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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47部分阅读

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又该如何查找?”舞衣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不如这样,你分两路去这吴镇最大的妓寮坐坐你的耳力自然是可以听到一切有关的消息,而我就潜入这吴镇几个大家中去查看一二,待我转下一圈后,你我便会合再坐定夺如何?”蓝羽思量之后,建议着。

    “好。”舞衣欣然同意,便招叫来小二,问这吴县里哪处的姑娘最美,哪处的花酒最有味。小二一见是不知的外来人,当下客套着描绘了一番,而后举荐了位于闹事的一处青楼:流莺醉。

    二一听这名字就觉得很不错当下与小二又细问了几句后,给了碎银答,便离开了客栈。

    “宁儿。去哪处。若我回来如何称呼你?”

    “宁公子就是了。”舞衣说着淡淡一未贴面具地脸庞。依旧显出一份勾人地美艳来。

    “宁儿虽是这般装束。可千万别笑。你这一笑别说漏了底。只怕要勾了人家地魂去。”蓝羽说着就像伸手摸她地脸。但舞衣赶紧退了一步:“咳。现在我们可是兄弟!”

    蓝羽不好意思地一笑。点点头:“你自己小心。”

    “你也是!”舞衣说着抱拳作揖羽也只好行礼。两人便分头行动。

    此刻已是黄昏落日处上灯地时候。青楼花舟地也正是才热闹地好时候。舞衣在妓院里混过日子道规矩。当下并不急着去那流莺醉是先到银号去将一张千两地银票换成了几锭银亮亮地银锭子。丢进了袖袋里。而后又在街上转转。买了几只好看地花钗。珠饰也装进袖袋中。

    这一磨蹭,天色更暗,街道上,店铺中,楼角处也都是盏盏灯烛了。

    时候磨蹭的差不多了,舞衣到了车马行,租借了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晃晃悠悠地到了流莺醉的大门前。

    这轿子才一落,那楼里的保姆是立刻向迎。舞衣一出轿子,二话不说丢先丢了十两的银锭子给了那鸨母。

    鸨母一见,知道来的是大家老爷还是个门清儿,当下就扯着嗓子喊了一溜姑娘的名字,而后便邀着舞衣进楼。可才一打眼,就发现这位爷不但面生,还十分的俊秀,正在恍神间就看见这位爷转身撇了一眼轿夫们,轿夫们立刻是抬着轿子离去了。

    “这位妈妈,小爷我今日游玩到此处听人说你这流莺醉里绝妙处不少,爷便来看看,你可要给我好生安排啊!”舞衣说着便故意的眼扫门口的数个流莺。

    那保姆一听当即乐呵:“爷您放心,咱们流莺醉打的这招牌就不会怠慢了爷您,您是打算听曲观舞?还是想寻个知心知情的在雅室里小酌啊?”

    舞衣笑笑说到:“雅室里小酌的话,爷就不来你这流莺醉了,爷屋里的就够用了,既然爷是来寻闹热的,今日便就在你的大厅里做做,你可要给我找些上好的姑娘陪着,舞啊曲的,我可都要!”舞衣说着又摸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保姆的手里。

    鸨母一见这小爷还没进门就给了二十两出来,如此的痛快还不避讳的要在大厅里热闹,又见他粉面俊秀,便猜测着定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出来游玩到此,一心只想着寻乐猎奇的,当下不但应着将舞衣带到了大厅里最正中的一围席中,更是叫来三四个姑娘相伴,甚至还叫人在她的面前挂起了一层纱来。

    舞衣瞧着那纱,心中苦笑,却面上故作猎奇的问到:“妈妈可是要我雾里看花?”

    “哪能啊,爷。您是富贵人家,出来看景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的眼神不是?妈妈这里给您挂纱一帘,好叫别人别惊扰了您,而您透着纱看人。不也图个醉意朦胧吗?”

