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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起波斯湾第206部分阅读

做什么呢?

    当然,这些事情不是魏臻关心的事情。他是军人,赵家内部的问题,那不归他管。

    香莲听到魏臻的安排,心中一喜。因为这件事还没等自己做,魏臻就先给做成了1/3省却了自己许多麻烦,不过香莲还得要留下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三万大军,直到赵旭的兵马埋伏好时为止。

    “魏骠骑,还有件事奴婢想要告诉您。勃撒罗总督巴哈依似乎有火药呢,如果不是我们用火箭引燃了他的火药,只怕如今这羽林庄就不是我们的羽林庄了。魏骠骑,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只是不说给您听的话,怕误了事!”

    魏臻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来听听,无论对与不对,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

    “是,魏骠骑,奴婢想的事情就是,倘若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大军就这样回去,等您走了他们来个回马枪。到时羽林庄大公子不在,我又在您的军中。只怕庄里没有个人当家,被人家一攻而下就不得了了!”

    这句话使魏臻不能不多想一下,倘若真的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拥有了火器,倘若真如香莲担心的那样,舒钰儿让自己把一干人等带回黄沙城。那时要是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手下再来个回马枪,就算将来羽林庄还有黄沙城,只怕庄里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我晓得了,这件事我会告诉夫人的,你尽管去营中休息吧!”

    随后魏臻找到了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告诉他,他手下的三万人马暂时不能离开时,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惊呼了一声。

    “哦,真主安拉在上,那些受伤的士兵,如果不赶紧治疗的话,我担心他们……魏骠骑,您看……”

    实际上他心底里并不担心什么伤兵,而是怕魏臻会不会动勃撒罗的脑筋。他可是知道,赵伏波的手下是不喜欢吃亏的。倘若他们认为吃了亏,那报复起来时候,手段会相当毒辣。

    “这件事总督大人不必担心,我们的军医医术很好,会到你营中帮忙医治伤兵。但你的军队不能就走,原因在于过不多久,夫人可能派的人就到了。到时如何处理,全听夫人的吧!”

    魏臻简单的说了几句,就不再听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哀号一样的声音。他的事还多着呢,但不包括与这些人交谈,那些事情不该是他操心的事情。

    离开了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临时依据,魏臻看看天,却已经过了中午。他猜舒钰儿就算派人,也得要明天才能到。那么今天的军事行动,该告以段落了吧!

    重新登上车阵里的哨塔,他向羽林庄方向望去。不过他惊讶的发现,羽林庄的城墙上,却一点火药爆炸的痕迹的都没有,这让他不由得对香莲的话产生了怀疑。与平时一样,魏臻总与自己的副帅在一起,遇到事情的时候也好商量。

    “杰克,城墙上没有火药爆炸的痕迹,我没有看错吧!”

    杰克并不需要望远镜就看得明白,他扫了一眼,提出他自己的看法。

    “没有,这种现象很奇怪。就算是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火药,在那个用来攻城的地方被引燃,爆炸出来的痕迹也该不大一样。另外,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攻了一天一夜,倘若他们有火药的话,那么羽林庄早就应该已经陷落了。就算他们装备着我们卖的那些武器,在面对热兵器的攻击时,应该也是无法守得住的。

    “你说的没错,杰克我看不如这样,你带你的近卫,连夜回一趟黄沙城。把这里的情况向夫人报告清楚。这也包括你刚刚的看法,然后听夫人的打算吧,你知道有些事情……”

    当杰克知道自己要连夜跑回黄沙城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魏臻。接着用下巴朝那些重新准备扎营的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手下扬了扬。

    “嗯,你早就想好了吧,从留下那些家伙的时候都已经全都想好了!”

    从杰克的语气里,魏臻听得明白,他是在挖苦自己给他安排了这么个“好活”。

    “是啊,有什么办法啊。这件事非常重要,不派个掌握情况而且办事细致的人,我可怎么放得下心哪?”

