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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第98部分阅读

    朦胧,路上却还是奔驰着几骑,人与马都笼罩在朦胧的雨丝之中,蓑衣斗笠,全力纵马,马蹄翻飞起落,溅起了泥点雨点,马儿奔驰迅速很快,如铁锥一般破开雨雾,瞬间远去。

    这几人当然是龙飞,君枫,古世传,铜头,铁兰,向元飞,马珏,左家兄妹及贾家姐弟共十二人。

    自击退追兵走出景山之后,向元飞由于心悬朱雀军,心悬流沙城,心悬自己的父亲,根本都不作停留,马上便向着流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就算是如此的阴雨潮湿天气,也不作丝毫停留。

    由于众人走的一直是野外,就算经过一些城镇,也是一穿而过,在一些大城埠就根本不入城,直接从城外绕过去,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却也已从西到东跨过了禁秋的全境,谁都知道,此时距离位于禁秋最东边靠近大海的流沙城已然不远了。

    “越过这一片平原地带,就到了流沙城的范围之内了!”骑在马上的向元飞指着面前那一片宽阔的平原道:“这里离流沙城不远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再走吧!”说完首先勒马停了下来。

    向元飞刚说完,铜头马上用吃奶的力气勒住了马,几乎滚一样的溜下马来,跌坐于地上,急促的喘起来。

    连几这么多天的奔驰,就算是铜头铁打一样的体质,此时也是累得好象浑身散了架一样,至于其他的人,以武功最低的铁兰及左召琴最是疲劳,两人几乎是趴在了马背之上,如果不是龙飞及左礼昌在旁照顾,可能早就跌下马来。

    众人的体力实已到了极限,虽然已近家门口,但再不休息,可能连这一片平原都越不过去,再者,此处离流沙城已不远,众人心情略松,也可以放心休息。

    向元飞只是说了休息之后,其他人纷纷跃下马来,只有铁兰还是安安静静的端坐于马背之后,直到龙飞下马之后,才走过去将她抱了下来。

    而武功还未到先天的左召琴,就更是不堪,如果不是左礼昌偶尔与她共承一骑,可能她早就支持不住而跌下马来了。

    众人下马之后,将马牵入路旁的密林之中,自己也到了林中坐下,或盘膝调息,或拿出食物吃用,如铜头一般,也不顾地面潮湿,找个挡雨的树荫干脆就往地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竟就睡了过去。

    众人都在争取时间恢复体力!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转眼便过去,众人此时也多少恢复了一点力气,如龙飞一般,他只要静坐一个时辰,灵力运转十几个周天便能恢复得七七八八,更何况象这种长途的奔驰,对于象龙飞这样化灵层次的武者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因此他是这十几个武者当中最先恢复过来的人。

    其后便是向元飞,他武功已到了自在天境界,与龙飞只是相差一线,虽然之前曾经受到伤,但此时伤已好,体力恢复起来自然也快得很。

    在众人还在静坐休息之时,龙飞与向元飞却先后都睁开眼来,看了一眼,仿佛有默契一般,嘴角都露出了一丝微笑,欣慰的笑,走到了路边的一个略高的小山头坐了下来。

    这一路行来,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险,多少艰难,他们到现在还能毫发无伤,如此大难不死,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只是龙飞是真正开心的笑,而向元飞却是刚开始有一丝欣慰,却马上就转成了苦笑。

    朱雀军第二当家叛变,与别人设局陷害向元飞这个少团长,在事情败露之后,钟志还急匆匆赶回流沙,除了马上发动叛变之外,肯定没有其他的事情,而要发动叛变,朱雀军团的团长向放是最先要除去的人,并且看钟志在事情败露之后,还敢急匆匆的回流沙,便也可知道,他的叛变是很可能会成功的,不然他是宁愿逃命也不敢回流沙的。

