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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修真学院第1部分阅读

    《乾坤修真学院》

    第一章

    九月天的夜晚,还是有些闷热。几个小混混窝巷子的角落里抽着烟,不时地向外张望几下。

    路灯下一个身影渐渐拉长,靠在巷子最外边的那个小混混眯起眼睛瞅了瞅,缩回头低声道:“大毛哥,那丫头来了。”

    其中一个留长头发穿背心的男人,把已经燃尽了的烟头一扔,站起来用脚尖捻熄了,吐了口唾沫说:“走,去堵住那丫头。”

    白茯苓正背着书包慢慢走着。突然路边就冲出来几个人,把她团团围了起来。

    那些人突然出现,吓了白茯苓一跳,她心中一惊,不由后退了半步,抬头一看:“大毛?”

    那大毛也不怕被认出来,冷笑一声,又上前逼近几分。

    白茯苓心下一慌,心想,大毛是这一片地方出了名的混混,这次带人堵她肯定没好事。

    “臭丫头,听说你那个老中医的爷爷给你留了一大笔遗产啊?正好哥儿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来花花啊!”

    大毛话一说完,其他几个人就笑了开来。

    白茯苓听完这话心中一沉,眼珠一转,道:“要钱也行,只不过钱现在不在我手里。”

    “什么?你没钱?”那个最早发现白茯苓的混混听到没钱就开始大吼大叫:“臭丫头,竟然没钱,害我们白守了一晚上。”

    “阿浩,先闭上你那臭嘴。”大毛喝了他一声,接着对白茯苓说:“丫头,就像阿浩说的,不能让兄弟几个白守一个晚上。哥儿几个今天冲着钱来,拿不到钱,你也别想完完整整地回去。”

    见这些人不好糊弄,又不肯罢休。白茯苓眼珠一转,咬咬牙说:“我还没有成年,爷爷留给我的钱都在院长手里。其实我早看院长那老头不顺眼了,他根本就是想霸着我爷爷的遗产。你们今天跟我回去,我们一起把钱从他手里逼出来,到时候我分你们一份。”

    大毛他们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几分贪婪几丝狠意。

    “小丫头,算你识相。走,上前带路。”大毛走到她身后推了一把,让她先带路。反正他们人多,料这小丫头也跑不掉。

    身后的阿浩走上前来,笑咪咪地说:“大毛哥。”

    大毛笑得心领神会,冲阿浩点了点头。若是逼出了这份遗产,就算小丫头真的肯分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给这小丫头留下一分的。

    白茯苓走在前面带路,身后的大毛离她不过半步。眼看前面就是岔路口,沿江直走是通往孤儿院的,过桥那边就是岗哨。若是能跑到那里去通知警察,便能躲过今天这一劫。可大毛他们跟得这么紧,怎么才能逃过江呢?

    一路上没人说话,静得让人不由地神经也紧张了起来。突然江边的草丛里簌簌地响了起来,大家都止住了脚步。

    “谁在那儿?”大毛壮着胆子大声喊了一句。草丛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可过了几秒钟,里面又动地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阿浩,你过去看看。”大毛推了把旁边的阿浩。

    “诶。”阿浩口里应得爽快,可动作却慢吞吞的。

    这时,白茯苓突然指着大家背后大声尖叫了起来:“有鬼啊……”

    所有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闻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第二章

    “臭丫头,瞎嚷嚷什么呀?”大毛叫骂着转过身来,却见白茯苓已经快要跑到桥上了。

    大毛立刻反应过来,拔腿就追,边追边喊:“快拦着她,臭丫头想报警。”

    那江很宽,白茯苓才刚跑到一半的地方,就被追上了。

    “臭丫头,还想跑,啊?我让你跑。”大毛钳住白茯苓的胳膊,甩手就是一个巴掌,直甩得她人都站不稳。

    白茯苓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有些懵,但她心下却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乘大毛正招呼后面的人的时候,猛地转身一指头掐住了大毛胳膊上的麻经。

