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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误:倾城王妃第46部分阅读

夫人只有他一个,只有他一个孩子,他们不能失去他……”

    “我也只有你一个你。”皇帝平静的看着她,然而话锋一转,却再次陈述事实,“你知不知道你醒过来第一句话问的是什么?”

    他眼中伤痛暗涌,看着她眼中的慌乱,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刻,那个真正将他打入地狱的时刻。

    那时,她刚刚醒来,却仿佛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承轩呢?他受伤了吗?他在哪里?”

    皇帝只觉得心中一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只是淡淡道:“他没事,也没有受伤。”

    她眼中却依旧忧心慌张,紧紧抓住他不放:“那他呢?那他在哪里?”

    皇帝终于确定了什么,一颗心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在炎炎的夏日,只觉得冷,终于还是开口:“他回去,准备成婚。”

    成婚?他还记得当她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那突然黯淡的眼神和瞬间僵硬的身体,以及眼角那不经意间滑落的泪珠。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她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事实,这样在内心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听到的事实,再次晕了过去。

    汐汀看着他平静的述说完那天的情景,却依旧摇头,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问宁承轩?她怎么会关心宁承轩?她怎么会因为宁承轩成婚而流泪?她那么恨他,她恨他入骨,她怎么可能爱他?这真是个天大笑话!

    她看着眼前的他,忽然激动起来:“不是,是你,我心里的人是你,我爱的是你,不是他,不是他……”说着,她突然将脸凑上前去,想要去寻他的唇,想要封住他的唇,不想让他再说出那些荒谬可笑的话。

    然而,她才仅仅触到他的唇,他便迅速转开了头。她不甘心,继续去追寻,双手紧紧抱着他,终于在他避无所避的时候,如愿封住了他冰凉的唇。他的唇,从来没有这样凉过,她努力想让他温暖,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他接受自己,就像从前那样,他会抱她,会吻她,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躲避,紧咬着牙关,不肯让她触碰。

    她害怕,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她咬他,纠缠他,只想要他的回应,可是他却始终那样冷漠的闭着嘴唇,直到一股甜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不知道是谁的唇破了,汐汀的眼泪终于如决堤一般喷涌而出。

    她依旧不肯放手,他依旧不动。汐汀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满,最终,还是无力的放开了他,看着他被自己咬破了的唇瓣,泪流满面:“你不要我了吗?你就这样不要我了吗?”

    他的目光始终淡漠:“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面对自己的心?”

    “我要面对自己的什么心?”汐汀大哭起来,“我心里的人不是他,不是他,死都不会是他……他是个恶魔,我怎么会爱他,他只会折磨我,只会威胁我,他杀了我的孩子,他和别的女人在皇宫里偷/情,我怎么会爱他,我为什么会爱他?如果爱他,我会疯掉的,我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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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可是你爱他,你就是爱他,这就是现实。”皇帝平静的打断她,眼神虽然透着苍凉,但却依然平静,为她指出她内心真实的情感。

    他没有办法确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爱上了宁承轩。因为他们之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内是没有他的,然而他能确定的是,她,定然是在自己出现之前,已经将一颗心认定了归属。懒

    只是这份心,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皇帝深切的目光缓缓对上她泪眼盈盈的眸子,只觉得心痛,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她的唇上沾了他的血,他伸出手去,轻轻为她拭去,却被她一把抓住手,急切解释:“承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坚定的轻抚着她的脸:“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只是怕,一直以来你都只是因为害怕,因为恨,而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爱。”他顿了顿,苦笑道,“可是正是因为你爱的是他,所以当他折磨你的时候,他谋害我们的孩子的时候,还有,你看见他和宫里的女人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你才恨他,你才更加的恨他,你知不知道?”

    汐汀怔在那里,心中某个最深最暗的角落仿佛忽然被触碰到了,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一滴一滴,从他的手心里流淌过。却还是茫然的,拉紧了他的手,颓然的作着解释,为那本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作辩驳:“不是的,不会是他,是你,是你……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虫

    “不是我。”他平淡而缓慢的摇头,坚定的告诉她,“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我……我只是恰好在那个时侯出现了,只是却不知道自己出现得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遇上一个受伤的你,一味逃避的你。你往我怀里钻,我还以为那就是爱,结果……不是。”

    “你只是太害怕,那个时侯,换成任何一个人,结果都是一样,而不单单是我。”他一直静静地述说着,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起来。

    那便是她最危险的时刻,是宁承轩在她耳边说着那些残忍的话才让她终于停止了迈向鬼门关的步伐,而那个时候,她嘴里唤的,却是“承宇”,是他。

    皇帝嘴角溢起一丝苦笑。那时候,想必也是害怕到极致了吧,只能拼命寻求安慰,寻求一个可以让自己避风的港湾,所以脱口而出的,会是他的名字。可是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人,即使是恐惧,是憎恨,可是毕竟是那个人,而不是他。

