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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命讨好第11部分阅读

,你不爱。”

    他眯起眼睛。“不爱才怪。”

    她突然揪着被单冲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她厉声道。“如果你了解,如果你不是只想跟我发生性关系而已,你绝对、绝对不会认为我会谋杀任何人,更不用说是我喜欢的美琳、”她的下巴颤抖,脸开始变形。“还有我敬爱的法官。”她哽咽道。“你不可能爱你不了解的人,而你根本不了解我。”

    她不只声音颤抖,连全身都在发抖。寇子感到胸口一紧。可恶!他不喜欢她说他只想跟她发生性关系,他讨厌那句话暗示的始乱终弃。

    她在他面前崩溃。寇子低咒一声,把她拉进怀里,轻而易举地抓住她捶打在他胸膛上的拳头。她像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他身上开始抽泣。

    他抱起她坐到床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轻声对她说着哄慰的话,做那些他早上就该做的事。她揪住他的外套前襟,围着她纤细身躯的被单开始松脱。他把外套从她的拳头里拉出来,一边脱外套,一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单。

    他往床上一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顺手把被单全部扯掉。她哭泣着伸手去抢被单,但他抓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用另一只手抚摸她圆润的胸部和平坦的腹部,最后来到她柔嫩的两腿之间。

    她的唇有泪水的咸味。她呜咽抗议,但身体拱向他,当他放开她的手时,她搂住他的脖子。他迅速解开裤子,分开她的双腿,调整位置开始进入她体内。她不够湿濡,他来回移动了几次才完全进入她。

    她又呜咽了一声,然后静止不动,用令人心碎的含泪眼神凝视他。

    “嘘。”他喃喃地道,在她体内温柔地移动。平时的她无论在摔角或做嗳时,总是与他旗鼓相当,她此时的模样看得他好心疼。也许在她脆弱时与她做嗳是错的,但这个方法能够最迅速地重建他们之间的联系。肉体的结合是寻求安慰和解除寂寞的最原始方法。

    他愿竭尽所能地维持一整夜,因此每当感到自身的高嘲即将来临时,就静止不动,等冲动消褪后再开始缓缓移动。他不停地亲吻她、抚摸她、说爱她,诱哄她从接受到回应。他从来没有在做嗳时如此专心地注意对方的反应,好像他能不能活下去都要靠此刻用爱来重建,被他的不信任所打断的联系。

    许久之后,她终于有了回应,臀部开始配合他移动,指甲陷入他的肩膀里。他保持和缓的步调,享受她紧紧围裹着他的感觉。她的颈侧脉搏狂跳,|乳|头紧绷泛红,双腿环扣住他的腰,快感聚积的身体迎向他的每一次冲刺。

    她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他奋力挺进,停在最深处,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嘲。一直濒临边缘的他在感觉到她的第一次收缩时,也开始达到高嘲。他努力压抑冲刺的冲动,努力静止在最深处,希望能带给她最大的欢愉,接着他自身的欢愉像融化的蜡液在体内扩散开来。

    她躺在他的身体下喘着气,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进鬓发里。“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出这种事。”她哽咽着说。

    他气喘吁吁地撑起手肘,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如果能够,我会使今天重新来过。”

    他沙哑地说。“天啊!我太对不起你了。不仅是因为我是警察;在愚蠢地相信莎侬之后,我──”

    “我不是你的前妻!”她生气地大叫,用力推他的肩膀。“我才不管她做了什么。滚开,你的警徽刮痛了我!”

    啊,该死!他翻身离开她的身体,仰卧在床上。他的手枪皮套也还系在身上。他猜她没有拔出他的枪对他开枪是他运气好。

    她坐起来瞪着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你给我听好。”她恨声道。“你使我学到了教训。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她猛地住口,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天啊!我听起来跟你一模一样。”

    他起身走进浴室清洗干净,把衬衫塞进裤子里。莎兰跟着进入浴室洗脸和擦掉做嗳的残迹。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交会。

    “我爱你,”他说。“这一点不会改变。”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要命的是,我也仍然爱你。但我在此时此刻真的无法释怀。”

    “我可以等,”他拨开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脸颊。“无论要等多久,但是别把我们一笔勾销。别作任何极端的决定,过一段时间再来看看怎样。”

    莎兰凝视着镜中的他,然后认命似地叹口气。“好吧,暂时就这样吧!如果恩断义绝,我就不会让你爱我。只是……给我一点空间,好吗?让我找回一点自己。”

    他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乐透,或是缓刑之类的。

    她扮个鬼脸。“我不知道极不极端,但我已经作了一个仓促的决定。我已经有了新的工作。”

    他吃惊地愣住。“什么?怎么会?这里吗?”

    “对,这里。一个以前见过的人,写过工作邀请信给我。下午他到旅馆来时看到我,马上就再度提出工作邀请。我接受了。”

    “他叫什么名字?”

    “狄雷弗。”她疲倦地说,暂时的活力在迅速消失。

    他不记得那个名字。“我有没有调查过他?”

    “没有,他的名字不在我的候选名单上。”

    “如果以前不考虑,现在为什么接受?”

