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冷香谷 > 冷香谷第33部分阅读

冷香谷第33部分阅读

    解散的那些黑道人物出去宣传就够了。我想最迟明天,就可能将‘了尘’绑至祖师灵位前,加以处置。”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齐声惊异的说:“这么快?”

    兰香姬正色说:“我大堂哥虽然年事已长,但他作起来事,仍极性急火爆。”

    说话之间,萧琼华已将兰香姬的罗衫复原,同时,关切的问:“兰妹,你看看是能够坐起来?”

    兰香姬暗自动所,真气虽已畅通,但仍不能运转自如,但她不便直说加蓝天鹏两人的烦心,是以笑着说:“针口处已不痛了。”说着,显然有些吃力的坐起来。

    萧琼华一昂,立即笑着说:“我的傻妹妹,还是服几滴‘琼浆露’吧。”

    兰香姬这次没有再坚持,仅谦逊的说:“小妹服一两滴就好了。”

    萧琼华愉快的点点头,说:“好吧,这里没有杯子,只有滴在你的口里了。”说着,又示意兰香姬盘膝坐限,并将绿玉瓶的小塞取下来。兰香姬知道伤势不轻,是以盘膝坐好,立即仰面张开嘴来。萧琼华一等兰香姬将口张开,丝毫没有考虑,将玉瓶凑近兰香姬的樱口倒了一下。兰香姬感觉宛如喝了一大口冰凉琼液,清香满口,知道萧琼华倒得不少,心中一惊,闭口已经来不及了。

    只觉一股清凉,顺喉而下,直凉到心头,正待说什么,萧琼华已拍着她的香肩笑着说:“兰妹,将动功调息,将灵气纳人体内,我和鹏弟弟为你在门外护法。”兰香姬又慌张又感激,正待说什么,萧琼华和蓝天鹏已愉快的走向门外,她只得依言闭目调息。

    第十七章 多情玫瑰

    萧琼华和蓝天鹏走至院中,就在一张长石凳上并肩坐下来,蓝天鹏目不转睛的望着萧琼华,似乎有许多话要说。萧琼华轻轻吁了口气,说:“总算把事情一交解决了,不然,明天又要跑一趟‘纯阳宫’呢。”蓝天鹏似乎没有听似的,依然望着萧琼华轻声低呼说:“表姐……”说着,伸手握住了萧琼华的一双柔手。

    萧琼华虽然强自镇定,但蓝天鹏这等的热情,仍禁不住心跳脸红,于是故装不知的‘唔’了一声,深情的问:“什么事?”

    蓝天鹏吞吐良久,终于说道:“表姐,小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萧琼华‘噗哧’一笑说:“不知怎么说,就不好说了。”

    蓝天鹏却笑着说道:“不过小弟不说,你也知道小弟要说什么?”

    萧琼华当然知道蓝天鹏要说什么,但她却有意捉弄蓝天鹏说:“奇怪,你不说姐姐怎知你要说什么?”

    蓝天鹏听得一愣,正待说什么,远处蓦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凝神一听,断定来人不止一人,而且,正向着山神庙这面驰来。机警的萧琼华,挺身而起,立即纵进大石屋内,定睛一看,盘坐供桌上调息的兰香姬,依然闭目端坐,鼻法鬓角,尚渗着油油的香汗。也就在这时,衣袂风声已止,显然来人都已停在庙外。

    蓦闻有人沉声问:“若是他们三人躲在庙内怎么办?”

    又听另一个人,沉声说:“哪还不简单,我们就每人一个火把,丢在庙里去烧死他们。”

    蓝天鹏飞身纵至庙门向外一看,只见前面和左右林中,正有个人影,鬼祟闪动,尚有人影,也正如飞驰来。一看这情形,蓝天鹏心知有异不由沉声喝问:“什么人在此鬼祟走动?”

