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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外壳第57部分阅读

博威恼火的是,这份本该被严格保密的名单。竟然离奇地泄露了。

    这样的一份名单,对于失去竞争家主的资格,被打入冷宫地五公子来说,无疑代表杀身之祸,不单五公子本人,还包括他身后的势力。

    本来,陈博威还在考虑名单是如何泄密的。如今不需再想,能接触到这份情报的,除了>~再明白不过,陈博威的确很忙,他在忙于保护五公子,找出泄露情报的家伙。

    泄露情报地人是陈放,当然知道家主很忙。当陈博威知道这一切原来是他在幕后捣鬼,自然不愿意见他。

    “这小子还是这么狂。做过的事就敢承认。倒是挺诚实的。”妻子淡淡的笑道。

    “的确够狂,但是和诚实无关。他在和我叫板呢!”换成数月以前,陈博威也不敢相信,有子嗣敢挑战他的威严,拜访过布鲁斯以后,他开始相信,这个被他痛打过一顿,淡出他视野很久的小兔崽子,有这份胆量。

    “他敢和你叫板?”妻子有些不信,子嗣们在背后算计家主倒不奇怪,公然对抗却是两码事。

    “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他敢让布鲁斯辞掉中情局长的职务,不敢泄露一份名单?他敢向三叔开枪,难道不敢向我这个叔公开枪?”陈博威快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下去,他在母亲的房间里做了什么?”

    “做地事可多了,要不要捡重点地说?”妻子想了想问道。

    “不,我要听全部的经过,不用分析。”陈博威将身体靠在了椅背,闭上了眼睛,妻子地描述转化成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逐一浮现。

    经历了十年的沉寂,那个让人喜爱,也让人头疼的小子又回来了,而且一如既往的优秀。

    先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避过十九个p主的考量,不再斟酌之列。

    随后母子两人临时编排了一场赌局,赢到一笔不小的数目,虽然是一场骗局,却证明了陈放在机甲战斗方面的才华。驾驶机甲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武夫,不值一提。

    老二的媳妇到现在还是老样子,不过,这小子和他的母亲心有灵犀,足以证明临机应变的能力,尽管随后几乎被人拆穿,还是侥幸蒙混过关,很好。

    “陆家的小丫头说了什么?”陈博威突然睁开眼睛。

    “要是陈放成为黑龙军团的领袖,我的父亲和兄长都将十分愉快。”妻子依照丈夫的要求,不加任何评论,一字不差的将原话复述出来。

    “这个兵痞,自己后继无人,竟然动女婿的脑筋,亏他干的出来,难道就不怕我和他翻脸?”陈博威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我们也到老二媳妇的寿宴转转。”

    “你从来不参加这种寿宴的,突然现身,不怕人家说你偏心。”妻子不无担心的提醒,信任家主落实以前,丈夫的任何细微变化,都牵动子嗣们紧绷的心。

    “老二的媳妇与别

    这些年,家族的对外的事务都由她打理,说她是陈家不为过,如今她做生日,我不露面反倒说不过去。”陈博威一本正经的解释,其实,连他自己都感觉这种理由未免牵强,说到半截便中途打住。

    妻子心中暗暗好笑。老二地媳妇固然能干,还不至于叫他上心,要是值得他出面,为什么从前不出面?丈夫是摆明是对三公子有了兴趣,可惜人家不将他放在眼里,久别归家,竟然不来拜见他这个家主,既然人家不来,他只能上杆子过去,说什么祝寿。给自己找个台阶罢了。

    宴会,华丽的窗帘挡住外面的光线,九层的生日蛋糕摆放在楼梯边,蜡烛的微光在黑暗中宛如点点星辰。

    女人的大敌是岁月,无论花再多的钱,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能挽救渐行渐远的青春,生日对女人来说活,绝不是值得庆祝的事。

