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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天第6部分阅读

    会长,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是不会再出手的!”

    这少年听到他的称赞也只是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花重金请你来,是让你沿途保护我的,你看我又没做什么这个人是自己找上来的。”

    “这与我无关,你招惹的麻烦请你另行解决,我只出手解决你真正的麻烦,要这样挑?别人出手的事情,只此一件,下不违例。”

    这话说完,这少年把手的黑铁长矛运腕一抖,那铁矛一时间,如一条软绫一样蜷卷起来,化成一条墨鳞蟒虫盘在他的手腕上,这就是刚才缠在他手腕上的鳞蛇。

    “这、莫非是六品玄兵!”

    “不仅如此,这是一柄通灵级的玄兵,比寻常的六品玄品还要罕见!”

    大厅里的宾客都低着声议论起来。

    这也太厉害了吧,辛火姒两眼冒光,今日的所见所闻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不管是那奇妙的剑术,还是那神奇的玄兵,让他了解到世界远比他所见到更加广袤。

    “长平黑齿氏,莫非是那一位的后人!”

    “确实有听闻,自从那人出走那黑齿家又出了一个天纵奇才,不过十岁时就凝结火种,开启命轮秘宝,看上去再过几十年又是一位‘广漠悲风’”

    “听说那个少年天才名为黑齿云涛,两年以后,就被‘那人’领走,好生的调教了几年,想来也是如今这个岁数了!”

    “十岁就点燃命轮,那么现在到达了什么境界!”

    在座的无数人都匝舌不已,命轮境界虽然是踏入武道的第一步,但是以幼龄之资就做到这一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只要越早一步的踏入命轮境界,就能证明你的潜力越大,因为点燃命轮越长,就越有机会冲击九重命轮之境,命轮神藏,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突破了,辛火姒自觉修炼那个境界以目前的进度还是遥遥无期。

    “长平黑齿家的不世奇才吗?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夜里,辛火姒忍不住嘴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洛老,不过他对众人所说的那个紫衣少年十

    分好奇,可那个什么长平黑齿家他是从来没听过,于是就想跟洛老打控一下详情。

    杂役的工作看似轻松,但是比起劈柴要繁琐的多,他忙到天黑才算忙完。

    当他赶回伙头房时,人都已经走光了,不过这时程三还留在原地正准备把门锁上。

    “哎,你来的怎好,今晚也别待在马房!找姓洛的老头吗,马房旁边有间放柴的隔间,找他给你弄床被蓐,你以后就睡那里好了!”

    “那还真是谢你了。”

    程三懒的多说什么:“让你待在哪里,也不是让你闲着的,晚上记得跟那几匹老马喂点料,给我用心记着……”

    “诶,我记下来了!”

    当他回到马房正好碰到准备去轧马料的洛老,连忙手忙脚快帮他干了起来,两个人干完活,就坐在马到料上闲聊了起来。

    “原来如此,长平黑齿家你没听过也正常,除非是士族中人,否则对这种世家门阀的事情哪能知晓!”

    洛老抽着旱烟,缓缓开口道来。

    “白马王朝初兴,分封天下诸候,再加上各地武阀世家、名门旺族、地方豪族、多如沙石烁数,大浪淘沙也不知多少年后,还有几个具在……当今,要说到天下豪门,首推几大武阀,数次王朝更迭都能屹立不倒,拥兵自立,能和各大诸侯国逐鹿烹鼎,平起平坐。这等殊盛可想而知!”

    “洛老你说了这么多,难道说是想告诉我这长平黑齿家来头不小?”

    “何止是不小了!前朝末年,名为大晏的繁露王朝天祚享尽,大势将近,时值昏君无道,倒行逆施,朝政暴戾,天下民不聊生,再加上三十六路烟尘兴兵作乱,当时的朝庭面对这种混乱局势已经无能为力。

    各地叛军纷纷涌现,打的大晏的主军节节败退,最终能够征战的将领也不剩几个,不是叛逃就是战死。朝野上下最终陷入无将可有的状态。”

    打着烟袋的老人,说出这一段事隔百年的往事。时过境迁,过往的繁露王朝已经成为昨日黄花,几百年前,而眼下的白马王朝也日薄西山,整个东庭又是一副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的景象。

    第十九章 雒皇后

    更新时间:2012-02-12

    “大晏皇室已经摇摇欲坠,危如累卵。各地诸侯也疲于应付周边的贼军,连一个出来勤王的也没有。正值这危难之际,却有人请命上阵!”

