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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九天第23部分阅读

    光看自己,也没有现对方为自己梳时故意加重了力度,只是失魂般任由摆布。

    “走吧!少主在外面等着我们。”那女子看李如荼如断线的傀儡娃娃,不耐地推了她一下。

    李如荼一个踉跄,扑倒在门槛边,手心刺痛,她低头看看,磨出了血来,混合了地面沙粒黑一块红一块,煞是可怖。

    只是这种痛,怎么能与心中地疼痛相比呢?

    身边那女子撇了她手上一眼,心中暗笑,嘴上催促道:“该死的,你以为你是公主吗?快点上车!还要老娘服侍你吗?”

    李如荼这才转脸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丰神冶丽,酥胸半掩,抬眼间不禁秋波暗送,身上锦衣绣服很是讲究。

    那女子怒瞪她一眼,正要推李如荼向前,却远远看见鹤不知何时立在花树之间,漠然地看着她们,面上媚笑一扬,快步走向鹤。

    “少主,李姑娘我好不容易打扮好了,你看,我的手背都粗糙了不少。”

    李如荼见她亲密地依偎在鹤怀中,心中一冷,冰凉地手难以抑止地抖动,千斤大石沉沉压在胸前,比方才被鹤掐住脖子更难以透气。

    鹤有了新欢么?

    鹤搂着那丰盈女子地腰,任由她依在身上撒娇,面上没有多少表情,语气却轻柔了不少,道:“待明日给你制点玉屑膏。”

    “不要……我要少主你……”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伏在鹤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面上露出羞涩实则妩媚地神色,勾魂夺目。

    李如荼面上苍白,她对那女子不经意间投来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紧咬牙关以免自己心中疼得喊叫出来。

    坐上不知通往何处地马上,她缩在一角,漠视那边厢男女你侬我侬,心中却是淌出血来。

    关于日本天皇的历史,大家可以去搜一下,其实大海人(鹤)地故事还是很闻名的,其中代表事件是壬申之乱。文中的大友人(岚)其实是大海人的侄子,叫大友皇子,为了加剧他们抢夺皇位的对立局面,我还是把大友皇子改成了他的哥哥,为了统一辈份,由“大友”变成了“大友人”。

    年代:672年6月24日672年7月23日

    内容:虽然天智天皇在一开始的时候把弟弟大海人皇子(天武天皇)作为皇位继承即皇太弟。不过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天智天皇就想转让皇位给儿子大友皇子了。于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做铺垫,他在671年1月5日新设立了太政大臣的职位给亲儿子大友皇子,统摄朝政,以便把多余的皇太弟给排挤出权利中心。知道这个消息的大海人皇子极其不满。不久天智天皇就病重,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想叫来大海人皇子到枕边宣告托付后事意思从而谋害他,不过,看穿天智天皇的本意的大海人皇子坚决辞退这个在他看来不外呼出家,或与妻子孩子一起隐居一样的公家,而逃到吉野暂避。他的野心告诉他,对于天皇那个位子,如果你不给的话,我自己去拿好了。终于在671年12月天智天皇挂了。天智天皇死后的政情不安的政局极度不稳定,672年6月24日,大海人皇子只带了少数随从尽快赶往自己势力范围的东国地区,昼夜不停的经伊贺、伊势,最终在27日到达在美浓国不破郡设立的大本营。在大友皇子浪费掉了先制人的时机之后,大海人皇子集结了东国支持自己诸侯的部队象并于7月2日命令总攻。同时在大和国的另外一队也在南大和箸陵之战中击破了大友皇子的部队。大海人皇子任命自己的长子高市皇子率领东国部队的先锋进攻位于近江的皇室中心,仅用半个多月就势如破竹的攻到了大友军最后的防线濑田河。无奈的大友皇子之后亲自出征,但是结果却没有因为这个而改变,大友军在敌人强渡濑田河之后终于全线崩溃,大友皇子本人也在翌日于山崎自杀。壬申之乱也最终以大海人皇子的压倒性胜利结束了,分析其胜利的原因是充分的联合了对天智天皇激进改革制度剥夺了许多特权的贵族和地方豪族的不满。壬申之乱之后通过武力登上皇位的大海人王子(天武天皇)进一步加强了皇权,天皇的神化&8226;律令体制逐步形成。

