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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39部分阅读

压着地,还是哄着的?”张富贵轻声地与李宝咬起了耳朵。

    “这谁说地清楚,咱们瞧着像压着的,可似乎又不是。你看皇上整日里那么坏地脾气,动不动就……”李宝说着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是这些年了,只看见皇上冲容相摔过东西,大吼过,但还真没看见皇上对他下过一次手!”

    “谁说不是呢,整个皇宫里也就贵妃

    两个没被皇上整过,就连李尚书,那么一大把年照样被皇上赏过耳光?还有赵大人,堂堂地吏部侍郎还不是照样被罚在议事厅里面壁?咱们这位皇上脾性怪异十分难伺候,可是人家容相和贵妃两个还真就没事!”

    “贵妃和容相可不一样,她是吃了多少苦才换回来的,如今就是皇上说要打她,也没人敢动!”李宝说着缩了下肩。

    “谁敢动?连我都不敢动?我可不想皇上一觉起来,把我的手给砍喽!”张富贵说着摇摇头:“皇上这心思,也太难伺候了。”

    “大总管,我倒觉得我们该学学容相,您看人家多会办事。一个跳舞的掌印罢了,多大的事儿?可是人家就会用心思。袖舞,袖舞啊!”

    “可不是,不过我倒觉得容相这招有些赌了。你看,皇上就喜欢袖舞,但宫里凡是会跳袖舞的可都死的差不多了,虽然这位的技艺是不错,可是要是跳不到皇上满意,那还不给……”

    “哎呦,我的大总管啊,您刚才没注意那白掌印的容貌吗?”

    “容貌?瞧着长的是不错,可是不错的姑娘多了去了,皇上砍掉的还少吗?”张富贵不在意地说着。

    “嗨,您这次可走眼了,那位白掌印不但是长的漂亮,她可还像一个人!”李宝说着往张富贵的耳朵跟前凑了凑:“张大总管,您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好好想想,那白掌印像谁?”

    “像谁?”张富贵捏着下巴想了一会:“说不上来,只扫了一眼,看着挺标致的,也没太在意,你直说了吧!”

    “容相这个人把皇上捏在手里那是团团转,咱们都要小心奉承着他,现在看看人家,还真是费了心思了,他找来的这个白掌印眉眼看着可像皇上心里的那个啊!”

    “你不会是说……她?”

    “哪个她?”

    “爱跳舞的那个公主!”张富贵小心的咬着耳朵说出,见到李宝点点头,他忙是捂着嘴巴开始回忆那白掌印的模样,这么一回想,当下也点了头:“对,是像。嘿,这容相还真是本事,找个想的不说,还叫她跳袖舞,难不成他是想皇上喜欢这位?”

    “有这可能。

    ”

    “能行吗?当初可也有几个想学那位来着,结果呢,还不是……恩?”

    “这不好说,那几位可没她像啊!”

    “得,咱们小心伺候着吧,万一这位真把皇上的心给捏住了的话,咱们可就多个主子了。诶,你说那宁贵妃还稳的住吗?”

    “这就不知道了。”李宝说着挠了下头:“晚上等老王回来,咱们找个机会叫他去瞧瞧,看看他说像着几分,要是像的多,只怕宁贵妃也稳不住!”

    “成!”

    ……

    舞衣环顾着丽姿坊内的摆设,除了殿内的藻井没有变化外,早已不是记忆里的模样。

    手触红柱,脚踩花砖,看着轻纱在殿内轻轻飘动,虽然不是记忆里的红纱蔓蔓,但却依然让她能追忆起过往。

    身边的小太监说着几日里她要做的事,她随意地听着,并不是很在意,直到她听到小太监说第四日她要亲自带着选出的舞伎前去面见宁贵妃时,她才转了头:“宁贵妃?”

    “怎么白掌印觉得奇怪吗?”小太监不解地询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来时听说只要选出优秀的舞伎接受太子的认可,怎么又是宁贵妃了?”

