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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第53部分阅读

个人杠上了,每一月,每一年,辱骂的称呼似乎都在改变,两个人的矛盾似乎在不断的升级,却也成了一种特别的亲近。

    迪亚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而且并不怎么受哥哥们的喜欢,而作为父亲的曾原道,如同大多数父亲一样,只会给予那种沉默的父爱。

    某种意义上,迪亚是伊娃带大的,虽然争吵从未停止,迪亚从来没有尊敬的称呼过伊娃一次,伊娃也没有停止过对迪亚的讽刺。

    但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明白,对方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至少对于伊娃来说,迪亚是她唯一能够爱的东西,虽然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表达,对方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接受。

    记得两个人还打过赌,如果谁亲切的叫对方一次,那就输了,要给对方当一整天的奴隶,结果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分出胜负。

    也许,迪亚和伊娃从未想过分出胜负的那一天,因为讽刺,辱骂,已经成为了她们之间的沟通方式,不管这两个女人平常是多么的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做事做人是如何无所不用其极,本质上而言,改变不了的是那种希望被爱,但是又害怕的自闭心态。

    伊娃开始觉得越来越冷了,生命开始快速的流逝,她要死了,不知道这份死亡到底有没有意义,但至少死之前在做的事情,是自己想做的事,似乎,已经足够了。

    “喂,你这只母狗,别像只死狗一样摊着啊,你给我叫唤几声啊。”

    迪亚捂着自己的眼睛,鼻子不停的啜泣着,嘴巴裂开,拉扯出一副笑容,恶狠狠的说道。

    伊娃就这样看着迪亚,好不容易抬起手来,对着迪亚竖了一个中指没有说话。

    手落了下去,迪亚捂着眼睛的那只手再也没办法去按住眼眶,制住泪水。

    “你这个混蛋女人,别倒下啊,你不是要当我老爹的情妇吗,你不是说有一天要我叫你妈嘛,你给我起来啊!”

    下巴一张一合,啜泣不止,泪水吧嗒吧嗒,迪亚痛哭着看着这一幕,看着对于她来说,无比重要的人,当她在记事薄上面看到伊娃的名字之时,除了震惊,又何尝没有一种担忧呢,只有对最亲密的人,才会有最深刻的怀疑。

    “姐姐!”

    迪亚近乎崩溃的叫悲泣,即将死去的这个人,是她不孤独的理由,而自己,是害死她的理由。

    “终于等,和嗯,到这句话了,我赢了,你这个,和嗯,犹太贱种,你叫我姐姐了,你要当我一天的奴隶,额啊啊,呵啊呵啊,早上穿你最讨厌的大红色出门,换上你最害怕的平底鞋,然后去吃一碗臭豆腐,记住不准带口香糖,晚上找个男人跟你看一晚上的恶俗恋爱电影,就这样了,对了,还要”

    带着沉重的呼吸,伊娃如同和时间赛跑一样说完了这段话,她已经没办法再发出声音了。

    就在伊娃已经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已经无法判断那是不是死之前的幻影了。

    伊娃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没有一点声音。

    面前拿着把雨伞,一身黑衣的男子看着她的嘴唇。

    “家人。”

    男人这样回答了伊娃的问题。

    伊娃的下一句话,似乎连迪亚都看明白了前半句,那是“对不起,先生”,至于后半句,迪亚并没有看懂。

    男人躬下身,半蹲着,从衣服里面口袋拿出一张布手帕,擦了擦伊娃嘴角的血迹,撩开了散乱着额前的金发,轻轻的吻了上去。

    “抱歉。”

    前一半的回答是吻,而后一半的回答是这两个字。

    其二十四 死的解脱,生的痛苦

    血,死亡,厉小刀已经完全被“神识”所侵蚀,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破坏执行者,即将被自己毁灭的东西,这就是此刻厉小刀对眼前一切的定义。

