把金丝猴从金雕的利爪中取出。

    我猜想该到黛玉藏花的时候了,事实也没错,只是场面比我想象的隆重。

    葬金丝猴的地方在大龙潭后面的山丘上,那里已经有好几个小丘,应该都是金丝猴的坟墓。殷勤的老牛按照珥瑶的要求,把坑挖好,把金丝猴的尸体放进去,封好坟丘,跟埋个活人都差不多。

    细心的珥瑶又编了几个草圈放在坟茔上面,坐下来后,像孩子一样抽泣。然后,整个猴群几十只猴子在银毛的带领下,都跟珥瑶一样,围坐着那座坟丘抹眼泪。这让我很是惊讶,按常理说,生活在野外的猴子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情感,对生死很茫然,只为了一ri三餐而活,现在竟然跟着珥瑶学会为死去的同伴哭泣,真他娘的逆天了。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我便独自先回了大龙潭,傍晚时分,洛雨和老牛并肩回来,珥瑶竟然没跟他们一起。

    这让我感到奇怪,珥瑶难道出了什么事?

    第一八一章 圆月祭2

    不知所以的我赶紧上去问,洛雨沉默一阵,锁着愁眉道:“珥瑶是野人们挑选的神之女,要经常去参加野人们的祭祀,今天是月圆之夜,野人们要进行圆月祭,珥瑶已经去了!”

    “圆月祭?”这个名字让我感到陌生而新奇。

    洛雨说,在野人的世界里,朔月、圆月、他们心中的节ri甚至天象异常,都要通过祭祀来问卜鬼神,祈求老天赐福。相对其它来说,每年只有十二次的圆月祭更为隆重些,祭祀之时,神之女珥瑶都会充当主角,如果她不去,野人们就会在山里山外大闹一场后,再选下一个神之女。种种原因,珥瑶每次都会一个人按照野人们规定的时间到祭坛那里,野人们的祭祀不允许有外人打扰。

    洛雨说话时,满怀惆怅,说完后便走进房间,过片刻又匆忙出来,除了永不离身的犀角卧虎弯弓与凤尾箭,肩膀上又多了把枪。

    我和老牛赶忙拦住他:“洛雨,你不是说野人们祭祀的时候,不允许外人打扰,你如果过去,不怕会害了珥瑶?”

    只有珥瑶他身边,他的脸sè才会变的缓和,否则总是那副让人不可侵犯的冷峻:“珥瑶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怕她会出意外!”

    我思索道:“你不是说珥瑶经过去的吗?是非利弊的权衡,她肯定比你更清楚,我想她珥瑶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洛雨不是那种能被轻易劝说回头的人,除了支吉梯玛和珥瑶,可惜这两人都不在。

    这么多天来,一直都呆在大龙潭,实在闷的慌,再加上对圆月祭的好奇,我和老牛决定陪洛雨一同前去。但是,当从洛雨嘴里得知,要去的地方还是野人谷的时候,我心底升起一丝怯意,野人谷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张夸张而邪恶的白虎面具,还有悬尸林、画影、狌旋等,每一样都充满诡异,在我的理解和认知之外。珥瑶曾经说过,戴白虎面具的都是已死之人,或是将死之人。我也曾亲眼看到,白虎面具下那只有腐烂了的尸体才会有的皮肤颜sè。如果不是被那么多戴着白虎面具的悬尸堵了后路,或许我根本不会往野人谷里钻,那是让我想到就恶心的东西。

    重要的是:那些戴白虎面具的尸体既然能动,肯定就具有攻击xg,万一我们被攻击,我就必需要跟死尸打架。问题的关键很矛盾:无论我再怎么打,它都是死的,死人跟活人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我们的。

    神之女的事洛雨说过,之前我们曾见过珥瑶用手中像征权利与地位的东西吓退那只叫白獬的白毛野人,具体是什么,那天没时间看,后来也没问。但有一点我心里清楚的很,如果没有珥瑶,以白獬的身手,我们纵然有枪,都很难全身而退。想到野人,我心跳的更厉害了,一旦野人撕破脸皮,我们不但要跟死尸打,而且还要跟野人打,到时候……

    一路上,我神经里有根弦从来就没放松过,只知道自己与老牛跟在洛雨身后翻山跃岭,过溪钻林后,最后爬到野人谷上面一片密林处停住。洛雨四下打量一番后,找了棵两三围粗的树,招呼我们爬上去。

    树高约有十几丈,到了树顶,才现可以将野人谷底生的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左前方就是上次我们被野人们画影的祭坛,上面的五根石柱依然高高耸立,祭坛下面,转圈点起几堆火焰,正前面的一堆火有几丈方圆,几个野人还不停的往上面添柴。