    “哦,太子爷是依然要挑选的,只是宁贵妃向来操心太子爷的事,她这次要先在太子来选前过目一下。”小太监不在意地解释了一下,就又说安排去了。舞衣没有再去问,她的身份还不是什么都可以问的,但是她心里却决定找个机会偷偷去看看这位宁贵妃,不知道她是何许人,竟这么上心太子的事。

    是夜,宫内宫门落锁,只有带刀侍卫在宫内巡逻。舞衣在院内听着那些脚步声过去,心中一动,便跃上了宫墙。她站在风中,一身的红衣裙装在寒风里飘动,她眼看向那西角,那里是曾她的家。

    夜里,那处宫殿并不是黑暗的,相反它灯火辉煌。

    他难道在哪里?舞衣皱皱眉头,她想起白天听到那太监说皇上在安乐宫。

    这个家伙在安乐宫做什么?她心中问着自己,便脚下轻点,刹时,风吹着她的红纱衣裙飞扬而起,此刻的她如一只血蝶飞舞,在夜色中踏着宫墙屋檐,踏着脊兽头颅,在她熟悉的家园内,想着那曾属于她的宫殿而去!(未完待续,)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o

    第二十七章 故人

    身落于枝头,她遥看着灯火通明的宫殿前罗列的侍卫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话的太监,便轻轻嗤鼻。

    凝气而弹指虚空,不过数十下,殿前的太监与侍卫便相继倒地鼾声四起。她出手点了众人的睡|岤,一如当初在李家那般,叫他们安静的睡去,而什么也不知道。

    再踏足于汉白玉石的台阶,她的心中翻滚着昔日的快乐,她记得自己曾在这里欢笑着舞动红绸。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团热气在面前消失,她便放眼于四周,

    雕梁画栋,檐坠铜铃,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她看着她曾经的宫殿,无法言语。

    原来,我没能烧毁这座美丽的宫殿,原来他们是这样伫立在这里。我那时燃起的火,竟然没能让这里留下丝毫的斑驳?

    她看着眼前的宫殿,伸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腰上,这里永久不能消散的疤痕一直在提醒着那场火,提醒着她曾经想和那家伙一起同归于尽,可是如今,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知道哭泣的她,而面前的宫殿似乎也在是原先的那座。

    是修复的还是重修的,她不知道,即便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熟悉,全然的熟悉,但是她知道,这里已不是她的家,已不是从前的那座。

    心中流动着难言的情绪,她迈着步子无声的靠近着殿门。

    一步一步,隔着窗棂的镂空,她能看见殿里的一切,铜角宫灯依然明亮,轻纱红帐依然婀娜。只不过此刻还有两个小宫女站在甬道口小声地交谈着。舞衣一笑,竖耳倾听:

    “你瞧。皇上还是卖宁贵妃地面子吧?我就说了。这宫里啊。现在能喊住皇上地也就她了!”

    “那是。宁贵妃都专宠这些年了。竟然没换了别人去。真是奇迹。

    ”

    “是啊。是啊。这宫闱里向来都是花无百日红。起起落落是常事。可惟独她就是专宠啊。”

    “皇上这些年都没选秀过。据说是为她。她倒也算福气。”

    “那能叫福气?我给你说。听在安乐宫伺候过地说。皇上虽然日日宠她。可她不过是个影子。”

    “影子?啊?不会是那位的吧?”

    “不是那位还能是哪位?别看外面说她死了,可是咱们心里清楚她是活着的,听说……成了妓女呢。”

    “是呢,想不到,她竟成了……说来,我还就是想不通,皇上明明那么喜欢她,竟然会……”

    “嘘,皇上那性子,咱们伺候着都胆战心惊了,这谁说地清楚?只是我佩服那宁贵妃。上次我守在殿外,听他喊了一夜那位的名字,你说她在身下那什么,那心里啥味啊?连我这个站在外面地都觉得这是不是残忍了点?”

    “想那十年前,那位叫爱姬的,还不是因为骂了那人挖伤了那人,结果被皇上最后弄的是断了挖人的手,暴晒四日,给活活的把人折腾死?残忍?相较之下,我倒觉得宁贵妃还不错了,至少她现在独享富贵,连和她争宠地人都没有。虽然是个贵妃,但是和皇后也没差别啊!再说了,其实有时想来你不觉得皇上也很痴情吗?你见过那位帝王日日住在安乐宫的?”