    杰克向魏臻行了个礼表示告辞,在告辞之前又送给魏臻一句。

    “当然,为了使您放心,我会立即去办这件事。如果顺利的话,我想明天清晨也许我就能回来了!到时……”

    看着杰克的表情,魏臻“懂事”的向他做了承诺。

    “啊,放心吧,到时放你一天假,你喜欢怎么休息都随你!”

    第18章 迷乱的思念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师诗心中骂着自己。

    “你这个滛贱的女人,难道您便不记得,却是他的儿子赵伏波毁了你的家。却是他的儿子赵伏波杀掉了你的父亲,难道你全记忘记了吗?

    镜子之中的女人,脸上可不是自哀自怨的表情。甚至她的眉梢眼角上,挂着一抹挥之不去、抚之还来的喜悦。其实也不难理解,十年单方面的爱恋,对方是否喜欢自己,那个秘密就在不远之处,师诗又怎么可能不喜悦呢。

    此刻喜悦让她的心里,容不下兄弟,容不下赵无极,也根本没有赵旭什么事。她只是在想着赵纬南,想着他们的相识,想着年轻时那迷迷糊糊且又糊里糊涂的爱恋。偶尔,师诗会想到赵伏波,想到蒙古人,想到羽林庄。虽然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但这些事情与赵纬南都有着深刻的联系。

    那些庄子,是赵纬南带着兄弟们,一砖一瓦的建起来的。赵无极不远是自己用来填补赵纬南离开后的寂寞。赵旭根本就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师诗“曾经”的“野心”实现的工具。即没有爱,同样也没有欲。

    “你倒是有个好儿子呢,一心想要重振大宋的江山。不过此刻的他却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我不知道他将来是不是回得了大宋,但在这黑衣大食里,他却已经有了阿拉丁大帝的称号。只要他别出什么差错,我看多半他是回得去的。

    倒是你啊,这么多年你的志向可还在吗?只是可恨,十年了你才给了我一个消息,就算两年前你给我一个信,我也不至于……“

    想到这儿,心底里泛起的是悲哀。虽然是悲哀,但在师诗心中同样与喜悦相伴。悲哀的是,自己倘若按照大宋女人的规矩,却已经是一个坏女人了。再见赵纬南的时候,自己又有什么脸面与他相见呢?

    “你何必……何必要再来招惹我呢……何必不让我自生自灭呢……你何必要管我的死活……”

    虽然她不知道赵纬南为何此刻还要“招惹”自己,却不要昔年那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呢?这些都是师诗心中的谜团,饶是她是个聪慧女人,可是依然没有办法得出答案。师诗摇摇头,她不想再想下去。她告诉自己,就算是心中不知廉耻的有着喜悦,但也该睡一会了,不然的话到时赵纬南见到自己的时候,不知道会憔悴成什么模样。

    但是她啊,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就只是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一遍遍的修饰着眉毛,修饰着头发、修饰着自己的红唇。甚至当清晨的阳光晒进车里时,她都没有做日常的“天体浴”。毕竟那种假想的温暖,如何比得上真正在恋人的怀抱之中舒适呢?

    离开紫云庄后,没有多久师诗就与那队商人分道扬镳。一路之上,为她赶车的人丝毫没有打扰过她。如果她不发出命令让停或者说转向,那个人就一直按照哈桑所说的那样,把她送到遥远的鹫巢里去。

    日升而行、日落而息。那个赶车的人即不来与师诗说话,也不远离车辆。他就是点火一堆火,匆匆做些饭食,解决些清洁的问题。除此之外,就是一路赶着车前行。

    师诗当然没有选择转向,这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兄弟生死未卜。对她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那个十看来耿耿于怀的心事。

    “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呢?……天啊,眼睛肿成这个模样,我真该睡一会……见到他该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才到啊……我的天啊,十年了……十年了……”

    心中的思绪纷乱而又不连贯,师诗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疯狂的征兆。十年的思念、积郁以及对赵纬南的恨全都纠缠在一起。而十年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未来的几天里全部得到证实。到底是为什么,赵纬南会一去不回头。

    就这样,师诗不眠不休的想着,不眠不休的问着,倘若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这十年的青春年华,到底为何会如此悲伤、无奈、愤怒!”