    洛老转了转眼神,“我说小兄弟,你在这是那位猛将能为那昏君效命?”

    大晏,这是前朝的故事,不过前朝末年的记载大部迭失,过眼云烟录上也没有记上多少,辛火姒也只能摇了摇头。

    “果不岂然啊,这个故事你倒是真没听过,”

    洛老倒是很lwen2,他沉声道。

    “这人在史记里末必多有名气,因为她是女子之身,那请命上阵的正是大晏的皇后雒氏。”

    “皇后请命出征,这怎么可能!”

    大晏的史料不详之处太多,《过眼云烟录》上这一部份都是匆匆掠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时的朝庭内外,能打仗的将领都能用手指头数过来,最后也只有雒皇后亲自上阵了。

    那一日,昏君急的跟火烧屁股一样,可朝野之中的大臣也只能相顾无言,万幸的是之时,,大晏朝雒皇后摘凤冠、褪燕服,披甲戴翎,请命上阵,没想到前朝哀帝竟然恩准。

    雒皇后领了军令,摆出凤驾率军亲征,厉兵秣马,竟然一路马踏连营,攻城拔寨,打的三十六路烟尘溃不成军,连奏凯歌。

    可惜当时的繁露王朝j妄弄权,天子昏庸无能,错断了形势,当时的数万已经把叛军追到渭水河畔的七锁山,可是迟迟等不到支援,导致前方大军无援无助,后继无力,抵不过奋起拼杀的诸路叛军,害的那雒皇后也落的个战死七锁山下的缠脚寺的下场……”

    “这跟长平黑齿世家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段史料,辛火姒也曾在过眼云眼录上看过,不过嵩信君对这些事也只是一笔代过,所以他也不是很了解。

    “嗨,这雒皇后的生平可是大大有名啊,许多折子戏里都有演过,可惜你也没看过。”

    洛老熄了旱烟,敲了敲烟灰。

    “长平地方的黑齿世家原来也姓雒,是当年有名的武阀,门中出了数位大将,繁露王朝的末年,雒皇后的几位兄长和父辈都是封侯拜将,虽说是满门忠烈,可惜都是落的个战死沙场的下场。雒氏一脉以枪法称雄,先祖以一套北霸六合枪,东征西讨,麈战连连,给繁露王朝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那雒皇后也是凭的这一势北霸六合枪,打的三十六路烟尘,四方英豪是威名丧尽!”

    “这么说来,长平黑齿氏原来也是武阀一宗!”

    “黑齿氏并非是雒氏的宗族,而是旁枝的外戚,家道虽然中落,不过往日的殊荣总有人还记的,不过三十多年前,黑齿氏出了一位绝世人物。

    他于族中不和,改旗易帜,自称袭墨人,弃北霸六合枪不用,拜入儒门之中,做了当世大儒墨弦子的门生,他师从墨弦子苦修书道二十年,二十年后从书道领悟到了枪法的上乘之道,

    自创了“墨艳枪势”,其书道武学早已大成,踏入极道之境,可谓是惊才惊艳。三年之后,他为了突破境界,约战大宛国第一刀法名家伤凌君于瀛海之滨半天涯,伤凌君早在数十年前就踏入极道之境,此人名号‘枯庭灭雪’,曾以一式‘人间应景,天下缟素’败尽大宛的各路强手,此招一出无人可挡,是故伤凌君又有‘刀中不二’之美名,而他此时已经是极道巅峰的强者。”

    “众人都论半天涯一役,墨袭人是输多胜少,没想到这一战下来,却是三战三平,他虽然没有赢,但也没有输,世人皆惊叹他的修为之高跟那伤凌君已经是并驾其驱,人称其为‘广漠悲风’,与大宛的枯庭灭雪,并列天下数的上号的极道高手之列!”

