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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213部分阅读

    “你这杂种!”弓腰转头地赵爵易还是不够快,脸上被一串尿淋了个结实,生平从没受过此

    胸口都要炸裂了,看着王天逸把岳中巅举在墙上,怒袍扭腰,一个“飞天爆裂腿”对着岳中巅高高暴露在上的脸就飞踹过来了。

    他要把这个人的脸和鼻子一起踹到墙里去!

    但他没有踹到。

    在他的靴底距岳中巅鼻子只有一寸的时候,一只手撩到了他脚腕,四两拨千斤,这小小的往上力道,立刻让他离地飞踹的身体失去任何平衡,在空中就是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这真是结结实实一跤。

    跌在了马桶脚下,这小小地一拨,结实的让所有力道都贯穿了他的背部,他呲牙咧嘴的想站都站不起来。

    王天逸拨的。

    等刘定强有些疑惑的扶他起来,他却看到满脸扭曲的司礼竟然在放岳中巅下来。

    虽然是放岳中巅下来。但王天逸脸上地肌肉如沸水一般在抖动,他冷笑,但是迅猛之极的愤怒让这愤怒看起来倒像是哭:“岳中巅,你这孙子,想借我们的手了结性命不是?”

    “你这懦夫,了结性命不过一把剑横过脖子就够,要是你是胆小鬼,一根绳就够!像女人那样!何必找我们?!”王天逸咆哮着吼岳中巅。

    “你以为我们会如你如愿?在这里用一点小事就了了你的狗命?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是借刀杀人地行家!我怎么会让你这杂种如愿?千里鸿握着你家人是不是?握着你党羽是不是?”王天逸看着岳中巅笑得很残忍:“我要慢慢等着看,你这一家子是怎么在江湖上湮灭的。”

    “青城杂种!”岳中巅捂着胸口,那里被王天逸踹了一脚,正如烈火般灼烧,他慢慢的坐到地上,笑道:“不要讲什么借口,你不敢就是不敢,你没种!”

    “没种?”王天逸低头看了看胸前那些水渍,咬牙切齿的抬头道:“梁子结下了!我很希望你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哼!”岳中巅不屑的哼了一声:“狠话谁不会说?轮得到你吗?”

    王天逸一言不发的把坐在地上地岳中巅拎了起来,他看着这个掌门。笑了:“你也不是就能说狠话?你现在这种废物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要我杀你?要我揍你?你配吗?我杀的都是身家万金的豪雄,我揍的都是一诺万金的游侠,你还有什么?有什么?”

    摸了摸岳中巅光滑的面皮,王天逸表情却如摸过一条蛇的皮肤,他恶心又嘲讽的说道:“你狗屁都不是,只顶着一个掌门的虚名,你除了脸皮还有什么?所以你就算攻击也只能用自己这脸皮!”

    “吐!”王天逸一口痰吐在岳中巅脸上,笑道:“可惜在七雄面前,你的脸皮是垃圾,一文钱都不值。”

    “我几年前怎么不杀了你?”岳中巅任由那口痰慢慢划着脸皮朝下淌,眼睛看定了王天逸,慢慢说道。

    “你配吗?”王天逸一笑,揪着岳中巅前襟地双手一用力,把这个华山掌门扔回了马桶和墙之间,“你是个该死的杂种,以前是,现在也是!”王天逸用手慢慢比划过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冷冷的说道。

    “愚蠢的杂种!你自己玩吧,自己去死吧!”王天逸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不理坐在马桶和墙之间的那人,挥挥手,刘赵二人就要退下。

    “我不愚蠢。”坐在墙角的岳中巅一手握住了马桶边沿,艰难的站起身来:“我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于公说,你在搞乱我的宴会,和长乐帮作对。你该死!于私说,我应该马上在马桶里溺死你的!”王天逸冷冷地停下的脚步:“我很乐意这么做。”

    “叫你的手下出去,我是杂种,但我不愚蠢。”岳中巅慢慢坐在马桶边上喘着粗气说。

    “你这疯子!说你狗屁啊!”赵爵易本来就想一脚踹死这王八蛋,但被自己上司一手绞,摔了个七荤八素。一肚子的火气,此刻听这疯狂掌门屁话,不由得怒从心起,心里实在想司礼命令打死这个混蛋。

    “王天逸,我是个王八蛋,但我蠢吗?聪明人会做这些事吗?”看着抱臂的王天逸,岳中巅收了先前的狂气,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王天逸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你太蠢。”

    岳中巅一愣正要说话,那边王天逸已经挥手让自己两个手下出去:“你们出去,守住门!”

