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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第4部分阅读

    边的两个黑衣丫头也不得不放开她,盘膝坐下,打气调息。而雨池没有武功,一听这铃声便是气血翻涌,嗓子眼一甜,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跌坐在地。

    杨霆催动内力抵御着铃声的魔力,他对此套剑法尚不了解,于是暂时不敢硬接,闪身躲避。他知道此铃声厉害之处,百忙之中向雨池望去,只见她已是不支吐血跌在地上,顿时心神大乱,焦急万分,如若是不能速战速决,雨池便会有性命之忧。

    狄啸林心中大是得意,抓住时机又是一连三剑劈出,‘幽冥剑法’何等厉害!杨霆这边心中正在担忧雨池,一时躲闪不及,左肩中剑,鲜血飞溅了开去,身形顿滞,落入了花海之中。他不敢再分神,不待站稳,身子便滴溜溜地快速急转,长剑横扫,紫白色的紫薇兰被他削起了一大片,紧接着一招‘借花献佛’卷向花瓣,花瓣被他凌厉的剑气劈碎,疾射向狄啸林。狄啸林一剑直劈,破了杨霆这一剑的剑势,漫天的花雨在铃声中卷扬了开去。

    狄啸林定神一看,已经不见了杨霆的身影,剑招暂停,铃声也是嘎然顿止。

    雨池勉力坐了起来,抹去嘴角鲜血,胸口剧痛,喘息着搜寻着杨霆的身影。

    杨霆单脚立在洞中石亭之上,紫衣飘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见一缕阳光穿过石壁上的大洞射了进来,恰好照射在了石洞中心的石亭之上。杨霆背着光,伴随着未落尽的花雨,黑和紫衣在风中翻舞,犹如天神临世,气势惊人,众人皆是一震。

    雨池看见他左肩处的长袍被血浸湿变成了紫黑色,还有残破的痕迹,心中大惊:他受伤了!她忧心地盯着他,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

    狄啸林大喝一声:“嫡花神剑?剑仙‘尤浪尘’是你什么人?”

    杨霆道:“废话少说,你研习‘幽冥剑法’现已入魔,今日我要为武林除害!”

    ‘剑仙’尤浪尘是他师傅的好友,最好下棋。早年和他师傅的一次相聚中,又邀他师傅下棋,师傅下不过他很是负气,看不惯他得意非凡的样子,便和尤浪尘打赌,让杨霆和他下了两局,第一局尤浪尘让杨霆十子,竟然输给了他,不服气之下又下了一局,还是败了。这才不得已把‘嫡花神剑’教了他,好在杨霆天资聪颖,慧根奇佳,深得尤浪尘的喜爱,遂得杨霆师傅的应允认他做了徒弟,所以杨霆幸运的得以师承当今武林两大高手。

    杨霆巍然不动的单脚立在石亭之巅,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如寒冬的凝霜一般,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狄啸林一双眼中散着阴冷,嘴角嗜血的扬起:“杨霆,今日便要你偿还我南星宫四百零六条人命!”话音未落,他飞身而起,脚下连踏,向杨霆扑去,一剑直刺,铃声随之震彻耳鼓。

    雨池猛然的用力捂住耳朵,觉得心脏负荷突然加重,脑袋嗡嗡直响,她痛苦万分,萎顿在地。天哪,这该死铃声到底具有什么魔力?怎么会让人如此的痛苦?雨池感觉自己的耳鼓和胸腔同时在震动,那种震动就像是被人扔进了正在点火起飞的火箭中一般,所有的内脏都被震得移了位!

    她忍不住想大叫,但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干,因为杨霆正在面对一个极凶险的敌人,她决不能让他担心她,不能让他分散了精力。

    杨霆凝神应战,他要争分夺秒的结束这场争斗,因为他知道雨池没有内力,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狄啸林的剑已经到了眼前,他侧身一让,手中的软剑突然犹如一尾游蛇,卷上了狄啸林的剑,狄啸林一惊,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招数,按照常理,软剑又如何能柔软到如此程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杨霆剑身一带,两柄锋利的宝剑摩擦出耀眼的火星,软剑已经直削狄啸林握剑的手,他这一招攻势何等的凌厉快捷?狄啸林如果不撒手松开剑柄,那么手必定会被削去了。