    洛老看着嘴巴张的砾大的辛火姒,咧嘴笑了笑。

    “这些事也只是你没听过,多找几个人打听一下也不难知道,好了!天色也不晚了,早点休息吧。”

    洛老毕竟年纪大了,老人家这时已经哈欠连天,不过辛火姒却是年轻气盛,仍然是精力充旺,躺在柴间里的他也睡不着,于是就站在马棚的空地上,脚下踩着的甲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踏上去也没有什么声响。

    大概是究其无聊,这时又不可能睡着,他就站好身形,比划着手脚打出那套虎贲经甲拳来,拳谱早就被他背的是滚瓜烂熟,也演练过无数次,这套拳法总共八十五式,每一式也有十几个招式,总共一千多招式,他也问过在兵家舍塾学过这套的军汉讲,虎贲经甲拳每个招式都有数种攻防拆解手法,按照这样的算法,整个拳光是打上一遍就要花少二个半小时。

    至到这时,辛火姒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学却没几个人能练到至高境界,所谓易学难精这四个字道尽千言。

    这时鼓动着喉咙,忽忽的朝着外面吐出快速吐气,手底下正极快的演练着拳招、或刚、或柔、或急、,或缓、时而龙蛇变化,沛莫能御、时而安忍不动,静如磐石。

    跨足,提步,揉肩,他不断抖动双膀,挥动着双拳,有时犹如舞蹈,沉静优雅,有时却是犹如疯魔,癫乱狂放。他此时所演练第三章卷“阵前子”,操演这套拳经,就要像一员古今传颂的勇将,踏马破营,七进七出,胸襟之中蜇伏狼烟豪气,以他眼下的身体素质,这雄混有力的拳法到他手里也是像是画虎之举,不过已经具备了皮毛,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打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把武道修炼到一定层次,就能产生奥妙的大能力,大成就。那些传说中的武者神话中出现的诸神仙佛一般,排山倒海,变化万千。

    陈国第一武者,号称兵家圣者的流川兵圣就是将武道修炼到武道第九重的大宗师,一身武力大能化入巅峰,据说他常年修炼虎贲经甲拳,虎贲神力加持肉体,力若千钧。据说部落进贡陈国国君一头万倾之重的猛犸古象,流川兵圣仅用一只手就把巨象掷了出去。

    这也是辛火姒不去做个机关师,而是选择离开原陆城去舍塾求学,一个机关师或许是一个好的营生,但武道高手则是标志另外一条道路,那是通往东庭中陆最高的巅峰的捷径。

    特别是今天的见闻让他意识到,那是一条奇妙而无知的通道,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探索和挖掘。

    正当他聚精会神演练着拳法的同时,突然听到耳畔响起一阵笑声,这声音悄无声息出现,初时还

    只是细不可闻,他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听,没想到越来越真切,真的是有人在旁边笑。

    “谁?谁在哪里……”

    他把目光投向马棚的梁枕上,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可是他喊出这一声,半天也没人回应,一阵悚然之感袭上心头,这地方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他心里有发悚,环顾了周围半天也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打算回柴房,突然什么东西从后面打中他的后脑勺,让他“哎哟”一声踉跄了半步,差点摔倒在地上,什么东西?

    他转过头,身后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地面上有着一颗滴溜溜转动的小玩意。

    “这打哪来的呀?”

    他蹲下身来,把那小玩意捡了起来,握在手里,他摊开手发现那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果核。

    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辛火姒心神微颤,匆匆走回柴房,躺在床上盖起被蓐埋头就睡。

    轰轰————

    辛火姒是被震动声唤醒的,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天色仍然黯淡,依稀还能看到迟迟没有散去的星光,整个祥云升在缓缓震动着,这是——————

    他披上衣服,来到靠近船处的左舷上。发现有很多客人和他一样都被惊醒了,来到了甲板上,和着吹来的微风,他趴在扶手上,

    这是“祥云升”缓缓在空中移动碰上气流层产生的震晃,很明显这艘浮空艇已经脱离了桃都之坞,正飘荡在这一片黯淡无云的空域,

    渐渐的,悬着星辰的夜色帷幕也被推开,那赤艳的骄阳圆盘似的从光霞四射的云端探出头来,新的启程伴随着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好,劈玩这最后一根,就准备跑一趟!”