    大毛只感觉整条胳膊像被通了电一般,麻了个通透,手上顿时失了力道,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白茯苓趁机一甩胳膊挣开了他,同时在他脚指尖上狠跺了一脚,又继续向桥那边跑去。

    这边大毛见一晃神就让人给跑了,顿时觉得大失面子,忙招呼后面弟兄们的追了上去。这次追到了,大毛可没上次那么客气了,飞起一脚就朝白茯苓背后踹了过去。

    白茯苓被一脚直踹上了后心,跌了个大马趴,立刻被后面赶来的人给擒住了。眼看还有三分之一就跑过桥了,心下不甘也只能忍痛咬牙瞪着大毛。一双睛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目光灼灼。

    “臭丫头,还敢瞪人?”大毛又是一脚踹在了白茯苓的肚子上。

    这一脚踹得比上一脚还要狠些,旁边的挟着白茯苓的两个人一时没能拉住,让白茯苓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白茯苓心里怕得厉害,她知道大毛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此刻虽然痛得直不起腰来,却仍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想要跑开。

    “愣着做什么?抓住她啊?”大毛一声令下,旁边同样被大毛的怒气镇住的几个混混立刻开始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她。

    扭打间,白茯苓不知道被谁的脚给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就向旁边倒去,而她倒向的地方,正好是前两天车祸把栏杆撞坏了的地方。

    人落水时发出了好大声响,几个混混一时都愣在了那里,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就出人命了?

    桥那一边的岗哨里也听到了动静,亮起了灯。大毛心下一惊,说:“快走。”

    几人立刻跟着他转身就跑。待在岗哨里守夜的民警过来巡查时,桥上已经什么也没留下了。

    白茯苓掉进江里,瞬间,水就把她整个人给包裹了起来,身体随着向下的冲力一直向江底沉去。

    白茯苓自小在江边长大,自然懂水性。一落水,她原本还在庆幸终于可以逃过一劫。等这股冲力缓了下来,就可以游上岸去报警了。

    可事实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白茯苓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停在往下沉,像永远也沉不到底。

    意识渐渐远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只知道自己依旧没有落到江底。

    祁连山,一穿着短打背着药筐的男人正在山林间行走。他熟练地绕过荆棘,攀过山石,来到一个湖边,打算到湖边的湿地外采点鱼腥草,做成菜给师傅吃,好压一压师傅的咳嗽。

    第三章

    刚一到下湖边,就看到边上趴着一个人。那男人立刻走过去,把人翻过来一看,发现是个女孩,一探还有气,就赶紧把人给背回去了。

    祁连山上有个玄天门,其实说是一门派,也不过就两间茅草屋子。

    当白茯苓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为简陋的床铺上,薄薄的被褥下面垫的全是稻草。

    正躺着想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却听到房间外面有人在说话。

    “谁叫你去采药的?这几天就要去学院里学习了,你不好好修炼,还跑去山里采什么药,你是成心想气死为师是不是?”

    说话那人似是肺气不足,说不完一句话就喘了几喘。听那声音,年纪应该挺大的了。

    白茯苓轻手轻脚地起了床,走到门前,挑起帘子探头向厅堂里望去。一书生模样的人正好站在房间的对面,她这一挑帘,正好被他看到。

    “姑娘醒了。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吃点东西?”那书生问道。

    另外两人也朝这边看来。猛的被三人盯着,白茯苓不自觉地向帘后缩了缩,但却没退。被打量的同时,她也开始打量着对方。

    坐在厅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书生立在一边,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旁还放着一个装了些草药的背篓。

    想来,刚才是这位老者正在责这个跪在跟前的少年。

    “咕噜……”白茯苓正想开口,先道个谢什么的,好打破这份尴尬,没想到肚子却先响起来了。她顿时觉得更加尴尬,清冷的脸庞也有些泛红起来。

    那书生立刻上前一步,借机说:“师傅,你看,这姑娘也醒了,咱们是不是先让她吃点东西,再问清下这姑娘的来历?教训师弟的事,不妨等会儿再说?”

