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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第15部分阅读

    族家的小姐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遇上我这样的,免不了就羞了。”

    厉小刀说着倒是挺严肃的,可他越是严肃,看上去就越是像在取笑迪亚。

    不管三七二十一,迪尔妮维雅·布里德小姐这回恼了,抬腿就是一招踩脚趾,歹毒之极。这一回她是彻底败了,以后也别想在厉小刀面前“大声说话”了,一想起来迪亚简直都悔死了,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好了,好了,去买饮料了,再浪费时间估计就只能看尸体了。”

    说着,厉小刀便转身继续向售卖店走去,他知道迪亚需要缓口气,这不是吗,女孩子被“欺负”了,都是需要时间来承认这个现实的,当初宁千岁的阵势不知道比迪亚凶到那里去了,到头来,还不是死傲娇一只,手到擒来。

    等厉小刀回来,还没到座位上就看到了陈诚的苦瓜脸。

    “你这乌鸦嘴,这修罗狼真他妹的要不行了。”

    厉小刀还没坐下,陈诚立马唉声叹气的说道。

    场下,阿修罗狼一身银白的毛发到处是血不说,还这里少了一撮,那里缺了一块,都是给食尸比特犬生撕的,更别说现在它连后腿也瘸了一只。且不提已经没有刚出场时候的威严与优雅,等下子能不能保住命都还是两说。

    食尸比特的伤比阿修罗狼重的多,说它现在浑身都是血,没一处好肉绝不过分,不过,它的凶性似乎越来越烈,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血随时可能流干,随时可能倒在下一次冲击的路上。

    “哦,哦,‘银色意志’的主人投降了。”

    这时候解说员突然广播道,连解说员自己似乎都有点小小的不舒服,这什么道理,有其扑必有其主?大概是吧,斗兽没劲儿,主人也差不离。

    一场所谓的重头戏,有一个精彩的开头,有一个紧张的过程,却以滑稽的方式落幕,整一出是不是可以算作闹剧呢?

    没工夫管这些,时间已经不早,陈诚开车准备先送厉小刀回家。

    其十五 惊变,迫近的暗影

    更新时间:2012-06-26

    从地下车库出来,陈诚原本是要直接把厉小刀送回家,却在一个电话之后发生了一点变化,看着陈诚那种非常为难,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厉小刀明白恐怕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否则陈诚也不急于一时。

    就这么的,厉小刀和迪亚中途下车打的回厉小刀家,陈诚一个人开车,不知道到底去了那里。

    在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小区外面停了车,也懒得理会违章的事情,陈诚一下车,便往小区里急匆匆的赶路,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那份答案的事情可能有麻烦,给我说清楚。”

    一接电话,陈诚就大声咆哮道,这个点儿小区里基本上看不到人影,只有聊聊几个路灯亮着。

    “那个你到了吧,那就先上来,有些事情电话里不好讲。”

    低声下气的男人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球屁。”

    爆了粗口,陈诚恶狠狠的按了挂机键,这晚上从一开始碰上那种白痴接待员到现在遇到了这个扭扭捏捏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混账,陈诚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匆匆赶路,没几步路陈诚就来到了那个人住的楼下。

    听听框框的一阵金属锁链相互碰触的声音在陈诚身侧响起,本能的转头看过去,似乎是一个小孩?

    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拿着一个紫色的葫芦玩具?穿着长裙,走路偏偏倒倒的像个醉汉,光线不清,陈诚也只能看个大概,总之是个很奇怪的小孩子就对了,只是他根本就没心思多看一眼,这边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

    “要喝酒吗?”

    醉醺醺亦或是有些奶声奶气声音,这里除了那个小孩,陈诚自己分明是没有别人。

    不管她,陈诚径直向前走。

    “不喝吗?”

    身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陈诚懒得理会精神有问题的小孩子。

    “萃集。”

    清脆锁链声音在耳旁响起,陈诚感觉到自己被人摸了一下。

    猛然间身体一阵剧痛,接着他还没有看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什么,连叫喊都来不及发出,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其实,用陈诚已经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的描述来得更为准确。

    刚刚在陈诚身上发生的变化如果放慢个几十倍便可以看得清楚了,一开始,陈诚的身体扭曲,向着身体中间盘曲,同时各个身体器官,不管是手足还是内脏全部开始萎缩变小,在陈诚所不能察觉的时间变化内,他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并且无法进行任何的人体活动,然后他整个人缩成了两个篮球那么大的东西。

    而现在,最终的状态是陈诚变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物体,浮在刚刚被他认为有精神病的小孩子手掌中间的半空中。

    其实用“变成”这个词并不准确,整个过程最准确的描述是,所有组成“名为陈诚的有机生命体”的分子向既定的一个点聚集,最终形成了乒乓球大小的球体。

    “离散。”

    摇头晃脑的小孩迷迷糊糊的吐出两个字,乒乓球便在瞬间爆炸分离,没有留下任何一丝曾经存在的痕迹。

    从结构极其复杂的个体变成一堆萃集的未明固体,然后组成这块固体的所有分子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离散到空气中。

