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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光四部曲第1部分阅读

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这一手”霞光剑“,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杭州长兴镖局这批镖银,如数奉还!”右手一挥,刀风虎虎,声势煞是惊人。

    燕兰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晚辈得罪了!”

    长剑一立,点点剑光纷纷洒落。白须老者凝神以对,两下顿成酣战。

    第五十七招上,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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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送着燕兰出了镖局大门。燕兰下山三个月,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她年纪轻轻,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初次受人称赞时,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多听了几回,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但是出道以来,一路安然,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此时已不复见,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加以她容颜秀丽,所到之处,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甚至上前搭讪,这倒是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不过,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燕兰对这方面极具戒心,倒也没吃亏,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在杭州城游玩一阵,日暮时分,找了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投宿。一进客栈,向店小二说要房间,店小二道∶“姑娘来得不巧,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双人住的。”燕兰道∶“两人住的也成啊!”店小二道∶“这个自然,就是价钱贵了一两,姑娘真要么?”

    燕兰没法子,摸摸荷包,银两还够,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忽然后头一人叫道∶“唉呀呀!一个人住两人房,空荡无伴,岂不寂寞?姑娘,且让在下同宿如何?银两不成问题,就由在下出了。”

    燕兰和店小二回头,来者是个猥琐汉子,一双眼睛瞧着燕兰上下打量,满脸怪笑。燕兰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转身就走。那汉子却跟上楼梯,眉开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细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说着说着,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

    还没碰着燕兰裙子,那汉子眼前一黑,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骨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了开去。那汉子倒在地上,大声喊疼,叫道∶“你这婆娘,恁地泼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兰脸上泛红,低声骂道∶“下流!”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这一带的地痞,叫做刘阿三的,整天闹事。待会儿掌柜赶走他就没事了,姑娘可跟他纠缠,会吃亏的。”

    燕兰哼了一声,瞥眼一看,只见掌柜已经出来,喝道∶“去去去!你这无赖,别在这里胡闹,碍了咱们生意!”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朝掌柜冷笑几声,道∶“臭老头,你狠个什么劲儿?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没被带走么?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还有空管我的闲事?”

    掌柜脸色一变,怒道∶“你,你说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刘阿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栈。

    燕兰看到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女儿怎么了?”店小二面有难色,道∶“没什么,这不关姑娘的事。”燕兰心道∶“听那无赖的话,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么祸难。”她是一副热心肠,遇着异事,忍不住不问,当即下楼去问掌柜∶“掌柜的,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垂头丧气,道∶“唉,一言难尽!”虽说如此,但燕兰不住追问之下,掌柜还是说了原由。原来那掌柜姓陈,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颇具姿色。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见到了陈家小姐,出言调戏。

    掌柜前来喝止,那男子却冷笑道∶“能让本少爷中意,是你们的福气!

    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现在没闲暇带走她。再过十五天,我会再来这儿,可要将她带走了。“说完就此离开。

    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他更报出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江子翔。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于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暗想∶“今个儿真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掌柜道∶“五天了。”燕兰道∶“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说着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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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看见整个过程,仗着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他心里颇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十招就败了,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旦不敌江子翔,肯定失身于他。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后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么?”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朝屋里。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地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着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房中点着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经见过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唐安见她招式纯熟,神情认真,双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忽见燕兰定住身形,一声清啸,声极悠扬,双掌左右一分,真气浩荡,这一分彷佛拨云见日,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但听“嘶”地长长一声,一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棉絮纷飞。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这姑娘内功不弱!”

    只见燕兰收式调息,长长吁了口气,歪着头,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兜转了个圈子,衣裙飘扬,状甚雀跃。突然,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了下来,一手拎起被子残骸,满脸尴尬,低声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着,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嘴。只见燕兰将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风,又吁了口气,往床上一倒,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毕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够了,正想回房,忽见燕兰站了起来,口里哼着小曲,音色轻柔,传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缝。

    不望还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转也转不开了。只见燕兰口哼曲儿,一双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她将腰带丢在床上,继而褪下了长裙,露出了一双美腿,白净可爱,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看不分明。唐安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

    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愉快地哼着,将上衣也脱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铯的肚兜。她侧背对着窗口,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圆润,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燕兰的|乳|房被肚兜覆盖着,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撑得布料紧紧外绷。她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一对奶子便轻轻跳了出来,那饱满坚挺的双峰,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也跟着微微弹动,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着那么弹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驰。

    唐安猛地觉得两腿发软,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惊觉,裤裆里的宝贝已经硬了起来,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胀痛。

    他吞了吞口水,眼见燕兰坐在床边,没有任何蔽体衣物,正拿着一条手巾擦拭身体,想是练功汗湿。唐安呆呆地看着她,见她的小手持着纯白的布巾,拂过脖子、肩膀、|乳|房、腰枝,而后伸入了双腿之间,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带。