    “年轻人,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拿着雨伞的曾原道略过厉小刀的身旁,伞的尖头轻轻触碰了厉小刀所佩戴的玉佩,玉佩闪过淡淡的光芒,厉小刀整个人从狂暴的状态瞬间陷入昏迷,单手一抓,把厉小刀扔到了一边。

    “那边的外来者,暂时拜托你了。”

    说着只有龙九似乎能够明白一点的不着边际的话,曾原道走向了陈进先。

    “对了,迪亚,你得建筑公司可以拿到一个好项目了,旧城改造。”

    黑夜,已经被乌云笼罩,开始飘起了小雨,早就已经没有人住的老城区本来只有几盏路灯,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一盏不剩的全毁了,深夜,漆黑中还伴着小雨。

    曾原道撑起了雨伞,一派潇洒从容。

    “等你好久了,曾原道,为了整一天我整整等了二十年,不就是元素化吗?你我直接的间隔已经被打破了,我要杀了你。”

    说这句的话的时候,陈进先已经完全失去了和厉小刀对战时那份从容不迫,此刻的他是那样的疯狂。

    “二十年前,你三十岁,菲娅和我说你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现在,你还是如此幼稚。”

    曾原道一动不动的举着雨伞,轻柔舒缓的说道,似乎因为他的存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都都变成了扬琴那样悦耳。

    “你不配提那个名字。”

    陈进先怒吼着,冲了过来。

    “不好意思,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本不该留着你。”

    曾原道另一只手对准了冲过来的陈进先。

    无比刺眼的强光闪现。

    整个旧城区就在光略过的瞬间被推平,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钢筋水泥,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元素化是不可能被攻击到的。”

    血肉模糊的陈进先,站在原地,已经无法辨识他的表情,能够见到的只有他吞下药丸的动作,淅沥沥的雨在顷刻间已经成了倾盆大雨,但仍旧无法冲刷他身上不断涌现的血泥。

    “井底之娃跳出了井口,还是井底之蛙。”

    曾原道撑着雨伞,一步一步走过去,对于面前吞下药丸,转眼间开始狂暴的人视若无物。

    “闭嘴!”

    巨大化,扭曲,充满了肉瘤,触手的身体扑了过来。

    “该结束了。”

    雨伞轻轻一甩,曾原道收起了雨伞,尖头点在了陈进先的眉心。

    陈进先带着惊惧的表情想要合拢他那裂开的脑袋,可那脑门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合拢,就像是有人往两边扯一样,不断的向外分开。

    裂了,爆开,死了。

    伞被插入地面,左手拿出一封信,右手取出银质老式油壶打火机。

    信的封面只有几个字“致陈先生”,发信人落款是“菲娅”,曾原道烧了这封信,灰烬被雨水打落到陈进先的尸体周围。

    这个时候,厉小刀也模模糊糊的爬起来,下意识的往前面冲过来,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和躺在地上的像干尸一样陈进先的尸体。

    两个身影突然闪到了厉小刀身前。

    震惊!还是震惊!

    原因在于这两个面孔厉小刀都认识。

    叶知弦,罗杰斯。

    “曾公,容个方便,希望可以带走这具尸体。”

    罗杰斯毕恭毕敬的说道,至于叶知弦,哪怕已经被曾原道的力量吓得快发抖了,依然是那份吊眉吊眼的神态。

    “哈哈,小历,不好意思啊,骗了你。”

    叶知弦挠挠头,侧过脸去,似乎是对某件不起眼的小事在道歉一样,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一个不会演戏的人,又怎么敢面对一个有感觉的男人。

    厉小刀没有听进去,从叶知弦和罗杰斯一同出现的那一刻,厉小刀已经陷入了自我封闭之中,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学院城,钢铁岛,甚至是云中城时候发生的一切,一切碎片,一切疑点都被完美的组合在一起了,理由?厉小刀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一个被人骗了好几个月的蠢货,差点连性命都送掉的蠢货,这就足够了。

    “不能,没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包括你们自己。”