    林中几人见是蓝天鹏,俱都神色一愣,缓缓走了出来,同时齐声说:“原来是蓝少谷主在庙里,我等不知,打扰了。”

    蓝天鹏凝目一看,只见由林内分别走出来的五人,俱是劲装疾服的黑道人物,最前面的一人就是方才在分坛大屋内看到的两耳被削的中年人。就在蓝天鹏打量间,急急驰来的五人也到了,当前一人,正是方才在岭下发话,企图群攻围斗,夺回兰香姬的独眼老人,另外一人,则是那个拿旱烟杆的老者,和那个虬髯大汉,其余两人,似乎没有见过。

    也就在这时,蓝天鹏身纤影一闪,萧琼华和兰香姬都出来了。蓝天鹏见兰香姬也出来了,心头一喜,宽心大放,不由亲切的看了她一眼。兰香姬自觉现在的身份已不同了,在欢喜之余,不由有些羞涩的深情含笑的看了蓝天鹏一眼。

    萧琼华柳眉微剔,娇靥凝霜,一眼看到庙外立了近十人之余,不由沉声问:“表弟,这是怎么回事?”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弟还没问。”说话之间,独眼老人已和失去双耳的长衫中年人交换了一意见,最后由独眼老人向着蓝天鹏三人,一抱拳,含笑谦和的说:“原来是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仍在此休息……”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怎么,在此地休息不得?”

    独眼老人亲眼见过萧琼华的厉害,虽然心中不快,但也得强自一笑说:“哪里,老朽只是感到意外罢了……”

    萧琼华无心和他多扯,因而插口问:“你们结伙带众,不回你们的‘纯阳宫’,又到此来何事?”

    独眼老人一整脸色说:“我等奉上人的法谕,四出追找‘了尘’‘了凡’……”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他们逃跑应该向东,你们却悄悄跑到此地来要烧山神庙,分明是暗自跟踪,再看是否有机可乘……”话声甫落,当场十人,俱都惊得面色一变。

    因为这个罪名要是被萧琼华安上了,敢说没有一个人能保得住性命,莫说还有鼎鼎大名的蓝少谷主和兰香姬,就是只有萧琼华一人,这些人也甭想活命。是以众人神色一变,不自觉的齐声说:“老朽等奉‘上人’之命,追截‘了净’三人,时间急迫,就此告辞,少谷主与两位姑娘,我们后会了。”说罢,十数人等,转身就等离去。

    萧琼华却突然沉声说:“慢着。”独眼老人等人一听,纷纷止步,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萧琼华望来。萧琼华立即目注独眼老人,沉声说:“本姑娘还有几句话没有警告你。”

    独眼老人一听,虽然心中暗吃一惊,但他听到‘警告’两字,断定不会要他的命,是以,故意显得十分镇定。但是,其余人等,却俱都为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萧琼华继续没声说:“根据你方才的乘人之危,企图以群殴夺回兰姑娘,就该挖去一目,割去舌头……”

    独眼老人听得神色一变,其余人等也惊得浑身一战。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以独眼老人的功力绝不是‘倩女罗刹’的对手,如果对方要杀独眼老人,真可说比俯腰拾芥还容易。萧琼华继续说:“如今,姑念你正追拿‘了净’等人,本姑娘暂且饶你一命,将来你的私德不改,那时当心本姑娘定要你肩上的人头。”

    一直未发话的兰香姬,见在场的数十人等,俱都发愣不定,只得沉声说:“还不快去追人呢。”独眼老人一听,吭也没吭一声,当先向南驰去。其余人等,也纷纷展开轻功,紧紧跟在独眼老贼,纷纷离去。

    萧琼华随即转首问道:“兰妹现在是去王樵户家见严前辈,还是回‘纯阳宫’见上人?”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小妹还是先去见严七叔,再去见我的大堂哥,而且这次小妹被关在水牢内,我想家里也可能知道了。”

    蓝天鹏立即赞同的说:“对,兰姐姐最好回华容,见过伯母后,再去见你的大堂哥。”

    兰香姬见蓝天鹏对自己的母亲由吉前辈,改呼了‘伯母’,芳心一甜,不由娇靥一红,立即望着蓝天鹏,颔首说:“对,我决定和严七叔先回华容去。”

    萧琼华见一切已商量妥当,立即提议说:“好了,我们现在走吧。”于是,三人展开轻功,沿着广岭,直奔正西。

    兰香姬服过了‘雪参冰果琼浆露’后,痛苦全失,真气畅通,这时,经展开轻功,发现她的功力已经大有进步。由于有了这一发现,她的内心,对萧琼华的感激,是无法形容的,她只有暗自决定,将来她和萧琼华共事蓝天鹏时,不管萧琼华怎样对她,她都要容忍迁就,绝不和萧琼华争风吃醋。

    蓝天鹏和萧琼华,见兰香姬的飞驰速度,愈驰愈疾,知道她的功力又有了进步,是以,也逐渐加快速度。由于兰香姬认识路程,天色刚拂晓,便到了与蛇铜山相连的六般山麓。进入六盘山手,蓝天鹏不由担忧的说:“不知道严世伯赶来了没有?”

