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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天第1部分阅读

说在五大国无法得已推广,但在诸多小国却是极为兴盛,陈国虽说不是什么大国,国内却以兵家流派为主,所以也没有什么墨家流派愿意来这里,不过原陆城却有一个墨者别馆。,馆中的欧师傅是位墨家大,机关秘术造诣极深。

    当今天下推崇机关术,而一谈到机关之术,首推的是公输、墨者两家。不过,数十年间的“墨祸”,已经让诸侯国忌畏天下墨者,可是一旦失去了墨家的支持,也只有靠着公输家机关术师去兴建各类诸侯国急需的机关战具。

    不过这公输家,却非是墨家这样的诸子流派,而是天下闻瑕的武阀家世,公输家的机关术的各种内部核心技术,只有宗族才能掌握,诸侯国的各类攻城机关,傀儡巨兽是有不少,可是没有公输家的机关师进行维护,校正,也大多数派不上什么用场。

    话说,五大诸侯国说不定都在暗中悔恨当年国主“禁墨之举”,不过就算现在五大国想去找个墨者回来也不容易。当年“墨祸”,五大诸侯国相距发难,不仅清剿国境之中的数千墨者,还把墨家一代矩子枭首于休国城门之外的旗帜上。

    至此,五大诸侯国等同与和墨家彻底撕翻了脸,每年宫闱之内,都会出现数位墨家暗羽刺客伏尸龙庭之中,大部份都是企图行刺国君的墨家刺客。

    一时之间,五国之内,谈“墨”色变。

    “是这样的,城门外来了一座连山战楼,欧师傅被人邀去调试战楼的‘风胃’,”

    肖逸哲看辛火姒一副不解的模样,忙解释道:“那战楼是一间商会所购置的,是从外域来往中陆的,具说里面的风胃用的外域所铸造,那商会之中也有欧师傅的熟人,所以老师才亲自过去一趟……”

    听到这里,辛火姒才释然,东庭中陆上机关大师虽说罕见,单是懂些机关术皮毛的人却不在少数。可是关乎各类机关的核心技术,却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

    而这点却并非是墨家、公输家刻意为之,或是茅敝自见的作为,这实乃机关学术过于深隧,任何一个机关术者没有从基础开始进行三十年左右的学习,根本无法学到核心所在。

    这也是这些年五大国刻意推广机关术的用意,一些机关术的技艺和产物已经流通到民间来了,这也促进了更多人去接触这么学术。

    机关术分类十分庞大,光是最为简单的入门水准,就是算笏之首,可是,光是这一门心智卓越者,也要花上七年时间打好基础,真正能用于实用阶级,还要花上五年时间。

    各种机关巨兽的风胃就是属于核心部份,掌握“风胃”运作的大多都是大师级人物,怪不得欧师傅只身一人前往,连学徒和四水院的诸多工匠也不带上一个。

    “说起来,阿姒你就不打算回四水院……”

    跟肖逸哲又聊了会,对方突然开口问了这样一句。

    辛火姒只是笑了笑,“我都三年没碰过笏算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都忘光了……”

    “可是…………”肖逸哲犹豫了半天,说道“你对于机关之道确实有特殊的天份,这话可是欧师傅说的,我也觉的你放弃学习过于可惜。”

    “真的吗?欧师傅也说的夸张了。”

    辛火姒摸了摸脑袋,咧嘴笑道:“嘛,笏算之术太无聊啦,你看,老实说呀我也学不下去,学了也是白学,

    再说了我另有打算,不去四水院也是有原因的……”

    “真是这样吗?”

