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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81部分阅读

。”

    450、所谓幸福,不过如此了省

    北齐,太初一年,十一月初三。

    天渐渐转凉了,距离钟青叶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未央宫从十月底就开始陷入的繁忙越发鲜明起来,太医院和稳婆早已经准备妥当,生产所需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孩子出生后需要的||乳|母、衣物、小玩具什么的更是从九月初就开始大肆准备,现在几乎要塞满整整一个偏殿。

    钟青叶所怀的是双生子,因为不知道是两个男孩,或者两个女孩,亦或者更好的龙凤胎,准备这些婴儿用品的人这两个月几乎是忙疯了。反正齐墨下令,不管这一对孩子是男是女,所需的用品都要准备好,越发将他们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晚上,绣坊特意送来了新拟定的衣服图案,让钟青叶自己挑选,正好齐墨也在未央宫用晚膳,一听到内监的话,顿时来了兴趣,扔下那些折子陪着自己的宝贝娘子挑选孩子的衣服上的图案。

    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给皇子帝姬绣在衣服上的图案哪一个不是寓意良好的?不过钟青叶兴致好,一些翻来覆去没什么区别的图案也看的津津有味,不时挑出一张让齐墨给点意见,齐墨也兴致勃勃,为自己的孩子办事嘛,谁不积极点?

    钟青叶从一堆花样中拿出一张绣着虎头模样的缎子,略微浮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触摸上面精密细致的彩线,一路抚摸到虎须上缀着的明玉珍珠,突然开口道:“齐墨,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齐墨登位后,人人都称他为皇上,地位和从前大不一样,钟青叶却只有在人前时才叫一句皇上,私底下还是喜欢直呼他的名字,就像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齐墨也是如此,看似疏远而逾越,实际两个人都觉得亲密无双。

    齐墨正在翻看绣在女孩衣服上的彩鱼戏珠花样,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来,“说什么?”

    钟青叶把缎子往桌子上一扔,撑着后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一直在等自己开口,可是从千荷岛回来都这么久了,你好像一点都没觉得要向我解释一下啊。”

    可怜齐墨平日里睿智无比,此刻却有些迟钝起来,呆呆的重复道:“解释什么?”

    钟青叶脸皮一垮,眯起眼睛看着他。

    齐墨一脸的无辜,活像个无害的小白兔。

    钟青叶瞪了他许久,见他依然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不由得脸色一变,眼里氤氲出恼怒的神色,齐墨看了她一会,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青叶被他这笑弄糊涂了,越发愤恼的看着他,齐墨含着笑伸出手,在她圆润嫣红的脸颊上轻掐了一下,带着满满的宠溺道:“朕的皇后,果然只有在吃醋的时候最可爱。”

    “你!……”钟青叶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忍不住心下更怒,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少来!我和你说真!不解释清楚今天别想上我的床!”

    “哇~这么严重?”齐墨越发失笑起来,伸手将桌面上的花样图拢了拢。“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那就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齐墨!”钟青叶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唰的就红了。“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可没和你开玩笑!还有,什么叫我想知道什么,明明是你应该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齐墨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拉她的手。“给我看看,疼不疼?”

    钟青叶孩子气的将手背到身后,气鼓鼓的看着他。

    齐墨看了她半晌,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轻声道:“真想知道?”

    钟青叶重重的点点头,严肃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齐墨无奈的摸摸鼻子。“什么叫从宽从严的,我又不是犯人。之所以这么久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会影响你的胎气?你啊,有了身孕反而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钟青叶也觉得怀孕之后自己的脾气变了很多,似乎越发急躁了,可是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当着齐墨的面承认的,鼓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齐墨低声笑了一句,缓缓道:“当然,我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一直这么拖着,想来想去,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我现在只把莲当妹妹看待。”他抬起头看着钟青叶,“你明白了吗?”

    钟青叶狐疑的眯起眼睛。“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钟青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一会,简直就像一个妻子在检查丈夫是否一样,直盯的齐墨心底发毛了才勉强道:“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如果你让我发现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她按了按拳头,手指关节劈里啪啦的响,脸上的表情狰狞的让齐墨哭笑不得,只好举起双手投降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以了吗?”

    “我说什么才不算数,你说的话才算数。”钟青叶突然冒了句奇怪的话出来。

    “……?”

    钟青叶一点一点的眯起眼睛。“我可是听说了,最近朝堂上的大臣要求选秀充实后宫的折子是越来越多了,你一直以我即将临盆、不容有失为由拒绝,那等我生产之后,你是不是就准备大选秀女了?!”

    “我哪有要……”齐墨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见钟青叶脸色一变,双手猛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又胎动了?”

    钟青叶疼的脸色煞白,根本说不出话来,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成了串,全身脱力的往下倒,吓得齐墨忙伸手扶住她,钟青叶大力的连连喘气,极为辛苦的道:“孩子……好像……出来了……“

    “要生了?!”齐墨完全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惊喜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要叫太医,急忙出声怒吼,一时间整个未央宫都惊动起来,奔走的人流来往不停。

    太初一年,十一月初三,戌时二刻,皇城未央宫。

    天泽皇后临产,整个未央宫上下一片忙乱的景象。

    带头制造不安因素的人就是皇帝齐穆,在未央宫紧闭的宫门外踱来踱去,一刻都不停歇,两只手十根手指都拧成麻花了,嘴唇不停的蠕动,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唠叨些什么。

    很,五鹰、春夏秋三个丫头、研紫、钟浩宇、齐颜甚至齐玉都匆匆赶了过来,习昃不碰巧,正好去了西北一带查看士兵布置,不在宫中。钟浩宇刚刚从宫外赶过来,跑的太急,头上全是汗水,一见众人便急不可耐的道:“怎么样怎么样了?生了吗?”

