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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天第70部分阅读

    一件灵铠,这种木铠不仅轻便又灵巧,套在身上还能根据主人的要求,改变尺寸,辛火姒外面披着衣服,外人根本看不见他把乌木灵铠套在身上。

    他现在财大气粗,拉着寿须童直奔那不老阁。

    他身上大约有百余金铢,如果真是什么特别珍贵的药材,身上的金铢不够,辛火姒不会吝啬拿身上珍贵的“收藏”去换的。

    他在那个箱匣里,除了《万化龙兵统括法》还收获了一柄六品的玄兵,就是焦烬王了断那商队领队的镰形宝刀,刀铭上的篆文名为“苦断尊”,这六品玄兵,内蕴神纹,摧山断岳,刀光乱射,罡煞凝结,品质绝妙,扔出去换上千金铢不是问题。

    还是鲛珠一枚,也是价值千金,还有零零散散的物品,有些辛火姒都弄不清来由。

    南芸还送给第二件无形翼,说是用来偿还七宝蝉衣,一时之间,他也正没有缺钱的想法。

    长生阁是息风城最大的药铺,不过换过见识过大场面的辛火姒,也总能算是普普通通,金字招牌下面是两个迎客的门僮,一见辛火姒和寿须童前来,态度恭敬的把两人迎进去,并没有见两人衣饰普通有什么别样的态度。

    “确实有些不一样……”

    辛火姒感叹道。

    他不知道这些大药铺都是有眼光的,药铺卖出去的又多是灵物神萃,那些武者可不比普通人,如是得罪了他们,就算背后有大势力支撑,也难保不会出问题,所以这些门僮都深知这一点,凡是能进入这家长生阁,自然都是恭敬的迎接。

    长生阁总共分成三层,第一层为地字层,第二层为人字层,最上方的第三层被称为天字层。

    地字层经营各种养生珍品,药汤煎剂,人字层则是各类品名繁芜的灵物神萃,至于第三层天字层,则是各类炼制成品的灵丹妙药。

    灵物神萃、灵丹妙药都是为了武者所准备,地字层的各种药材,才是他们这次前来所需求的。

    地字层里格局雅致,到处是绿意的植株,空气里也充斥着天然的属于灵物神萃的药香。

    两人一踏入药店,就有一位白须的老者衣袂带风的走了过来。

    “两位贵客,请问有需要老朽的地方吗?”

    这位老者似乎是这家药店的主事。

    “寿须童,你还缺少的那味药究竟是什么?”

    辛火姒拿肘撞了撞身边的寿须童,这才让对方回过神来。

    “大概还差三味药吧……”

    寿须童拾起便条,开始读了起来。

    “黄胆草、仙玉饵、水灵株,我需要这三种药……”

    第九章 锦袍人

    更新时间:2012-09-02

    “黄胆草、仙玉饵、水灵株……”

    白须老者拿起一只笔,把这几味药记在一张纸上。

    “黄胆草暂且不论,仙玉饵、水灵株这两味,有九品,两位打算用哪种。”

    “九品?”

    两人对药草都没什么了解,相互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看来两位并不知情,我看到这个药方还以为两位也是懂行,毕竟这张药方是用来解毒,如果不是对药性有所了解,是不会开出这样的的药方的。”

    解毒!

    原来大工舵不是受伤,而是中了毒,这药方上分明是用来解毒的,辛火姒也是吃了一惊。

    白须老者眉角挑起,抬起头来。

    “这仙玉饵和水灵株都有解毒的功效,采集来的药材按药材份量成色,会被分数种品质,价格也分品种而论数,从数银铢,到百银铢,从百铢到数金铢,从数金铢到百金铢……”

    老者跟他们介绍到,黄胆草是比较普通的药材,容易采摘,每年产出也很多,花不了多钱,不过仙玉饵和水灵株都是罕见的药材,所以买起来都是分份量和成色的。

    “老人家你能给我们推荐一下,哪种价格适当又比较有药效。”

    辛火姒懒的理会这么多,他又没必要向以前那样精打细算,这时候直接向这位老人家询问就行了,对方听到他这么说,就明白自己是真的打算买,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推荐。

    “哦!”