    第八十四话 破镜分明泪馀血

    天色刚亮,马车颠簸了大约个把时辰,李如荼预估是贯穿了京城,到达了另外一边,从寂静经过了喧闹,又穿过闹市到了另外一边寂静。

    而她心情没有平静过,就像是一个被孤立甚至无视的陌路人,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对男女近乎放荡形骸的表演,一种痛似是在体内漫无边际地膨胀却无法爆炸。

    她叫桃花,果然艳如桃李,娇胜桃花。

    在铺着碎石粗糙的路上行走了一段,马车终于停下,李如荼看着那个曾经对她关怀备至的男子,抱着另外一个女子跳下了马车,旧时一幕幕影起,她眼中似是又泛起雾气。

    踌躇了半刻,她听到桃花在外面娇声道:“怎么还磨磨蹭蹭,真的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要人搀扶了不成?”

    桃花为人有些小聪明,一路下来她观察出鹤对李如荼早已不念旧情,甚至打算折磨她,起初的厌恶感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来,甚至开始在李如荼炫耀自己的胜利。

    李如荼身子一向不好,夜里受到岚的虐爱,然后就是在鹤的现身后从喜转悲,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她跨步下车之际,眼前蓦然天旋地转,脚下一软,摔了下来。

    鹤就在五步之遥,手拥着桃花,眼角余光扫到此情形,身子一僵,一瞬间想要飞身向前接过,只是,仇恨捂住了他的眼他的心,还把他的脚稳稳地钉在地面。

    桃花与他身贴身,如何不知他身上轻微的颤动,当下十指紧紧拽住他的衣襟,把他的头脸拉了下来,红唇轻送,香舌浅舔。

    鹤看到了李如荼重重地从马车摔了下来,素白的衣袍瞬间染了泥土。他不待她爬起来,闭上了星眸,细细享受桃花奉上的香吻。

    李如荼早已疼得麻木。费力从地面爬起,手上的伤还没好,现在更是血濡一片,膝盖也传来裂痛,低头拍拍污了地衣袍。才看见膝上透出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低低苦笑。这些都是本来就属于她地。天意如此。她又何必介怀呢?

    “随我来吧!”桃花心中畅快。拉着鹤在前头走着。前面是一片依着土丘而建地几户人家。殷实简朴。

    桃花带着他们在小巷子间转了几转。一路上没有其他人。家家紧锁。像是没有人居住了。很快到了一户人家前。简单地土灰围墙。大门已经斑驳九分旧。从门缝可以窥得院子里地粉色桃花。黄|色地房屋。居然感觉挺是清新可喜。

    桃花伸出玉指轻轻一戳。那大门已经应声“呀”开了大半。她像是很不满此处偏僻贫寒。皱皱眉。嗲声嗲气对鹤道:“少主。你真地要住这么?我离家三年。这里也荒废了好几个月了。一会儿还要人打扫呢!”说罢她似是而非地扫了跟在后面地李如荼一眼。

    “你安排吧。我还有事。”

    “少主。你真地把那个新城长公主还给你兄长吗?”

    “由他吧。反正长孙诠死了,李已经是一个空躯壳。”鹤漠然地语气。对别人的生死视作闹剧,这种冷让李如荼不禁打了个寒战。

    长孙诠死了?怎么死的?根据历史他应该是在武则天默许下。在流放地活活打死的,莫非……她幽幽吐了口气,一直以为新城已经带着驸马逍遥世外,想不到历史只是稍有偏差,很快便回到正规。新城长公主将在不足两年后被韦正矩掐死,那么被杀的公主,到底是正牌新城还是她呢?想到此处,她额上一阵冷汗,不觉摸了一下被鹤捏得淤青地脖子。

    桃花嘟着艳唇,对鹤道:“你今晚可要早回来,我可是在等你哦!”话语间,眼若游丝风马蚤透骨,从她的神情已经猜到她说的是何事。

    鹤摸了她粉面一把,一笑转身,当他看见背后默默缩在门角的李如荼,眼中马上落出了厌恶的神色,拂袖而去。

    看着鹤绝美身姿离去,桃花回过神来,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对待这个鹤曾经地“女人”。昨夜为她梳妆之时已经看得仔细,她并非美人,只是眉宇间含了一点与别不同的气质,是什么她说不上。

