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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29部分阅读


    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

    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道:“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

    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香谷的姓蓝的找他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惊蓝天鹏是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想从陈西山的口里,探听‘侠丐’马五叔的消息?”

    蓝天鹏点点头,萧琼华问道:“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的消息可靠吗?”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行踪消息?”话声甫落,院外已传来一声咳嗽,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慌张的由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时的张飞。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走进小厅来。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子陈西山,参见少谷主。”

    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姥姥’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

    陈西山解释说:“听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叟’争地盘而被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说此一顿,继续笑说道:“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下的恩师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说道:“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一听,点点头,看看没有别的事情,由椅上立起来,起身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不知兰姐姐怎么样?”

    萧琼华担心地道:“只怕现在情况很不妙。”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忧虑地说道:“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只怕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道:“胡虎不是最好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崆峒,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姐姐?”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姐姐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立即宽慰他道:“我想她这时可能仍在途中还没到。”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本地‘龙凤帮’分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崆峒那方向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道:“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妹妹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姐姐已转道走了。”

    萧琼华说道:“兰妹妹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宽声说道:“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们到达,兰姐姐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宽慰蓝天鹏道:“哪能那么快?兰妹妹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微一笑:“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妹妹对你太重要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立即有些歉意的讪讪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笑道:“没有那么急,兰妹妹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释。”举手一指厅外,继续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饥餐露宿,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峡关口。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

    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言谈举止,总有些凌人之势。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两郑。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休息一下,叫他们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放马飞驰。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插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迳由萧琼华的马侧经过。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去。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纵马缰,就待追去。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

    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呼声:“少爷。”

    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香姬的‘索子鞭’严七。‘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说:“少谷主,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妹妹在一起的严七吗?”

    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之处。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了。”

    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

    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琼华。”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就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兰姑娘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蓝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