    他转头看着她,微笑有些勉强:“汀儿,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她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徒劳的流着泪。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步履沉重的朝殿门走去,然而刚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再次被她从背后抱住,依旧是那句:“承宇,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他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汀儿,他爱你,他也爱你。”

    “我不要——”她将脸埋进他的后背,哭着,“不要……我只有你,我只有你……承宇,不要让我离开你,你别不要我——”

    她心里,终究还是怕。那种恐惧,已经渗入骨髓,再难以清除。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只有他的保护,只有他的臂膀才能让她安心,她放不开,也不敢放开。

    她怕,万一放开,便是万劫不复。

    可是他却再清醒不过。此时她的放不开,不过是因为还是不肯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如果那个人站到她面前,如果她肯清醒一点,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皇帝想着,突然生生掰开她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不理会她的阻止和哭声,大步走到殿门口,拉开门来,却只见到一个陌生的红衣女子站在门口,一脸娇俏,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殿内跌倒在地的汐汀,仿佛泛着酸意。

    皇帝警觉起来,看向周围:“你是什么人?”

    “宁承轩带来的人啊!”夭夭看着他,毫不畏惧,又指了指里面的汐汀,递上来一个瓷瓶,“刚刚她的伤口崩裂了,这是药,每天敷一点很快就会好了。”

    皇帝脸上微微有些抽动:“宁承轩呢?”

    “走啦!”夭夭脸上的表情很无辜,“他刚刚出来,看见你抱住她,转身就走了。他还要回去成亲呢!”说完,她也转过身,蹦跳着就离开了。

    皇帝有些发怔,握紧了手中的小瓷瓶久久回不过神来。宁承轩竟然,就已经离开,回去成亲了?他不知道自己原本在想什么了,是在想要将她还给宁承轩吗?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形,算是怎么回事?

    殿内的汐汀见着他僵在殿门口的身影,忽然再次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眼泪浸湿了他的后背:“你是在骗我,我不爱他,我不爱他……你别想赶我走,你不要赶我走……”

    皇帝低下头来,心中的苦涩泛滥成灾。根本就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她,连不爱他这样的话,也要说是自己骗她,而她,根本就不敢确定。

    不是不敢确定,而是根本看都不敢看一眼,只会逃避。

    那她,是不是会一直,一辈子这样逃避下去?他心中忽然一动,如果她肯永远这样逃避,永远将自己埋进那样的谎言中生活,那是不是代表,他的幸福还是能握在手中?

    他可以这样自私一次吗?

    第一百一十章

    几乎再也没有多想,他立刻就转过身,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忍不住在颤抖:“你确定,你要留在我身边吗?你知不知道,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做选择,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你就只能是我的!”

    她来不及多想,她也不敢多想,只觉得仿佛终于又抓住了一丝希望,忙抬起头来看着他,泪光再次盈满:“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不关他的事,从来不关他的事……”懒

    皇帝看着她满眼的泪,终于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拥进怀中。然而心中,却没有丝毫快乐宽慰的迹象,相反,却是满心悲凉。

    如果,汀儿,如果我能早于他遇见你,你的心,或许就会再清醒明白不过了吧?只可惜,算是造化弄人吧,你终究还是先遇到了他。皇帝苦笑着,不关他的事?怎么可能不关他的事?如果不关他的事,汀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此时此刻你的泪,真的是为我而落的吗?

    然而,他没有问出口,他也不会问。这一次,他自私,他卑鄙,他想要留住她!哪怕,承轩受尽委屈,哪怕,她一辈子自欺欺人。这一次,他留住了她!

    汐汀埋在他怀中,而眼泪,却不知为何,一直泛滥,直至成灾。心中的某个角落,终于永远的空了起来。

    宁承轩的马跑得飞快,一路上没有作丝毫的停留。而马背上的他,一张脸始终灰暗得可怕,紧紧攥着缰绳的指关节泛着可怕而苍凉的白色。虫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到了驿站的地方他便进去换马,然后再赶路。不知道跑了多久,天已经从黑转亮,东方微微有曙光初现,这个时候,却也是最冷的时候。

    他冻得手脚僵硬,却还是执意飞快的打着马鞭,待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快要接近京城,而此时离拜堂的吉时已经不远了。他想着府中此时的情景,不禁再次加快了鞭子。

    然而正在此时,路的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两骑两人的身影,他以极快的速度奔过去,赫然发现竟是肖天霖,连带着他的手下冷夜,骑了马就挡在路当中。

    宁承轩以极大的力气拉住了马匹,僵着脸看向前方的人:“肖天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呆在京城?”

    肖天霖冷冷一笑,看着他:“原本是要去王府恭喜我的表外甥大婚之喜,不想竟在这里遇到了,那我就先对表外甥你说声恭喜了。”

    宁承轩冷冷一哼:“本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识相的,立刻滚开。”

    “好外甥,你今日一人上路,若是没有人保护,只怕难以到达京城吧?”肖天霖冷冷道,“想必你也不想令此刻正在等你的娘亲担心,想早些回去吧?”