    曾原道说着,怒气骤起,他是个男人,是个父亲,涵养,不代表不会暴怒。

    一回事的威势,仿佛天崩地裂,叶知弦和罗杰斯退开,同时合力抵挡这一击,周围本来还有一堆渣滓,现在被这余波扫得连渣都不剩了。

    “喂喂,今天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吧。”

    叶知弦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说道。

    罗杰斯比叶知弦还惨,一只手没了,半截身子完全成了一摊烂肉。

    “离他下一次出招还有多久,我们就还能活多久。”

    罗杰斯貌似幽默的说道,只可惜,连他自己都笑不出来,早知道就不现身了,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一毫活命的机会,现在,还用说嘛?

    曾原道出手了,叶知弦和罗杰斯只能皱起眉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忽然间,黑影闪过,曾原道的攻击被荡开,扭曲,直至完全消失。

    “好久不见了,我的男人。”

    “有我,这雨,别想停。”

    厉小刀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在自嘲一切因他而起,还是说,他才是能够主宰风雨的人?没人知道,反正无非是自责亦或是自大两种感情。

    带一些机械式,冰冷以及生硬的感情的声音,来自于一个女人。

    如果厉小刀没有听错的话,这是沙漠中曾经和他春风一度的女人,戏称黑无常,自称多多,一个没有头的女人。

    “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夹住叶知弦和罗杰斯,女人在瞬息之间离开了。

    夏末,一场骤雨结束,曾原道放下了他的雨伞。

    “雨停了吗,你说?”

    曾原道看着半死不活的厉小刀说道。

    “有我,这雨,别想停。”

    厉小刀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在自嘲一切因他而起,还是说,他才是能够主宰风雨的人?没人知道,反正无非是自责亦或是自大两种感情。

    欺骗,背叛,拖累,无力,挫折,当一个人身体容纳了太多负面感情时,也许就会份外充实,厉小刀突然觉得,此刻他特别充实,特别真,往日的空虚一点都没了,是啊,这就是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东西。

    但,真实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就存在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该怎么做?

    其二十五 两个活人,荒诞而充满废话的葬礼

    更新时间:2012-10-03

    秋,平民的公墓,厉小刀跪在一座新坟之前,没有言语,就这么跪着,坟墓属于袁绫,惊吓,刺激,以及复杂的心情让她死了,在厉小刀回想起她之前就死了。

    袁绫的旁边,还有一个新来的,名字很长,不过她有个简称,伊娃。

    雾蒙蒙的,一辆轮椅沿着石板砌筑的小道,吃力的过来,然而这辆轮椅的主人显得很淡定,她很不熟练,但却没有发火。

    “呢,迪亚,你说,人类,于猎食者来说到底是什么?”

    闭着眼睛,跪在墓前,厉小刀以祷告式的语气询问道。

    “啊,食物的一种。”

    庄严而神圣,轮椅上的迪亚仿佛在传达神训的神父那样,讲得却是残酷,赤裸裸的真实。

    “我真想给你一耳刮子。”

    厉小刀站起来,看着轮椅上的迪亚说道。

    “可以,如果你不比我更痛的话。”

    迪亚蓝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对着厉小刀,万年不变无法琢磨的微笑似乎稍稍融进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啪,一耳光,在迪亚苍白的左脸上留下了泛血红的手印。

    “看来是的,我比你更痛。”

    厉小刀冷笑着回答道,抓住胸口,面朝天空,还是那灰蒙蒙的一片,是注定让他此时此刻没办法看清这天,无颜面对这地吗?

