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星帝 > 星帝第83部分阅读

星帝第83部分阅读

    秦月楼,这难道是鬼乾兽王?!”

    “不错,本王便是鬼乾兽王!”兽王昂着头颅,头顶上的尖犄在黑夜中也熠熠闪光。伴随着兽王的话语,头顶上那些魔兽均是发出鸣叫之声,好像在配合着兽王。

    夏晚秋撅了撅嘴:“真臭屁!”

    秦月楼却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道:“兽王,我还有一件事相求,舞儿的伤势已达到了最后一步,必须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需要你替她护法疗伤!”

    兽王也凝重下来,看向秦月楼怀抱里的聂舞,道:“她已只剩下不到三个时辰的生机,你有把握救好这个丫头吗?”

    “有了兽王,把握就有了十成!”

    兽王哈哈大笑,被秦月楼马屁拍得舒爽无比,道:“快快上来,跟我回鬼乾森林!”秦月楼一把跳上了兽王的背脊,而夏晚秋拿着秦月楼和聂舞的行李,也是不客气地跳了上去。唯有月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秦月楼道:“月儿,赶快上来!”

    “它,它可是兽王!”月儿知道的远远比秦月楼知道的多,瞧见秦月楼竟坐上了兽王的身体,感觉像做梦一般,失声叫道,“我不能上去!”

    “真是麻烦!”兽王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一声呼啸,天空中便是落下一头魔兽,低下了身子和头颅,容月儿上去。

    等所有人都坐好了之后,兽王咆哮一声,便是腾空而起!

    第二十三章 兽王相助,聂舞痊愈(下)

    坐在兽王的背上,秦月楼心急如焚,不停的催促兽王快一点。其实兽王的速度比老家伙还要快上几分,只不过由于要照顾背上的聂舞,所以缓减了一些速度,听到秦月楼的催促声,他也不满的抱怨了几句。

    而月儿乘坐着一头四星的飞行魔兽,虽然比不过兽王,但速度还是比较快了。她将面纱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脸部,不让狂风吹乱。白衣蹁跹中,目光看了看秦月楼,又看着兽王庞大的身躯,有些恍惚,似是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彻底回过神来。

    说实话,月儿这一路上,曾猜想了无数次秦月楼将会和什么人会面的场景,中阶星王,上阶星王,甚至是他的哥哥秦风,她都试想过。却从来没有猜到,竟会是东部鬼乾森林的兽王!不仅如此,高傲的兽王,竟在秦月楼面前,甘愿的低下身子,容他们骑乘!

    兽王,那可是兽王纳!

    整个大陆上,有几个兽王存在?!

    月儿捋起一股被风吹乱的秀发,别在了耳后,白衣掠际,好似一朵飘忽的流云。

    而她此刻的心中,却是思虑万千,越来越看不透秦月楼了。

    兽王一路疾驶,身影如同电疾一样飞快的划过夜空。群兽队伍在后面声势浩肆虐天际,将整个东部一块的夜晚啼叫得震势连连。蓦地,兽王忽然开口道:“那背后跟着的小姑娘,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的?本王记得,上次好像还没有她一起吧。”

    “偶遇的,有什么问题?”秦月楼此刻一颗心都放到了聂舞的身上,但是对于兽王的问话,还是听了进去,顿了顿,才说道。

    “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我总觉得在那姑娘的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味道。”兽王淡淡地说着,“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认识的一般。不过,我确定没有见过那姑娘。”

    “是么……”秦月楼沉凝下来,想起月儿的种种,怎么也不可能和兽王扯得上关系,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道:“你连她的脸都没有见到,你怎么能确定没有见过?”

    “哼,区区一块面纱,就能挡得了本王的如炬慧眼么?”兽王好不得意地说道:“本王是什么兽?你看不到的,本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夏晚秋刮着脸,“好不害臊!”

    兽王气得瞪眼,道:“小丫头,没大没小,一会儿着地了,本王再好好教训你!”

