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又补充道:“你一个身家百亿的一城霸主,商场巨鳄,不管怎么说,都没必要为难我这个残花败柳的前妻吧,且不说,你会不会觉得我脏,光你要完我之后的后事,就够你忙的了,不是吗?”
“……”祁繁华听她这么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小女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沈微末吗?”
“我为什么不是?原名沈末,遇到姐姐后改名微末,我是沈微末,一直是,只不过不是那个你口中的微微罢了,你不要站在回忆里看我,因为我也不会停在回忆里,人是要向前的。”
“人是要向前……”祁繁华握这方向盘的手一紧,眸色渐暗,低低重复道。
“不然呢?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尊严搁在地上,一直给别人作贱的。”沈微末想着话已经说开了,当下也就不怎么忌讳了。
大不了把所有未知的可能都一棒子打死,也省得以后再麻烦。
相见不相识,这是最简单最无害的结局,不是吗?
“你是说?以往,我都是在作贱你?作贱你的尊严?”祁繁华强自按下心中怒火,眸光迅速流转变化,带着些温和意味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沈微末昂头,晶莹的唇瓣一开一合,一字一句的说道。
…… ……
“好!好!好!”祁繁华咬着牙一连说了三声好。
四年倾心相待,有朝一日竟然被说成是作贱!
此刻祁繁华的心里,怒都怒不出来了,只是冷冷的看着沈微末,薄唇微动,声音哑的厉害:“我想我应该教教你什么叫作贱。”
话音刚落,沈微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祁繁华重重的压在了座位上。
黑暗里,四目相对,沈微末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
只能眼看着祁繁华晶亮的眸子慢慢的闪动着火光,又在一瞬间完全隐在了黑暗里。
没有任何声响,他的鼻子擦过她的鼻子。
然后,他们的唇,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辗转缠绵了很久,沈微末都一直处于混乱状态。
一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这样,一被他吻住,就混混沌沌找不着北。
想着想着,沈微末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滚了下来,一点一滴,都落在她抵在两人胸膛之间的拳头上,灼烫的厉害。
…… ……
女色误人。
祁繁华恨恨的想着这句话。
他明明就是恨极了她,可偏偏咬住她嘴唇的时候,他无论怎样,就是使不上力气。
尤其在他开始无声哭泣之后,不管怎样,他就是狠不下心。
说好的教训呢?
022:泪落连珠子
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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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繁华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了对沈微末嘴唇的钳制,改为紧紧抵着她的额头,没什么意味的问道:“怎么?很委屈吗?”
“……”沈微末既不动手擦泪,也不停止哭泣,就只是大睁着眼睛,默默的掉着眼泪,一颗一颗,像是断了线的明珠。
…… ……
“你说一句话行吗?”被沈微末的眼泪闹得无比郁卒的祁繁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沈微末依旧只是自顾自的流着眼泪,只把祁繁华和他说的话当做空气。
“说一句话,好不好?”祁繁华耐着性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一脸的无可奈何。
最初的怨气,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微末似乎真的是跟祁繁华杠上了,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肯出声。
…… ……
“你特么的就不能说一句话吗?”祁繁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的祁繁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对着沈微末吼出来的。
“你让我说什么?”沈微末抬头,目光里氤氲着一大片的水汽,清清冷冷的看着祁繁华,淡淡漠漠的说道。
“……”这次无话可说的却是祁繁华了。
感受着来自祁繁华探究意味极深的目光,沈微末撇了撇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
接风宴上那个精明的沈微末瞬间消失无踪,此时的她只是一个被夜昏惑到的普通女子而已,
听人说,在深夜,人的自制力总是会下降到百分之五十,更有甚者,也会跌为负数。
如果这真是一个真理,沈微末乱乱的想着:那么她此时的自制力,一定负得不像话了吧。
不管是掉眼泪,还是软软的语气,还是依赖的眼神,都让她无地自容。
人,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尊严。
“哼。”祁繁华对着沈微末漆黑的发心冷哼一声,反手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子。
随后,疾步离开,仿佛没有任何留恋。
听着车子的关门声,沈微末这才下意识的抬头,却只看见一个漆黑的背影。
慢慢的,慢慢的就消失在了昏惑的夜色里。
心猛地一沉,有些已经封闭的情感似乎在她的灵魂阴暗处疯狂的叫嚣着。
…… ……
十分钟后,他没有回来,。
半个小时后,他没有回来。
时间过去四十五分钟的时候,沈微末很认命的发动了车子。
刚开出巷口,在车灯的映照下,就看见祁繁华直直的站在那里。
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清楚,他站的,笔直的厉害,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折弯一般。
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沈微末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小事。
那是他们认识不到半年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已经很熟了,熟到,她可以在半夜凌晨给他打电话,都不会觉得尴尬。
023:灵魂阴暗处
谁是谁的谁?谁是谁的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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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八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沈微末一个人从hz飞回x市,一下飞机,才走出机场就发现细带凉鞋的带子散开了。
当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很自然地就拨了祁繁华的电话,只软软的说了一句:“我刚出机场,鞋带散开了,太热,不想弯腰。”
他就从清凉的办公室里顶着烈日马不停蹄的跑过来,温和地笑着,蹲在她面前,为她系上鞋带,然后牵着她,带她去冷饮店降温。
那时候的她,可真是骄傲啊!骄傲的很矫情,矫情的很欠扁。
那时候的祁繁华,可真是好啊!好的让她没有任何理由的信赖他,依靠他,好的让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离弃她,好到她离开他会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
他离开她,她淡然处之的是习惯,而始终无法适应的,是根植到骨子里的精神依赖。
若爱是毒,那么她对他的毒,便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
连呼吸都带着一第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她不想承认,所以她依旧安之若素的生活着,所以她温吞有礼的与他正面相对着。
人总得找一个理由,让自己安心,不是吗?