    这就让向元飞心急如焚,恨不得身生双翅飞回去原因。

    龙飞看得出向元飞的担心,但这种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

    “向兄也不必太过担心,令尊能执掌朱雀军这么多年,肯定有其过人之处,谅钟志一个跳梁小丑,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龙飞虽然不明情况,却并不觉得如何担心,他认为向放能执掌朱雀军这么多年,并且稳居流沙城,如一颗钉子一般牢牢钉于禁秋境内,任凭禁秋的军队怎么进攻也是岿然不动,可见肯定有几份能耐的,自然不是钟志说夺权就能夺过去的。

    “龙兄弟并不知道!”向元飞苦笑道:“这钟志虽然只是朱雀军的二当家,只是家父此时武功正到了晋升的紧要关头,平时专于修行,极少理事,军中事情都是交由他来处理,他隐忍这么多年,肯定布置拉拢了不少人,此时事情败露之后,肯定会挺面走险,就怕家父一时不防被他所承。”

    “呵呵……”龙飞突然笑起来,看着向元飞道:“向兄所说,我不敢认同,令尊一世英雄,于乱世中一手创立大陆上十大军团之一的朱雀军,岂是易与之辈,这钟志虽然是朱雀军第二号人物,但我想来,他也只不过是在令尊的支持下才有今日之地位,没有令尊的支持,他在朱雀军中的权威也肯定会直线下降,以我看来,他现在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但愿如龙兄弟所说!”向元飞得龙飞开解,心情轻松了不少,想想也是,自己父亲执掌朱雀军这么多年,外拒禁秋军队的攻击及海盗马蚤扰,内按流沙城大小事务及各色人等,没有几分本事,流沙城岂能一直平安无事,于这乱世之中傲然挺立。

    这或者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向元飞眼中对龙飞的感激一闪而逝,龙飞对于他的帮助极大,并不是口头说两句谢谢便可还清的,因此,向元飞从未对龙飞说过谢谢两字,但他心中的感激却是极为真挚。

    这一路走来,不管是与左希及木家的追兵的遭遇战,还是在卢泽城的包围战,龙飞几人便与自己一起作战,但事情却与他们全无关系,而他们与自己一起作战的原因,便只是因义气或心中的正义。

    可以说,如果没有龙飞等人的帮助,向元飞及马珏等人可能就真的逃不脱左希及木家的追杀了,在路上就可能被追兵杀害了。

    更让向元飞暗暗感动的是,龙飞等人还是跟自己回流沙城,谁都能想得到,回到流沙城,如果还是向放掌握大局还好,如果钟志已得手,那他们也就成了叛徒,马上就是连场恶战,甚至会危及生命,但龙飞等人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来了。

    “这是运粮队!”

    这里临近流沙城,由于担心柳代英等人还会追来,也担心被钟志的人发现,因此众人休息的地方,是一处山坳,而龙飞与向元飞两人所站立的地方却是一个小山头,从这里看下去,那条官道便正好在视线之中。

    此时在两人的视线之中,随着吱呀之声,一列车队缓缓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是一支庞大的车队,单单车辆便不下于一百辆,由一匹匹的战马拉着,队头已到了两人的眼皮之下,队尾却还在极遥远的地方,就连两人的眼光也是看不到队尾在何处。

    在这列车队的四周,还有大群衣甲鲜明的人马在环卫着,这是一支齐一色的白盔黑甲,手执长枪的军队。

    两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龙飞虽然有过与黑风盗作战的经验,但他当时也只是见过作战的队伍,象这种辎重队却是从未见过,不过,未见过并不代表不认识,如此衣甲鲜明,纪律严明的队伍护着一支如此庞大的车队,并且车队之上又装着满满的粮草,便是只有军队的辎重队才有。

    “这是禁秋军队的押粮队!”向元飞神色凝重起来。

    “押粮队!”龙飞神色有点惊讶:“他们这是将粮草押运到哪里?”

    “流沙城!”向元飞神色有点苦涩。

    “流沙城!”龙飞一愣,突然大惊道:“难道禁秋的军队在攻打流沙城?”