    舞衣笑笑,摸出一锭十两银子给了那妈妈就说到:“好一张甜嘴儿,不过爷来这里不是听你说的,银子拿去,好酒上来,爷要观舞听曲,只要爷高兴,有的是赏。”

    话一放出去,鸨母立刻是捧着银子招呼起来,很快楼中的小围台上便是有人摇甩着扭动着腰身,在莺莺燕燕地软糯声里唱着那些缠绵的小曲。

    玉液入杯,纤纤玉手伴着娇柔的姿态递送到舞衣的面前。

    舞衣看着那一张张裹在铅华中的容颜,将送到唇边的酒饮下假借着闭眼听曲而集精神于双耳闻听着楼中的一切动静。

    嘤咛声,呓语声,痴笑声,都是一处处浪情的剧目。

    撞斛声,碗筷声,牌骰声,都是一幕幕恣意的写照。

    情词浪调,软罗香衾,在这流莺醉里处处都是她曾熟悉的一切。她很想集中精神只闻自己想听的一切,但无奈它们都勾起了她的回忆竟叫她一时恍惚,回想起那些既痛苦又甜蜜的日子,尤其是那与羽相遇而见并相处三日的时光。

    “好!”忽至的叫好声叫舞衣拉回了现实,身边的姑娘们早已盯着她个个眼中是倾心的目光。

    舞衣想到自己曾经的难处从袖子里摸出早换好的银子,给四人一人丢到了十两去。

    千恩万谢里杯送至唇边,瓜果也是香吻含送。舞衣嘴角微微,她不是没扮过男子与月娥缠绵,但这般香艳竟是她和月娥都不曾有的。当下他举手一挡说到:“爷这些都乏味了,可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说于爷听,讲的有意思玩,爷就还有赏。”说着她急忙从袖袋里摸出一只蝴蝶簪来在手里将那

    红宝在众人面前轻转。

    自小在宫里见惯了名贵奢华的珠宝,这让舞衣的眼光从来都很高所以她挑的这些可以说都是非常美丽的极品了,这些个珠钗可花掉了她将近三百银子。她知道只是听,未必就能赶巧听的到,但这些姑娘们肚子里的消息可多很,难却是难在行规里,姑娘们不可议论听来的事。所以她便想到了借珠宝问话,而且以讲故事为名,也算不得议论。姑娘们终日不出楼阙,所知的除了道听途说还有什么呢?所以她相信一定可以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四个姑娘一见那珠钗便都是清楚这珠钗怎么也要四十两以上去了,当下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争先恐后的要给舞衣讲自己知道的趣闻。舞衣叫她们慢慢的讲,若是听的认可便赏珠钗,若是只是一般,则赏银二两,但讲的根本没什么意思的,那就只有罚酒一杯。

    姑娘们一听,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事,当下都兴致勃勃的讲起了趣闻来。舞衣闭着眼听着,若是能牵扯点或是搭上点关系的,她便关注的听听,若是根本扯不上的,她也不出声打断,只是自己凝神听着周边与他房中的对话,虽然声浪语颇多,但果然也有谈事的人,只不过所听的内容上来说,有用的却没听到什么。

    就这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姑娘们讲了七八件事,可得到的也不过是几两碎银,甚至还有个被罚了杯酒。舞衣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故意口中说着:“爷以为你们流莺醉的姑娘能给爷点热闹呢,听来听去却都是这些,不是听了几十遍的,就是乏味粗鄙的,爷看你们是没可能得了这赏了。”说着把那红宝的蝴蝶簪子就要作势收进袖袋里去。

    此时身边将才要以唇含果喂她吃的姑娘伸手相拦,她实在喜欢这钗,便厚着脸皮说着:“爷,您可不能不给我们机会啊,说实话这每天的事可多了去了,但姑娘们觉得好笑的,爷觉得一般,爷喜欢的,姑娘们一时又猜不到,爷要是真心疼我们几个的,不如给我提示一二?我们顺着爷喜欢听的去讲,总能讲到爷喜欢的上面去。爷,您总不会是心疼这红宝簪子不想给我们机会,怕我们赢了去吧?”

    舞衣笑着故意伸手捏了下那姑娘的嘴说到:“你这嘴儿倒是挺利,可你们刚才讲了半天都是爷我听过的,毫无新意。所以不是爷不赏你们,是你们自己没那能耐。”

    “爷,您给我们个路,总能听到您想听的。”那姑娘赔笑说着,眼就盯着舞衣手上的红宝蝴蝶簪子。舞衣见了一笑说到:“好,爷不是个小气的人,爷不但给你们机会,还给你们一次大的机会,可是只给一次哦!”她说着从袖袋里又摸出了三个珠宝收拾来。