    狄啸林大惊之下,身子在千钧一之际向下猛然一滑,从杨霆臂下穿过,已到了他的身后,同时手腕顺势把剑身向下一带,杨霆的剑被他带着转了个角度,反手不灵,不得不从他剑上脱了出来,此奇招居然让杨霆削了个空。

    杨霆一剑落空,反身不待他招,一招‘万紫千红’席卷着满天的剑影向他攻去,地上的残花顿时被他的剑气带起,满天的洒了开去。此招未绝又是连着‘锦上添花’一剑快似一剑,剑法轻灵、变化、奇巧,举手投足间从容淡定,身姿潇洒,就如一只花中的舞蝶,轻盈之间却不失凌厉。‘嫡花神剑’的精妙之处就是以柔克刚,变化万千,虽只有二十七招,但是却可以招招灵活搭配,环环相扣变幻层出不穷,其间不乏许多的虚招,但是这些虚招又可以根据出招人的意志,虚则是实,实则是虚,虚实转换之间让人大是头痛。

    狄啸林顿时连遇险招,脸色一暗,横剑一格,不守只攻,完全是一幅拼命三郎的架势。而‘幽冥剑法’至刚至烈,需要的就是这股暴虐之气,顿时他的剑上森寒剑气爆涨,激得二人的眉皆张。激烈的缠斗中狄啸林的左侧肋骨之下中剑,鲜血淋漓,而他的剑也差点削去了杨霆的左臂,杨霆的变招奇快,险险的从他剑下躲过,却也是被他一剑擦过手臂,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两人身形分了开来,铃声稍停,青书等人已经向雨池身边掩了过去,顿时引了众人的又一场激战。

    刀光剑影之中,青书焦急万分的频频望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雨池,几次欲向她这边突围而出,都被敌人给挡了回去。

    雨池痛苦地喘着气,眼冒金星,一咬牙,用力撕下一幅衣角,分成两截,塞入耳中。她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是否能帮她稍稍抵御住那可怕的铃声,但是她绝不放弃任何希望,即便要死她也要尽力想法保护杨霆他们的安全。雨池已经现震铃人一旦开始配合狄啸林的剑招便会全神贯注,进入忘我之境,她想也许她可以做点什么。

    雨池身边的一个丫头武功较弱,也是脸色苍白,嘴角挂了条血丝,捂住胸口,眉头紧皱。

    狄啸林伸出一指,在剑身上的血迹上缓缓一抹,又伸到嘴边,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杨霆的伤臂,伸出舌头一舔了一下,眼色更显兴奋,阴?的笑了。

    杨霆的臂鲜血直流,他也不做处理,紧紧盯着狄啸林的一举一动,浑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蓄势待的状态之中,犹如见了血的雄狮愈战愈勇。

    狄啸林大喝一声,双手握剑,向杨霆直劈了过去,手中的剑居然好像使的是刀法!使出了‘幽冥剑法’中最骇人的一招――‘鬼哭神嚎’!杨霆的神色一凌,一招‘百花齐放’灌注了全部内力,迎了上去。

    盲人的铃声随之开始大震了,青书等人的打斗又陷入了一种艰难的局面,青书咬牙挥舞着长剑,无限担心地向雨池看来。雨池咬着唇,眯着眼看向青书,她不知道青书是否能猜出她的意图,反正她要想办法杀了这个盲人,不然等不到他们决斗完毕自己就会死在这着了魔的铃声之下!

    雨池捂着耳朵,用尽全身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边的那两个黑衣丫头正在勉力抵御着铃声,并没有注意到她。

    青书见雨池站了起来,心中焦急,但是他又一时无法突围,只有勉力地继续和敌人打杀,铃声犹如魔音催脑,南星宫卫士也是在打斗的同时艰难地抵抗着铃声,战局僵持住了。

    雨池痛吼一声,踉踉跄跄的向那个瞎子猛然的冲了过去,青书已然了解到了她的意图,拼着身上中了一剑,也是身形骤起,向那瞎子扑了过去。

    本来这瞎子离雨池就不远,加上她拼死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这向他冲过去的一撞之力居然很是惊人,雨池的原意是,看我不撞死你这瞎子,即便是撞不死你我也要把你给撞晕,不许你再震铃!那瞎子果然正全神贯注地配合着狄啸林的剑招摇着铃,完全料不到有人会向他撞过去,这一下被雨池狠狠的撞上了左肩,身子向一边直摔了出去。而站在他身边的卫士这才惊觉到雨池的行动,一掌向她击来,掌至半途被已经掠至的青书一剑削掉了头颅,立时断了气。