    老者这才抬起头,沉呤道。

    “依老夫之见,最好选用上上品的仙玉饵、水灵株,两种合在一起也不过一百金铢,价格公道,效用也比一般的要高的多。”

    “哦,若是如此就选这种好了……”

    辛火姒刚说这句话,旁边的寿须童就扯了扯他的袖口问。

    “阿姒,我没这么多钱啊。”

    “没关系我来付就好了……”

    辛火姒大抱大揽道,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在老者耳边说了几句,老者立刻脸色大变,那锦袍男子说完这些话后,也就转身既走了,他行色匆匆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

    “对不起了两位,仙玉饵、水灵株本店已经用完了!”

    老者的面孔突然一变,转过脸来对着两人肃穆的道。

    “本店黄胆草还有少量存货,两位可以购入——————”

    “咦,方才你的意思不是还有不少吗,都分成什么九品,怎么可能转眼就没存货了。”

    寿须童一脸的不相信,明明方才还有,转眼就用尽的存货。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能做的生意我们一定会做,可用完了存货,那是当真没法做下去了。”

    老者摇了摇头,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可……”

    寿须童还想争执,辛火姒则是道:“我明白了,那就给我们黄胆草吧,我们再去其它店买这两位药吧!”

    他把寿须童拽了过来,对老者说:“息风城这么大,想必这两位药还是能找到的。”

    老者吩咐了一声,立刻就有人捧着药盒过来,里面盛着的是黄胆草。

    “多谢!”

    辛火姒取了黄胆草,转身就要急匆匆的离开。

    “对了,两位贵客……”

    就在两人准备离去的时候,老者喊住了两人。

    “息风城虽然不小,但是我长生阁没有的药,其它那些药铺也不一定就会有……”

    寿须童听的一头雾水,这老头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你们长生阁,其它的药铺就不做生意了,辛火姒闻言笑了笑,他对老者抱拳致意,迅速的离开了这间长生阁。

    “呐,阿姒,接下来我们去哪家药铺……”

    “不用去了!”

    辛火姒摇头晃脑。

    “就算去了也没有用,没有哪家药铺会有仙玉饵、水灵株这两味药。”

    “什么意思?”

    寿须童一脸的疑惑。

    “刚才那位老人家说的很清楚了,息风城虽然不小,但是长生阁没有的药,其它那些药铺也不一定就会有……”

    辛火姒看了寿须童一眼。

    “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阻扰我们去取这两味药。”

    “什么?”

    “想必是你这几天一直几家药铺里到处跑,那位药方也就被一些人得知了,所以那大工舵的对头也闻风而来,我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手段,但这个人确实有能力让整个风息城的药铺,都不会卖这味药给我们。”

    “那怎么办!”

    寿须童面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没关系,我们就这么去取药好了!”

    辛火姒笑着对寿须童这样说。

    “就算你样跟我说,我们一直待在这这里,就能把药拿回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夜色苍穹上,多云却无月。

    “听我的准没错。”

    此时夜色已深,辛火姒摘了根长在屋脊上的野草,躺在瓦檐上,寿须童则是趴在一边,大概被夜风吹的有点冷,他一脸僵硬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长生阁。

    “那人好像出来了……”

    寿须童盯了半天,这时候看到一个穿着锦袍的人从长生阁里走出来。

    “他坐到轿子里去了……”

    长生阁的外面有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他顺势被送进轿子里。这个人就是方才跟那老者说话的锦袍人,那名老者原先本来打算把

    仙玉饵、水灵株买给他们,但是听到这人说话后,就改变了主意。

    “别急,接下来由我去了……”

    辛火姒按住想要行动的寿须童,这时,自他背后的无形翼张了开来,他身形浮动,飞腾起来,身形一跃,迅速的追了过去。

    这顶轿子一路前行,直到达一个奢华的大宅面前才停了下来。

    他也随着收起无形翼,就算没有七宝蝉衣,辛火姒的刺杀潜行技巧还是有用的,他如夜间行进的妖蝠一般,身形一晃,就潜入一繁杂的建筑群落里,他在檐角边游荡,利用阴影和视形的死角,一路在楼台亭院的顶端游走,他有时候有大鸟翱翔,有时候像是一只游墙壁虎,他的指爪可以插进石壁沿着墙壁和天花板游走。

    第十章 纸散鹤

    更新时间:2012-09-03

    “到了!”