    夏晚秋抱着秦月楼的肩膀,不甘示弱地道:“有大哥哥在,我才不怕你!”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兽王吼叫,速度又快了几分:“你这小丫头,简直和那无赖老不死的一模一样,遇到你,本王都要折寿!”

    秦月楼并没有将兽王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听着这一人一兽斗嘴,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夏晚秋连老家伙都不怕,也不怕这兽王,不知为什么,老家伙和兽王,虽然话语里对夏晚秋好像很不客气和吵闹,但秦月楼却能感觉到,两人对夏晚秋是挺喜欢的。

    大概,夏晚秋天生就有一种活泼的感染力吧。想当初秦月楼第二次见她时,不也一样被她气息感染,不自觉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所以,他也不像聂舞一样,害怕夏晚秋得罪这一人一兽。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是飞过了克罗城的上空。克罗城经过一个月前的几次森林异变以及秦月楼的狂傲插手,现在人流已是消减了许多。但纵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天空中的这一幕,看着无数飞禽魔兽密密麻麻的肆虐天际,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一惊。

    而此刻的秦月楼,却已是看到了鬼乾森林的标志,那远远的在黑暗中沉寂着,模糊且高耸入云的东耶斯山。

    “舞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秦月楼手心手背都是汗,甚至连后背也是溢满了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抱着聂舞冰冷的身躯,秦月楼此刻的心情既是紧张又是害怕。

    秦月楼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到此时,到真正要救治聂舞的时候,他之前的信心好像一瞬间所剩无几,脑袋里全是无法承受的失控画面。

    这好像是一种人的本能,或许和秦月楼的经历有关,他已是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正因为如此,他在首莫城才不敢去赌那八成的成功率。

    可这次,他嘴里呢喃着,却只能强迫自己不能这样想,因为他输不起!

    那种心情,潮汐一样来来往往。

    鬼乾森林,他已是来过了三次,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每一次来的心境,竟都是不一样的。看着远处高高低低,在黑夜中静谧着,危机四伏的森林,从高而望,这座森林充满了野性和冷峭,不过有兽王带队,这东部的四大去不得之一,秦月楼却是从来没有感觉到过阴寒。

    到了。

    进入了鬼乾森林,又是飞行了一段时间后,秦月楼看见了不远处的鬼乾圣树,而那座幽静的山谷,匍匐在整个森林之中,被星光投影,草地翠绿,树木横立,散发着幽幽光芒。

    兽王身后的魔兽群早在进入鬼乾森林的时候,便是四四两两的一哄而散了,而此刻剩下的,则只有驮扶着月儿的那头红色四星魔兽,在兽王落下山谷后,它也是将月儿扶下,然后高亢的鸣叫一声,离开了。

    秦月楼此刻没有心情招呼,下了兽王的后背,便是将其轻轻地靠在草地上,一边注入着星战力,一边对缓步朝这边走来的月儿问道:“月儿,现在该怎么做?快告诉我!”

    “海月回天丹给舞儿服下吧。”月儿静静地站在山谷里,在这里,她的身子好像缭绕在夜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气……柔丽,清新。那面巾上的一双明眸,好像也更加璀璨,烂漫。清音浮动,如虫唧唧。

    秦月楼愣了愣,总感觉如今的月儿有些不一样,但却也没有心思多想,从行囊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海月回天丹,用右手的实质和大拇指夹住,抬起头道:“喂下去之后呢?”

    “必须要一位中阶星王的强者在一旁护法,秦月楼你必须要停止你的星战力输入,否则会在舞儿的体内引起冲突,两者不融,难以将海月回天丹消化。”

    月儿的话,让秦月楼一惊,他的星力乃是纯粹的上古星力,很有可能和其他星力不锲合,连忙是停了下来,看了兽王一眼,道:“兽王阁下,拜托你了!”