    “正是!”向元飞苦笑道,只不过他神色虽然苦涩,但听他语气,却显得并不是很担心,轻轻道:“流沙城处于禁秋境内,可以说是被禁秋包围着,禁秋一直都认为流沙城应该是禁秋的领土,因此,自上代的禁秋国王开始,都是不遗余力的想将流沙从我们手中夺下来,时不时的便会发兵进攻马蚤扰。”

    特别是禁秋国中靠近流城城的蒙秋城,不但是禁秋进攻流沙城的前沿阵地,物资集中地,蒙秋城的守军更是禁秋每次进攻流沙城的前锋部队,这么久打下来,流沙城没有攻下,蒙秋却与流沙成了死仇。

    死仇就是有机会你阴我一下,我有机会也会啃掉你一块肉。

    这么久下来,流沙与蒙秋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城各有千秋,这只要是蒙秋属于禁秋,兵员物资的补充比较及时,虽然禁秋也属于穷国之一,但对于在前门拒防着流沙城的蒙秋却不敢小气。

    而流沙城胜在繁华富有,由于流沙城处于大海之边,并且流沙成奉行的是自由贸易政策,来往流沙城的商人及商船多不胜数,这些商人不但促活了流沙城的商业,也给流沙城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有了钱,自然就有了一切,因此,禁秋打了流沙城偌久,却依然拿流沙城无办法,原因正是如此。

    如此的打着打着,倒几乎成了习惯,因此向元飞虽然看到运粮队,也猜到了他们是为进攻流沙城的军队运粮,却并不是很担心,禁秋攻了流沙城这么久,也未见到一次成功,这次想来也是一样。

    第二九五章 、令尊无恙

    流沙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雄城,城高墙厚,居民众多,处于禁秋国的最东面,北接必顿河,东临大海,西南两面虽无天险,却有一座座小山及一块块平原,小山不高,只不过与城墙齐平或比城墙略高而已,但那一片片平原却普遍很大,这些平原正是流沙城的产粮之地,流沙城之粮多出自此处。

    这个平原及小山的地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利于禁秋的军队偷袭,站在城头往下望去视野极其开阔,眼睛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既无山遮也无林挡,因此要攻下流沙城,除了正面进攻之外,再无他途。

    朱雀军占据流沙城几十年以来,由于重视商业,并且致力于境内平安,现流沙城商贾云集,商业高度发达,流沙经济发展很快,一城之力,几乎可与禁秋一国相比。

    这既是禁秋屡屡进攻的原因,一个小小的富得流油的流沙城,却牢牢把持于一个军团之中,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这让禁秋如何不眼红,如何不妒忌。但这也是禁秋攻不下流沙城的原因,流沙如此富有,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要什么装备买什么装备,要什么样的人招什么样的人,朱雀军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上,打起做仗来又不怕损耗,大量的器械投出去,敌军就算不死也被打残了,就算人员有了损失,以流沙城的财力,招一些人替补进来,也是举手之劳。

    这几十年来,禁秋与流沙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结局。这也是向元飞明明知道禁秋在进攻流沙城,却并不怎么担心的原因。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父亲的安危。

    听完缘由,龙飞也不由有点好笑,以禁秋一国之力,竟攻不下流沙一座城池,据龙飞看来,除了上面那几个原因之外,禁秋如果不是国力太弱,以至国无人才,那么就是有人才,只是这人才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谁都怕攻下流沙的功劳被别人占去,结果是谁都是点不了功劳。

    “如此看来,令尊应该还是安全的!”龙飞看着山下蜿蜒而过的辎重队伍,拍拍向元飞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如果令尊出了意外,钟志是肯定镇不住局面的,到时流沙城必乱,禁秋的军队早就攻下来了,那里还用押运粮草过去。”

    向元飞点点头,龙飞所说不假,只是他刚才过于担心自己父亲,以至没想到这一点。

    此时众人纷纷醒来,都已调息完毕,内力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体力却已完全恢复,这些人都是先天层次的武者,身有内力,恢复起来自然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

    由于知道了禁秋的兵马围城,向元飞虽然不担心流沙城会被攻破,却担心自己的父亲,虽然听到龙飞的分析之后,也知道向放可能没出什么意外,但毕竟是父子连心,猜想归猜想,还是眼见为实。

