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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枪赵子龙第14部分阅读

纹络的长枪静静的躺在地上,那黝黑的枪柄与枪尖虽然没有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却异常的浑厚,好似已经将整个地板吸纳进去般,入眼处唯独只能看见它。枪长九丈有余,与赵云以往那涯角枪差别并不是特别的大,只是那尖头的锋眼却有三圈延伸至下,密密麻麻的尖粒疙瘩。

    赵云见此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倒也能猜测着细微尖粒的效用,主要还是在攻击的时候捣烂血肉,加深对敌人,敌兽的痛楚,以及血液的迅速流失。赵云最吃不准的还是这诡异的红色纹络,宽疏之处也能看得出它们是以顺时针勾勒,与前次血腥号角上边的斑纹孑然相反,纹络密度也有着极大的反差。

    赵云身子轻轻一颤,微躬下身子抓起长枪的柄把,双眸之中有的只是热衷于兵器的极端亢奋神态,脸颊处抽搐的肌肉也能看出他有几分的紧促。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抓起长枪的赵云浑然感觉手中的器物在巨力的抖动,似在哭泣又似在欢愉的跃动。

    兴许只是因为这般,赵云舞了阵枪花,可以听见那尖头与墙壁磨擦传出的铿锵刺耳响音。而后猛然发力,在“哧啦~”的尖锐响声过去,地面倒飞起零星的碎石,枪头已然在这刹那间挤入了石缝当中。

    “这就是叔叔为米诺哥哥炼制的长枪吗?”美狄娅见这情况,马上停下了脚步,凝望着赵云那英姿俊容,胸前那高耸之处起伏不定。

    卡缪走到美狄娅的身畔,见她怔怔盯着赵云的左颊,出言调侃道:“唉~我们家的宝贝儿思春,长大了!”“怎麽当人家叔叔的,这种事情你都开得了口!哼…”

    美狄娅冷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搭理他。

    “嗨,你这个小丫头,还不是我从小把你捡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你有几个心眼儿,我会不知道吗?嘿,早先你说要帮忙照顾那小子,我就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无非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卡缪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没有那日操控能力时的霸气。

    这言语使得抹不开面子的美狄娅面容越渐红润,瞪了卡缪一眼,嘟着嘴向赵云走去,只留下中年男子翘着胡子,摆摆手有些默然的凝望向他。

    美狄娅走到赵云的身畔,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美眸轻浮起丝丝涟漪,嫣然道:“米诺哥哥,我叔叔炼制的武器还不错吧?”

    赵云闻言却没有回应女孩的话语,微微抬起头望向卡缪,脸颊扯出古怪的笑意。他知道,自己有不少的话要询问,卡缪也同样有好多的话要说。不禁直接闪过美狄娅的身子,向壮硕的卡缪走过去。

    美狄娅见到这种情况,美眸闪过一丝黯然。吐了口气,振奋起斗志,向着赵云走去,她可不想在自己的米诺哥哥面前流露出颓败的神情。

    卡缪见赵云提着长枪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兀然开口询问道:“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得到这长枪与普通武器的特别之处吧?”

    赵云轻颌首依言道:“感觉出来了,就好像这把长枪有着自己的灵魂一样,只是为什麽会这样还需要你来为我解析,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复杂的关系。”

    “哦?为什麽非得要搞懂了才可以作罢?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本就没有任何捷径可以探寻。如果你想从我这里索取一些有用的东西,那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可能!因为我也不大懂…”卡缪郑重其事的道,那模样不是想从中谋得利益的皎黠,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奈,无法剖析其根本的无可奈何。

    “那么,你没有什麽话要跟我说,没有什麽长枪的构造要向我道明吗?”赵云杵了杵那厚重,没有折射出半点光泽的黝黑斑纹长枪,而后继续道:“就比如它的质地,回旋性,上下重量悟差,特殊之处。”

    卡缪闻言突兀的大笑出声,双瞳闪过一丝异彩。他想不通为什麽少年会想了解这些在外人眼里仅仅只是细节的东西,便没有再去多想,他可不是那种喜欢沉迷于思考的人。卡缪摇摇头笑道:“你能问得出这几点就证明你已经知道了,我还说这么多干嘛?吃饱了撑得慌没事干吗?”