    三年前在这个京城一角,她只是贫苦人家的么女,母亲早早病逝,父亲终日酗酒,最后某个夜晚醉酒落到鱼塘里淹死了。至自此,她那不务正业的兄长,与狐朋狗党谋划着把娇俏甜美的她卖到平康里,换取区区十几两银子。

    在伎馆,从未念过书的她,凭借几分小聪明获得男子的欢心,她本打算在这个酒色世界能赚够自己所需的钱财再赎身从良,可是她遇见了鹤,那个流落街头神智不清地乞丐。本来想要买个小厮地她,偶然迎上他污秽的脸上那双寒冰碎玉,再也移不开眼睛。

    就这样,她救了他,帮了他,爱了他,跟了他。

    她见过他失魂落魄,当然知道李如荼对他地影响到底有多大。此刻看来,即便他不念旧,她也不能留下她,即使不能取了她性命,也得毁了她的容貌。

    一个出身卑微地女人,绝对不允许另外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比自己拥有更多。

    桃花脸上控制不住,笑了出来,对上李如荼空洞的眼,她喝道:“谁允许你这般窥探我?”她一巴掌掴到李如荼脸上,触手之处软润细腻,显然是因为长期养尊处优保养得宜,与自己夜夜笙歌酒色过渡的粗糙皮肤是云泥之别,更增加她的怒火。

    “还不低头。”她再次扬手掴过去,这次她存心曲了半分手指,尖尖的指甲在李如荼白皙的脸上留下四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李如荼被打得歪过脸去,眼睛一直不肯垂下,毫无畏惧地噔着桃花。

    桃花被瞪得毛,毕竟李如荼养成的天家气势不能忽视,只得更大声喝使她打扫整个院落的卫生,壮了胆便坐在一边监督工作。

    李如荼默默捡起已经布满灰尘的扫帚,开始无意识地打扫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桃花还一副当家主母的气派指手画脚,太阳慢慢升到正空。她便躲到屋子里去。

    李如荼一个人卖力地擦拭家具、铺床设被、洗刷厨房,全无食欲,没有喝过一口水。在她的心底有太多地疑问,尽是绕在鹤的身上,她非常非常的想知道将如何面对他。

    夜。如往常一样的清静。

    春初的夜晚仍是有些寒意,带来一阵阵潮湿,院中地桃花开得娇艳不惧夜色,在风中婆娑起舞。李如荼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辗转至此。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

    晚饭时间早过了,桃花也躲在房内不知在干些什么。李如荼坐在破旧的石凳上,才觉自己的骨头早已散架,扭动脖子之时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结合肚皮内地叽哩咕噜。甚是怪异。

    她摇摇头不觉莞尔,原来工作真的能让她暂且放下烦恼,如同抹布一样被丢到地上!

    大门被推开了,一个修长的影子落在门前的几棵桃花树上,就似雾里看花的朦胧。又似水中望月地恍惚,晃了她的眼。

    那沐月来人,踏在花瓣款步而过。

    没有看她一眼。

    李如荼怔怔看着他,仿佛院子中只有他一个人,就如此越过了她,走向从屋内迎来的桃花。

    “你回来了?”桃花笑着挽着他的手,与他缓缓走进屋子。

    李如荼从他背后仍能感觉到他对桃花展开了笑颜,猛地别开脸不去看那两个人影。她深怕心脏再如此疼下去会爆裂。

    只是。桃花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屋内不时传来她娇滴滴的欢声笑语。不多久灯灭了,内里又传来了嗯嗯啊啊地婉转娇啼。

    李如荼脸上苍白。嘴唇咬得破血,倒退了几步,瞬间消瘦了脸,虚弱了身体。

    那呻吟声像尖锐的刀尖刺穿她的耳膜,直捣乱她的神经,李如荼捂住耳朵重重地跪在地上,却无法隔绝那隐约的声浪。她就这样无声地哭泣,深怕打搅屋内的人,直到天开始朦朦亮。日上三竿,桃花由于欢爱叫得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喂,快去烧水,做早饭!”

    半晌,桃花没有听到外面的回应,衣衫不整跑出房门,看见呆若木鸡地她跪在远处,气上心头,大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赶快给我去捧水来,要不中午一样不给你吃饭。”然后仍是不解恨,上前踹了她一脚,李如荼向一边歪倒。

    “什么?装病啊?”桃花狠狠地踢了李如荼苍白憔悴地面几下,口中怒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上宾么?”