    宁承轩脸色一变:“你想怎样?”

    肖天霖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眯着眼睛往宁承轩身后的远处望去,不出片刻,果然一匹马远远的出现了。肖天霖冷笑道:“你若是有兴趣,听夭夭给你讲讲你最爱的那个女子和皇帝,是怎样和好如初的吧!”

    宁承轩脸部抽动来了一下,握起鞭子:“本王没兴趣。”说罢便要打马前行,然而冷夜的马一个侧身,已经挡在了他身前:“轩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王爷若是想硬冲,只怕会吃亏不小。”

    宁承轩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之际,恨恨的将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抽了两下。

    而此时的王府中,面上是热闹非凡,而府内的人其实个个都是慌作一团。宁子宸在前堂应付着众多前来道贺的宾客,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不住的往门口看去,反复多次,却还是没有看到宁承轩的身影。

    再一抬头,却发现飘落款款而来,一边接受宾客的道贺,一边向他走过来。他忙迎了上去,低声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这么混乱,万一——”

    飘落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打断他的话:“轩儿还没有回来么?我实在是担心。”

    他低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她:“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那孩子能够明大体,千万不要将这里的这么多人弄得下不了台面才好。”

    正在这时,两人已经同时听到了远远传来的送亲队伍的敲锣打鼓声,脸上都禁不住一白。新娘都到了,而新郎还是不见人影,这该如何是好?

    宁子宸无奈,只能拉着飘落往门外走去,刚到府门口,蓦地发现一匹快马正冲过来,刚好与花轿同时停在门口。而马背上的宁承轩,一张脸苍白如纸,翻身下来,却在看着宁子宸和飘落的时候微微一笑:“让父王和娘亲担心了,儿子这就去换衣服。”说罢,他看也没看花轿一眼,便冲进了府内。

    周围的宾客都很是诧异,却都不敢多问什么,最多只是暗自交头接耳。飘落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微微靠着宁子宸,低声道:“不知道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宁子宸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抬眼看向那顶华丽的花轿,忽然就失了神。

    直到宁承轩换了喜袍,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面如冠玉,真正是玉树临风般,从容不迫的来到花轿前,一脚踹开轿门,脸上带着笑意将新娘从里面引了出来。

    看着他脸上的笑,宁子宸和飘落心中却同时一紧,然而还是默契的什么都没说,来到了喜堂,坐在了上首接受他们的跪拜。

    整个过程,宁承轩一直笑得温和有礼,对着飘落的时候乖巧,对着宁子宸的时候调皮,没有丝毫的不妥当之处。但越是如此,却越叫两人担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将新人送入洞房的时候,宁子宸拉着飘落远远看着,眉目之间的愁绪渐渐散去,转过头笑道:“落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够再跟你拜一次堂,我一定要将你穿喜服的样子印在心里,因为,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新娘的样子。”懒

    飘落心中一动,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忘却眼前的忧虑,便也笑了起来:“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看过这世间最俊的新郎穿喜服的样子了。”

    宁子宸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另一只手与她紧紧交缠着,看着那新房的门,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新房内,一片喜庆的红色之中,头上罩着喜帕的新娘坐在床边,低着头,如水葱般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无限娇羞。

    宁承轩脸上一片沉寂,看着喜稠上放着的喜秤,久久不能伸出手去取。走到小圆桌旁边,他先倒了杯酒自己饮下去,仿佛才有了勇气,又回过身去,快速拿起喜秤,挑落了新娘头顶的盖头。

    他看着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张脸,虽然,他曾经调戏过她。他冷哼,一场调戏,换来一个嫡王妃,这场交易,是不是太划算了?

    她长得不是特别美,至少达不到让人惊艳的那种效果,但好歹还算是个美人。只是有大家闺秀的家世,却顶多只有小家碧玉的气势,柔柔弱弱的样子,偷偷抬起眼来看他,瞬间又羞得满脸通红。虫

    他只觉得无聊,扔了喜秤又去喝酒,渐渐的有些迷醉了。

    新娘只是坐在床边,因为他背对着,所以她才敢抬起头来直视他的背影,看着他不停饮酒,眼中泛起隐忧。想起母亲曾经嘱咐过的事情,犹是再害臊,也站起身来走向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王爷,饮酒过度,对身体不好。”

    宁承轩捏在手中的杯子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她,忽然笑了。他生得俊朗不凡,一笑起来更是动人心魄,新娘看在眼里,心中怦怦直跳。

    “你叫什么名字?”他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新娘羞得耳根子都泛了红,低声道:“箫婉儿。”

    宁承轩眯着眼睛看着她,忽然抬起手,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嘴边,同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喝下那杯酒。

    箫婉儿尚未回过神来,就被灌进了一口烈酒,呛得不轻,然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唇忽然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