    那老者怒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那跪着的少年却是不敢起身,兀自跪着。

    “姑娘且跟我来。”

    那书生说着向前引路,白茯苓拘谨地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这会儿正好是饭点,白茯苓跟着书生到了厨房,被请坐到了饭桌的下手席上。

    书生去后厨张罗吃食了。那老者端坐在主位,似是还气着,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时地咳嗽两声。

    白茯苓乘书生张罗吃食这会儿,悄悄地观察了身前老者。

    她瞧着那老者体型健硕,可肤色却偏白偏淡,显然是气血两虚外加肺气不足,看上去似是旧伤所致。若是可以探探他的脉,还能知道他这咳嗽底是伤了肺脏还是因为经络淤堵才导致了肺气不足。

    白茯苓想了想,最后还是试探地问了句:“老先生这咳嗽,可是旧伤所致?”

    那老者闻言,皱眉看来,审视了她一番,半晌才沉声问:“你是如何看出,我这咳嗽是旧伤所致?”

    白茯苓把脑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想了想,忙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情况,还要探过了脉才能清楚。”

    听到“探脉”这两个字,那老者立刻眼神一紧。

    正巧这时,那书生把吃食端上了桌,招呼两人吃饭。那老者只看了看白茯苓,也没再多说,拿起筷子和馒头慢慢地吃了起来。

    第四章

    桌上的吃食很简单,一盘子馒头,一碟咸菜,还有唯一的一小碟卤牛肉被放到了老者的面前。

    白茯苓捏着馒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老先生,牛肉是发物,性燥,您肺气不足,还是少吃为好。”

    那书生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诧地看向白茯苓。白茯苓吓得一愣,忙低下头去,暗怪自己多嘴。

    那老者沉吟了一会儿,道:“非言,把这碟牛肉撤了。”

    书生也不多说,放下手中的馒头起身把牛肉端走了。

    老者和大家一起就着咸菜把馒头吃了,然后冲白茯苓说了句:“你随我来。”

    他也不待白茯苓回话,放下筷子直接起身走了出去。白茯苓只得放下手上的东西跟了上去。

    白茯苓随那老者到了隔壁茅屋里一间简陋的书房里,屋里只有书桌前一张椅子,老者坐了,她环视了一圈,最后只能规规矩矩地站着。

    “你是何人?怎么会倒在湖边?”老者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地质问。

    湖边?白茯苓心下一惊。她低头暗想,自己在小镇上住了十五年,可从没听说过兰花江边上有湖啊。

    白茯苓想了想,诺诺地回道:“我是个孤儿,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他们打晕了我,我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那老者斜了白茯苓一眼,明显是不信她这番说词。但他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而是转而问道:“你瞧出我病的这番手段,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你修过道?”

    老者后面那个问题,白茯苓听不大懂,于是只老实回答了前面那个问题:“我爷爷是郎中,会给人瞧些病,这些我都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

    白茯苓见几人说话都像是在拍古装电视一样咬文嚼字,于是选了郎中这个词,料想他们应该更好理解一些。

    谁知那老者却徒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荒谬,你所说的那些,分明是修道者所学的基本理念,你还想诓我说是医术?说,到底是哪门哪派派你过来的?是不是天山派?”

    也不知这老者是用了什么方法,白茯苓只觉得那老者的话,一字一句犹如洪钟敲响在脑海里,震得她整个的心神都激荡了起来。

    白茯苓虽然在爷爷过世后性子冷漠了不少,但骨子里却从来都是个要强的人。老者这一激,反而把她这些年一直憋屈着的怒气给激发出来了。越是想逼她,她就越要反抗。

    那老者的眼神凌厉,就这么直直地瞪着她,像是审视,更像是在逼迫,让她备感压力,有一种想要吐露出一切来换取轻松的冲动。可她偏偏就不甘心就这么认输,紧咬着牙关就是不松口。