    “司礼?”刘定强看了看满脸仇恨地赵爵易,替他问了一个问句。

    “出去!”王天逸坚决的一挥手。

    两个手下疑惑的出去了,王天逸抱着臂,在岳中巅面前踱步:“反常为妖。”

    “不错…”岳中巅的笑容还没绽开,就被饿狼般扑来的王天逸扼住了脖子。

    “岳中巅!”王天逸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说不出有用的话。我就让你喝尽马桶里地琼浆!”

    “放心,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岳中巅撑着发紫的面皮咳嗽的笑着,肆无忌惮。

    “因为在赵乾捷事情上,我不顾一切回护了他们,千里鸿很恼火。章高蝉也很恼火,千里鸿让我明日去送他,同为武当傀儡,千里鸿自然希望一家亲,同时让人看看他的仁义,他娘!”岳中巅每说一句话就咬牙切齿骂出脏话:“所以我本来希望你们能搞我一顿,杀了我?这个你们没胆,武林大会啊!所有脿子都要立牌坊。你,长乐帮的,敢杀我,武当的掌门?”

    “我明白了,”王天逸继续抱臂看着眼前地昔日仇敌:“你想脸上挨揍,说昆仑或者武当揍的对吧?这很简单啊,你自己揍自己脸上几拳不就好了?”

    岳中巅冷笑了几声:“你装糊涂吧?我自己揍我自己,我还想活下去,活到天开见日的时候!我等你们这种情形已经好久了,昆仑和其他门派在一起。我被算计了也不知道是谁算计的时候。这样才好栽赃!”

    王天逸嘿嘿一笑,抬起头道:“我和章大哥关系好的很,你这j人不怕我告密?”

    “哈哈!”岳中巅从马桶上站起身来,指着王天逸地鼻子笑道:“你和章大哥关系好?笑死人了!寿州大败怎么回事?你在里面是干什么的?长乐帮多少年了一直只有蹂躏武林规矩的份,还没有被人蹂躏的历史!除了昆仑!你说你?笑死人了!哈哈!”

    听着他的嘲笑,王天逸却没有恼,他转了转,笑道:“你怎么不找慕容的人?要知道我们长乐帮和武当,比慕容和武当还差着一份!”

    “找慕容?”岳中巅冷笑起来,他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脖子:“我还想活不想活了?千里鸿最怕的就是这个!我身后其实跟着两个尾巴,但是他们胆小,被你们挡在厅外了!”

    “但你怎么找上我了?长乐帮大人物多地是!”王天逸以冷笑对冷笑。

    “因为我给你熟啊!”岳中巅冷酷的一笑

    着为他指着王天逸的鼻子说道:“你脸上的那道疤怎记得的吧?青城的一个戌组废物,竟然成了长乐帮司礼?我和你熟。”

    王天逸嘿嘿冷笑起来:“你竟然还敢说这个,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我也不过是被扣薪的份,你信不信?而且你还打算挑拨长乐帮和武当的友谊,你,华山掌门,岳中巅,你罪该万死!”

    “不要玩这套了。”岳中巅表情肃然对王天逸挥了挥手:“你们和武当的关系我不管,但你们既然让行刺武神地刺客溜走,加上你们对昆仑的寿州大败,你们什么态度一清二楚。”

    “别胡说八道了!”王天逸一声怒吼,他指着自己头上的伤疤叫道:“这就是被刺客同党打的

    “我说过,你太不小心了。是不是最近太得意忘形了?”岳中巅丝毫不为所动,他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长乐帮怎么混地。但我可以猜到。当年我见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废物,脑子里除了青城姓韦的那些废物什么也没有!结果你怎么样?你倒是忠诚啊!老子佩服!”