    就只是这一段路程了,也不怕马力不济而损坏马匹,因此众人都是拍马如飞,只是半天时间便绕过了禁秋的运粮队,而赶到了流沙城的附近。

    只有到了流沙城的附近,众人才知道,原来向元飞不甚担心的攻城之战,还是让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果以黑风盗二万人的规模进攻古虎镇是一场小型战争的话,那现在就是一场真正的中型战争的。

    众人站在一座比流沙城略高的小山顶,可以看到在流沙城的正西门之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一眼看过去,仿佛蚂蚁一样,正向着流沙城的西城墙蜂拥而去。

    “这就是在流沙城经常在发生的战争!”

    龙飞有点疑惑,如果这是经常发生的战争,看城下的禁秋军,起码都是三万多人,而在后阵的起码也有四五万人,以七八万人进攻一个地方,还是经常发生的?就算每年一次,那要死多少人,禁秋这个大陆上最小的国家,如何维持这种损耗,要知道攻城的军队,起码都要守城军队的两倍,甚至三倍,换句话来说,也即是城内只要两万多人据守,如不出现意外,这六七万人就别想攻下流城了。

    就是流沙城方面,这种经常发生的战争,他们竟也支持了下来,经济不但不见衰退,反而越来越发达,一城之财富比起禁秋这个小国,竟也是不遑多让。

    “不是!”向元飞脸色有点发白,半晌才道:“今年的兵力比往年多了一倍。”

    原来流沙城兵力只是五万人,其中还包括水兵一万多人,陆军只是是三万多人,往年禁秋攻城,最多只不过出动四万多人,以三万多人对四万多的攻城军队,倒也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对方却是六七万人,这城守起来便大为吃紧,如果配合不好,或调度有问题,便会被敌人所乘也说不定。

    不过,情况虽然较以往严重,向元飞也只是略为紧张,并不如何惊惶,大战争有大战争的打法,小战争有小战争的打法。在这种乱世,战争就如家常便饭随处随时可见,只是规模的大小不同而已。

    马珏却并不是这样想的,此时他脸色苍白,眼光惊骇,自己历尽万难才从左希逃了出来,来到了此处,本来为罢脱左希及木家的追杀,进入流沙城之后便彻底安全了,现在看来并不然。

    看着那密密麻麻围在流沙城外的禁秋军,马珏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一种才出虎窝又进狼窟的想法。

    他出身左希王族,贵为王子战争自是不少见,但每临战争之时,他都是在军队的后方,并且处于重重的保护之中,象这样近前观看正在进行着激烈攻防战的军队,却是绝无仅有,看到攻到流沙城门下密密麻麻的军队,马珏因担心而惧怕起来。

    想到追杀自己的左希及木家联军,马珏又是头皮发麻。

    两者相比起来,他更担心的是左希及木家的人死心不息,又跟在后面追下来,如果他们真的还敢追下来,可能就不仅仅是柳代英及郭敬明这两个化筑府境界的武者了,说不定还有化灵层次第三境成灵境界的武者,好时就算是他们十二人全部出手,可能也不是追兵的敌手。

    可是,如果自己进入了流沙城,结果流沙城守不住而被禁秋攻下,那也是凶多吉少。

    “马兄请放心!”向元飞仿佛知道马珏的想法一样,淡淡却又傲然道:“禁秋军队虽多,但流沙城却也并不是别人想攻就能攻得下来的。”

    “向兄说得不错,朱雀军在流沙城屹立几十年,与禁秋大小战役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流沙城至今还是岿然不动,朱雀军还是丝毫无损,可见流沙城及朱雀军肯定也不是好惹的,肯定有其所依凭之处,这一战,我看也会是与以前一样的结果。”君枫看着面前的几万军队凝重道。

    应然城虽然不大,只不过是尼尔联邦一个邦国广武郡之下一个中型城池,但处于乱世,应然城也不是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自小到大,大大小小的战争,君枫也看过小少,自武功进入先天之后,亲身经历的战争就更多,这眼光自然不同,一眼就可看出这场战争中别人看不出来的细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