    这宅院里院落林立,曲径通幽,辛火姒紧紧的吊在那轿子后面,身形如妖魅,无形翼不住颤动,在漆黑的夜色当真是仿佛无形。他沉着窜出望兽、脊兽的屋檐斗折蛇行,一路攀爬、滑翔、穿插。

    最终发现那轿子停在宅院正中央最大的庭院外,里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丝竹缭绕、管弦琵琶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一股强横的灵觉横扫过来,他心窍上四只妖目翕上,周身毛孔通通闭上,体温也迅速降了下来。

    “好家伙,一个小小风息城,竟然有命轮七重左右的武者。”

    辛火姒倒挂在檐角上,像是一头妖蝠黑鸦,他的气息全部收敛,更像一团死物,在那道横扫过去的灵觉波动里,不过是一团死物。

    他从偷偷进入这大宅的时候,就感到有几股强大气息,不过倒是没有仙梯神藏武者的气息,不然他是不敢轻易迈进此地。

    方才那股灵觉并非是对着他散发的,而是七重命轮武者的精神感知,攸忽变化,有时候自己都意识不到,可能对方感到这个方向有什么变化,可是绕了一圈,什么也没感受到。

    “筵宴吗?”

    远处的庭院里龙烛明宵,宴饮燕会,宾客们推杯换盏、热闹喧嚣,还有歌舞助兴,笙歌入夜,有歌姬声姿入云,缭绕引清喉,辛火姒忍不住彻耳倾听。

    “天公爵微倾,洒下一壶酒;

    化人间多少,天命风流;

    灵秀上眉头,浩气存胸口;

    七分癫更有三分温柔。

    真与假,皆为所求;

    名与利,拿来奉酒;

    声与色,不过皮毛骨肉。

    人世多愁,自在几人能够;

    独倚高楼,总有人高歌相候;

    狂性难收,我自定我去留;

    笑他不懂,贪嗔痴不需看透……“

    喧华的声色犬马,丝竹管弦都仿佛嘶哑难为,唯有歌姬引清音入云端,连辛火姒为之失神,半倾才回过神来,他展开机关羽翼,掠过夜空,隐匿潜行的身法运转到极致,竟然有几分沙达罕施展“隙中驹”的气势,仿佛要游走在时间空间之隙,他像一道影子落在庭院屋脊上。

    辛火姒轻轻的揭开一片瓦片,透过这道缝隙,看到庭院里奢华的宴筵。

    “好好好!不愧是云河轩第一花魁!”

    筵宴间宾主尽欢,端坐首端的是一位鲛人,他一身商贾打扮,端坐在首座,盘髻簪发,着华美金冠,他衣着华饰,佩金玉珞,奢容无比,连脚上的靴子都是丝绸所制。

    这位鲛族商客正在跟那位方才引歌展喉的歌姬说话。

    辛火姒知道鲛人自号“海侨遗民”,居无定所,亦无国藩,在东庭中陆如无根之萍,多为商旅,所以经商者居多,天下商贾巨福大多出于鲛族。

    这位鲛族商客又是什么来头?

    “……这曲子写得极好,在下倒不知道白薇小姐有这般的才情!”