    兽王昂着头,道:“放心吧。”

    海月回天丹周身散发着柔柔的光芒,三种色泽在星光下流转。这星药不大,只有大拇指头一般的大小,秦月楼紧张无比地搬开她的下唇,将星药塞了进去。然后在她的后背轻轻一拍,星药便是堕入了身体中。

    这个时候,秦月楼明显感觉到聂舞的身躯微微颤了一颤。

    “秦月楼你退开,快让……让兽王来。”秦月楼刚刚做完这一切,月儿便是在一旁叫道,声音里同样充满了紧张和急切。她面纱掀起的下巴上,红唇中染上了一点忧悒的白。

    秦月楼刚刚一退离聂舞的身体,兽王便是迈前一步,身体四周散发出强烈夺目的银光。炯大的兽目满是凝重。细细碎碎的丝弦仿佛飘荡在山谷上空,无数星光在这一刻覆盖在了兽王的身上,紧接着,这些丝丝缕缕的光线漂浮着,竟慢慢将聂舞的身体拖着飘了起来。

    秦月楼身体一震颤,却没有迈出脚步。

    兽王运用星力的方式俨然和人类不同,秦月楼和夏晚秋均是看的目瞪口呆。

    无数的银光,夹杂着厚重澎湃的星力,丝丝钻入了聂舞的体内,密密麻麻,各个方向。聂舞好像被蛛丝缠住着的蛛女,半浮在天际。秦月楼此刻的灵魂便像躺上这张网上,摇摆在山谷氤氲的香气里。

    炫目的银光,苍白的身躯,火红的衣裙,一切好像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在这一刻完美结合。

    兽王闷吼一声,整个星力的光条更加的粗壮了,钻入聂舞身体的速度,也变得更加的迅猛,好似浪潮和风的缱绻,盈然不觉。

    “嘤咛——”

    蓦地,就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月楼也不知成功了没有的时候,一个模糊难闻的声音,钻进了秦月楼的耳朵,萦绕在耳畔。他猛然看向聂舞的脸庞。在这一刻,聂舞原本毫无血色,苍白得吓人的素颜上,慢慢布上了点点红晕,紧接着,好像盛开的桃花一般,一朵一朵……

    秦月楼浑身颤抖着,正想向前,却是被月儿拉住,“她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先不要去。”

    兽王身上的银光开始慢慢地消散,在绿意星光中,重新收回了体内。而聂舞的身躯,也是被这退散的银网承托着,轻轻柔柔的躺在了地上。

    “好了。”兽王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对于救治聂舞,它乃是全力而为,其消耗,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秦月楼的眼里,在这一刻氤氲起一阵蒙蒙的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朝着聂舞的跑了过去,夏晚秋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好了,你好了……你好了!”

    不知该说什么,秦月楼重复着话语,嗫喏着,轻轻拉起了聂舞的略显轻温的手。

    “她还需要休息,现在刚治疗完毕,应该还不能立刻醒……”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聂舞的手便是微颤着反握住了秦月楼的手。

    紧接着,那双紧闭了一个月的明眸,在这一刻缓缓睁开。

    她明媚的眼花炫丽,微带凄怜。秦月楼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聂舞嫣红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象是剪纸,而秋波流转中更飘浮着盎然的绿。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幸福的哭腔,柔柔地谛视着秦月楼的脸庞:“我,终于又看见你了……”

    在她的秋水里,碧绿的草地经过着,却有一道永远伫立的竹竿,划开了涟漪。

    秦月楼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紧紧地看着聂舞眼波中的倒影,涩声:

    “我,是你的眼。”

    第二十四章 真正的星战士,星师之境(上)

    轻风驰骋,泉水激溅,树叶在枝头低语,微微一颤,便是落下一地哀思。

    鬼乾森林。朦胧的山,云雾缭绕,它像仙女披着|乳|白色的蝉翼轻纱,轻轻地覆盖在整个山谷之上,天地之中出奇的宁静。

    在山谷内,一男一女,正依靠着,四周是静谧的风,谷外是高低的兽鸣,两人互相凝睇着对方,身子仿佛倘佯在这季节里。

    如果是在以前,以秦月楼的性格,是决计不会如此主动,甚至是搂搂抱抱的。可是,在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他才懂得了珍惜的含义,那种揪心般的疼痛,让人痛不欲生。