    “容身之地。”她简单地说。

    第十六章

    翌日早晨,莎兰在下腹的痉挛中醒来。“讨厌。”她咕哝,想要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她的月经来了,来得很准时,所以她不该感到意外,但昨天的精神打击使她忘了其他的事。

    她呻吟一声,翻身下床。幸好寇子把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送过来了,否则她的处境会很尴尬。她从旅行袋里翻出她需要的东西,拖着脚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冲完澡后,她累得全身发抖,但她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和某个无条件爱她和永远支持她的人在一起。她从皮包里翻出行动电话,开机打给母亲。

    “哦,嗨,小乖。”她的母亲说,声音听来疲惫不堪,立刻引起莎兰的警觉。

    “妈妈?出了什么事?”

    令她吃惊的是,母亲突然哭了起来,但几乎是立刻止住了泪水。但这同时莎兰已经惊慌地站了起来。“妈妈?”

    “我还不打算打电话告诉你们,但你们的爸爸昨天晚上突然胸口痛。我们整晚都待在急诊室;他们做了一些检验,说他不是心脏病发作。”

    莎兰松了口大气,再度坐下。“那么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他还有点痛,但你知道你爸爸那个人,仍然有他会熬过去的陆战队心态。我和内科医生约了下午替他做进一步的检查。”母亲深吸口气。“要不是他一直很健康,我就不会这么害怕。我从来没有见他像昨晚那样痛过。”

    “我可以搭下午的班机过去──”莎兰突然住口,想到寇子在法官死后,叫她不要离开镇上。但她的嫌疑已经被排除,所以离开应该不成问题。接着她想到狄先生而呻吟一声,她应该开始去他家工作了。

    “别傻了。”母亲说,声音轻快许多。“确定不是心脏病发作,说不定只是严重的心灼热而已。犯不着为了那个搭飞机赶过来。如果下午医生有一点点担心的样子,我会打电话给你。”

    “你确定吗?”

    “当然。好了,别说那个了。你在新雇主家的工作情形如何?”

    莎兰本来想向母亲诉苦的,但现在她说什么也不愿增添母亲的烦忧。“不大顺利。”她说。“事实上,我已经换了一份工作。我想要告诉你新的电话号码。”

    “我以为你喜欢你的新雇主蓝氏夫妇。”

    她是喜欢。她感到喉咙发紧,不得不用力吞咽一下。“不是那个原因。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他们不得不搬家。”她希望她能想到其他的谎言,因为她说的是可怕的事实。

    “这种事在所难免。”母亲说。“好,纸笔有了。新电话是多少?”

    她翻开小记事本,念出号码。“我的手机号码还是一样,但我想让你知道新情况。”

    “你专心适应新环境。我相信你爸爸不会有事,他觉得好多了,已经在发牢马蚤说不需要看医生。下午我得硬押着他去诊所。”

    “如果有任何不对劲,打电话给我,好吗?”

    “我会的。”

    莎兰挂断电话,呆坐片刻。她必须照顾好自己,以便在父母需要她时发挥功用。她从行李里找出阿斯匹灵,服了两颗,然后倒头大睡。

    电话铃声把她吵醒。她翻身看到时钟显示快两点时,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然后急忙接起电话。

    “我把你的休旅车开过去给你。”寇子说。“巡逻警员开车送我去蓝家取的车,所以你得送我回警局。”

    她眨眨惺忪睡眼。“好。”她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模糊不清。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他狐疑地问。

    “对。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她说,随他去猜那是什么意思。

    “我再过十分钟左右会到。”他说,然后挂断电话。

    她勉强下床,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寇子可以慢慢等她把自己打理好。

    他等了,但不是很有耐性。她不让他进房间,他只好回到楼下的大厅。她准备离开房间时,发现她为什么没有被清理房间的工作人员吵醒。“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一定是寇子昨夜离开时挂的。她让牌子继续挂着,搭电梯到楼下的大厅。

    “今天有什么新发现?”她在前往警局的途中问。

    “除了用来杀害四个人的都是同一把手枪以外,没有任何新发现。你今天有没有看过新闻或报纸?”

    “没有。怎么了?”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汪杰可。”

    “他是第四个被害人?”

    “对。”

    “名字听来很陌生。”

    片刻后,他把车停在报摊前买了一份报纸。回到驾驶座后,他把报纸扔到她腿上。

    她没有看标题和内容,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黑白相片中、那个体格壮硕的黑发男子。他没有任何令她觉得眼熟的地方。“就我记忆所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她说,把报纸放到旁边。她忍不住感到如释重负,至少她和这件命案毫无关联。

    他在抵达警局前把车驶入一座停车场,然后熄掉引擎。“记者一直守候在附近,”他说。“剩下的路我用走的,那样他们就不会看到你。”他在座位上转身,用右手背轻抚她的脸颊。“晚上打电话给你。我会设法去看你,但我们忙着办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班。”

    “你不必来看我,我没事。”她在撒谎,但她将来会没事。她需要重新振作、补充睡眠、让时间拉开她和凶杀案之间的距离。她还需要拉开她和寇子之间的距离,让自己有不必面对他的时间。她不想把事情想清楚,她根本不想思考。

    “就算是让我心安,好吗?”他咕哝。“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没有雨过天青,所以我需要经常看到你,确定你还在这里。”

    “我不打算逃跑,寇子。”她说,他的想法刺伤了她。“如果我要离开,你会在事前知道。何况,我已经接受狄先生提供的工作了,记得吗?”

