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萦梦秦陵 > 萦梦秦陵第5部分阅读

萦梦秦陵第5部分阅读

出现了,阴沉的道:“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冥界种马?”

    他可是冥界赫赫有名的威猛先生,在多少女性心目中,他是生猛与强悍的结合,持久与坚硬的化身,下至十五岁,上至八十岁,少女的福音,妇女的克星。可是,今天这个小鬼,居然对他的伟大功能与奉献表示不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问题。

    况芸芸吓了一跳,手中的银器本就沉重,这一吓就手一抖往下沉,那银器顶上的圆珠子就被坚硬的桌角给磕掉了,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下,滚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冥王和昭彻始料未及,一时间都怔住了,未来得及做任何挽救性的动作。

    房间里寂静无声,况芸芸也僵住了,犹如雕塑,动也不敢动,只是转着眼珠子心虚的看看冥王又看看昭彻,预感到自己闯祸了。

    还是昭彻先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被他这么当头一喝,况芸芸吓得退了一步,手中的银棒子无意识的挥舞了一下,左手为了稳住身子,自然的向后摁向桌面,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放置在桌子边缘的一个大型器物之上。

    一阵刺眼的光芒从那个器物上射了出来,待光芒消失之时,哪里还见况芸芸的踪影?

    昭彻呆在当场,问道:“她上哪去了?”

    冥主瞪着眼,这一切生得太快了,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这个小鬼的踪迹。

    “这是个什么东西?谁放在这里的?孟婆!”冥王震怒的大喝一声。

    听见召唤的孟婆急急忙忙的出现了,却见冥主和昭彻阴沉着脸围着她的最新明团团转。

    孟婆不解的道:“冥主,您昭唤得我那么急,所为何事?”

    冥主指着桌上那个颇大的器物,道:“这是什么玩意?是不是你放在我这里的?”

    孟婆拢着双手走近:“是啊,上次你走得急,我都没来得急跟您禀报,这是我最新的明,您不是还给它施过法么?”

    冥主和昭彻对视了一眼,又转向她,异口同声的道:“说重点。”

    孟婆弩了弩嘴,看出来他们两个都在火头上:“轮回观察仪,冥主您引那孩子入梦不易,所以老婆子我就有了灵感了,明了这个轮回观察仪,这样可以对付像况芸芸那种没有命理记录的灵魂。”

    冥主沉声道:“刚才这个东西了光,然后她就不见了。”

    孟婆一怔,便兴奋的道:“啊,我老婆子的明挺奏效的对不对?我还没教你们怎么用,你们自己就会用了?不愧是冥主啊!”

    冥主脸很黑,孟婆的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她自己进去的,你看怎么再把她给弄出来吧。”

    “自己进去的?”孟婆道:“马上弄出来恐怕不太行,等她过完了今世就自动会回来了。”

    昭彻给她让了位,把她往前推:“那看看她去哪里了?”

    “唉呀!”孟婆惊叫了一声,然后摊开了手颇是无奈的道:“她启动了全面观察功能,可怜的孩子……”

    冥主和昭彻都很不解:“那又怎样?”

    孟婆道:“会观察得很彻底,具体情况未经试验所以不太明白,但是她因该是经过这世就会自动的跳到下世,轮回观察仪会记录她的所作所为。”

    冥王和昭彻面面相觑:“可以更改?”

    孟婆摇头:“无法更改。”

    昭彻道:“她会回到她许多个前世?”

    孟婆一字一顿:“因该是的,至于她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她的轮回中,只能说,她变成猫也不意外。”

    孟婆停了一下,又道:“重要的是,她没喝孟婆汤。”

    昭彻道:“更重要的是,她手里拿着冥界法器,乾坤倒转仪,虽然坏了。不过,没有神界的法力应该还不至于使用它。”

    冥王脸都青了:“如果我的元神丹在她体内周转过一周呢?”