    肖逸哲闻言也只是叹了口气,连道几声可惜后,也就只身离开了。

    第三章 元命火种

    更新时间:2012-02-03

    回到自家的破落屋子里,辛火姒把“嘟嘟”放在一旁的矮脚桌上,这间屋子里没多少家什,除开一个矮脚桌,一张破床,就别无他物了。辛火姒也没什么不自在,自家狗屋,住的舒服才是重点。

    他摊成大字躺在床上,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从身下的枕席之中,抽出一本沉旧的老书翻了开来,躺在床上的他,翘起二郎脚,把书卷摊开放在床铺上,只见那书页之上写着《虎贲经甲拳》几个苍劲有力的字。

    “比起机关术,果然还是武道更有意思……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原陆城,还是想办法学好武道这样才好在外面行走。。”

    离开原陆城,前往大陈国牧野一带。到那里去寻访最好的塾馆,只有拜入有名气的兵家夫子门下,学得一身大本领,这才算是真正的出人头地,这也是眼下的辛火姒心里唯一的想法。

    他手上的这套从旧书摊上淘来的古籍记载着东庭中陆七大通用武学之一的虎贲经甲拳。

    传闻中虎贲经甲拳是兵家圣人尉寮先师所创,原谱是兵家一位先辈在流破山幻云洞所获的一卷无名卷宗。

    本来寂寂无名的拳法武道,也是直到尉寮先师在东庭中陆横空出世,以这套拳法纵横中陆罕有敌手,这才为世人所知。

    这套拳法虽然雄浑,但是刚猛易折,过犹不及,也是经由尉寮先师不断推演和修改,才总算完成,名扬为天下一品武学之列,号称的上诸路拳法中最为熊浑有力,光凭盖世气象就当是冠绝天下的兵家武学。

    这套武学不止在兵家盛行的陈国大为有名,就算是在整个中陆也是流传盛广。

    周边诸国也有不少人习练,虎贲经甲拳的拳经心法也不是多难得的东西,兵家舍馆讲院里就有不少经注和讲义,这套拳法极是变化繁索,招式古扑晦涩。

    天下之间习练这套拳法的人这么多,但是能领悟到一定境界的人少之又少。

    辛火姒对于前篇的大量图文并貌的拳法章节,早以烂记于心,这一套拳法早就能从头打到尾,从尾练到头,可是无论如何,也只是停留在这个地步,第一层灵息期,他卡死在这一层上,死死不能突破。

    辛火姒虽说仍然勤奋习练,但是仍然没有多少效果。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内炼“宗法”。

    “真玄真牝,自呼自吸,似春沼鱼,如百虫蛰,灏气融融,灵风习习,不浊不清,非口非鼻,无去无来,无出无入,返本还原……”

    这一段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花了重金购来古籍上难得有一篇正宗的内炼宗法,可是只是入门的基础篇幅,不过落到辛火姒手上倒也足够了。

    辛火姒翻开书页最后几个章节,到了最后几章,上面没有图文了,全是用文字记载的一些不知所以然的话,辛火姒知道,这些全都是记载的是这套拳法内炼之道。

    辛火姒所学有限,一直看不懂这套总纲心法说的是什么,整个原陆城修习武道的人也有限,他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了几个进过塾舍的军汉,才明白里面说的是什么。

    所谓的总纲心法,就是内炼宗法,外家的拳法不过是用来锤形炼体之用,唯有内炼宗法才是直指核心的精髓所在,只有通过不断的对精元血气进行精炼才能将之转化成“真气”。

    真气,就是人体通过不断精炼,精元血气一身精华的结晶,拥有真气的人,才有资格自称自己是个武者。

    通过那几个军汉的指点,辛火姒开始除了练习拳法之外,兼修这篇心法精要,通过按图所骥,修行了也有三年左右,可是一直参不通透最后的几段。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虽然辛火姒也问过不少人,不过大伙都对他的状况不得甚解,只能摇头叹气。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想到这里,有些苦恼的辛火姒默默爬了起来,他双腿盘坐,五心朝天,沉下心来呼吸吐纳起来。

    “气凝于内,神游无往,默照默还……”

    辛火姒默念口诀,心神缓缓沉入体内,随着周天的不断运转。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他隐约能返观到身体的内部,有一团火焰盘坐在脐下丹田的火焰,这火焰只是一团,像是一粒种子沉静在脐轮之中,这道奇异的火光扎根于人体之中,绽放出微亮的光焰。