    液体到固体,再变成气体,整个过程如此简单,也是如此可怕。

    陈诚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曾经组成过他的分子仍旧存在,但已经不能被称为那是陈诚的一部分了。

    一天过后,迪亚离开了,她还必须去参加州区的考试,没什么好担心的,厉小刀知道她可以轻松通过。

    剩下的时间,厉小刀又回归到了往日那种规律的生活,直到考试开始的前一天,袁绫来到了厉小刀家中。

    坐在厉小刀家的沙发上,袁绫显得很拘谨,厉小刀去给她到了杯茶,回来的时候她依然显得拘谨的异常,这就让厉小刀有些奇怪了。

    “那个,其实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袁绫低头说道。

    厉小刀不置可否的一笑,那天的事情大概指的是袁绫拜托自己照顾她的请求,厉小刀不觉得这有什么冒昧,过分之处,之前袁绫虽然矜持但不至于见外,这种变化是怎么回事?厉小刀想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迪亚,哦不,曾紫陌这个人?”

    突然离奇的插入这么一个问题,看着厉小刀袁绫完全不明所以,厉小刀也奇怪了,他的猜测应该没有错才对,难道说袁绫只是见过迪亚而连名字都不知道?

    “苍金色的头发,和你差不多的外国女人,英语古怪,汉语非常标准。”

    厉小刀比划了下,补充说明。

    霎时间,袁绫愣住了,似乎腹部被尖锐物体捅进,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而引起了不自觉的痉挛,一言不发,手就那么端着茶杯停在半空中,显然是被厉小刀说中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早上你为什么突然走开,现在一想就明白了。”

    厉小刀一言出口,让袁绫心中又是一震。原来他知道自己在那里,不单单这样,居然还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该怎么办呢?袁绫在心里问着自己,依旧呆呆的一言不发。

    看着袁绫的样子,厉小刀抿了口茶,没有说话,眼前的小女生,还抱着一种看到了一个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然后冒出了言情小说里女角色才有的那种想法,随即把自己定义为“应该远远离开的人”。

    很无趣,但是幼稚的可爱。这是这一刻厉小刀对于袁绫的定义。

    “那个,她是我以前老板的老板”

    袁绫承认了厉小刀的猜测,并开始讲诉她和迪亚偶然相逢的事情。

    大概两年前,袁绫在兼职做平面模特,不过她除了外貌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她当时的老板也不是太看好她。某一天,她在公司偶然遇到了迪亚,当时迪亚穿着一身学生装,东张西望简直就像是袁绫自己第一次来应聘面试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迪亚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可以说心不在焉。

    迪亚很漂亮,苍金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眸,精致的五官,漂亮到当时其他的女孩子并不想热心的跟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说话并介绍这里。

    只有袁绫很热心的拉住迪亚,然后跟她说面试要注意什么,以后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之类的。而事实上,这个模特公司只是迪亚下属的一家公司的分公司而已,她不过是离家出走顺便过来看看而已,至于说袁绫的误会,那就将错就错吧。

    一路上,袁绫带着迪亚到处转,甚至于中间遇到了老板,也在迪亚的眼色下,顺其自然的过了。

    直到事后,袁绫才知道自己刚刚絮絮叨叨的对象其实是老板的老板,一个差不多和自己同岁的女孩。

    然后袁绫火了,那些女孩子也在后悔自己怎么不过去跟迪亚说两句,说不定自己马上就有机会红起来,不就之后,袁绫便接到了老板的邀请,去拍一些比较出位的照片,其实这算是一个模特更进一步的必经之路了,内容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要放在以前怎么也轮不到她。

    不过最后,袁绫还是拒绝了,她不想更进一步,其一,她不想给别人看,其二,在这之间的过程中,原先的“好姐妹”,“严肃的老板”的变化,让她看到了一些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其十六 大张旗鼓,悄悄结束

    更新时间:2012-06-27

    厉小刀就这样听袁绫说了很久,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还是因为面前是一个长得可爱女孩而产生的,不咸不淡的安慰了几句,厉小刀把袁绫送走了。

    似乎就这样送走了又有点茫然若失的感觉,但仔细一想,厉小刀觉得自己不过是性趣占了多数,对于袁绫本身却没什么兴趣。现在的厉小刀已经与以前不同了,可能大多数猎食者都是这样吧,对于“凡俗”的东西都再也难以产生感情以及去关注那些。用比较糟糕的比方就是一个踏足了修仙界的人,很难再对人间界的人和事产生多大的眷恋。

    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多,厉小刀有了几分睡意,明天又是正式考试的时间,也就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

    零点钟声响起,夜幕笼罩大地,圆月当空,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已经躺在厉小刀这栋小别墅的房顶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了,葫芦里那永远不见底的酒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如同一个宿醉之人在第二天早上被阳光叫醒,小女孩慢吞吞的睁开一直眼睛,把酒葫芦挂好,一步一个踉跄的从屋顶下来。