    李如荼感觉面上火辣辣的,嘴角开始溢血,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走向厨房烧水。

    桃花回到房内,以十指亲昵地梳着鹤如墨青丝,轻声道:“少主,那个李如荼笨手笨脚地,我们不如把她……”

    鹤张开星眸,顿时光彩刘溢,淡淡道:“真正的公主已成活死人,他日这女子还有利用地价值,不能轻举妄动。”

    桃花笑脸瞬间一窒,很快便恢复妩媚娇笑道:“你那兄长真是笨蛋,大半年前便错以为什么劳什子珠是公主府内的宝物,还喜滋滋地想捧回去献给天皇,后来才知道真正的宝物就是公主本人,早被你捷足先登了。到如今,又以为换回一个正牌公主能拿去威胁皇帝,哈哈……”她捂嘴一笑,正欲开口,鹤冷喝突然打断她。“谁在外面。”

    桃花似是惊愕,心中暗喜,口中碎碎念:“还有是谁,不就是那废物嘛!烧个水都这么慢!”

    李如荼捧着水盆早已烫得她手上起泡了,却毫无所觉,呆呆静立在门前。桃花的话,她隐约听到八成。她还记得初遇鹤的那天,他确实是为了寻宝而闯入公主府,但是他曾说过那只是天皇的一个谎话,那么……说谎的人是鹤本人吗?掳走她,便是为了威胁皇帝?

    他真的是爱她吗?

    不,她相信鹤对她是存过真心的。

    她脑中挣扎着,直到面前响起桃花尖锐的声音,“死去哪里了?笨手笨脚的!”桃花用手一推,李如荼没有防备向后仰去,眼看手中的水盆跟着一翻,便要全数浇在自己身上。

    关于康里:

    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三载:“裴思谦状元及第后,作红笺名纸十数,诣平康里,因宿于里中。”平康里,或曰平康,是唐代长安街坊名,唐孙《北里志&8226;海论三曲中事》云:“平康入北门东回三曲即诸妓所居。”平康里后亦成为妓院的代称,宋罗烨《醉翁谈录&8226;序平康巷陌诸曲》载:“平康里,乃东京诸妓所居之地也。”平康里娼妓云集,水陆交通便利,《北里志&8226;序》载:“诸妓皆居平康里,举子新及第,进士三司幕府,但未通朝籍,未直馆殿,咸可就谐,如不惜所费,舟车水陆备矣。”因此,便成为了士子及第后必去的逍遥窝。

    第八十五话 君情决绝妾参差

    李如荼身子向后急堕,她只能来得及闭上双眼,等待炙热的来临。

    那一盆水,是否就能融化她身上的冰冷?

    如果这样,她可以撒手不管,坠入黑暗了么?

    在她跌入昏迷之际,一道银光闪过,擦过桃花娇艳的面庞,削落一缕丝击向李如荼手上铜盆。

    盆内水倾洒一地,盆身在地面哐当打了几个转,盖住了李如荼直倒地上的声响。

    随后,再无声息。

    桃花站了半晌,再也忍耐不住,缓缓转过身去面对斜卧榻边的男子,试图在他面上寻找任何线索。

    “你对她余情未了的话,为何又来招惹我?又为何说任凭我处置她的话?”

    鹤伸出两指轻轻捏起一束青丝,顺着丝绸般光滑的黑色直线滑过,慵懒的姿态让本就倾国倾城的面庞显得更令人惊艳。

    “你可以伤害她任何地方,甚至心,”他眸中闪过残忍,“但是脸不可以。”

    桃花捕捉到一丝快感,挑眉试探,“当真?”

    鹤笑道:“我此话当真。”

    “好。那么你把她抱上床。”桃花唇上勾起一抹笑意。红艳得让人心寒。

    李如荼在沉睡中被声浪滋扰着。如纷杂地电波入脑。想转过身去。身上各处像被碾过般疼痛。她才悠悠醒来。“不要……你好坏哦……这里不好……”桃花几若呻吟地浪语传到李如荼耳中。

    是他们?

    李如荼马上意识到屋内将要生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