    洛雨说珥瑶之前都是一个人来的,现在看来未必,洛雨肯定经常在她后面保护,否则洛雨不会这么熟门熟路,一下就找到这么好个位置。

    坐在树顶,感觉凉意侵骨,没过多久,手脚被冻的麻,真后悔没带些酒过来。

    下面火苗上蹿,翻滚的火焰里,火星与浓烟混着飞起来,飘的到处都是,我们在离那里大约七八十米远的地方。不远不近,刚好在浓烟的笼罩范围内,闻到的尽是柴禾燃烧后烟熏火燎的味道,害的我好几次都想打喷嚏,赶紧爬在衣服上张着大嘴呼吸几口,强行压下来,过了不久,可能是风向改变的缘故,空气中的烟味没有那么浓了,往下面看时,几只野人都不知道跑哪儿了,只剩下几堆冲天火焰在燃烧着,没什么看头,干脆往树杆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到半夜的时候,谷底突然传来一阵牛角的声音,稍微沉闷,却浑厚无比,声彻云天,回荡空山之间,本来都快睡着了,被猛的惊醒,差点儿从树上掉下去。

    大约有几十个野人慢慢走到祭坛底下,它们的毛sè有青黑,有棕黄,最后面是一只白毛野人,毛sè白的亮,闪着银辉,应该是白獬,珥瑶就在它旁边。与野人健硕的体型相比,珥瑶那一米六左右的个头显得十分瘦小。此时的珥瑶与在大龙潭时已有不同,充当神之女的她头顶草冠,上插凤羽,脖子上挂着一串白sè的珠子,手里还捧着一个碗。

    珥瑶的步子迈的非常慢,脸上表情严肃,仿佛害怕亵渎天神。

    当珥瑶与白獬走到祭坛下面的时候,牛角号声再次响起,白獬与珥瑶顺着台阶,缓缓走到祭坛中间,然后一同转身,看着祭坛下面。

    祭坛下面顿时安静,白獬与珥瑶一起,虔诚向着月亮鞠三个躬,走到祭坛最前面,向着祭坛下面的野人指指点点的吼了一阵,最后双手一抬,长啸一声,野人们顿时欢腾起来,纷纷围着早布置好的火堆又叫又跳,举止动作夸张怪异:时而躬身张臂抖擞,如雄鹰展翅yu高飞;时而半蹲望月凝立,如苍狼啸天野xg显;时而挺身屈膝行进,如凛凛银豹正围猎;时而手臂交替挥舞,如猴子攀援急逃蹿。

    它们时站时立,时而怪吼,毛sè虽然各异,但是动作整齐划一,没有现在舞台上做作的模仿,尽是生活场景的再现,将人类原始的野xg完全演示出来,个数虽然没几个,但看起来却极为震撼。天上圆月亮如车轮,将银sè寒辉毫不吝啬的洒在它们身上,像是为它们披上一层神的光。

    半天后,随着白獬举起手臂,坛下野人们的动作停了下来,山谷顿时安静,白獬与珥瑶在走到五根石柱前停留片刻,白獬从珥瑶手里捧着的碗里取出点像是水的东西,泼到柱子上面,然后走到祭坛正前的崖壁下面,让珥瑶在那里坐好,白獬大声念叨一阵,五根石柱底部猛的蹿起一道火苗,火苗如火龙蛇盘绕石柱到柱顶,石柱都燃烧起来,猎猎火焰将整个祭坛照亮,衬托的祭坛神圣而威严。

    三声悠长的牛角号声在祭坛底下响起,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飞身跃到五根石柱中间的空地上,这东西身长约有一丈,高有四尺,竟然是一只巨大白虎。白虎张着血盆大口,挥着利爪,向白獬走去。

    白虎的出现上现场气愤顿时变的紧张,虽然远远看着,但我还是被吓的不轻,先我只听说过白虎,却没有见过,其次就是想看白虎与野人如何恶斗,真希望白虎把这群野人全都撕碎。

    不过,老牛的一句话,让我迷惑起来:“洛雨,你怎么一点不紧张,白虎不会伤到珥瑶吧!”

    看下面时,果然,珥瑶跟老僧入定般,面对近在咫尺的白虎,居然没有半点反应,像是习以为常,洛雨的话更让我们宽了心,他冷冷道:“这也是祭祀的一部分,白虎是野人扮的,它们借此来表达对白虎的不满!”

    有人说过,白虎是天神下凡,如果得缘见到,就会一生无疾,尽享天年。我甚至还幻想着看看白虎威,原来都是野人们搞出来的把戏,顿时没了兴趣。就我们说话这功夫,祭坛上的白虎已经倒在地上,几个野人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石头,有的拿着草鞭,对着倒在地上的白虎又打又砸,似乎在泻,这种意y的方式和现代人都差不多,比如焚烧某国国旗、烧人家领导人相片什么的,属于只敢牢的类型。

    打不过白虎,就找人来替代,把人扮的白虎暴揍一通,这算什么本事?不禁苦笑,难怪现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