    孟婆和昭彻同时看向他。

    三人:“……”

    求推荐!求收藏!不懈的努力与亲亲们的票票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你们的每一张票都让燕子看见了希望

    第六章 误落轮回

    平原之上,惊雷阵阵,天际的闪电仿佛要撕裂所有的一切,每一道闪电都让人心惊胆颤,声声巨雷仿佛都打在了地面之上,骤雨洗刷着一切。

    风疯狂的摇晃着树木的枝叶,在黑夜中望去,这些树木好像都有了生命一般,仿佛地狱里的万鬼齐出,群魔舞动扭曲着的身体。

    月牙儿烧得很高,两个仆人交替着给她用凉毛巾敷在额上。

    奶娘在一旁抹泪,赵公焦急在房中踱步,频频双手互捶。

    奶娘流着泪,用一快帕子替床上的人儿将冷汗抹去。

    “老爷,怎么办?小姐烧得太厉害,再这样下去……”红丫头又担心又焦急的道。

    赵公终于停止了踱步,长叹道:“唉!该吃的药已经给她吃了,剩下的只有等了。”

    奶娘哭道:“小姐太可怜了,夫人一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她从小体质就弱,时常病,我天天夜里都要抱着她走,她才能安睡。如今这年纪轻轻又……”

    赵公黯然,他有8个孩子,除了四公子铭邑和这个最小的女儿带大了,其他的孩子都夭折了。

    他终生娶了两个妻子,一个受不了孩子夭折的打击,早早的就积郁成疾去世了。第二个妻子,也就是月牙儿的娘,在生月牙儿时胎位不正,难产死了。他跟月牙儿的娘感情很好,可惜的是,相聚的时日太少,她死后他也就未再续弦。

    月牙儿是由奶娘张婶一手带大的,张婶也是个苦命之人,丈夫在服徭役的时候病死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的几个孩子也陆续感染瘟疫夭折了。

    赵公在下葬月牙儿的娘回家的途中,恰好遇到头天葬完3个月大的小女儿的张婶去坟前拜祭回来。

    张婶见赵公手里的孩子哭得可怜便知道是孩子饿了,想起了刚失去的小女儿,她心下悲痛万分。此时,她还有奶,便接过了月牙儿亲自给她喂奶。赵公听了她的遭遇后很同情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反正也要给月牙儿请奶娘,便把她带回了家。

    从此张婶把月牙儿当亲生女儿看,呵护备至,情同母女。

    瓢泼大雨打在窗户上哗哗直响,赵公低垂着头,心情沉重,担心着月牙儿的病,又担心着他现今身在军中服役的儿子铭邑。

    春天,正是雨汛时节,春寒料峭,铭邑一切还好吗?秦王的法政严苛,所以铭邑到了年纪就必须去服兵役。他走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呆呆的看着床上烧得连唇都开裂了的月牙儿。

    月牙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而他也日渐老去,这两年明显感觉自己没有精力,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有时候还看不清字。月牙儿特别孝顺,也很聪明,他喜欢写东西,小小年纪的她就帮着抄抄写写。

    奶娘用湿布为月牙儿润湿干裂的唇,轻轻的沾着,一下又一下。

    突然,月牙儿睁开了眼,奶娘一阵惊喜,叫了起来:“老爷,小姐睁眼了。”

    赵公跌起一步,抢到床前,颤声道:“月牙儿,你醒了!”

    月牙儿看了看赵公又看了看奶娘,喃喃道:“怎么回事?我又在做梦么?”

    奶娘喜得泪水潸然之下,瓮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烧了一夜,我跟老爷都快急死了。”

    月牙儿有那么一霎那的迷茫,好像醒悟了什么,艰难的道:“你们搞……”

    还未待她说完,赵公已经颤抖着双手,将她轻轻的拢进了怀中,在她耳后,感慨万千的道:“孩子,你快好起来吧,我真怕你会丢下为父的先走……”

    说到后来声音哽咽。

    意识模糊的月牙儿闻言一震,一个老父亲的真情与恐慌击中了她的心。

    看看床前那个正看着她抹泪的妇女,又看看这个老泪纵横的父亲,她终于长叹了口气,压下了自己下面要说出口的话。

    她感觉累极了,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一早醒来,鸟儿在窗外清脆的鸣唱。

    睁着大眼,她瞪着床顶的幔帐,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做梦?投胎?穿越?转世?