    母亲依例在蛋糕前惆怅一番,在丈夫和儿子地协助下。吹熄蜡烛。国际惯例,由她来跳宴会第一支舞。

    “听说你最近练习跳舞很刻苦,你来陪我跳第一支舞。”母亲匪夷所思的找上儿子。陈放与父亲当场石化。

    “为什么我要和自己的母亲跳舞?”陈放进退两难。

    “原来你是个不成熟的孩子。”母亲失望的惋惜。

    “这关成熟什么事,你该和父亲跳第一支舞。”陈放压低声音据理力争。

    “只有不成熟的孩子才认为,和母亲一起跳舞很丢脸,成熟的男人,不介意陪年老色衰,无人问津的母亲跳舞。”母亲微笑着搭上陈放肩膀,经验老道的乐队及时奏响了乐曲。

    在陈放的眼中。母亲是个斗士,无时无刻都在与他战斗,而他从未胜过。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娴熟地舞步,此刻变得无比生涩,僵硬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牵线的木偶。

    “在外域地时候,你和那个女孩跳舞不是很奔放吗?现在为什么像个木偶?”得逞的目前笑颜如花。

    “没有感觉,跳舞要讲感觉的。”陈放随口答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跳舞么?”漫步的舞曲轻柔而不失优雅,正好说话。

    “大概是有话和我说。”陈放目不斜视的回答。母亲是今晚的焦点,而他又是两年来第一次回家。要不是借助跳舞。两人难道有独处的机会。

    “总算智商还没有降低,你这小子。一声不吭地跑来拜寿,有什么企图。”母亲严厉的质问,这一次可不是装的。

    “就是回来给你拜寿,没有别的企图呀,你不是当真以为我回来骗钱吧,好像是你先说小赌怡情的,我可没说过博彩的话。”陈放大喊冤屈。

    “不要和你的母亲装蒜,你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有几根花花肠子能瞒得住我?你还好意思说呢,本想帮你捞笔小钱,谁知你却贪得无厌,几乎把我也拖累进去,我不是提醒过你,叫你见好就收,当心血本无归吗?竟敢把我地话当场耳旁风,你以为我的姐妹都是笨蛋?她们什么都看出来了,不便明说而已,这个人情还不是要我来还。”话方说完,母亲立即作出一个优雅地旋转。

    论起舞技,母亲绝不逊色专业地舞者。有谁能想象的到,这么漂亮地旋转,居然是踩在舞伴的脚背上完成的,裙摆挡住观众的视线,陈放只能自认倒霉,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还要强颜欢笑,要不是病情痊愈,体质得到了恢复,这一下非叫他骨折不可。

    “这是事先的警告,等会儿你三叔也要到场,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修理你。”转眼间,母亲重回陈放的臂弯,作出小鸟依人的娇态,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儿子是个刺头,偏偏有些不长眼的人要招惹他,眼下是选拔家主的非常时期,千万不能让他闹出乱子。

    “我就纳闷了,父亲这些年是怎么在您的折磨中存活下来的?依我看,他不是陈家最怯弱的人,他是陈家最坚韧的人。”陈放满脸委屈的抱怨,老实话,他是真心实意的回来祝寿,尽管是受到父亲的提醒,但是绝无别的企图,也不想招惹谁,为什么母亲像防狼一样防范他呢?

    “别拿你父亲说事,他是好人,我能去欺负好人?”母亲美目一翻,望向仍在石化中的老公。

    “你儿子也不是坏人呀。”陈放欲哭无泪,这种理由似乎很难叫人接受。

    “这个吗,你父亲是个本分人,可是你不同,欺负你叫做乐趣,欺负他叫做缺德,明白没有?”母亲的解释很富于逻辑性,很叫人郁闷。

    第一百九十三章 - 争锋

    不及郁闷,舞曲再次奏起,陈放的舞伴换成未婚妻。

    贵族跳舞注重形势,缺少情趣,虽然与帝国之花共舞的机会羡煞旁人,陈放并未感受到多少快乐,这不是陆凌雪之过,贵族生活原本如此,在公众场合绝不放纵自己,真正的游戏往往藏在幕后。