    “但我怎么听说你血洗青城追击队?屠城双煞?两千两的头颅?你的忠呢?”岳中巅笑眯眯的说道。

    “我现在随时可以弄死你,就算现在不搞你,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我也可以让你死。”王天逸眼睛慢慢地盯紧了岳中巅。

    “呵呵。你这种人太老实。老实人很没用,但也很厉害!”岳中巅挑衅的笑道:“用的好,你是一条绝顶的好狗!看看赵乾捷,他武艺不如你,但他忠诚老实不输于你,他做了多大的事?!厉害啊!这短短几年,你能从寿州大败还能爬出来当上司礼,你小子不简单啊!我想。我现在是给长乐帮银钱,不需要你们费一分一毫,你们当我是条狗也好,当个流氓也好?愿打愿杀都好,我不过提出一个合作的法子,我在武当内部,还能给你们情报。交不交我这个朋友,听不听随你!”

    王天逸安静的听完,撅了撅嘴,冷笑道:“不要拿我和赵乾捷比,他跟了你这种人。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生意归生意……”

    王天逸没说完,岳中巅就嚣张的打断了他:“人品?没错,老子是个欺男霸女地杂种,不仅如此,”他直视着王天逸的眼睛道:“如果有可能,我也恃强凌弱,比如抢了某个小门派虾米的好东西了,我无所顾忌!”

    在对方如此挑衅自己过去。王天逸脸上那条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留下的伤疤急速的变红,他看着岳中巅的眼睛慢慢的说道:“杂种还这么嚣张吗?杂种都是该死地!”

    岳中巅毫不示弱的看着对方那用血铸造出来的眼神,几乎鼻子碰住了鼻子,他冷笑道:“该死吗?这几年你做了什么?那金相士本是黑道一雄,十年前贪污公驽j杀大嫂杀尽三十六结义兄弟,而那陶大伟龙门镖局出身,却勾结黑道洗劫镖银,连诛追杀而来的少林十二高手,这样的匪类此刻却大摇大摆地在江湖招摇过市,听命于你麾下。你做过什么?长乐帮的司礼?我真佩服你啊。”

    王天逸看着岳中巅摸着下巴笑道:“你消息灵通啊。”

    “让那种禽兽听命于你,你是杂种吗?”岳中巅冷笑道。

    “呵呵,“王天逸笑道:”没错,以你华山那种门派而言,你不过是个小杂种,我是大杂种。”

    “哈,”岳中巅一声笑:“老子没皮没脸,不过是个老痞子而已。现在这脸皮更期望你给来上一拳。老杂种打小杂种,看呆小笨蛋!大家各得其所!”

    “你能做到什么地步?”王天逸问道

    “我明天给武神牵马!大家都看得到!”岳中巅笑道。

    “你保证你能给他牵马?按你的身份能这样做?”王天逸一转眼珠。

    岳中巅跳了起来,下身那条话儿跳来跳去,他大喝道:“小杂种这都做不到吗?你太小看我了!”

    “操你大爷!”王天逸一把楼住了岳中巅肩膀:“你这个杂种太逗了!”

    “谢谢!可惜我只剩一张脸了。”岳中巅嘿嘿冷笑着。

    “承认自己不要脸,是真流氓,兄弟佩服。”王天逸伸出了手“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

    “青城的笨蛋?”

    “不要提那个了!”王天逸哈哈一笑。

    岳中巅紧紧握住了那只手:“长乐帮干将!”

    “把你那话儿收起来。”出门前,王天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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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干什么的?”桂凤一脸晦气的出了厅门,直指门口两个蹲在那里的人说道。

    “我们是和岳中巅岳爷一起来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我是衡山……”两人弹簧般地弹起,一脸媚笑的还没说完。

    “滚你妈的!什么岳爷!给我赶出去!”桂凤本来就恨死岳中巅这个搅局的,刚才听王天逸一阵耳语,说居然这王八蛋还有两个跟班在外边,气不打一起出。当即出来,没想到果然有两个一脸欠揍表情的人在外边等着。