    那瞎子一摔下地便断了铃声,好个青书,手起剑落,一招便刺入了他的胸膛,居然把他钉死在了地上。而雨池这一撞拼尽了全力,受到反作用力也是向外跌出,一跤摔得快昏死了过去!

    狄啸林这招正至一半,却没有了铃声相佐,心神大乱,这剑招与铃声是丝丝相扣的,如若是突然停了铃声,这剑招就停在了半道之上无法刺出,施剑反而会受到自己内力的冲击,反伤自身!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翻身挺剑便向何雨池和青书的方向疾刺了过去。

    杨霆大惊失色!紧跟其后身子也是一个飞扑,长臂一伸向狄啸林的肩头抓去,他的指尖一接触到他的衣襟便是一个使力,岂料狄啸林这一扑之势过劲,只听得“刺啦!”一声只把他的肩头衣服给撕下了一大幅,却未曾阻住他那一扑之势。

    雨池坐起身子,却还是没有体力从在地上爬起来,转眼间却见狄啸林的剑尖挟带着凌厉的风声向她刺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胆俱寒,魂飞天外,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却见眼前青影晃动,只听“哧!”的一声,青书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承接住了这一剑!乌黑的剑尖从他胸口穿过,距离雨池的鼻尖只有一寸不到!

    雨池懵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双眼珠直直的无法离开眼前闪着寒光的剑尖。一滴鲜红的血从剑尖缓缓滴落在地下,青书的身子带着狄啸林的剑渐渐歪倒着落在地上,她这才突然惊醒了过来,对上了杨霆担忧的双眼,他的剑在狄啸林的胸中,也是对胸而过,狄啸林血红的眼暴突着,手中的长剑松了,只是呆怔的盯着自己胸前的剑尖,脸上是扭曲的难以置信的神色。

    杨霆一使力,把长剑拔出。狄啸林身子一颤,胸前鲜血喷涌而出,雨池捂住了嘴,惊恐万分,浑身颤抖地听着那剑身摩擦着人体胸中骨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她的脑中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这是雨池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她饱受了折磨的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这刺激,尖声大叫了起来。

    突然雨池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杨霆沉稳的声音惶急地轻声安慰着她:“好了,雨池,好了,别怕,我在这里!”

    第一章 月老的质疑

    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

    红线的每一头都连接着一块写有名字的牌子,这些小牌子都悬在空中居然不会掉落在地下。

    再满目望去,吓!更是壮观,只见这个空间里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都是写了名字的牌子。这些小牌子的下端有的系着一根完整的红绳与另一块牌子的末端相连;有的末端没有红线联系;有的红线断了;有的红线在极缓慢的延长最终连接在了另一根凌空伸出来的红线之上变成了一根没有节点的完整的红丝线。

    远远看去,这些错综复杂的红线仿佛是空中伸展出的无限的密密麻麻的鲜红血管,而这里面流淌着的就是情人的血液。

    月下老人用脚拨了拨满地断的断,残的残的红线,皱着他那又白又长的眉毛问童子:“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失败率这么高?”

    童子挠着头道:“有个女人,就是她近来老是坏了我们的好事,这红线总是不到时间就断掉了。”说着指着其中一块写有名字的小牌子,况芸芸。

    月下老人眉毛扬了起来,居然能跟头一样抛出个小弧线,他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回事?是仙么?如果不是仙怎会有终结姻缘的能力?”按道理只有他老人家才能主宰人世间的姻缘,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本领能坏他老人家的好事?