    “那是,不仅如此,还守着一个替身妃子,整日里也就早朝的时候算是清醒的,别的时候天天都是醉醺醺的,每次我进去伺候换下酒壶地时候,皇上都醉倒在床边或是桌前,除了喊她的名字,就是傻笑或是流泪,吓的我都不敢去换……”

    “可不是,上次我在外面伺候听到里面东西又被摔碎,我的心都凉了,硬着头皮进去收拾,你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

    “我看到皇上一个人抱着个被子在那里哭!”

    “真的?”

    “当然是真地,吓的我都不敢进去,也不敢出去,只有跪在甬道口上,结果我就听到皇上抱着被子喊了那位一夜的名字,直到他终于醉倒地不省人事,我才敢起来收拾,结果我的腿都跪麻了,差点摔倒在里面!”

    “啧啧,你说皇上他怎么想地,明明自己爱成这样,何苦当年整那位呢。如今他整的那位生死不知也就算了,也累及宁贵妃,真不知道宁贵妃怎么就能收地住?要是我是她,一准在皇上醉昏过去的时候,拿个花瓶砸死他算了!”

    “嘘,别瞎说,不要命了?人家宁贵妃都没这么着,你替人家着急什么?”

    “也是,关我何事,咱还是小心伺候吧!”

    ……

    舞衣的手抓着窗棂,她有点混乱:她们说的那人是我吗?听着好似句句是我,可是他怎么会如他们所说的,喜欢我?爱我?不会,不会,他那么恨我,他说我清高虚伪,他恨我势力,他说过他要我痛苦一辈子,他要我万劫不复,他还说要我让千人枕万人睡,成为一个贱民,若然他喜欢我,爱我,又怎会……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定,一定!

    舞衣想到这里,当即走到门口,轻推了殿门,在那两

    看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甩出袖中红绸将她二人击晕。

    甬道内宫灯冉冉,铜雀相迎,依旧是成排摆列,点满了红烛于层叠的纱帐前。

    她拧了下眉:之前我烧了这殿,皆因我撩起了这火焰,为何一场大火之后这里依然如此摆设?难道就不怕再有一场大火烧了这殿吗?

    舞衣心中虽是诧异,却轻轻移动着步子,如同行着舞中躅步,在成排的宫灯下,慢慢靠近寝室。她想看看萧现在是何等模样,也想知道那位宁贵妃是何人

    耳中清晰的是粗重的喘气声,她还听到了呻吟。她熟悉这样的一切,不由的将眉蹙在一起:如此行乐,欢愉非常,我又瞧他如何?还是别瞧了,免得我火起,一袖下去要了他地命!

    想到这里,舞衣欲返身而回,偏在此时,她听到了低沉的呼唤,“宁儿……”

    心,刹时如同被重锤所击。那种痛令她的身子一颤:宁儿?那,那是我地名字啊!这女人,她,她是怎样的一个贵妃,竟和我用同样地名字?是巧合,还是真的,你是我的替身!

    心中想着她转身迈出了甬道的尽头,站在了寝殿前的红柱之后,纱帐之中。

    随着她地靠近,那迷乱之声充斥在耳,她立在红柱之后,悄然看着在软塌上行事的两人。

    半裸的肌肤在宫灯之下晃着她的眼,消瘦的男子身下,一个女子半垂发髻在塌上因他的冲击而呻吟与抖动。红纱旖旎半遮半掩,遮挡着两人地面容,令她难以看清。但她此刻却心生异样,总觉得是有什么将要向她袭来。

    这时一声惬意的低吼从纱帐里溢出:“宁儿……”

    舞衣当即周身一震,有些呼吸难挨,强忍下想要冲上去看个究竟的冲动,她决定先远离再说,可偏这时他抽离而出,四仰着躺在那里看向宫殿的藻井,而他身下的女子,那宁贵妃竟起了身,一伸手掀开了纱帐意欲下床。

    不,怎么会!