    荷叶蜻蜓戏卧钗,石榴尾流苏扣,双宝琼叶卧蝉珠花,这三件舞衣精心挑选的首饰一拿出来,这四个姑娘更是双眼都直了去。

    舞抬手指着对面的丫头说到:“爷说了只给你们一次机会,爷要你讲个和大有关的事若小了不算大四样你就看看吧,赏你的就是杯酒。”说着她又指了指右边的:“你,就讲个奇的吧,要是不够奇怪,你也是一样。

    ”再一手指着左边的说到:“爷要听新鲜的,要是又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你趁早别讲!”最后她冲着身边那出注意的姑娘一笑说到:“你嘛,就讲个爷平日里都不会听到的事,要是爷平日里也能听到的,嘿嘿就别惦记着红宝的蝴蝶簪了!”舞衣说着故意将四件首饰往桌上摆好,然后摇头晃脑一脸得意的靠在软靠上,端的是一份,你们做不到的架势。

    四个姑娘在被首饰吸引的上了青楼里过日子,银子总是要抽成交上去的只有这首饰可以留给自己傍身。这件件首饰不但是难得的上等货,个个都造价四人也是铁了心的想赢到手,当下四人凑到一起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那个出主意的姑娘开了口。

    “爷您要听的我们还真有,可这个讲出来就太大奇,也太鲜为人知。爷估计是城里来的官家少爷着这事,爷平时也听不到只不过爷可要让我们四个同讲一件事,只要爷您准了,这四件珠宝,我们一准能让爷赏了我们。”

    舞衣听了故意抬眉:“是吗?好。只要你们真的能讲出这么个事来,处处含了爷的要求,爷这首饰还真赏你们。”

    “真的,谢谢爷!”那姑娘立刻带着那三个千恩万谢起来。

    “别光谢了,倒是讲啊!”舞衣说着自斟酒喝了起来,那姑娘一使眼色,第一个就先讲了起来:“爷要听大事,那这事可不小,按说朝廷里升降杀赦的都是大事,但我们这小县城里能知道多少?等传过来也似爷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但是有一桩事,那可真正的算是大事,虽不牵扯了政事,可真正的不小。”说着那姑娘凑到舞衣跟前悄声说到:“爷可听说过武林江湖里的事?”

    “嗨,这个谁不知道啊,你不会是要和我讲不久前武林和魔教对打到两败俱伤吧?这个大是大了,可爷我知道!”舞衣说着作势要收那首饰。

    “慢!”那姑娘伸手按住了首饰说到:“爷别急啊,我讲的可不是那事,爷您知道武林里正派和魔教相斗,那您可知道魔教教主的下落?”

    舞衣一听,心中总算安心,可算说到点上了,但当下里却是挠挠头说到:“这话说的,爷是不知道,可你们就能知道了?”

    “爷,我呀还真知道。”那姑娘说着就自己拿起了那支荷叶蜻蜓戏卧钗在手:“这魔教主前些日子出现在我们吴县,叫这县里的大户人家给逮住了!爷,这事算大事吧?”

    舞衣笑笑:“魔教主,听着来头这么大,也算大事了,可是你说了你是知道下落的,那是谁逮住了啊?”

    “爷,我只讲了大事,你也说了够大,那这钗我就不客气了,至于下落嘛,还有几位姐妹要讲的,我就不开口了,这里先谢谢爷您的赏了。”那姑娘说着当下就欣喜的讲那钗给带在了头上。还真别说,这钗一上头,人看起来更是有了韵味,身边的几个姐妹一看,立刻更是带劲起来,当下左边的那位就急急地说到:“爷要听鲜的,我就先说,爷不是要知道那魔教教主的下落吗?这可算是个鲜,因为知道的人可很少不说,就连这事本身也没怎么外传,所以就我知道。”

    舞衣不好追问,只有故作好奇:“哦?说的怎么这么邪乎?”