    他咕哝一声。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他还是抽空调查了狄雷弗。“不论真假,他在警方没有任何纪录。”

    “我想也是。我最好还是打电话给他,安排时间搬过去。”

    他担心地看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多休息一天?你看起来仍然疲惫不堪。”

    她知道自己看来是什么样子:脸色苍白,外加两个黑眼圈。即使睡了那么多小时,她仍然感到筋疲力竭。她的问题不在身体的疲倦,而在过大的心理压力。

    “也许有事可做会让我觉得好过些,那样不可能会有害处。”

    搬进狄先生的屋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轻松完成。但说屋子并不恰当,那是庄园也像堡垒──灰色高墙围起的五英亩高级地产。围墙的入口有电动铸铁大门和监视摄影机守护;屋子本身是相同灰色石材的三层楼建筑。围墙里的庭院经过精心修剪,地上没有一片落叶,草皮里没有一根突出的草。

    屋里的情形大同小异;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和深浅不同的灰色,给人置身在冰窖里的感觉。但他对他的家非常自豪,用一种近乎孩子气的热切带她到处参观,似乎真心喜爱那种陵墓般冰冷、阴森的氛围。

    她庆幸自己一开始就讲明这份工作只是暂时的,因为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的房间。她比较喜欢与主屋分开的独立住处,拥有工作以外的私人空间与生活。他带她去的房间大得离谱,给人一种空洞和冰冷的感觉。那些灰色的家具,她一看就讨厌。

    狄先生却兴奋得脸颊泛红。“我来替我们泡些茶。”他说,兴奋地摩擦双手。“我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讨论你的职责。”

    她把她的旅行箱提进房间,但没有打开。接着她按照他的吩咐把她的休旅车停进可以容纳四辆车的大车库。令人意外的是,车库里有一辆不起眼的深蓝色福特。同在车库里的白色积架和白色宾士看来才像是狄先生的车。她进入深灰色大理石和不锈钢厨具组合成的厨房时,他正把热茶倒进两只整齐并列的茶杯里。

    “就快好了。”他说,忙着准备糖钵和奶油壶,看来就像老c女在招待追求者一般。这使她突然想到他可能是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屋子里感到寂寞。

    那个念头令她不安起来。她受的训练是管理住家,而不是提供情感或实质上的陪伴。她无法在这里工作。她不愿临危舍弃他,但觉得他并不是真的需要她,至少不是她愿意考虑的那种需要。筋疲力竭和走投无路使她作出错误的决定,但幸好不是永久不变的决定。

    “好了。”他说,把托盘端到桌上。他把一副杯碟摆在她面前。“希望你会喜欢,这是我从英国买来的特制茶叶。味道有点不寻常,但我觉得相当令人着迷。”

    她啜一口茶。味道确实不寻常,但不令人讨厌。它比她习惯的味道苦了点,所以她加了一小片柠檬来调整味道。

    他用热切期盼的表情注视着她,所以她不得不客套地说:“很不错。”

    他露出微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拿起他自己的茶杯开始啜饮。

    她一边啜着茶,一边思索合适的字眼。片刻后,她领悟到这种事没有合适的字眼,只有诚实的字眼。“狄先生,我犯了一个错误。”

    他放下茶杯,眨眨眼睛。“此话怎讲,亲爱的?”

    “我根本不该接受你的工作邀请。我非常感激你的好意,但那个决定作得太仓促,有些因素我没有考虑到。我无法告诉你,我有多抱歉,但我真的不能担任这个职位。”

    他眨眼的速度加快了点。“但你连行李都带来了。”

    “我知道,很抱歉。”她重复。“如果造成你的不便,如果你已经根据我的存在作了计划,我当然会负责到底,而且不会接受任何薪资。要不是昨天混混沌沌,我绝不会作出那种仓促的决定。”

    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喝茶,然后叹口气说:“你千万别烦恼;错误在所难免,你处理得很得体。但是,我确实为这个周末作了计划,所以你介不介意留到那个时候?”

    “当然不介意。是宴会吗?”

    他停顿一下。“对,你知道那种礼尚往来的宴会,餐点当然是外烩,大约五十个人。”

    她应付得来那样的宴会。现在已经是星期三下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办宴会应该有足够的工作让她忙。她只希望他有固定的外烩公司愿意配合,即使那意味着要雇更多的人手。如果他没有,那么她得想尽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家愿意承办的外烩公司。

    “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她说。

    他叹口气。“真希望事情能有不同的结果。”

    电话公司的资料显示,星期天晚上有三通电话,从拱廊购物中心的那支公用电话打到蓝家。星期一晚上打的第四通,大约与命案发生的时间相同。由于没有目击者,所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