    时间过的很快,他捧着一摞柴?进了伙头房,转眼就出了门,迅速的换了一身衣服,又要跑去膳食房,由于膳食房一直缺人手,他上午待在这里,下午又要去膳食房,每天都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

    由于他做事老老实实,就连一直有意刁难他的程三也收了心情,今天他刚踏出门槛,迎面的李富贵就走了过来,李富贵同时兼顾伙头房和膳食房的工作,不过他的主要还是待在膳食房,这几天去那里的辛火姒都能看到他,不过,在这伙头房里倒是很难看到他。

    “站住,你给我过来……”

    “咦!总管您这是有什么事啊!”

    李富贵低着脑袋,摸着下巴,“你最近都在膳食房和伙头房两边跑吧……”

    “是呀!”有什么事吗?

    “算啦……没你的事,赶快滚吧。”

    貌似他的火气还很大,辛火姒也没敢多说什么,而是加快脚步赶到膳食房。

    第二十章 送信

    更新时间:2012-02-13

    膳食房里杂役不少,船上这么多宾客,每天在大厅用膳的也不少,杂役们每天都要跑断腿一样忙的要命,不过只要一过了膳点,他们也就能闲下来。

    “说起来也奇怪……”

    辛火姒正忙着拼冷盘,一旁正麻利的切着菜的瘦高个碰了碰他的肩,跟他说起话,也就是上次那个领着他进宾客堂的杂役,名叫贝锡南。

    “李富贵那头死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最近火气越来越大了!”

    膳食房的杂役辛火姒认识的不多,不过这贝锡南是个自来熟,性格大大咧咧,又口无遮拦,是个什么话也但是人却比较好说话,要不辛火姒刚来,提点他的也就是这个贝锡南,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整个膳食房的人都认识他。

    “他当然火气大了,最近贮藏库里少了一些新鲜的时令鲜果,正好赶上账房查账了,事情都捅到副主管那里去了!”

    从一旁开口说话的,则是一个年岁跟辛火姒相仿的少年,他名叫季晗,据说自幼就在祥云升做工,算一下也有七八年之久,这船上的大小事务他都了如指掌,上次就是秦叔指派他来水房找辛火姒。

    “这么说,船上丢了东西?”

    “谁知道了,库房的铕匙也就放在李富贵身上,那地方进出都要经过他同意,丢了东西不找他找谁,也是他活该倒霉——————”

    李富贵本人似乎是少东家的远方亲戚,仗着这层背景他才在这祥云升上待当上一个小小管事,不过其人是个势利眼,在这膳食房里不管是杂役还是大厨们,大伙表面上是不说什么,暗底对他的行径极其不屑,就差没戳着脊背骂娘了。对于这件事,大伙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丢了东西,新鲜的瓜果,”

    辛火姒挠了挠耳朵,侧着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

    “好啦好啦,别闲着了,把这些餐点都收到客人的房间去……”

    身上第着油乎乎围腰的大厨师傅,把做好的膳点呈进餐盘里,膳房里烧好的菜肴,都有精美的瓷盘盛着,并置于边角一隅的桌子上。辛火姒应了声也没和贝锡南再打招呼,从上面取了餐点,就径直的出门去了。

    这祥云升造的是极大,楼船上下三层舷仓起伏,内部则曲径通幽,里外相连环环入扣。船员和杂役工作时都挤在下层活动,甲板上的楼船建的规模极大,有些厢间设计的奢移豪华,这都是给宾客们使用的。

    他把客人指定的膳点送到房间后,起身回膳食房,途中正巧经过一道回廊走道,一个人影正

    站在左舷的甲板上,辛火姒抬起头发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正是上次齐姓青年一行人中的那个少女,好像姓什么夏什么的。不过他这么想的时候,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那边的那位小哥能不能停下来……”

    他刚迈出几步,就被一个声音阻制了,那一身素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