我放弃了你,是因为我不要你才能安心。
我不要你,我又怎么能一直想你,无法自拔呢。
然而,当夜晚降临,当有他的夜晚降临,她还是不可抗拒的撕开了自己精明的外表包装,为他的一个吻,泪落连珠子。
双目空洞的望着灯光里的祁繁华,沈微末满脑子都是她在湖水小镇那一年安贫自足的生活。
那一年,他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念,就那样,整整过了一年。
一年后,她精明利落,温婉大方地出现了,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就像人说的那样,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她以为,她一直这样,就可以把精明利落发展成自己的本性,遮住自己原先的模样,狠狠地将回忆踩在脚下。
可事实证明,只要祁繁华存在,只要他还惦记着要招惹自己,那她,永远都只能停在原地,默默的流泪。
她从来不是一个果敢的女子。
说什么人要往前!人这动物啊!都是淡定给不相关的人看的,如是真的在意,不管是酸涩难言,还是心存窃喜,都难以逃脱。
一个坐在车上,一个站在外面,两两相望。
只这一眼就洞穿了曾经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
他堕进了她眼底,她坠进了他心湖。
…… ……
车门被打开,他坐了上来。
副驾驶位上,他抬手,递给她一杯粥,笑了笑,温声解释道:“天冷,你方才也没多吃,暖暖胃。”
这话说得,好像方才她根本就没有哭过,他也没有骂过她。
“嗯。”沈微末接过祁繁华手里的纸杯,放在了唇边,轻轻地啜着。
…… ……
一直啜了半个小时,一杯粥才见底。
将纸杯扔进车上的垃圾箱里,沈微末眨了眨眼,小声问道:“现在……”
024:暧昧动情时
在我一生之中最辉煌的时刻遇见你,我摘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光环,只为与你洗尽铅华的爱一场,最后,你却选择了故事里的金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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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上有东西。”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繁华突然出声打断了。
“哦?”沈微末尴尬的应了一声,偏头,想从车上取张面巾纸,却突然发现,纸盒子已经空了,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朝着其繁华温温一笑:“见笑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抹,却猛的被他拉住了手。
以十指相扣的姿态。
就在他们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祁繁华突然低下了头,轻轻含住沈微末挂有米粥汁水的唇角,温柔地摩挲着。
而后,偏头错过:“这样不就好了。”
沈微末被他这动作弄得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看的祁繁华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不由自主的就捏紧了沈微末的小手。
这样,沈微末也被这暧昧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吞了吞口水,还没出声,就被突然低下头的祁繁华攫住了红润润的唇瓣。
四片软唇相处的那一瞬,一阵电流滑过沈微末的脊背,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只有那肩膀上的精致小脑袋还能混混乱乱的思考着。
祁繁华一攫住那两片透着水光的红唇,就开始攻城略地,轻磨慢吮,分明是把怀中小女人的小嘴儿当成了这世界上最美味的点心。
一步一步,引诱着,厮磨着,最后灵舍一挺,轻而易举就冲破了她的齿关,挤进了她芬芳诱人的檀口中,开始另一番风卷残云的扫荡。
慢慢的,祁繁华发现,只要他的舌头细细舔舐挑动她牙龈上的软肉,她就会在他怀中微微震颤,低哼出声。
发现这一点的祁繁华果断更加肆无忌惮了,分明就是要把怀中小女人生吞活剥的节奏。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后来,也不知道谁先主动解了谁的一颗扣子,谁先擎住了谁的腰肢,谁先扯了谁的领带,抚摸着谁的胸膛,车中的温度,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节节升高着……
…… ……
温度,总能诱人清醒。
当上身最后一件遮蔽物都被祁繁华强势拽掉时,沈微末很应景的清醒了。
“不要……”轻轻地,带着一股子媚意的呢喃,从她诱人的红唇里溢了出来,手也软软的搭在了席深的肩上。
“……”祁繁华并没有开口,而是带着些强势的顶开了身下小女人的双腿。
“唔……不要……”沈微末低声呢喃着,心里越发着急起来。
她可不想玩传说中的车-震啊!