    童子建议道:“要不您去找冥王,到他那里查一查,这人的前生后世就全清楚了。”说着送上了一个菱形的水晶体。

    月老人蹙着眉道:“又换了?”上次天帝给众仙的通讯器看起来像是一段烂木头,差点被他随手当废物给扔掉。天帝得意的说是返朴归真,这次的样式感觉好看多了,天帝的审美观终于进步了,可喜可贺,乃天界一大喜。

    童子耸了下肩膀,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诵:“天帝给每个仙宫都换上了新的,最近他超迷通讯器,说什么要让天界跟人间一样科技日新月异,说时代进步了,通讯也要更加达了,说要为众仙家之间的沟通创造良好的条件,促进友谊促进仙界的和谐事业。还说这个比原来的那个多增加了些功能,然后还配了个说明书,让大家看。”说着手凌空笔划出了一个方框,空间里就显示出了文字。

    月老边看边摇头,喃喃道:“希望他不要哪天对型产生兴趣,我的胡子头可是我的命根子。”说着一脸享受的抚了抚自己雪白的长须,突然眼睛一瞪惨叫了一声:“啊――!”

    童子顿时一脸的紧张,忙问道:“怎么了?”

    月老颤抖着手指,指着胡须的末梢道:“那里,那里,开叉了!快快帮我绞掉!”童子手一扬手中就多了把剪刀,手起剪落准确无误的剪掉了那个小小的开叉,月老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近来保养得还不够,都开叉了,我该去给胡子炬油了。”说完就飘然而去了。

    童子一脸的黑线:“……”见过臭美的,没见过老头这么臭美的。

    已是午后,夏日炎炎,星巴克门前。

    况芸芸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只见她戴着个大黑框眼镜,剪着齐眉留海,长在脑后挽了个小髻,一身灰白色的短袖职业套裙,右手还提着个电脑包,她的右肩被提包拉得有点微微向下倾斜,看起来分量颇重。

    她的这身打扮很职业也很干练,一时间让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只有那包裹在职业套裙之中的玲珑身段提示着大家这还是一个妙龄女子。

    星巴克里的空调开得足足的,很凉爽,让每个踏进门来的客人都禁不住长舒了口气,刚踏进门的况芸芸也不例外,屋内的凉爽与屋外的似火骄阳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向她招手。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个女孩化着淡妆,衣着搭配很时尚,让她看上去很有气质。况芸芸快步走了过去,才坐下,服务员已经周到的过来请她点东西了。

    待她点好了喝的,贺敏不满的道:“鸽子王,今天你迟到了三十分钟。”

    况芸芸解释:“离半个小时还有五分钟,广播女。”

    贺敏眉毛一竖:“你!把广播女三个字收回去。”

    况芸芸不依不挠:“请解释一下,大到我一个小时前接了个什么性质的案子,小到我昨晚买了件什么颜色的内衣,你老板是怎么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的快!当律师的口才不好会没饭吃。

    贺敏倒抽一口气,顿时垮了双肩老实喝她的咖啡:“算了,你爱叫就叫吧。”

    况芸芸刚要继续指责她,贺敏已经手一举,粗声粗气的道:“如果你要我不泄露你的事情,那就免谈,宋昊天昨天已经提拔我当部门经理的秘书了,并且还答应我将来会升我做他的助理。”

    况芸芸狠狠的憋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吐了出来,咬牙切齿道:“重利忘友!”

    贺敏挑了挑眉毛:“虽然我们公司是个中型公司,但是好歹宋昊天也是个老板,有钱啊。你干吗放着这么好的钻石王老五不要?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啊。还特意剪了这个头,活像是块锅贴贴在脑门上,还把眼镜也换成了死板的黑框,干嘛,要打击宋昊天的积极性啊?”她在她的脸上比划着,怎么看都不顺眼。

    况芸芸嗤之以鼻:“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声明,我剪这头不是因为我要打击任何人,是因为业务需要。委托人一见我就问我多大年纪,老成点让人看了比较有信任感。”

    她在一家小律所当助理,薪资少得可怜,所以她还兼代跑业务。因为年纪不大,所以客户见面通常会问她的年纪,这才把自己整得老成点。

    而之所以她的齐眉刘海形似锅贴比较失败是因为,她烫了离子烫,结果那理店的药水太好了,烫过了头,致使它无法形成自然的弯曲,居然很直的脱离了她的额头,活像一块直直的帽沿杵在了额前。

    炎炎夏日,她连帽子都省了,遮阳啊。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