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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第8部分阅读

    以,但是这要是输了,要算在你的头上,否则,以后随便来个人看到一个赌客可能赢就往牌局里面掺赌资,我们也不用开了。”

    中年男人这样讲到。

    另几个赌徒冷笑着看着厉小刀如何回答,说实在话,中年男人这番话合情合理啊,人家一局没完,你说要往里面加钱,岂不是什么风险都没有,要是都这么干,赌场不就变成了谁都能来咬一口的肥羊?看厉小刀那个样子都不像是来赌的,他有这个勇气担风险?多半不可能,看来,这件事还得就这么算了。

    “好,这笔钱要是输了,多出来的由我承担。”

    厉小刀中气十足的应道,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可不是开玩笑,不单单是把钱交给了别人,输了还算自己的,又不是一块两块的小游戏,这是几十百万的赌局,厉小刀是傻子不成?

    大概任谁都想不到厉小刀已经知道了钱行不可能输的事实,就连钱行自己,还有马路也不敢保证顺金可以百分百赢。

    “空口无凭,签个字据再说。”

    中年男人进一步说道。说完叫人拿来纸笔,要说这赌场里,签字笔和纸绝对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而通常签了字的人,多数都是脱了好几层皮才走得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僵持了十多分钟的赌局终于再开。

    “不说废话了,我加一倍,强制开牌!”

    中年男人有些焦躁,仿佛是预见到了自己要输一样,非常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

    厉小刀看着中年男人,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景,一个人被困在洞里,出口布满了铁荆棘,出去,被戳个血呼啦没块好肉,不出去,死。

    “开!”

    钱行不可一世的甩开手牌,ce,kg,een同花顺亮出,纸牌打在牌桌上的只有丝丝清脆的声音,却宛若是刀剑相交。

    几个赌徒吃了一惊,这样的好牌真是难得一见,可又在意料之中,没有这种天牌,敢豁出去赌?胆儿肥也是有限度的。

    厉小刀看着中年男人,准备好欣赏他沮丧的美妙表情了。

    五秒,十秒,半分钟过去了,男人仍然带着笑容,他缓缓把手牌推到了桌面上,一个大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位置,慢慢翻开了牌。

    第一张,黑桃,厉小刀暗道一声,真是就差那么一点。

    第二张,还是,怎么可能?厉小刀陷入震惊。

    第三张,依然是,厉小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还用说吗,这个男人出千了,他随时可以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的牌换成三条。

    “这位先生,请你准备好支付一百万。”

    “那个,历先生,真是对不起。”

    “我刚才让你早点拿钱走吧,闹成现在这样。”

    “嗨,钱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年轻人,天上不掉馅饼。”

    代表赌场的中年男人,钱行,马路,其他几个赌徒的话在厉小刀耳边回荡着,不管是中年人的冷酷无情,钱行的万分抱歉,马路的欲哭无泪,还是其他赌徒讪笑嘲弄,厉小刀都根本没有在意。

    是的,厉小刀完全没有那种从天到底,跌至深渊的悲哀与绝望感,有的只是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厉小刀恍然大悟,这一连串的事,他已经把真相揣摩出大半,居然敢把这种低级伎俩用在他头上?赌场是吧,那就用赌来解决问题。

    “有意思,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厉小刀高兴得叫嚷道,可把另几个赌徒吓了一跳,就这样疯了?

    其三十五 报复,阴谋下的游戏

    更新时间:2012-06-11

    厉小刀疯了?确实是,他太过兴奋,兴奋得有些癫狂,迫不及待的要让敢于戏耍他的人明白他们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

    其他人看着厉小刀这个样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自觉不再去刺激他为好。

    “对了,我可不可以跟你赌一场?”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厉小刀冷静下来接受事实,可千等万等,等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惊讶过后,反过来一想,厉小刀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哪个赌徒不是输到只剩一条裤衩了才罢手,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不甘心白白没了一百万啊。

    “既然这样,我不奉陪了。”

    体态肥胖的赌徒随便一说,起身离开,坐在正中代表赌场的中年男人也没有阻拦,看来是默许了,随即,剩余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刚巧去厕所的人也走回来,跟着被拽着走出房间。

    包房内,就剩下了厉小刀,钱行,马路以及那个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您没有筹码。”

    中年男人手一摊,平静的说道,他也不想把这场赌局继续下去了。

    “没有筹码,我有房子,有存款,随随便便也能拿抵个三百万,怎么,你们赌场规矩多,难道还有不接受客人这一条?”

    厉小刀自己拉开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上去,带着自负的笑容质问道。

    “空头支票恕不接受,我们可不像那种祸害人一辈子的赌场,我们招待付得起钱的人。”

    中年人拒绝了厉小刀,他的理由听上去似乎还是那回事,可要是仔细一想,可笑至极,还有不想捞钱的赌场?