    秦月楼轻轻揽着聂舞,聂舞柔柔靠在他的肩头,在这一刻,任时光流逝,无须语言,无须其他,两人的眼波中,都映衬着一个身影。

    “你还需要休息。”秦月楼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对聂舞道。

    “我还想靠一会儿。”聂舞的声音糯糯的,好像刚煮的米粥,在秦月楼耳畔哈着热气。

    “那你靠吧。”秦月楼也是淡淡一笑,心中升起了久违的甜蜜。这份甜蜜,让他不禁勾出了遥远的记忆,那个十二岁的上弦季,那个桂花飘飞,层层叠叠弥漫的青葱记忆。

    如今,却好似白云一般掠过了天际,看不见,看见了,也看不清。

    两人的感情,来的很突然,却又好像山洪暴发一般不可收拾,且刻骨铭心。

    秦月楼和聂舞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那次在西南星战大赛上,还敌视叫板的两人,此刻却依偎在了一起,两人,都曾为了对方轻看了生命。

    聂舞毕竟是刚刚痊愈,无论是身体还是星战力,都没有恢复过来,秦月楼也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风寒,便是让她进入了支起的帐篷中,休息了。

    将聂舞安顿好之后,秦月楼走了出来,便是朝着山谷右边走去,那里有一个小型的山包渠路。夏晚秋在草地上苦苦修炼着星战力,而月儿则是在炼制着让聂舞身体尽快稳定的星药。说实话,这一路以来,秦月楼心中对月儿还是充满感激,如果不是月儿的提点,恐怕心在的后果,秦月楼真的无法现象。

    小药鼎散发出阵阵浓郁的白气,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飘飞在这一小块范围之中。秦月楼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步子。

    听到脚步声,月儿并没有回头。而是专心的炼制着。她的额头上被药火熏出了汗水,娟秀且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美丽。秦月楼蹲下身子,也没有开口打扰月儿。

    月儿的手速很快,看起来对炼制非常的娴熟。她的气息一直是那种稳然不惊,淡淡地飘渺难寻,淡淡地星辰力在她的双手上散发着,没一味药材的加入,似都经过了提前的预算,总是不多不少,火光好像更加的大了。

    这倒是秦月楼眼前观看星药师炼药。说实话,月儿无论是手法还是控制星辰力的力度,甚至是她的这种沉着的姿态,都远非一个一星星药师能够比拟的。这种事情很好比较,就好像当初秦月楼当初只是个一星星甲师的时,也远远达不到像月儿这般的手法。

    感觉上,月儿真的不像是一个一星星药师,而且她的星辰强度和神识更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揣摩和迷惑。

    “马上就要出炉了。”月儿秀雅的声音将秦月楼从沉思中惊醒,回过神来,秦月楼看着面纱下的月儿,道:“真的是辛苦你了。”顿了顿,又道:“很谢谢你。”

    “没什么。”月儿轻柔地说道:“这个地方有很多我只听过而没有见过的药草,我也正好可以修炼星药术了。”

    “是么。”秦月楼也不知月儿这句话是不是在宽慰自己,从认识以来是,月儿从来没有什么要求,无论是从自己劫持她到大陆中央,还是她心甘情愿跟着自己来到了鬼乾森林,她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或者要求。

    她好像很不喜欢自己说客气的话,也好像很不喜欢让自己觉得欠了她什么。

    秦月楼记得月儿说过她有个师傅,这个山谷还并不是鬼乾森林的深处,秦月楼也检查过,所以月儿说没有见过,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明白月儿的想法,秦月楼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再提这件事,道:“月儿,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用面纱遮脸,不露自己的出面目呢?”

    月儿道:“因为我很丑。”

    “是么?”秦月楼笑了:“这个理由还真是特别。”

    “你不相信么?”月儿轻轻地转过螓首,看向了天空,云絮连接成了一片一片的,很清新,也很柔,“我说的是真的。”

    “其实,长相并不算什么的。”秦月楼听出了月儿声音里的萧索和无奈,虽然心中还是有点不相信这个荒唐的理由,但还是出口道:“像你这么温柔,这么善良,长相事不过是副皮囊,你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