    “爷,那魔教教主是被我们吴县一个大户人家的人给抓了去的,可这大户人家不一般,他们是九年前到了我们吴县

    是当朝宰相的家眷,因着宰相大人事务繁忙,京>+吏过府,那宰相夫人喜欢清净便带了儿子到我们吴县住下了的。”

    “哦?”舞衣抬了眉,她心中不由的一惊,当朝宰相是谁?不就是容艾吗?难道真的是容艾的家人迁到了这里?正在恍神间,那已经得了钗的姑娘提醒着那讲话的丫头到:“你扯他们做什么,快说那正题。”说着还指了下首饰。

    那姑娘会意连忙说着:“爷大户人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魔教教主的讯息叫上了他家里的家丁们埋伏在了山道里两日,竟是抓了那魔教教主回来,现在那人就关在他府上呢!”那姑娘说着就要伸手抓那珠扣,但却被舞衣按住了手:“你这就算新鲜了?你这就算鲜为人知了?说来说去你和前一个说的没什么差别嘛,一句在这人家府上,你这也好意思说是知道?这珠扣你怕是拿不去了,除非你能给我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舞衣说着故意坏坏地一笑。

    那姑娘立时便是急了,咬着牙转着眼说到:“好,我就告诉你个别人不知道的,我先前说了我知道魔教教主的下落那就是知道!”说着她凑到舞衣跟前咬着耳朵说到:“在容府花园内的地窖里。”

    舞衣听闻之后却是撇着嘴:“你随口编一个地方就想骗了我去才不信。”

    “爷。我说的是真。”

    “真的?真的你能知道?你刚还说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呢,你怎么就知道了?”舞衣说着依旧一脸的不信。

    “爷,红烟妹妹的是真的。

    ”那出主意的姑娘扯了衣的袖子,轻声说到:“红烟妹妹和那容府上的王护院有些来往人走的亲近,那日里魔教主被抓之后王护院就到这里来找妹妹戏耍,喝醉的了时候讲给我们吹牛听的,开始我们也信,第二日他专门来告诫我们不能说出去,我们才知道是真的,要不是今日里姐妹们实在是喜欢这首饰是也不得说。”

    舞闻言呵呵一笑:“想不到听点有意思的事,也这么麻烦。”说着倒是松了手姑娘拿着那扣珠当下就连连称谢,身边的姑娘立刻给她带到了发髻正中排的流苏坠在额前,当下就显出一份柔美来再配上那红宝嵌出的石榴,以及翠羽衬出的雀尾,倒真是风情万种起来。

    “红烟妹,你带着这个给你那王大哥一瞧,保证把他的魂都勾没了。”身边的姑娘们细说着,而舞衣则是一笑:“我要是她才不说,好看是好看了,要是他知道是你讲了这些换来的,只怕要怪你长舌了。”

    那姑娘一吐舌头:“我才不告诉他!”说吧就得意的和身边的姑娘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呢,讲不讲?”

    “讲!”那右边的姑娘立刻也讲到:“爷要听奇的,那我就和您说奇,这桩事上可有两个奇,一个奇就是那官宦家眷的大户人家竟然插手了武林上的事,这是个奇,再一个就是这事竟是动用了官家挨家挨户的告知,全部都要闭上嘴巴,不许再提一字。”

    “哦?这是为什么?这年头还要管人的嘴巴了?”舞衣笑着问到。

    “爷,这我们就说不大清楚了,也许是人家有去邀功,爬街坊嘴长的什么都说出去,就算不得奇功了吧,爷,我讲了两个奇,这首饰……”

    “好,你拿去吧!”舞衣说着动手讲那对双宝琼叶卧蝉珠花放进了那姑娘的手里,还笑言到:“两奇,正好一对,你不亏,我也不亏!”

    “谢谢爷。”姑娘高兴的,和她们混在一起,央求着给带上,而舞衣就看向了身边的那个姑娘:“你那眼睛就一直盯着着红宝的蝴蝶簪子,你身边的姐妹也都有心把这个留给你,可你拿的到不,就看你怎么能讲些什么了?”

    那姑娘看着那红宝蝴蝶簪子,抿了下唇说到:“爷,其实能讲的,姐妹们都讲了,甚至不能说的,我们知道的小秘密也算是和你讲了。只不过官府出了令,叫我们不许提这事,要不是看着爷是外来的,只是想听个新鲜,我们也不敢讲,如今该说的姐妹们都说了,我怕是也没什么讲的,不过为了这红宝簪子我还能说个和这有关的事,若是爷不计较还请赏了这簪子给我。”

    “好,那你就说来听听吧!”舞衣也知道能打听的差不多都齐了,说实在的也真没指望这姑娘还能说出什么来,可不料这姑娘的话一出来,她的内心就无法在安静下去了。

    “爷刚才也听说了是那容府上的人捉了那什么教主去,而且官府也不让出声。可是凑了个巧倒知道那容府上的一点小事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