    听命而来的人早得了王天逸地命令,哪里是什么赶出去,简直是从楼梯上一路打下来的。

    就算没有王天逸命令,昆仑的手下也早知了岳中巅纯粹搅局来的,哪里有什么好脸。跟着也是连踹带踩,阴招连使,两个人等从二楼滚到一楼地时候,连他们的妈都认不出来了。

    里面岳中巅倒也识趣,喝了几杯,胡说八道了一会后,就东倒西歪地告辞了。

    一群人都舒了一口气。

    岳中巅走了,大伙又热闹起来。眼下人人也差不多酒足饭饱了,一些江湖中人想去玩了,特别是远道而来的昆仑低级手下,章高蝉点头,刘三爷招呼着不少人去隔壁赌场或者青楼乐和乐和,昆仑和长乐帮人好的和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的下楼去了,乱哄哄的一闹。大厅里剩下的人却不多了,大家都各谈各的,也准备散了。

    “章大哥,可否移步赏月?”王天逸笑着说道,自己却先端着酒壶到了阳台。

    主宾请主客。章高蝉焉能不给面子,他也跟着王天逸到了阳台。

    外边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楼下地街道上宛若被铺了一层银霜。

    “天逸,刚才的岳中巅真是对不住了,”章高蝉觉的自己和岳中巅同一阵营的,此人无理取闹让很多人脸色都发青,搅了下热闹的气氛。王天逸也被挖苦了不少,不管自己一样的被岳中巅插科打诨般的讽刺嘲笑,心里一股一股地火往上窜,但致歉的时候却还不得不为岳中巅打圆场:“我也不知道,岳中巅这样一个华山掌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地会如此不顾身份,说说说……”

    “章大哥,不必如此,要致歉的是我。”王天逸靠在栏杆上笑道:“这本来是我给你送别

    却不严,嘿嘿。”

    “岳中巅不是针对你,他家原来的掌门是我…是我干掉地,他心里自然有气,现在一个大人物落到他这般地步也真够可怜的,唉。”章高蝉闭目摇头。

    “章大哥,都是江湖人物,不必这么多愁善感。他这样羞辱我们,你还替他着想?您真是心好。”王天逸冷笑一下:“这里谁是干净的?谁走运那是命好,谁倒霉都是活该!”

    “啊?”章高蝉抬起头,王天逸这冰冷无情的评断让他吃了一惊,好像有点不认识的看着王天逸。

    “啊,我说的有点言过其实了。”王天逸赶紧补漏洞:“江湖上还是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前辈,也有像您这样的德才兼备地雄鹰!我这么说,只是岳中巅和我过节大了!今天他也有对着我来的劲头。不全是对着您来的。”

    “和你也有过节?”章高蝉问道。

    王天逸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靠着栏杆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好像已经靠在那里多少年了,他眼睛看着虚空,手指慢慢比划过自己脸上那道巨大的伤疤,声音如同呼啸而过的夜风一般空洞遥远:“以前,有一个忠诚的傻小子,还没出山,心也和您一样好。那真是受了耳光还会替对方着想啊!有一天他受命送回给师门的寿礼,那时候他把这寿礼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因为这是给他恩师地礼物,连晚上都恨不得抱着寿礼睡觉。但他遇上了一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至少,在当时,那就是大人物,碾死他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而且他还是那傻瓜门派的座上宾、掌门的好朋友,这样一个看起来、听说过无比值得尊敬的人竟然直接抢了寿礼。然后我又,不,那个傻瓜居然不要命的又把寿礼抢了回来,这下可捅了大麻烦了,惹了不能惹的人物咯,什么门派荣誉,江湖规矩,仁义道德,全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从那个傻瓜能活到现在的我,只能说我命好。我命好,那么对岳中巅而言,我也只会说一个词:你活该。”

    “什么?”章高蝉难以置信的问道:“他明抢你寿礼了?他那时候也是华山的大人物吧?他能明抢?那不是强盗吗?”

    王天逸有些凄凉的笑了笑:“他这种身份怎么能抢?那是青城的寿礼,青城对华山而言是小门派,所以不是抢,是赏脸拿而已。拿。而且是赏脸,哈哈!”

    “衣冠禽…唉!”章高蝉一跺脚。

    “看,这大人物出来了。”王天逸朝楼下一歪头。

    章高蝉跟着朝楼下看去,只见岳中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楼宇地阴影,直朝街对面的一辆马车走去,身后是两个被武当派来的跟班。一个摁着腰扶着脑袋,一个瘸着腿捂着肚子,被揍后连走路都走不直了,却艰难的想跟上岳中巅潇洒飞快的步伐,哪里可能,只留下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