    习惯了两年脱缰野马生活的陈放,很难适应这种沉闷的宴会,跳舞中不时东张西望。

    “你在找什么?”尽管同样感觉无聊,陆凌雪尚能保持优雅。

    “没什么?”陈放心不在焉。

    “我猜想与你和母亲刚才的谈话有关。”陆凌雪出言点破。

    “居然被你猜中了,她提醒我,等会有几个亲属也要到场,让我主动和他们打个招呼,不能失礼,等会跳完舞,我先失陪一下。

    ”陈放继续搜索,目标出现,三叔正向母亲走去。

    “这种事还要事先提醒?好像应该我陪你一起去吧?”纵使陆凌雪冰雪聪明,一时之间,对陈家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摸不着头绪。

    “也好。”陈放狡黠的笑了笑,像是生怕猎物跑掉,一曲终了,立即拉上未婚妻凑了过去。

    见到儿子屁颠屁颠的过来,脸上还挂着匪夷所思的笑容,母亲顿时感觉一阵阵无力,她可不指望儿子打什么招呼,只求陈放离三叔远点。

    “三叔,能见到你真好。”陈放的热情出人预料,不知情的人,决然猜不到两人地关系。

    三叔是一名军人。也是在军方效力,陈德章这个名字尽管不显山,不露水,却控制了北方军团五分之一的兵力,属于典型的实力派人物,如今,他正值壮年,可以预见,在军团的成就远远不止于此。

    这样的人当然无心陪别人演戏。何况陈放的笑容让他想起从前,貌似陈放向他开枪以前,也是这么笑的。也叫过他三叔。

    “原来认错了人,搞不好那个老东西早就挂掉了。”陈放转眼间换了副嘴脸。自言自语。

    母亲做出头痛的表情,也懒得去阻止儿子,话都出了口。阻止还有什么用?何况,脸色阴郁的三叔一定认为是她纵子行凶,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反正她尽过人事了,问心无愧。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凌雪也听出些端倪,什么打个招呼,分明是在挑衅,回想陈放平日是多么冷漠,即使被乔男那种小人排斥也不予计较。如今却像是凶狠地狼,截然不同的表现实在令人费解,除非。他和自己的三叔有仇,或者。陈放只有在遇到真正地对手时才可能认真,

    乔男不够资格做他的对手,同为陈家子嗣地陈德章,显然具备这个资格。

    “陈放,他的确是你的三叔,不要乱说话。”父亲悄悄在背后拉动陈放衣角。

    “不用担心,我不至于和小孩子计较。”陈德章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一家地三口,母亲无疑是最能干的,也最难缠,儿子就像个小狼崽子,随时都能咬人,被他咬上一口,很可能只致命的,而父亲,则完全是个废物。

    “哇哦,这么大的度量不如到政界发展,待在军队不觉得浪费才华。”既然人家不和小孩计较,陈放也就不用客气。

    “小子,别以为出了点风头,就得意忘形,你不过是小小的少校,凭什么有今天的风光?还不是陆北严在背后提携你,要不然,你是个什么货色?怕是小命都扔在修难星了,凭你那副体格,加入军团的资格都欠缺,至少在我的北方军团,绝不收留你这种废材。”陈德章终于被一再的挑衅激怒。

    “北方军团是什么编制?恕本人孤陋寡闻,从前没听说过,你听说过么?”陈放转头向陆凌雪询问。

    傲迦帝国并没有北方军团这个编制,不过,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能知道,在帝国地北部,驻扎了五支强大的军团,人们习惯上将这五大军团统称为北方军团。

    “傲迦帝国没有北方军团的编制。”身为元帅之女,陆凌雪自然知道什么是北方军团,她也知道未婚夫要地答案是什么。

    “原来你也不知道,看来并不是我孤陋寡闻。”陈放喃喃自语。

    在场的人都听地明白,陈放一番刻薄的挖苦,不是质疑北方军团的存在,而是讥笑北方军团的无能。

    北方军团,这个名字沉寂的时间太久,听起来像老掉牙的黄历,可陈放效力的黑龙军团,在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成为国民津津乐道的话题。

    随便到帝都的街道上找人问问,也许有人不知道陆北严,但是一定知道陆大元帅,有谁知道陈德章是谁呢?