    投胎和转世应该不会一出来就这么大了吧?穿越?那她穿到哪里了?梦里?她记得那个老,她在梦里曾经叫过他父亲,他还提到过秦皇,那么现在是什么时代?

    秦始皇?秦朝?那个苛政猛于虎的时代?no老天不要耍她了,把她放到这么恐怖的年代,岂不是要她早夭?她狠狠的闭上眼,四肢好无力。

    突然,一个懒懒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上方:“况芸芸,你从冥府带出来的东西哪去了?”

    她吃了一惊,陡然睁开眼,却见昭彻的身子悬空在她的上方,一双大眼正盯着她。

    她呼拉一声坐了起来,结果起势太猛,顿时头痛欲裂。

    昭彻的腰一拧身子滴溜溜的旋转着,就出了床,稳稳的站在地下,抱着双臂看着她。

    她这才想起,自己在地府也转悠了一圈,还认识了孟婆、冥王和昭彻这个种马。

    她喘了几口气,道:“你怎么也在我的梦里?”

    昭彻摇了摇头:“你不是在梦里,你误入了孟婆的轮回观察仪,现在你的这个身子是你的前世。”

    她张大了嘴,不知该作何反应。

    昭彻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她的胸脯:“你叫月牙儿,赵公之女。祝贺你,你跟冥王要求的波涛汹涌没有可能了。”

    况芸芸大怒,啪的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拍掉了他的魔爪:“变态!你眼里难道只有女人的胸部吗?”

    昭彻揉了揉那根被打的手指,闲闲的道:“当然不是,我眼里有的是整个女人的身体。”

    况芸芸咬牙,这么爱勾搭女人,祝你得天花,爱滋!不确定的是,这些病毒对这些神啊仙的有杀伤力么?

    门外传来丫头的说话声,况芸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杵在这干嘛?不怕人家看见你啊?”

    昭彻找了条凳子坐下,跷起了二郎腿:“隐身法是最粗浅的法术了,你真小看人。你能看见我是因为冥王的元神丹在你体内周转过一周,所以,你现在算是半个冥界人了,普通人是看不见我的。”

    况芸芸瞪了他一眼,如果有人能帮忙把他扔出去,她将非常的感谢。

    昭彻一脸无赖状:“你最好收起你这些凶狠的表情,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脸上不该是这付表情,你也不怕吓着旁人。”

    这倒是提醒了况芸芸,她现在已经是月牙儿了,举起看上去很羸弱的两条胳膊,十指修长,指甲下没有代表健康的小太阳,肤色显现出一种很不健康的苍白色。

    红丫头推门进来,见她坐着,便高兴的道:“小姐,好点了么?我给你熬了粥。”说着将托盘放在房中的小几上,托盘里一个黑色的小碗里热气腾腾的米粥正在往上窜着热气。

    月牙儿勉强一笑,道:“我觉得头还有点晕,不过已经没事了。”

    她记得在梦里她也见过这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就是她来通知她去占卜,但是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红丫头笑了,走到一个大箱子前,打开箱子取出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小姐,你昨天出了很多汗,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月牙儿提起前襟凑到鼻端闻了闻,果然是一身的汗臭,瞅了一眼房内闲适的昭彻,这个丫头来来去去的对他完全无视,果然是看不见他。

    趁红丫头不注意的档儿,她冲着昭彻弩了弩嘴,示意自己要换衣服,叫他自觉点,出去。

    哪知昭彻把脑袋撇向一旁,假装没看见,还顺手端起她的那碗粥喝了一口。

    月牙儿倒抽了口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个不知趣的混蛋!

    红丫头惊讶的转身凑近月牙儿,道:“小姐怎么了?”

    月牙儿赶忙调整好表情,虚弱的笑道:“没什么,我,还想睡一会儿。那个,你把粥和衣服都先放着吧,待会儿我再叫你好吗?”那碗粥她是不想碰了,虽然她肚子很饿。

    红丫头点头:“也好,多休息痊愈得快些,那你先把粥喝了吧,不然会没力气的。”

    月牙儿赶忙道:“不忙,还烫着呢,对了,我不太想喝粥,你能给我准备点汤什么的么?”