    师诗的眼睛望着车窗外的,在四匹健马拖拉下,变得飞快向后抽动的道路。师诗发现他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多山的地区。不但多山,而且是那种近乎红色的山岩。道路在这儿也变得窄了,一辆旅行车就几乎可以占据上路面。

    只是这条路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行走,也根本不会遇到什么错车的事情。这一点就得说,娥吉塔妮给自己兄长找回来的国师实在是有高瞻远瞩的。事实上进入鹫巢的路与出去的路,并不是一条,甚至不是一个方向。想要循着出路摸进去,却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这样的好处就是,出去的人不知道进来的路,能够自由出入的人,却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随着前行,道路越发狭窄起来。一侧是火红色的山岩,另外一侧则是越来越深的峡谷。可见这条道路,几乎就是在山上硬凿出来的。这样的道路建造困难,但造好的时候,天然的山岩就像是最好的水泥路面那样。固然不太平整,但比起沙子上道路,那是好太多了。

    这时车辆距离窗户就相当近了,另外一侧的深渊与此刻师诗的情怀相差太远,倒是不看也罢。只是那千遍一律的山岩近距离看得久了,不免让人感觉有些眼晕眼花。已经疲惫以极的师诗伏在车窗前的小几上,眼睛无意识的看着车窗之外,渐渐的连续不眠不休的疲惫终于暴发了。她伏在小几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诗不知道,当她看到山的时候,实际上距离那个鹫巢却已经不远了。而那里,的确有人在等着她的到来。不但等着她的到来,而且已经等了好久。

    他看着远远的山路,等候着那个不久就要到达的人。那么一个问题,赵纬南真的是因为喜欢师诗么,不然的话为何要留下一封信呢。倘若他真的喜欢,为何这十年之间,却是不接她走呢。

    第19章 挑灯夜话时

    “国师!”

    送师诗来的人,是赵纬南派到紫云庄的刺客之一。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听从哈桑的命令,获取各方面的情况并传递到鹫巢。显然,这是赵纬南化身国师时假公济么的行为。只是“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对他信任有回,别人自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嗯,下去吧,好好休息。”

    当赶车的人离开之后,赵纬南才去亲自打开车门。在他身旁跟随着他的妻子——圣女娥吉塔妮,她静静的跟随着赵纬南,看着他做的一切。

    “十年了,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呢?可惜当年如果不是大哥……不然话……”

    圣女娥吉塔妮是一个性格多变的女人,此刻跟随在丈夫身边的时候,即不是那个八卦婆婆,也不像偶尔流露出来严厉神情的师父。此刻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看着丈夫迈步前往旅行车的模样,内心之中对于师诗的同情,溢于言表。

    毕竟,自己享受了十年的爱恋与相伴,而眼前车里的那个女人,却在十年之中备受思念以及种种情绪的煎熬。作为一个女人,她完全能够理解师诗,如果换做是她的话,那么她也会那样去做,甚至比起师诗的行为更加强烈一百倍。

    毕竟她是鹫巢里的圣女,是那种具有武力以及相对势力的人。与师诗的忍耐、等待、守候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圣女娥吉塔妮注意到,丈夫的步子并不快。他的脚步缓慢而又沉重。似乎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家人责备的目光。

    显然赶车的人始终没有来打扰过师诗,甚至在这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候,车内都没有点火上灯。一切都安静的仿佛跟随主人睡着上一样。赵纬南点上屋内的烛光,之所以不点火作为大灯的汽灯,因为他并不想熟睡的师诗被那明亮的光芒所打扰。