    舞衣张大了嘴,她看到了熟悉地脸。

    那脸上的眉眼即使相隔了十年,却也让她一见之下就知道她是她,她是知画。

    此刻,知画一脸红潮却毫无幸福之感,她甚至是面无表情的就着铜盆里地水,自行擦洗着身子。沥沥拉拉的水声加之她那一脸平静地脸,让舞衣在震惊之外心痛之余都觉得好笑。

    为什么?那曾经一脸紧张之色的她,此刻满脸死气,如尸肉一般?

    为什么?对我残虐地他,竟在知画的身上喊着宁儿,喊着我的名字?

    舞衣已经清楚的知道,他喊的是自己,而不是她!一个成为替身的知画!

    “铛郎”铜盆落地,水洒四处。她张着嘴,用手指着舞衣,没有声音,只有一脸的难以置信。而他似乎没有任何反映,即便是铜盆的声响,竟也没让他抬起身子。

    “怎么?心里厌烦了吗?是你自愿当她的替身的,这个时候你来发什么性子!”他的话依旧带着残虐的气息。

    我看着面前这样的场景,从立柱的旁边挪了出来。

    “公主!”知画似乎反映了过来,脸上涌现一抹笑意。而后她伸手扯过衣裳混乱的套着,试图掩盖那裸露而带着斑斑红痕的身子。

    他猛的坐了起来,半裸着他的身躯,他看见了舞衣,眼中刹时有一种光闪过……

    “我来了……我来取你的命了。”舞衣说着,甩动,那红就缠上了他的脖子。

    很意外的是,他没有丝毫反抗。

    舞衣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胡茬又消瘦的男子,此刻的他早已没了记忆中的温柔或是一脸盛气的模样,有的是憔悴,有的他眼中闪过的笑意……

    “怎么你在嘲笑我吗?难道你以为今日的我不能吗?”舞衣说着就要扯动红绸……

    “不要!”叫喊的不是他,而是知画:“别,公主,他一直喜欢你,一直都是……”

    “你给我闭嘴!朕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朕滚出去!”他的眼眯了起来。

    “我不闭嘴!你明明喜欢公主,为何要伤!再说一次,纵然有不对,也是与公主无关,她只是一个喜欢跳舞的公主,她什么都不知道!”知画大声的嘶吼着。

    “你们想叫进来更多的侍卫是吗?不过我已经把外面的侍卫都放倒了,你们的声音应该是叫不来更多的人了。”舞衣冷着一双眼,此刻她有些恨地看了一眼知画:“宁贵妃?哈,知画,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他,他可是活埋了你妹妹的人!”

    “我……”知画颓废的坐了地上,华丽的锦衣不过掩盖了她的身躯,掩盖不了,她难过的脸庞。

    她,真的深陷了……即便,他喊着的是我的名字。

    舞衣心中念着,冲萧说到:“让我结束这所有的一切吧!”说完便扯动了红绸……(未完待续,)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o

    第二十八章 痴情

    绸抽离,他那消瘦的身子直愣愣地便倒下了。

    那一刻舞衣只感觉到心底爬升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似是解脱,又似是触痛,模棱两可着她的情绪。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知画激动的起身就要冲过去,但舞衣一甩袖子将她拉扯住:“怎么?你在心痛?”

    “我,我……”

    “他杀了我的父皇,逼死了我的母后,落霞因他的羞辱而死,知书因他的暴虐而死,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如今我杀了他,他加给我们的仇恨,都将一了百了……”舞衣说着慢慢靠近了知画:“仇我报了,你不必再委屈自己,他死了,从此你不用再做我,过的这般生不如死,你将是你自己,不用再做我……”

    “我知道你恨他,我知道你想杀了他,可是,可是杀了他先皇与皇后还能活着吗?杀了他我的妹妹和落霞就能活过来吗?”知画口中呢喃着瘫坐到了地上,此刻她的失魂落魄刺痛了舞衣的双眼。

    “你在说什么?你,你竟然为他开脱?你糊涂了吗?难道你做我做了十年之后,还把一颗心给他了不成?”舞衣全然不能接受的摇动了知画的肩膀,她想摇醒她,但是却只是摇痛了她。

    “嘶,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