    红丫头侧着头:“好,我下去熬汤。张大娘和老爷昨晚都担心得一夜没合眼,顺便也给他们补补。”说着就放下衣服出门去了。

    月牙儿松了口气,冲昭彻骂道:“你太不神道了,跟我这个病人抢吃的,出去,我要换衣服!”

    昭彻扬了扬眉毛:“放心吧,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也没兴趣摧残你这朵小花。如果是害羞就更不用了,你没啥可露的,也没啥看头,在我眼中你跟快石头无异。”

    月牙儿气得浑身抖,要不是碍着一身汗臭确实折磨人……

    她一把扯过衣服,缩进了被窝,边换边“问候”他的家族成员,至于神仙之间的亲戚关系不是她要关心的,反正跟这个昭彻沾亲带故的她都要不遗余力的“问候”到,她况芸芸从来都不是“输女”。

    好不容易才束手束脚的拱在被窝里换好了干净衣服,月牙儿把脏衣服团成了一团,正寻思着是放床头还是抛床尾去……

    昭彻已经把那碗粥喝得精光,临了还抹了抹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闲闲的道:“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有透视眼。”说完便消失了。

    留下一脸黑线的月牙儿徒自高举着那团衣物,一人在房中生闷气,一腔悲愤无处泄……

    同志们,没有收藏,没有推荐票票,燕子就倦怠啊。亲们,把你们的推荐票票交出来,燕匪遇到顽抗的美女从不手软,狠扑,狂啃,抹嘴,拍拍屁股走人鸟~~~~~

    第七章 招个打工的

    月牙儿看着铜镜中模糊的面容,唉,这古人的镜子就是摆设,那里看的清楚人啊?

    她只好凑到洗脸的木盆跟前,嫌光线太暗,便端到了房檐之下,她起码也得知道自己的这个前世身体长成什么样子吧?

    水面平静下来,一张苍白的小脸浮现……小小的瓜子脸,削尖的瘦下巴,可能是比较瘦,所以她脸上的那对眼睛显得格外的大,一对耳朵有点招风,她这根瘦芦柴棒子很清秀,就是气色太差,不然也算是美女一个了,至少比她生前要美丽许多倍。

    这些都还好,最让她痛苦的是,每天红丫头都要给她端来两碗苦中药汁,因为她的这具身体自小体弱,吃药就跟吃饭似的,估计是因为早产,天生不足惹得祸。

    几天下来,她在昭彻这个专业的包打听的帮助下,一切都了解得很快很全面。

    她这个前世的身体年方十六岁,小名月牙儿,大名赵凤仪。

    父亲是个落魄的读书人,曾当过秦皇的门客,也就是专门为秦始皇出谋划策的智囊团。如今赋闲在家,因赵公意识到了秦皇残暴且阴晴不定的本性,失望了,就推说自己年纪大回家颐养了。赵公辞去了智囊团的职务之后,他们家就断了生活来源,经济窘迫。

    现在她就是家庭的经济支柱,而她正式以占卜为生,也是近两年的事情。之前她年纪太小,说的一些话连她父亲都以为只不过是无知小儿的胡说八道而已。

    直到两年前她突有一日对奶娘说:“张婶,你兄弟有大病,速速回家看看吧。”

    奶娘当时的反应是吓了一跳,因为她的丈夫早就死在战乱里了,兄弟姐妹也不能幸免,只剩个兄弟天生残疾,两条腿长短不一,这才逃过了秦皇的征兵。

    而这些事,她从未跟她提及过。她是怎么知道她还有个兄弟在老家的?奶娘细细的问月牙儿,月牙儿却反复只是一句:“不要多问,回去自当明了,速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奶娘终究是心下惴惴,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跟老爷告了假就赶回了家。

    果然见无亲无故的弟弟昏倒在自家床上,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眼看就要不活了。她连夜找来大夫,半个月后才捡回兄弟的一条命,回了赵家,奶娘就千恩万谢,从此对月牙儿的话深信不疑。

    秦皇的残暴统治,使得庶民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大批的青壮年都被拉去服徭役,剩在家里的也就是老弱病残的可怜人,他们心系家人安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