    房间里,厉小刀似乎隐隐约约有类似于金属锁链摇晃发出的那种声音,可又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气息,纯当是睡迷糊了。

    那种噼里啪啦的响声越来越明显,感觉也越来越近,厉小刀几乎就要忍不住睁开眼起床一看究竟,烦躁的他翻了个身,一脚蹬开薄毛毯,整个人赤条条的展开在床上,流畅自然的肌肉轮廓线张示着这具身体所隐含的爆发力,那挂着的半块玉牌歪歪斜斜的搭在厉小刀身上,即使在月光之下也依然散发着温和恒久的光芒。

    玉牌上刻着“为公”两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字。

    突然,那锁链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很清楚,很大声,让厉小刀无法在相信是幻觉。

    猛一睁开眼,从床上翻身而起,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怪哉!

    “阿九,出来,有事。”

    厉小刀急忙招呼龙九,好半天,龙九从厉小刀影子里露出半个头,睡眼惺忪的,完全是厉小刀要是不是重要的事就一口活吃了他的样子。

    一番询问,龙九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还真的只可能是厉小刀睡糊涂了。

    这个小插曲之后,第二天的考试日却发生了两件令厉小刀极为想不通的事情。

    第一,陈诚没有来,电话也打不通,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是忘了或者耽误了之类的。

    第二,当几十名考生都到了之后,却被通知考试延后一天,这简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要知道猎食者初级考试从来没有出现过临时更改考试安排的情况,任谁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而那隐藏的内幕却是无人知晓。

    厉小刀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只可惜结合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根本就无法推定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也就没再多想。反正静静等着明天的考试就行了。

    考试日的下午,位于西川州渝城猎食者支部,支部的重要人物们都在会议室齐聚。

    协会的副会长来了,没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才更让人不敢有似乎怠慢,哪怕他们各个都已经是一方人物。

    主席座位上,只能看见一个绿头发两边长着长角的小女孩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憨口水差不多都快滴到桌面了。

    一位秘书抱着堆文件开始分发给在场的所有人。

    等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其中几人瞬时如坠冰窟,心脏都要蹦了出来。

    整厚厚一叠文件就一件事,笔试题目泄漏的事情!几万字的内容和图片,基本上把涉嫌参与作弊的考生,考官,以及协会的人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上面,每一条的清清楚楚,不容抵赖。

    “各位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

    女秘书淡淡问道,主席位置上的小女孩依然在睡觉,唯一不同的是她迷迷糊糊的抓起了酒葫芦,晃了晃,又睡了过去。

    作弊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看的就是上面的态度了,再说了,猎食者协会主要负责的是实战考试这一块,笔试涉及到的人多了去,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

    不管是直接参与的,还是害怕被连坐的人,都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理由。

    “副会长,这种事情,我们也实在不是很清楚,这笔试的情况您也应该清楚。”

    支部长率先开口了,可那位趴着闷声睡大觉的小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现在心情也是糟透了,不知道是那个混账把事情捅了出去,这就不说了,事后有的是时间清算,关键是连副会长都惊动了,不过来的却是四位副会长中基本上都不怎么出现的一位,根本摸不准她的脾气,他可是真的有些害怕的,猎食者是绝对不能以外貌判断的,看上去十来岁的小孩子,很可能是活了七八十,甚至上百年的老妖婆。

    支部长的话说完了半天,那个被称作副会长的小女孩才慢慢抬起头,模模糊糊的睁开一只眼,一摊手,凭空一只陶碗出现在手中,葫芦塞子一扯到了大半碗酒进去,指着左边往下数第三个人。

    “喝酒。”

    小女孩的话语并不想一个上位者的命令,而是那种已经喝酒喝麻了还在劝别人喝的酒无赖。

    就是这“喝酒”两个字仿佛是透着魔力,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感觉,被点到这个男人,正是泄题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之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拿起了那碗酒放到了嘴边。

    看着自己的属下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准备把那碗酒喂下去,支部长自己心中别是一番滋味,关于这一位副会长,有个段子是这样,她最喜欢的事情是请人喝酒,也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她的劝酒,但是,所有喝过她的酒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死了。

    这是要杀鸡儆猴啊!支部长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死的是自己的手下,他是肯定不好过,毕竟这是在打他的脸,可如果死了人就这么算了,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别喝!”这两个在支部长舌头尖酝酿了许久,知道那个人全部喝下去,他都没有说出来。

    一秒还是两秒,没人数到底用了多久时间,这个喝下了葫芦中到处的清澈白酒的人,化成了一小摊半尺见方脓水,就这么死了。

    有人害怕,有人庆幸。害怕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庆幸自己似乎没有事情。

    一碗,两碗,三碗。

    整整三碗酒,三条命,酒下肚,人下地,没有任何悬念,不管那个人有多么的不想喝,有多么害怕,有多么不情愿,多么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