    陈德章焉能听不出来,证实北方军团的存在毫无意义,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虽然不缺少城府,无奈在军团威风惯了,被侄子一通挖苦,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发出某种反刍动物的沉重喘息。

    不止是陈德章,他身边的两名年轻军官也按捺不住,露出仇恨的眼神。

    换成别处,谁敢和陈德章这么放肆?无奈发难的人偏偏是陈放,也不能掏出抢崩掉他把?虽然陈德章非常希望这么做,但是他知道,这个宴会上如果有一个人敢掏枪打人,那个人铁定是面前的狼崽子。

    “不要胡闹,三叔是来给你母亲祝寿的。”作为父亲,陈德昭终究不能放任儿子胡来。

    “出事实而,没听说就是没听说,这叫诚实。”陈放对父亲的阻止置若罔闻。

    “将军,属下希望领教黑龙军团的英雄有什么过人之处!”陈德章身后的一名武官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向主人表忠心。

    部下站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陈德章一脸

    。这种话不能由他说出来,要知道,陈放地身份不官,还是陈家的三公子,与他的地位相若,即使较量,也该由他和陈放较量,或者双方都派属下较量,一名小小的武官。连说话的资格都欠缺,

    但是陈放蔑视北方军团在先,作为北方军团的军人。武官捍卫部队的尊严,要求与陈放较量也说的过去。反正与他这个三叔无关。

    谁不知道三公子是个废材,或许如今能勉强驾驶机甲,可惜帝都是禁武区。不能使用机甲,唯一的较量方式为徒手,就凭他那副身板,连平常人都不如,凭什么和他地武官一战,要知道,被陈德章带在身边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没有彪炳的军功,身手是一流地。

    悄无声息的。陈博威出现在宴会地门口,以他的身份,本该成为焦点。然而宾客们都被叔侄两人的争锋,竟然无人察觉到他地到来。

    陈博威也不希望被人察觉。示意家仆不要出声,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焦点的他,很难有藏在暗处欣赏好戏的机会。

    在陈博威看来,武官就是个白痴,急于向上司献媚,却不知道闯下大祸,陈家子弟间的争斗,他竟敢夹在中间,粉身碎骨是理所当然。更别说他挑战陈放,若是胜了,陈家的颜面何存?不说别人,陈博威都不能放过他,事实上,陈博威根本就不能让这场较量发生。

    无论后面如何发展,这名是武官死定了,至于他的主人,陈德章也犯了忌讳,凡是做出影响陈家声誉的事,陈博威都不能接受,亲自出手和纵容部署并无分别,贵族原本就很少自己做事,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属下完成,尤其是见不得光的事。

    陈放的表现尚可,虽然一再出言不逊,激怒自己地三叔,看似过于幼稚,不过很清楚底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能容忍到什么程度。最终骗陈德章先触到底线,这小子是有备而来,要是放任较量发生,吃亏的一定是他的三叔,还有自己这个家主。

    陈博威甚至能猜出这小子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放任较量发生,他八成会故意输掉!对于这小子来说,输一场较量不至损失什么,而且随便想想办法,就能让舆论明白,他是故意输地。可是,陈家的颜面损失不起,自己地老脸丢不起,到了那种地步,他一定会严惩陈德章,也许,这小子的大刀原本就不是指向三叔,而是挥向他这个家主。

    看起来,当年那顿打不算白挨。一转眼十年过去,这小子跟以前一样狠,还学会了借刀杀人。是的,借刀杀人,陈博威看的分外真切。陈放要杀的人,最终都要借自己的手完成,因为他很清楚,家主不会让子嗣受到伤害,唯一能伤害陈家子嗣的人,只有家主。

    陈博威并不是凭空推测,五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放明明动的是五公子,偏偏绕个大弯灭暗组,因为这是家主允许的,要不是担心查出什么,不用他出手,陈博威也要灭了暗组。

    泄露出来的情报暴露出陈放的意图,他也无意隐瞒,他是要借其余子嗣向家主施压,逼迫家主向五公子下手。

    陈博威明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刀子,但是无可奈何,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对五公子做出宣判,被逼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