    “小刀,告诉我,妈妈是什么样的。”

    突然间,迪亚带着哭腔问道,她面对着伊娃的坟墓,却说不出一句该说的话,也许,她早就模糊了这个女人的位置。

    “我没有妈妈。”

    厉小刀抓着袁绫的墓碑,长叹一声回答道,即使知道迪亚明知故问,却好像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你的回答对我来说,更真实一些。”

    迪亚低着头回答道,掏出了一个纸袋,开始吃臭豆腐。

    这一不合时宜的举动,厉小刀觉得那本来就有些不搭调的大红色衣服更加刺眼。

    “不知道,不知道。”

    厉小刀摇着头,他对于这个词汇完全没办法了解。

    “算了。”

    迪亚轻声叹道。

    “对了,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迪亚滑动轮椅,凑到厉小刀面前问道。

    “晚上吧,白天人多,有点怕。”

    厉小刀回答道。

    “是吗,那正好,陪我去看电影。”

    迪亚说道。

    “什么电影?”

    厉小刀沿着袁绫坟墓上面的刻字,一点点的用手指的顺过去,慢慢的感触,漫不经心的问道。

    “扭扭捏捏,无聊透顶,狗血俗套的爱情电影。”

    迪亚继续大口大口狠嚼臭豆腐,嘴一歪一歪的回答着。

    “那好啊,还没看过呢。”

    厉小刀突然笑了,答应道。

    “诶,到时候吃什么呢?”

    迪亚突然问道。

    “你。”

    厉小刀以严肃刻板的语气回应。

    “我的腿可是都不能动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动。”

    迪亚哈哈大笑,给了厉小刀一个锅盖,乐不可支的说道,声音在大声不过,连墓地的猴子都给吓走了。

    “那不正好,干残疾人不是更有快感吗?”

    厉小刀也失声笑道,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什么是残疾人?

    “那正好,正好,砰的一下,把轮椅一掀,我趴在地上艰难的想要爬出你那丑陋玩意儿的威胁范围,却最终难逃被侵犯的厄运,有趣,有趣,这样的画面,我觉得墓地这种地方不是很适合这种戏份吗?”

    迪亚开始更加疯狂的想象,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她自己都不懂了,难道厉小刀还会懂?

    “是吗,那就开始了。”

    厉小刀解开了裤裆,露出了污秽的东西,它进入了女人的口腔,开始不规律的耸动。

    女人带着痴呆,迷乱的表情含着,吸狁,似乎只盼着污浊的液体使她那散发恶臭的口腔更加污浊。

    兴奋,还是放纵。

    知道最后闸门打开,浓白的液体进入污浊的口腔时,男人和女人都没有明白这个问题,也许是欲望,也许是自暴自弃,亦或是对死亡的唾弃,管他呢,至少这个问题,绝对比什么人类对于猎食者是什么来着的问题要简单的多吧。

    至少,不会因为回答那种问题暴力相向,挨上一巴掌。

    其二十六 成长,必须成长

    陈进先死后的两个星期,厉小刀告诉艾心要暂时离开一阵子,然后一直住在迪亚家里,偌大的园子,却没有闲逛什么地方,无辜者的死去,信任者的背弃,虚弱,无力,厉小刀有千万种理由豁达,振作,但,消沉是不需要理由的。

    也许某种意义上,厉小刀成长了,不再是一个定义上描述的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猎食者,正如同迪亚说的那样,他已经可以把普通人类当作食物去看待了,而某种意义上,必须把普通人,以及那些和普通人联系的东西当作食物去看,才不会烦恼,才不会痛苦。

    傍晚,厉小刀被牌叔叫住,让他去曾原道的小院子。

    厉小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着,穿过正厅的回廊挂着四个女人的画像,巨富的油画,都是曾原道曾经的妻子,第一个看上去温婉平和,却不知道怎么着,就是让人不太舒服,第二个怎么看都不像是贵夫人,看上去就像是个跳脱的女子高中生,画面的右下角,还能看到她做了个非常不规矩的手势,第三个女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只不过看上去倒是无法讨厌。

    第四个,厉小刀每一次来到这幅画像之前都会停留好久,眉眼间依稀和迪亚有些相似之处,苍金色倾泻而下的头发,那充满了淑女气质的侧卧,恬淡的笑容甚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