    辛火姒心知这团火种就是所谓的“元命火种”,是人体的第一“神藏”,因为元命火种的修炼分为五道关卡,又有五蕴火种之说。

    天下所有肉身凡胎之辈,体内的丹田中都蕴含这样一道火种,此物与人之性命交递,不分彼此,身强力壮者体内的火种旺盛,体力孱弱的人则是显得黯淡无光,没有活力。若是寿命将近,火光会越发黯淡至到完全消逝!对于天下所有修习内炼之术的人来说,似乎在开始的时候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就是要不断运用心神血气壮大这道“元命火种”,五蕴火种共分五个层次,先是普通的赤火、然后转变成白色、之后是蓝色火种、青色火种,最后会变成纯金色火种。

    待到火种成熟变成金色的大成状态,再运用种种的秘术,借助这道天生的元命火种去点燃那肉体深处的命轮秘宝,激活肉身这座宝库之中更多潜力,这也是打开武道的大门的第一步。

    眼下,辛火姒的目标也是如此,搬运气血运转周天,这是所有武者入门必修之路。

    可惜的是,他眼下却且两个重要的问题,使的他一直修成五蕴火种。

    无法点燃肉身之中“命轮”,踏出新的境界。人之命轮,主管人的先天命理,天地间的草木枯荣,万物生长,无不蕴含特定的规律循环。

    人体命轮神藏也是如此,它和外在的大天地相互契合,象征着生与死的规则与界限,具说它潜藏于人体深处,无时无刻不在缓缓旋转,它的转动契合着永不磨灭的生死之轮,万物流逝,如同石火梦身、如同白驹过隙,如同永不驻留。

    命轮神藏的玄妙之处暂且不表目前辛火姒的两个问题就是,第一点他的体内的火光太弱,火焰黯淡,大小如同蚕豆。还有一个一直困绕他的问题就是,他的元命火种十分怪异,和一般人不一样。

    他的火种并非是呈现出通常人体气焰形态,而是宛如晶质的实体,元命火种跟经络气脉相交接,按道理应当显现出‘气焰’之状,可是辛火姒体内的元命火种却出奇的怪异,最让人无法想像的是,这样的火种,无论辛火姒如何朝它贯注血气,也没有多增长,这三年来一直这般大小。

    “为什么这样,明明每天早晚吐纳都没停下来!”

    辛火姒按照口诀之中的所授的“回风返火”之法,把血气如同巽风一样吹进元命火种。

    这种秘诀把自身血气比作巽风,而体内的这道“元命火种”则是借助这股“巽风”来增添火势从而越烧越旺。

    通常一个习武如果用功刻苦,一两年的苦修足以到达白色火种的境界,可是辛火姒花了三年时间也无法化赤色火种为白色。

    “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我的功力才能有所进步。”

    有时候,辛火姒也忍不住灰心丧气,不过这个苦寒的之地长大的少年,总有着常人难以想像的毅力,一遍不行,我就十遍二十遍。

    随着他这样反复尝试,渐渐的如同石头一样冥顽不灵的晶质火种,也松动了开来。

    特别是这些日子来,元命火种的“松散”越来越多,也能向火种中补充一定的精元血气,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会事,他连试几次都毫无用处。

    这时的辛火姒他心里一急,血气震荡之下,一口气送出十几股精元血气,灌注到元命火种之上。

    这一刻,一个异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原本只有蚕豆大小的火种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变成一团骄如明焰的火光之种。

    辛火姒这才发现自己的元命火种失去控制炽烈燃烧,那火种中显现出一头鬃毛散卷,姿态骜邈赤色狮王,张开獠牙发出阵阵嘶吼。

    他能停见耳边传来“嗡嗡”嘶鸣之声,这是火焰在燃烧的声音,竟然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那原本安坐在丹田之中的火种却燃成一团,火焰化成咆吼的狮王之相,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血脉沸燃一样,精元血气都一股脑的涌向元命火种之中,这股冲击太过猛烈,没过多久,支撑不住的辛火姒只觉的浑身脱力,就两眼一暗,当场昏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水院里却悄无声息,这件座落在原陆中唯一的一间墨家别馆,此时没有了往常喧闹的景象,往日里除了少数的学徒,更多的则是在四水院走动的工匠。