    兰香姬却坦然的说:“如果他说妥了赶来,一定早到了。”

    蓝天鹏却不以为然的说:“如果不出事,当然可以赶到,万一出了事,恐怕就难说了。”

    萧琼华却宽心的说:“不会吧,严前辈久历江湖,为人机警,也许不会出事。”

    蓝天鹏却忧急的说:“如照严世伯的计划,应该是我们到达此地的一天之内,再放‘红脸鞭’,可是,我们刚到不久,而且,刚发了第一批假消息,接着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发出了真实的情形,所幸我们两人都没有宿店休息,否则,岂能救出兰姐姐?”

    萧琼华一听,不由迟疑的说:“这的确令人可疑……”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插言的说:“有没有出来,马上就知道了。”说着,举手一指前面的浅谷说:“看,那几座茅屋,就是王樵户家。”

    蓝天鹏和萧琼华,循着指向一看,只见靠近浅谷的北面竹林内,果然隐约看见四五栋茅屋,而且,正冒着炊烟。由于有竹林环绕,看不见门户,也看不见有人走动,一切是静悄悄的。这时天色已经黎明,过山近景,均可一目了然。蓝天鹏看罢,首先担忧的说:“看这情形,严七叔可能还没有到。”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说:“里面静并不见得严前辈还没到……”

    蓝天鹏却肯定的说:“如果到了,两匹马拴在竹林里,至少也该有点感觉动静。”如此一说,萧琼华和兰香姬,都有些担心了。看看将至竹林前,几栋茅屋后,突然传来一声烈马低嘶。

    蓝天鹏三人一听,不由惊喜的同时欢声说:“严世伯来了。”

    “严前辈真的被我猜中了。”

    “严七叔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老狐狸精。”

    就在三人话声甫落,到达竹林前缘的同时,茅屋方向也传来严七和另一个苍劲的声音,兴奋的说:“少谷主他们也到了。”说话之间,‘索子鞭’严七,和一个一身土布衣裤的白发老人,已由竹林内,急急的飞奔出来。蓝天鹏三人一见,当先刹住,停在竹林前。

    严七和布衣老人一到近前,先由布衣老人向兰香姬行礼,恭声说:“老奴韩地,迎接小姐。”

    兰香姬也不还礼,立即肃手指蓝天鹏和萧琼华,介绍说:“韩二叔,这位就是蓝少谷主,这位是蓝女侠的女公子。”

    韩二赶紧再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行礼,并恭声说:“吉府老仆韩二,参见少谷主和萧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赶紧还礼,谦逊的说:“不敢当,韩前辈以后不要如此称呼。”

    一旁的严七催促说:“天光已经亮了,有话请到里面再说吧。”于是,蓝天鹏三人在前,严七和韩了在后,进入竹林,径向茅屋前走去。前进间,蓝天鹏游目一看,只见当前一座大茅屋,其余数间,有左有后,俱都建筑在原有竹林的空地上。打量未完,已经到了当前的大茅屋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布衣少女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恭谨的立在茅屋前。

    主人韩二一见,立即吩咐说:“快去叫你们的父亲母亲叔叔、婶婶来见少谷主和萧姑娘……”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停步阻止说:“晚辈还有正经事,急欲商谈……”

    严七一听,立即向韩二说:“二哥,少谷主也不是外人,我看就免了吧。”

    韩二一听,只得颔首应‘好’,并吩咐少女说:“叫他们快些准备饭菜。”少女恭声应是,转身去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夜奔驰,他们的确有些饿了,是以也没有再阻止。进入茅屋后,发现竟是三明两暗,横长一共五间,里面陈高虽然都是木凳竹桌,但都十分整洁。略微谦让,依然是蓝天鹏上坐,其次是萧琼华和兰香姬,韩二和严七,则在一旁恭陪。一等众人落座,蓝天鹏首先关切的说:“方才在此途中,我们还担心严世伯不能如期赶来呢。”

    严七一听,果然懊恼的一叹说:“老朽也到此不久,最多半个时辰,方才我韩二哥还担心少谷主和萧姑娘,恐怕已无希望将我家小姐救出来了……”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惊异的问:“怎么?七叔你果真差点出了事?”