    “这个不是问题,现在你就可以去找几个数得上人过来看看,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我厉小刀。”

    厉小刀双手放在胸前,自信满满的说道。

    要说厉小刀在渝城还真的是有些名气,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是猎食者的时代,一个好厨师的知名度是不用说的,不用叫别人,就坐在厉小刀对面这个中年男人也听说过厉小刀。

    “好,签个协议,我们就可以开始。”

    中年人手指头点了点桌面,以营业式的微笑答应道,不过他心里面就十分不爽厉小刀了,他什么人?好歹混迹了赌场圈子一二十年,不说叱咤风云也是小有名气,厉小刀什么人?一个厨师,管他多有名,放在赌场,就是个雏儿。

    老雕被菜鸟挑衅了,绝对不见血不收场。

    “嗯,没问题,我先去趟洗手间。”

    厉小刀也答应了,心中也在暗笑,自己玩赌的,真刀实枪的玩怎么可能玩得过对面这个老手,可他厉小刀什么时候说过不耍诈的?

    走出包房,厉小刀到了洗手间,到了最里面的一间,解了个小手,正准备唤出他的“杀手锏”,外边的一番对话引起了厉小刀的注意。

    “嘿,刚才看见没,那是老钱啊,跟他以前那跟班兔子似的出去了,生怕见人,看样子又输了。”

    “可不是,听说昨天就没了一百万,今天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完两句,这两个来小解的人就离开了。

    一百万?走得匆忙?再一想,马路告诉自己是输了二十万而不是刚刚那人口中的一百万,刚刚钱行和马路一同匆匆离开。

    脑中的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逐渐组合起来,真相也变得越发清晰,如果说在知道那个中年人靠作弊赢了之后只是察觉了不妙,现在,厉小刀已经完全可以推定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钱行和马路一同私吞了他的补偿金,然后去赌,可输了钱,而且是一百万,却不想这么拿出来,又由于一些无法推测的事情,他们两人跟刚刚那个中年人达成了计划,那就是设套,从厉小刀身上拿出钱财,自导自演,从而有了之前的一系列巧合,唯一的意外是女侍应生打翻饮料让厉小刀发现了中年人作弊的事实。

    现在,厉小刀的心很平和,既然被算计,当然是要以牙还牙。

    “九爷,在吗?”

    厉小刀站在厕所里,看着墙面上自己的影子问道。

    “找咱有事的时候就知道叫得恭敬了,没事的时候,就阿九阿九的叫,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还敢蹬鼻子上脸,迟早抽你几耳光。”

    龙九小孩子闹脾气的做派又上来了,一张嘴就不消停。

    “好好好,耳光先记着,先把正事做了,行不行?”

    厉小刀求人的时候那是一个恭敬,反正他算是摸准了这位的脾气,老小孩一个,哄一哄,什么都行。

    “正事?正事就是让我帮你出老千,什么出息。”

    龙九在影子里面,相当鄙视的冷哼道,以她的身份,做这种事确实有些上帝打小孩的味道。

    “您英明,这事非你不可啊,再者说”

    厉小刀张嘴就是夸,这不算完,一边陈诉帮他出千是多么重要,一边夸龙九,连哄带骗,最后成了这么个说法,龙九要是不帮他出千,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她自己。

    “死苍蝇,别嗡嗡嗡行不行,我答应了,记住了,赢多少,通通是我的。”

    龙九答应了,一转眼就把全部战利品归到自己名下,幸好,厉小刀在乎的不是钱,他只想狠狠赢一笔,让那家伙下不来台。

    和龙九商量妥当,厉小刀回到了包房,中年人悠闲的喝着乌龙茶,已经等了他许久。

    “还没问怎么称呼?”

    厉小刀提问道。

    “姓许,名见方,就在这儿当个经理。”

    中年男人应道,颇有几分示威的意味。

    “许经理,我们先说好,你们的纸牌太让我不放心,我也不太会玩,能不能我提个玩法。”

    厉小刀说道,看上去只是硬撑出自信的样子。可只有厉小刀知道,自己是在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喜欢骗人了,特别是在别人自以为是到极点然后再把他踩在脚下,无比痛快。

    “随便,只要没问题,奉陪。”

    姓许的平淡的应道,心中又多了几分鄙夷,菜鸟自以为能够想出有利于自己的玩法?只能说太幼稚了。

    其三十六 失落,通向死亡的欲望

    更新时间:2012-06-12

    言辞上的交锋刚罢,厉小刀却没有趁势立刻提出他的要求,反而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许见方看来,厉小刀的哑火太正常了,不是每个人说完大话就能立刻想到一个点子,厉小刀这输红了眼,非要在嘴巴上先赢一筹的他见得多了,哪个最后不是输掉只剩条裤衩?