    每天忙忙碌碌,整个原陆城的机关兽的维护和制作,大多都是由四水院来完成。

    欧师傅今日里说是要去城外,去检修那座巨大的战楼内的风胃机关,整个四水院有这般眼界和能力除他以外,便再无二人。

    第四章 入夜

    更新时间:2012-02-03

    说起大陈国边境的这座原陆城,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大陈并没有在这里设任何关隘。因为连接西陲的赤色废土区域是道天然的屏障,西陲之境对于很多中陆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传说中存在的地方,因为路程实在太遥远了。

    城外的那座连山战楼似乎是大陈国一家有名商号的运货的车驾。穿过赤色废土来往西陲的商队在原陆城也是十分罕见的,从这里到达西陲连浮空艇都无法穿过,只能借助人力,一趟行程据说要花上数年。

    回到四水院的辛逸哲打着纸灯笼,他跟其它的几位学徒不一样,是住在四水院的,辛逸哲和辛火姒都是自小在辛家大院长大的寒门子弟,二人都父母早亡,所以都早早的来到四水院靠成帮忙打理事务过活。

    像是他们这样的寒门子弟,四水院也有好几个,欧师傅除了给他们一些活干、供给他们温饱、

    还指导他们这些人学习墨家机关术,也会从这些人中挑选几个传授更加深奥的机关学术,其余的资质不够的则是待当工匠之职,成年后,大多都会在附近的店铺找到一个能管温饱的差事。

    辛逸哲来到四水院已经有六年之久,自三年前辛火姒离开四水院,他已经当了五年的学徒了,欧师傅对他十分看重,把巡视四水院的事务也交给他担当,这时的他走在四水院的厅院之中,偶尔间他抬起头发现有一间屋子的窗户边还点着盏油灯,于是他提着灯笼朝着灯火燃起的地方走去。

    屋檐下发黄的灯盏停在窗台的案几上,窗台边还有一个人影,他身披前玄后黄的杂裳,腰间缠着缁带,却没有梳上发髻,而是剃着寸短的头型,显然是一位墨者,眼前这个头发只留有寸许的中年人墨者他半皱着眉头,眼角的皱纹犹如蛛网,似乎已过而立之年。

    他的手掌中正摩挲着黝黑的铁块,那是一枚方寸大小的铜符铁劵般的令牌。材质非金非银,不过巴掌大小,色泽黝黑发亮,兽首吞口,隐约可辩,中央留着的是“钧”“天”两个古体篆字,只见银钩铁画,法度谨然,犹如盘卷的一道锁链,但在他眼里,只是这两个字就有万钧之重。

    “钧天令啊,你为何要在这时候才现世啊!”

    他像是在省视着,最终思索了半天,才下定了决心,于是,他终于提起了一旁笔饱墨酣的毫笔,只是推动门扉的声音让他的笔尖停顿了下来。

    “老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进来的是他熟悉的弟子辛逸哲,他很意外发现,明明今天不应该回来的老师突然出现在四水院里。

    “辛逸哲,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中年人抬起头来,当看到是自己熟悉的弟子,这才点点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在纸上写了很长时间,至到站到辛逸哲把灯花挑开,他才停下手中的笔,把那封写好纸卷对折,封入件函之中,

    “趁时间还早,城门还没关上,你拿上这个和这件函,连夜给我赶往涂兰河道,要尽快,把这封信交到一个彭虎趾的人手中!”

    “这么急!”

    辛逸哲接过欧师傅递过来的东西,除了一封信书,还有递到一块方寸大小铁牌。

    “这样事物贴身藏好,不要轻易示人。”

    欧师傅继续嘱咐道

    “如果你在路上错过了彭虎趾,就把信打开,上面会指示你应该怎么做!”

    “老师,究竟是?lwen2”辛逸哲从欧师傅的话语中捕捉到不好的感觉。

    “你不用多问?希望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欧师傅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对他说出这番话。

    “学生,明白了!”

    辛逸哲没有多说什么,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