    美狄娅闻言不依了,嘟囔道:“叔叔,米诺哥哥都开口了,你就告诉他呗~”

    而就在这个时候,紧蹙双眉的赵云却在猛然间斥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此刻就算是姬在插嘴说话,赵云也是会怒斥。而浑然忘记在自己那世界的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有些过激了。毕竟在自己血液缺失而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可是女孩儿不顾男女之嫌在照顾他。

    嚅嗫双唇的赵云刚想开口,哪知美狄娅却在这个时候歉然道:“米诺哥哥,我真不知道你会生那么大的气…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了,不会在你说话的时候插嘴了。”赵云见她眼角有些发红,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一幅我见犹怜的表情,不禁伸出自己修长的右手摩挲她的小脑袋,没有再说话。

    卡缪见他们俩流露出这小儿女的姿态,重重的一拍脑门深感无奈,他对这类扰心的事态最是没有办法的,要不也不会到了这个年纪连个伴都没有。拉来一块椅子,坐定下来,看着他们俩目视着对方,兀然间露出欣慰的笑意。

    “米诺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好吗?”美狄娅抿着双唇扯了下赵云的衣衫,脸蛋儿露出从未有过的期盼。

    “好!”赵云硬涩的开口,这显然是他第一次放纵原则性。

    美狄娅闻言内心也就没有先前那般不是滋味,一踮角尖往赵云的唇瓣蜻蜓点水一番,而后迅速的离开,两抹娇羞的嫣红霎时腾飞在她的脸颊上方。

    这动作使得两人一滞,明显有些错愕。被“偷袭”的赵云望向卡缪,见其跟自己的神情略有相同,而没有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怒火。不禁转过头瞥了一眼小脑袋都耷拉下来的女孩儿,脸颊逐渐扯出苦涩的弧度,根本也琢磨不透美狄娅心内所想的是些什麽。

    “对了~”卡缪眉头一蹙,瞥了眼美狄娅,又凝望向赵云缓缓的笑道:“你帮你那把枪取个名字吧!只要生存在神圣大陆上,有灵魂的武器,它都配有一个好的名字。”

    也幸亏卡缪先开口,要不然赵云都不知道如何去转移此刻的境地。咳了几声,望向此刻黝黑,超过自己两丈多的长枪,赵云双眸中却没有希冀的光芒,而是带着几分萧索,不畅快的感觉。

    皆由这柄枪想到了前世吗?

    赵云并不否认这一点,毕竟来这世界都还没多长的时间,总有些念物情节会逐渐的升腾在心扉。只是他不敢忘却的是,自己还有一个妹妹需要他去寻找,显而易见,所以他就更不能颓废度日了。

    赵云嚅嗫片刻双唇,而后坚定的道:“这枪…我就取名刺念吧!”

    随着赵云的话语吐出口,黝黑长枪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鸣,整个枪柄枪头开始轻微的颤动起来,好似因为赵云的取名而感到愉悦。渐渐的,从红色纹络闪烁出丝丝并不是特别刺眼的光束,忽闪之间,却能看出其中的诡异。

    这情况使得赵云略加思索一番,也得不出什麽结论,便没有再去多想。脸盘带着清笑,直勾勾的凝视着颤动不停的长枪,兀然笑出声来,是轻狂,是愉悦,没有人能够清楚。

    刺念~

    仔细琢磨赵云言语中意思的卡缪暗自嘀咕着,他当然知道自己血腥巨斧炼制而成的长枪,肯定会在少年的触手下出现另类的状况。

    长达几分钟的尖鸣,长枪终于在赵云的安抚下渐渐的停息下来,停止下了它爆发出来的丝丝戾气,以及血腥气息。又恢复了它原先的厚重无锋,看上去完全是一柄古朴的双手武器。

    “宝贝,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跟你米诺哥哥说。”卡缪伸手拍了拍美狄娅的肩头,温言说道。虽然他想告知的那件事情并不是什麽大事,但总怕女孩会闭不上自己的嘴将那事情说出来。

    美狄娅瞅了瞅赵云,而后嘟嘴望向自家叔叔轻颌首间,便向着门外走去,“吱啦”一声轻响,将作坊关得严严实实的。

    赵云撇过头凝视卡缪,没有言语间,疑惑之色却显而易见。

    “嗨,小子!别这么紧张嘛。”卡缪轻舔舐自己唇上的黑须,轻笑询问道:“你以往有没有看到别人使用过灵魂性质的武器?”