    严七点点头,懊恼的说:“这真是百密一疏,没有想到的事,现在老朽提出来,大家也好增一项经验。”如此一说,蓝天鹏三人,格外注意听了。

    严七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少谷主和萧姑娘走后,老朽先回卸下马鞍,喂上草料,自己也躺在枯叶上睡了一会,然后才解开回‘红脸鞭’的岤道,给他吃了点东西。之后,老朽就命他自己少打歪主意,只有合作,才能保全性巨命,将来救出了小姐,老朽答应他,绝不会亏待他。当时那小子自知无法逃脱,是以,事事答应,于是,老朽和;他谈些武林故事,消磨时间,间而谈些软硬鞭法,那小子倒很注意听。两人相安无事,每逢老朽要睡觉或累了,便先点了他的岤道,等老朽醒了,再为他解开,因为这件事关系小姐的生命,少谷主和萧姑娘的安危至大,任他说破了嘴皮,和赌咒他绝不会跑,我还是点了他的岤道再睡觉。”说至此处,蓝天鹏三人都不自觉的笑了。

    但是,心情沉重的严七,却没有笑,他继续说:“这样相安无事,直到第二天的三更时分,我才命他急速上马,和我一同前去南郑分舵,将发现少谷主和萧姑娘的消息,设法发出……”

    话未说完,兰香姬突然迷惑的问:“南郑分舵设于城内,三更时分,你们乘马如何进城?”

    严七慨然一叹说:“老奴为防他逃走,误了大事,所以在上更时分,曾经点了他的‘膝下岤’不骑马怎能前去?将要到过南关大街之际,我突然想到每个分舵的城外,都有负责联络的眼线,因而,立逼‘红脸鞭’引我前去,至于老朽选择三更时分以后的时间前去,是因为夜间分舵上人少,一旦发生变故,比较容易应付。到达眼线站门前,我先解了‘红脸鞭’的岤道,并警告他,他只要一打歪念头,我立即格毙他,当时那小子倒也听话,我们进入眼线后,招呼我们的是一个大头目,我立即暗示‘红脸鞭’将消息告诉给大头目,要对方转告他们负责的香主。”

    “‘红脸鞭’也识趣,立即紧张的告诉大头目,要他尽快报告,他们负责香主连夜进城,告知分舵,发出讯鸽,通知总坛。大头目觉得事态严重,不敢作主,要去喊醒他们的负责香主,我怕香主认得老朽,于是急忙插言说,分舵主仍在监视蓝天鹏之中,为了分舵主的安全,我们不能久留,并告诉那个大头目,以‘红脸鞭’的说法通知他们香主去办就好了。我怕久停生变,便匆匆的出来了,我们又回到了林中拉血火龙和萧姑娘的小青,决定连夜南下,再拖一天,便安全了。我们出了树林,沿着官道南下,也是我觉得那厮一直合作,不时赌咒,又觉得消息已经发出,也就没有再点那厮的岤道。”

    说至此处,蓝天鹏却插言说:“那厮便趁机跳下马来了?”

    严七一听,立即不服气的说:“小姐,老奴追随了您这些年,您还不了解老奴的轻功吗?老奴叫‘红脸鞭’,那厮由老奴的眼下逃走,那我还有何颜面见您?”

    兰香姬却雅气的一笑说:“这就怪了,你方才不是还说一时大意,上他当了?”

    严七老脸微红,懊恼的一叹说:“说来惭愧,只怨老朽没学过水功。”

    如此一说,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由脱口说:“用厮一定是跳进了十二里河?”

    严七立即黯然颔首说:“不错,少谷主和萧姑娘猜中了,那厮乘马在前,老朽故意落在他的马后,催马驰上河桥,老朽还要照顾后面的‘血火龙’和‘小青’,自然的回头哈喝几声。就在我回头喝马之际,那厮猛地催马向前疾奔,待老朽警觉,那厮已腾空一跃,趁势纵人桥下。老朽大喝一声,纵马向前,待追至桥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