那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为什么不要?”祁繁华半支起了身子,惊鸿一般的声音里蕴着丝丝缕缕的情-色味道,魅惑的厉害。
“这……这里不合适。”沈微词强打起精神,想要合住被强力打开的双腿。
025:在自取其辱
我与你,他年,必定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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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已经结束,没必要非要再推翻一次。
如果让他知道了林遇深从没有碰过她,拿他,会放过她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所以此时此刻,沈微末只想着能拖一时就算一时,能走一步就算一步,大不了瞅个空挡,拨个电话把沈微词请过来。
这种是当前,丢人倒是其次,关键是能脱离祁繁华这个火坑就好。
“哦?不合适?”祁繁华像是突然有了耐性一般,半撑着身子,良有趣味的问道。
说话间,温热的呼吸直喷沈微末雪白幼嫩的脖颈。
忍着脖颈上一阵激似一阵的瘙痒感,沈微末强自镇定的说道:“我们去最近的酒店。”
“……”祁繁华听她这么说,倒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带有一抹探究意味的看着沈微末,直到沈微末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前胸口,才慢慢吞吞的说道:“既然您这么饥-渴,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开个房,慰问一下你好了。”
说着就把自己丢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搭在了沈微末的身体上。
一手搂了她,一手再次发动了车子。
…… ……
浑身不适的沈微末扭了扭身子,酝酿了好久的情绪,才小声说道:“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p;ot;哦?这样不好吗?“祁繁华挑眉问道。
“我要穿衣服。”沈微末话还没有说出来,就不可抑制的红了脸,面色如潮的低下了头。
“没必要。”祁繁华听了沈微末的理由,毫不犹豫的就否定了她。
衣服吗?脱脱穿穿也怪不容易的。
现在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可是我不舒服。”沈微末咽了口唾沫,再次强调道。
“我舒服就行了。”祁繁华笑了笑,偏了偏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沈微末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她知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祁繁华了。
现在的他,只顾着自己爽就好了,哪里还能顾得到她。
…… ……
“为什么要答应带我去酒店?”很久后,沈微末突然出声问道。
“不是你要求的吗?”祁繁华目不斜视的说道,语气一片淡然。
淡然的他自己都几乎忽略了自己双腿间斗志昂扬的庞然大物。
他对她的瘾,依旧存在。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沈微末强调。
如果方才他非要强来,那她也绝对阻止不了什么。
就算她没经历过那档子事,也知道男人的以往一旦来临,都是汹涌难挡的。
可是,他却偏偏中了她的缓兵之计。
“你一定要知道吗?”祁繁华笑了笑,淡淡问道,语气飘渺的厉害得很。
“要。”沈微末拉近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因为车上没有套-子。”祁繁华收尽了眼底最后一抹笑意,冷冷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一年不见,没想到你不但学会了喝酒,学会了装淡然,竟然还学会了……自取其辱呢。”
祁繁华说完,一个华丽的漂移,车子就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026:又物是人非
孩子说,如果爱,就请深深爱,可很多事是不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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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末一瞬间就白了脸:“还真是自取其辱了。”
冷冷一笑,随即倒在了柔软的靠垫上。
温馨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这靠垫,好像还是她亲自选的呢。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知道就好。”祁繁华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忍,只是那一抹光彩真的像是流星一般易失。
不但沈微末没有看到,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恍惚。
恍惚着,就已经这么冷漠残忍。
打开车门,抱上裹着西装外套的沈微末,不过十步,就走到了专用电梯前。
电梯里。
她还是窝在他的怀里。
有些忧伤的偏着头,模样看起来很无害。
“别摆出这种要死的姿态,我是不会同情你的。”祁繁华突然出声,然后一松手,他怀中毫无所觉的沈微末就重重摔在了地上,摔在了这空荡荡冷冰冰的电梯里。
半裸着的身子,雪白柔美,曾经柔顺飘逸的长发早已不在。
所以,着的雪肤,很扎眼。
扎了沈微末低垂的眉眼,也扎了祁繁华俯视而观的眼。
他的心猛地一抽。
蹲下身子,下意识就想拉她起来,好好道歉,好好哄着。
只不过。
他身子才一蹲下,就忍不住动手捏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脱口而出的话,也成了:“装可怜吗?可惜林遇深看不到。”
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