    “没有…”赵云摇摇头,略微一深思想到了那个黑暗魔法师萨金森的权杖,只是却明白这根本就不能说出来,毕竟自己与他是捆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哦?那你知道灵魂武器能够收进自己的躯体当中吗?”卡缪依旧带着淡淡笑意。

    赵云闻言一愣,瞥了一眼自己的长枪,愕然道:“你是说?这长达两米的长枪能够收进我的身躯里边放置?”他有些不相信,毕竟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是这个世界诡异的事情多了,所以便没有露出多大的惊讶,毕竟他那颗心早已经坚韧得不像话了。

    “对~就是这样。”卡缪见赵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言语而震撼无比,不禁开始揣摩他的身世。

    卡缪站了身子,抹了把额上的汗渍,郑重其事道:“我将那器身锁体的咒语告诉你,你注意听好了。”

    赵云轻颌首示意。

    “@##%………!@)(x……%……%¥##……”一连串繁复晦涩的音符从卡缪的口中吐出,他满脸的虔诚如同永不融化的坚冰一般,令人不会去渐生亵渎之感。

    卡缪擦了一把额上大量渗出来的汗珠,而后轻哼了一声,看似这吟唱咒语是一件容易消耗体力的事情。他咧开嘴笑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远古咒语,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了,你试试看吧!”

    赵云当然已经将他那深奥的法咒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海中,刚刚就学着他轻启双唇慢慢吐出了,只不过却是断断续续的。

    依言缓缓的吟唱起来,那脸颊上边只是一概的恬静,好似一切事情他都并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咔…”

    随着赵云最后一个字符轻轻的从口中吐出,刺痛开始充斥他的手腕肌肤,一瞬间再次抹平。红光闪逝而过,他的右手轻轻一松,长枪在陡然间消失不见。

    “这…”

    “这什麽这!你自己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就明白一切了。”卡缪摇摇头笑道。

    赵云闻言望向自己的手腕,只见自己的皮肤上边已经映印了一层猩红色的波纹形条纹,好似轻轻触碰便会喷溅出血液一般,不宽不长间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森凉寒意。

    “怎么?害怕了?”卡缪叹了口气,继续坐定在椅子上边凝视着他。

    赵云摇摇头,轻笑回道:“这怎么可能…对了,如果要取出长枪,该怎么样?”

    “你就再吟唱那咒语一番就行了。”

    40章 活在痛苦当中的女孩

    红色的紫曜花在低低的吟泣着静谧的夜晚,如同自然女神在歌唱着和谐与安宁,唯有几余的风声逐儿拂过树梢叶尖儿,响起了“啪嗒啪嗒”的响声。

    夜色撩人,悬在夜空当中的圆月如深海底纯净无暇的珊瑚一般,加上那密布星辰的点缀,份外的夺目。徐徐的映射到地面上,草木梢,平湖畔,将其装点出几丝朦朦胧胧的虚幻美感。

    秋逝冬来,大自然宣泄她美丽的同时也带给了人们意想不到的灾祸。如极北地区的雪灾,只能谨守在家中,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天气出去打猎,用自己的体能换取一切所能食用的东西。门眼紧闭之间,却能看到那透射出点点光斑的小屋子中,人们裹紧自己的大袄勉强的抵抗来自冬日的彻骨寒意。瑟缩之间,孩童们各个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惨白的双唇以及那青乌之色的脸颊,都曝露出了他们躯体上的难以忍受。

    一阵急促,扰人安睡的马蹄踏地声响在这风雪连绵的夜晚中回荡。驰骋的骏马扫起大片大片的积雪,远远观之,可见马匹上方各坐定了一位露出双肩肌腱的骁勇人士,好似根本就不惧怕这寒烈的天气,略微一扯内襟,将他们那肌肉凸起的胸脯展露出来,浑圆的双瞳中只有一概的贪婪,以及邪恶在缓缓的滋生。

    这马队打头的是一个皮肤粗糙的年轻巨汉,高冠帽带在他的头上略显威势,两枚圆瞳镶嵌在他粗犷的面容,加上那龇牙咧嘴显露出来的斑黄枯牙,别有一番狰狞的味道。横腰垂落一条粗达手腕一般大小,只是他却兀然没有感觉到负重过多而有些许的脱力。后背的大剑并没有用剑鞘加以遮掩,在这风雪之夜,份外的铮亮,些许血污的剑锋上,发出阵阵妖异慑人的气息。