    厉小刀怎么可能如许见方所想的思考这么多,他享受着在胜券在握的同时扮演一个窘迫的赌徒,和多数有着低级趣味的人一样,他也喜欢那种“皇帝微服私访”的故事情节。不同的是,厉小刀更加直接,主动去创造这样的闹剧,而不是像人们更喜爱的那样,很“凑巧”的完成一次扮猪吃虎。

    “玩骰子,七,怎么样?不过呢,只能得知对方一次取掉的数字,取过了就作废,轮到下一人,拿取由第三方来操作。”

    厉小刀有些玩味的谈到,左手伸出小拇指撩了撩头发,这个动作习惯的形成时间连厉小刀自己都记不清了,大概从记事起,每当很放松的时候都会不经意这样,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点都没有怎么放松过,因而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手势,现在,是他久违了的放松时间。

    七这个游戏其实已经不算是彻底的骰子游戏了,它的规则是这样,十五个骰子分成,三,五,七三堆,任意一个玩家一次可以从一堆里取出一个或者直至取完的任意个数,不能不取,谁是最后一个把取完的就是输家。

    不过,在这一次赌局中,厉小刀更改了规则,两个人对赌,首先,双方知道对方这一次取的数量,但是不知道是从那一堆取的,其次,因为这一点衍生出另外的一个特例,那就是取多作废,比如说厉小刀在三那一堆取了两个,而许经理也跟着在三那一堆取两个,那么他这一次拿取就算是作废了,不过,厉小刀和他本人都不能得知这一次已经作废的事实。

    简单的说,双方除了知道上一次对方拿取的数量之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所以的一切都需要用推测来判断。

    这是逻辑推理,心理承受力,运气相结合的一个游戏。

    一番商议,把所有的规则明细之后,厉小刀和许见方签署了协议,赌局正式开始。

    许见方不得不承认,厉小刀这样的做法的确很大程度规避了自己这边作弊的可能,他也没打算一开始就出千,但是要说自己完全无法作弊,那就是开玩笑了。

    厉小刀与许见方的心态截然不同,他根本就不在意许见方是打算公平的和他赌,亦或是一开始就作弊,厉小刀的计划是在赌局的初期维持自己不输得太多的状态,小赢一点也无所谓,等到了最后,许见方肯定会忍不住动手,厉小刀就趁这个机会将计就计,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寄居在厉小刀影子里的龙九,这种超越常识的存在,已经注定了一切都在厉小刀掌握中,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装得像点,诱使许见方下大注。

    “可以开始了吧。”

    服务生拿着十五个骰子走来,许见方望了厉小刀一眼,说道。

    “这可不行,多说了,你这里的道具太不让人放心。”

    厉小刀笑着应道。许见方无奈叹了口气,厉小刀这分明就是在找茬,还好他许见方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打了个响指,服务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来了一大盘骰子,各式各样都有,搁在厉小刀面前,任他挑选。

    厉小刀把头凑过来,抬手准备挑选骰子,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盘骰子,唰啦一下,呯呯砰砰骰子满地都是,服务生赶紧收拾起来,厉小刀则就从地上挑选骰子,选得倒是认真,看得仔细不说,又是摇晃又是敲打,小心翼翼的样子做了十足。

    小插曲很快完毕,赌局正式开始。

    除了厉小刀,许见方两个玩家之外,还有两个临时找过来的协同者,一个负责从玩家这里接受指令拿取骰子(玩家在纸上写好哪一堆拿几个,把纸交给这人),另一个负责记录每一轮拿取完毕后的结果,他们两个人是不同时进行工作的,也就是说,负责记录的人并不清楚这一轮的拿取数字,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宣布输赢,拿取的人虽然知道整个赌局的情况,但是他没有对结果的认定权。

    每一次拿取都是五万块,也就是说,一局拖得越久,这一局输赢就越大。

    赌局开始。

    来来回回十几局,各有输赢,厉小刀不过输了许见方二十万块。

    时间已经不早了,厉小刀看上去急了,其实,许见方更急,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职业赌徒会被厉小刀拖到这种程度,如果只是赢了厉小刀几万块,那是毫无意义的,甚至可以说对他是种耻辱。

    贪欲,轻敌加上虚妄的自尊心,许见方决定出千,只有在确保了百分之百胜率的情况下,才可以无限制的下注。

    换个方式想,也只有许见方认为自己百分百会赢的时刻,厉小刀才有大大赢他一笔的机会。

    新的一局开始。

    厉小刀与许见方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先生两个人一直取三个骰子的一堆,取了几十次,也作废了几十次,但是这样一来,这一局的赌金很快累加到了好几百万。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两个人接下来开始接连不断的取七个骰子的一堆,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取了多少次。

    这一局从开始到现在,时间早就超过了之前十几局的时间。而赌注,差不多累加到了数千万之多。

    到现在依然没有结果,两个人已经可以推测出对方的大致想法了,局势很明朗,两个狭路相逢的人相对走在独木桥上,现在,必须把对面的人推下去,自己才可以顺利走到对面,而且对方必然是同样的想法。

    两个人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这就是此时此刻的景况。

    “五个堆,三个。”

    厉小刀一边擦汗,一边默默念出这个数字,随即写在纸上,递给了负责拿取的人。

    拿取的人进入了封闭的房间中,接着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然后,是负责裁判的人走了进去。

    这样的过程,不知道在眼前重复了多少次,可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紧张了起来,他们都已经充分肯定了自己的胜利,却又莫名其妙的紧张着,大概就是类似于某个世界里高考学生自信满满完成卷子,却依旧双手攥着卷子死死盯着,紧张万分这种心态吧。

    裁判走了出来,厉小刀没有输。

    沉重的压力转移到了许见方这边,他看上去也确实很紧张,抓着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