    距离远,加上手巾阻挠,唐安看不清她s处的切确风光,但是看她缓缓地、柔柔地进出着,像是在抚摸自己,唐安已感到无比的刺激。

    燕兰擦乾净了身体,开始换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内。

    他一回到房里,想起燕兰的诸般动作,心里莫名地悸动起来,满脑子都是燕兰美妙的练武姿态,以及充满诱惑的捰体。他脱下裤子,看了看依然耸立的y具,想起师父教房中术时“固精不泄”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一咬牙,坐在相邻燕兰房间的墙脚边,伸手握住y具,奋力搓揉,脑里浮现了种种幻想。

    唐安想着燕兰的趐胸,想像它贴着他的身子,那清纯娇羞的眼神望着他,双唇微吐着哀喘,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唐安深深舒叹,在手掌的抚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浓精,脑里想的是燕兰闭目娇啼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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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燕兰起了个大早,换了衣衫,刚开房门,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燕兰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听说过么?”燕兰摇摇头,道∶“没有。”跟着微笑道∶“怎么啦,你找我有事?我应该不认识你呀。”

    唐安说道∶“确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兰?”燕兰微微一愕,道∶“你怎会知道?”唐安道∶“燕姑娘见义勇为,欲替此间掌柜保全爱女,与滛贼周旋,我早听掌柜说起,自然知晓。”实则他向店小二问过,才是自然知晓,不过先将燕兰捧上一捧。

    燕兰搔了搔头,微笑道∶“路见不平罢了,没什么啦。”唐安微微一笑,双目紧盯燕兰,忽然严肃起来,道∶“在下奉劝姑娘一事,姑娘请勿见怪。”燕兰道∶“什么?”

    唐安道∶“姑娘或许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滛魔,人称”采花神“,并非寻常采花贼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对女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夺到手不可。”燕兰道∶“我听掌柜的说啦,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对付他啊!”

    唐安皱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燕兰也皱起了眉头,道∶“什么意思?”唐安道∶“在下担心姑娘为女儿身,恐怕也会给他看上。胜了便罢,万一不胜,绝无脱逃可能,只怕┅┅只怕┅┅”燕兰道∶“怎样?”唐安道∶“只怕江子翔色欲薰心,会使姑娘受辱。”

    燕兰忆起大师姐的言语,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时不语。唐安紧跟着道∶“依在下之见,姑娘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燕兰道∶“那掌柜的女儿,岂不是只好任那滛贼掳去?”唐安道∶“在下略通武术,虽然未必能敌江子翔,却也可支撑一阵,不如由我来对付他。”

    燕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是来帮掌柜的!既然这样,咱们何不联手对付他?这也多几分胜算。”唐安忙道∶“不可,不可!”心道∶“如此一来,我的身分岂非会被她知晓?”燕兰道∶“怎么又不行了?”唐安道∶“在下实不愿姑娘以身犯险,无论如何,请姑娘别与江子翔见面。在下尚有一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来助拳。对付滛贼,本当由男人出面,就请姑娘抽手罢!”

    唐安这一席话,确是怕燕兰败给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他向来不会刻意接近女色,昨晚一场偷窥,却深深被燕兰所吸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先保全燕兰,扛下这个责任,私下与师兄商量,要他打消这个念头。他是江子翔的师弟这一节,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可是这么一来,燕兰未免有些怀疑,道∶“你┅┅你当真应付得来么?”

    他见唐安眉清目秀,不似武功高强,实在难以安心。

    唐安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无力胜任,不妨试上几招。”说着双手一摆,意态悠闲。燕兰见他全无架势,暗自觉得好笑,心道∶“这样怎么与人过招?”笑道∶“试几招也好。呔,得罪了!”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掌“星云华衮”。

    这一招出得快,唐安挡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来。燕兰右掌翻击,左掌随出,“满天星斗”,双掌之势圆转如球,覆盖方圆七尺。唐安气定神闲,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风枯千松”,破了燕兰掌上气劲。燕兰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这点功夫,还成吗?”燕兰愕然片刻,道∶“再来一招!”左掌虚握而出,“掌握斗枢”,蕴着绵绵真气,无穷无尽。唐安也是左手迎击,五指连弹,“鬼神僭天机”,五道指力奇巧诡异,各有不同,消解了燕兰掌力。

    燕兰猛然双掌分开,一招“星河断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唐安骤觉压力备至,两股巨力分向两侧,如要将他身子撕裂为二,当下右手蓄势,左手在前连划三圆,“潜龙弄风浪”,旋劲急带,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顿时破招,两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气,笑道∶“燕姑娘,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忽听燕兰怒声喝道∶“你这功夫┅┅是”外道千手“!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唐安顿时心中冰凉,大叫不妙。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功,不禁连声叫苦,一时慌了手脚,支吾道∶“这┅┅这是┅┅”

    燕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快说,你到底有何意图?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支开我?说!”她接连喝问,毫不客气,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

    唐安自知难以辩解,索性把心一横,道∶“也罢,说就说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师兄。”

    只见剑光急闪,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唐安侧身闪过,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