    年轻巨汉脚一箍紧马腹,在疾奔中停了下来。随之赶来的凶神恶煞之徒,当然也在他的动作下,刹住驰骋的马匹。有些人兴许还是马上新手,在这片刻中,怎么可能令其狂奔的骏马停滞下来,一个疾呼间,与自己的马匹同一时间摔倒在地上,呜咽、嘶鸣出声。

    年轻巨汉朝那些废物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而后直勾勾的凝望向闪烁着丝丝光斑的房屋,兀然间阴郁的笑出声来,舔舐了下嘴角,脚背轻拍马腹,向着那房屋的方向行去。

    “艾基拉跟我走,其他人在这边等!没我的吩咐,不可以离开。”巨汉回过头瞟了一眼零星散乱的队伍,从咽喉处吐出一连串沙哑的字符,而后便自顾自的向目标行去。

    “是!”稀稀拉拉,散漫的声音响彻夜空,似乎觉察到年轻巨汉的不忿,忙不跌的耷拉下头,不再应话。

    从马队中行出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瘦削少年,那没有半点生气的双眸直勾勾的凝视着往前行的年轻巨汉,不时瞥了眼恣意谈论的马队人员,突然张开自己的嘴嘶吼了一声,龅牙缝隙间掺杂了些许的血肉,宛如林中巨兽在仰天咆哮。这状况使得错耳交谈的人员一个哆嗦,凝望着少年深深的咽了口唾沫,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了自己的言语。

    嘭!

    下了马的年轻巨汉伸出脚一把踢碎本就快要被岁月给腐蚀掉的斑驳木门,目露凶光的向里边行去。名为艾基拉的瘦削少年也随同走了进去,只是不紧不慢之间,两人却相隔了刚刚好两米。

    年轻巨汉紧皱着略有些塌陷的鼻梁,不时抽抽,细嗅着房屋内的气息。见到阻碍了自己前行脚步的木椅,木桌,猛然抓起砸向墙面,“砰”的一声脆响,木屑纷飞。

    此时,一个妇人紧紧搂住脸色有些枯黄的女孩儿战战兢兢的靠在衣橱里边,听着外边巨大的声响,上下两排牙齿间磨合,硬是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妇人紧紧闭着自己的双眸,搂住女孩的腰身,令自己的恐惧心理慢慢的消退。

    然而此刻的女孩却不似妇人一般身心皆被恐惧所笼罩,反而是一脸的愤怒。那渐渐扭曲的枯黄面容上,倒射出的是一种极端的怨恨。

    “亲爱的,等下我出去引开他们,你就静静的待在这个地方别出去,好吗?”妇人捧着女孩的脸带着哭腔轻轻说道,兴许是害怕被他们发觉,马上压低自己的嗓音,犹如蚊鸣一般吐出口。那沾满泪渍的娇媚容颜上,此刻却多了几分坚定,与外人无法看出来的冷漠,不甘。

    女孩凑到妇人的耳根子前,硬声道:“不,妈妈!我不会让你出去的,爸爸已经不在了,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说着,女孩从衣橱的夹缝处取出一把闪烁着幽幽寒光的匕首,刃尖顶部却有些微的凹陷,可见这把匕首用的时间已经相当长了。

    “阿尔忒弥斯!听妈妈的话,妈妈只要你活着!”阴霾之色慢慢的在妇人的双眸中升腾,将她那股子的悲戚全然给挤压掉。伸出手,慢慢的扒开女孩紧攥住匕首的小手,将那武器放置在衣橱的角落处,而后继续轻声道:“如果,他们来搜这衣橱,你就拿出这把匕首杀了他们。如果,他们没有来,那么你就待着,别出声,也别动。”

    “可是~妈妈!”女孩泪眼婆娑的哽咽道。

    妇人舔舐了下唇角的咸涩泪珠,猛然抱住阿尔忒弥斯的娇小身子,而后断断续续的道:“宝贝,其实妈妈也并不想离开你,你知道吗…”

    哧——

    而就在她们两交谈的当儿,年轻巨汉猛然扯出腰间的铁锁往墙壁上一挥,大片的墙漆在眨眼间纷纷飘泄下来,抽到圆木桌的时候,直接将其劈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