    他静静的坐在师诗的对面,看着熟睡中的她。看着她乌黑的长发,看着她长长的弯睫。圣女娥吉塔妮静静的在一旁,不愿打扰这安静的一刻。虽然她知道,当眼前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丈夫那平静了十年的心,将会变得非常不平静,虽然他一个很懂得稳定自己情绪的人。

    烛光映照着空前的小几上的师诗,她的脸上带着些微笑。但隐隐之中,又透露出些忧愁,甚至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圣女娥吉塔妮注意到,丈夫看着眼前的师诗时,嘴角不禁带着些微笑。眼睛之中,看着安详熟睡的师诗,就像是在欣赏一幅最美的图画一般。

    良久,赵纬南才从自己的欣赏之中尽力拔了出来。他向圣女娥吉塔妮点点头。

    “娥吉塔妮,你把她抱回屋里去吧!我想她太累了,需要好好歇歇才成!”

    圣女娥吉塔妮一句话也不说,而是顺从的去抱师诗的身体。轻微的触动,却让师诗从睡梦被惊醒过来。她的突然醒来,无论赵纬南还是娥吉塔妮全都没有料到。甚至师诗也被娥吉塔妮抱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谁……别碰我……这……这是哪里?你们……你……你……你是……你是那个负心人!”

    从起初的迷惑中惊醒,师诗看到了那个烛光下,在梦中出现了千回的容颜。只是现在他不是再是那个年轻的男人,他留着三络长髯,但眉宇之间的那股气质,却让师诗一瞬间回味起来。

    “师诗,是的,我是那个负心人,我是……我是赵纬南!”

    在过去的十年之中,师诗曾经梦想过与赵纬南见面的一千可能。甚至当知道他可能死去时,她曾打算与他一起在地府里见面。然而,那碗孟婆汤却让她望而却步。在来时的路上,她曾经一遍遍计划与赵纬南相见时自己应该说的话,可她也没有想到,那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了那一句——“负心人”和再也止不住的泪水。

    圣女娥吉塔妮看到眼前这一幕,鼻子只觉一酸,却几乎也要忍不住自己的泪水。这时的赵纬南的眼睛,热切的看着师诗,似乎还想听到她更多的责怪。师诗却只说过那句之后,就只是望着赵纬南不停的流泪,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在心中轻轻的喟叹了一下,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需要时间好好谈谈。此刻再打扰他们,那实在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举动。

    想到这儿,她轻手轻脚的退出旅行车,皆力不给两人造成任何影响。车外却已经是暮色将蘭,一轮明月却已经出现在天空。深色的夜空里,明月附近的星辰同样如同最好的钻石那样。

    “且不必进去打扰他们,备些酒水、食物,随时听候国师大人的召唤,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原本,她与丈夫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打算款待远道而来的师诗。只是圣女娥吉塔妮没有料到,他们之间见面之后,却是那样一般模样。此刻她独立于旅行车不远的地方,欣赏着这月升时刻的美景。

    在这儿,她看得到旅行车的车窗之中,两个人的影子就那么静止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切都在夜凉如水的月色之中凝固了起来,这甚至也包括了他们的心。

    “师诗,如果你懂得他的话,就不要再怪他。许多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可以任由我们来控制。人生的命运是无法观测的,甚至有的时候,某种取舍可能都不会有真正的对错。无论如何,你该知道,他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

    人生无奈,这句话说给没有经历的人并不能理解。又或者说就像是赵伏波那样的人,心中对于天地没有丝毫崇敬。他是那种——“我看到、我想到、我征服!”的人,如果命运想对他说不,他可能会把命运抓起来关进最深的地牢里去见鬼。

    可以肯定的是,赵伏波倘若没有遇到马丁的话,那么他的那种想法,可能最终会被强大的势力所阻碍,并消磨掉他所有的热情。

    但当他有了比命运更加强大的科技之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