    那老者用了灵力,原本是想逼得她说真话,却不想这丫头性子这么硬,被灵力压得额头直冒青筋还愣是不松口。眼看再压下去,这丫头的筋骨就得废掉了,老者这才不得已收回了灵力。

    看着白茯苓踉跄走出去的背影,老者暗自握了握拳头,叹了口气。

    第五章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周,任白茯苓如何旁敲侧击,大叔和少年都是一言不发,除了叫她吃饭,没多说过一句话。有好几次那个少年被白茯苓激得差点说漏嘴,却又在关键时刻突然捂着嘴跑开了。想来,是被师傅嘱咐过什么也不能对她说。

    一周之后,她悠哉的日子就过到头了。老者开始会吩咐她做各种事情,先是劈柴,一天劈一担。

    刚开始的时候,一天劈一担柴,白茯苓虽然觉得有些累,但是还是很开心的。给她活干了,这就说明开始接纳她了。而且,她能帮忙做事,也表示自己不是在这里白吃白喝,这样让她的愧疚感平淡了不少。

    可没两天,老者就直接把她的任务量从一担增加到了两担。白茯苓只得加班加点,继续干活。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为他们做点事,应该。

    两担柴,只劈了一天,白茯苓的两只手上就都起了水泡,又红又肿,碰一下就痛。她晚上把水泡挑破,咬牙浸了盐水,再用布条把手给裹了起来,这才好些。

    谁知第三天,老者又将她的任务量直接增加到了三担。白茯苓心下觉得委屈,却依旧一言不发。咬了牙,用一双受了伤的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默默地把柴给劈完了。

    当晚,白茯苓拆开手上的布条时,手心里已经血肉模糊了。破掉的皮黏在了布条上,撕开的时候扯着肉,疼得她直掉眼泪。泡盐水的时候,更是让她疼得差点大叫出声。

    没药,白茯苓只得又找了新的布条把手给裹起来。临睡前,她躺在床上,看着稻草凌乱的天花板,手放在身边,一动也不敢动。她实在想不通,那个老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若是看着她碍眼,直接赶她走不就好了?为何偏偏要存心刁难?

    第四天上,老者给她的任务量又增加了。除了让她一天劈完三担柴之外,还另外让她把院中三口大缸的水也挑满。

    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抗议:“为什么要我做干这么多活,昨天劈的那些柴,明明够用好多天了。还有,水明明一缸就够用了,为什么一定要挑满三缸?”

    老者用冰冷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不干就滚。”

    滚?这句话彻底激起了白茯苓的好胜心。

    让她滚,她偏不滚,想激她走,她就偏偏要留下来,直到这些人认可她为止!

    忍痛劈完三担柴,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白茯苓昨天晚上裹在手上的布条,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并且被粗糙的斧柄磨得破破烂烂,每次一动作,就会连着皮扯到肉,牵着骨痛到心。

    可她就是硬咬着牙,一点也不肯认输。

    当劈完柴没有看到那书生像往常一样叫她吃晚饭时,白茯苓就自发自地拿了水桶和扁担去挑水了。

    看了一眼灯光朦胧的厨房,白茯苓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挑着水桶大步地向院外走去。

    第六章

    一路摸黑进山里找水源,走在寂静无人的深山里,脚步声,风声,都像是被放大了数十倍,平时细微的声音在这漆黑无人的夜路上听得分外清晰。

    白茯苓从没在山里走过夜路,一路上感觉心里毛毛的,总怀疑身后是不是有狼啊豹啊什么的会突然窜出来。越是害怕就越是疑神疑鬼,越走越快,终于,脚下被绊了一下。

    白茯苓身体往前一栽,整个人扑倒在了一堆矮树丛里,树丛里长了些荆棘,上面的尖刺就这么从她的裸露着的皮肤上划拉下去,划得全身手脸生疼。

    扁担掉落在脚边,可两个水桶却是顺着山坡一直滚了下去。白茯苓一见,也顾不得脸上手上的伤了,爬起来就去追两个水桶,结果却又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臭水塘里,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