    这位歌姬肤质白晰润泽,腰肢款摆,身上披着一件貂裘,艳丽夺目,庭院里也有不少舞姬乐伎,跟这位歌姬一比,简直就是沙砾粒置上一颗明珠。

    “曲老板当真会说笑,这曲新曲是上玉京的散鹤大家新作的曲幕,妾身哪有这般才情,若是说出去,当真是让人饴笑大方……”

    “上玉京的散大家,莫非白薇小姐指的‘九阍四珠’之一的纸散鹤,纸大家……”

    坐在宾客位置的一位武者接过话头,对方锦衣华服,神态轻窕,手持着银簪敲着玉碗器皿,举止略显浮浪,不过辛火姒却能瞧见他身居上乘修为,至少是命轮四重的高手。

    听闻这位锦衣武者说出“纸散鹤”三个露出嫣然巧笑,这一笑之间的妍丽,当真是“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让在场的一些男子目眩神迷。

    “妾身对纸大家仰慕以久,但凡她的新作词曲,都是尽力搜罗……”

    “老夫也曾听说,帝城的九阍四珠,冠绝天下,不过说到容貌资色,这四位丽脱俗、艳绝人寰,论容姿不分上下……”

    居在宾客位置上的还有一位老者,腰缠犀角玉带,一看非富即贵,仪态是久居上为者所有,不过见到这位白薇小姐,布满皱纹的一张脸也露出粲然笑意。

    “不过唯独这位纸散鹤、也就是散鹤大家卓然不同,她精通乐律、才情满腹,擅于填词作谱————曾拂琴一曲“履霜操”惊动了儒家三舟子之一的火域遗舟,使这位当世儒侠三日不知肉味;大滁国国君允诺万金求一曲遭拒,致信一封为谏,说‘靡靡之音,不足入君王耳’,那一纸洋洋三千字,写的都是纳言直谏,法家这一任的法门教主察言无藏赞道,虽不见真人,却知其有太古正音,师旷之遗风;还有不少逸闻奇事,多的要命,这位散大家算是当世第一奇女子……”

    “说的正事……”

    歌姬白薇喜梢眉头,可见她对这位散大家十分崇幕。

    “散鹤大家的乐艺自然惊人,不过妾身真正佩服的是她的风范,凭着一介女子之质,视听言动,道义明着,从善若流,进退自若!白薇为一介优伶,深知这其中的艰辛——————”

    这话说的有些玄奥,在场的众人听的都心里一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主持宴席的鲛族商客十分知趣,他举杯道:“白薇小姐的这一番话,深得我心,‘视听言动,道义明着,从善若流,进退自若’句句正中我心,经商谋略,不过就是如此,我闻此言,当浮一大白,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今日来到这里,就是要不醉不归……”

    说罢打了个响指,原先沙哑的丝竹声又响了起来,歌舞又复现,歌姬白薇呤呤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酒筵中继续杯觥交错,乐不可支。

    辛火姒没空关心这个,他的目光始终还是盯着那个锦袍人,此人原本一直坐在位置上,到了这个时候,走到那锦衣华服的武者旁边,小声交谈了两句,这才恭敬的退去。

    隔的这么远,辛火姒也不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唯一看到的就是那锦袍人又转身走出庭院,上了轿子。

    “也好,察出这个锦衣华服的武者是条线索,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两味草药才是正事。”

    他一个筋斗倒后一翻,落下屋檐,借着没有月光的漆黑夜色,飘然而去,继续追着那锦袍人的轿子离去。

    锦袍人似乎也住在这大宅院落里,辛火姒尾随而行,这载着锦袍人的轿子在一间窄尾小巷外停了下来,这锦袍人哼着小调走了出来,一个人走进这条窄尾小巷,小巷漆黑一片,不远处就是一幢独栋小楼,他刚迈进去一步,就觉的喉咙一紧,什么东西缠住他的脖子,身上去是全然麻住,动弹不得,就被这道东西卷了上去。

    他昏昏沉沉的,一路都被托在云堆,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才被人重重扔在地上,这才被痛醒啦。

    “哎哟!”

    他一声残嚎,这才清醒过来,一柄森冷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雪亮的刀光明晃晃的,那明晃的长刀上渗过来的寒意,吹弹可破,仿佛那隐约要成形的锋芒在毛孔缝隙间流动。

    “呵呵,我如果是你,这时候不会多说半个字,除非有人打算问你话!”

    “是是是!”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多说话就直解了结自己,他看到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