    红鹰摇摇头。“稳婆和太医才刚刚进去,没那么。”

    钟浩宇擦了把冷汗,齐颜也是神色惴惴,不安的揪动着手中的帕子。“怎么突然就要生了?我刚刚听到宫女来报的时候,可吓了好一跳。”

    秋儿忙算算日子。“娘娘的肚子已经足月了,现在生也是可能的,我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有预兆,突然就要生了。大家别担心,娘娘身子这些日子调养的很好,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秋儿这样说,大家看了看她,又转头看看夏儿和黑鹰,这里可只有他们有经验,见夏儿和黑鹰都点头之后,众人才微微放了点心。

    “等小皇子出生了,一定要我来教他骑射!”红鹰已经在一边开始算计开了,完全不顾另一边齐墨一圈又一圈走的要抓狂。

    “不行!我和娘娘早就说好了,小皇子出生后,骑射交给我,正好我家东儿可以陪他一起学。”黑鹰一脸的不满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洋洋自得。

    “你滚一边去!你家已经有两个孩子要学习了,小皇子你就别和我抢了!他的骑射一定要我来教!”红鹰毫不客气的道,一脸的不爽。

    “红鹰教骑射,那我就教剑法。”黄鹰乐滋滋的说道。“总算可以做一回先生玩玩了。”

    “你那剑法,连块棉花都砍不断,小皇子的剑法我来教!”白鹰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是能气死人的类型。

    “谁说我剑法不好,有本事,我们比比!”黄鹰不服气的反驳道。

    “比就比!谁怕谁!”白鹰一脸的不屑,让人一看就从肺里冒火起来。

    “小皇子的兵法交给我。”紫鹰冷飕飕的冒出一句话,满脸的冷傲。

    “凭什么啊……”

    …¥¥&¥¥&………

    另一边的走的要抓狂的齐墨眼里寒芒直冒,很有一种冲上去将所有人凌迟一遍扔去喂狗的冲动。

    “你们都给我闭嘴!!”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打断了菜市场讨价还价一般的争执声,齐墨脸都黑了,完全一副濒临爆发边缘的状态,焦躁的踩着不规矩的步伐左圈右圈。“不行!怎么还不出来了,都这么久了!”

    黑鹰忍不住笑道:“皇上,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用得着这样担心吗?

    ……虽然,秋儿当年生产的时候,他几乎把地板都给走破了。

    “你生过?!”齐墨猛地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青叶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黑鹰嘴角抽了抽,表情万分无辜,他当然没生过,但是他家娘子生过,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凭什么唯他是问?他又不是大夫……

    眼看着黑鹰不满情绪溢于言表,秋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笑道:“你还是忍忍吧,要是皇上一个怒了,弄不好就再把你赶去马房打扫马粪了。”

    黑鹰嘴角抽搐的越发严重起来,就因为他和钟青叶开了个小玩笑,被齐墨听到了,他们这位伟大的、公私分明的皇帝居然让他这么个堂堂大将军去打扫马粪!!

    想起那一日马房奴才异样的眼神,黑鹰就觉得,这绝对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

    再一抬头,看见齐墨急的赤红的眼睛,黑鹰想,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娘子的话吧……

    紧闭的紫檀雕花大门一点声音也没有透出来,安静得让人心慌。齐墨几次都想直接闯进去弄个明白,只是他也不知道他忍耐的底线到底有多少。

    “啊——好痛——!”下一秒,钟青叶的惨叫声犹如利剑一般冲上云霄,回荡在整个未央宫的上空,也如刀子一般刺进了齐墨的心底。

    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屋内冲,五鹰一个见不好,慌忙伸手拉住他,特别留在外面盯着这些男人的嬷嬷也既然让内监挡在门口,说什么男人不得入产房,否则会带来不详什么的。

    钟青叶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激烈,齐墨急的连眼珠子都红了,完全可以想象她是如何挣扎在床畔上的,齐墨心急如焚,奋力想要挣开拉扯住他的人,可是五鹰五个大男人,虽然个人力量不及他,但是五个人一起用力,齐墨怎么也挣脱不开。

    屋内,钟青叶满头大汗的平坦在床上,肩膀以下都罩上了生产专用的红布罩料,双腿用力的撇开屈起,腹部一阵阵刀绞般的疼痛刺激的身体一下接一下的颤抖,双手牢牢的抓着头顶梁上悬挂下来的金色垂布,保养精细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往下滑。

    接生的嬷嬷满头大汗的趴在床边,一声接一声的叫着用力,丫头们一盆盆端上热气袅袅的热水,太医准备好了预防万一的参药,给她灌下了苦的让人想吐的催产药,钟青叶厉声嘶吼着,几乎拼劲了她一生的力气。

    惨叫声足足维持了半个小时,这对钟青叶和齐墨来说都是地狱般的酷刑,钟青叶已经完全叫不出来了,嗓子已经哑的不堪入耳,突然,腹部中传来一阵猛烈剥离的痛苦,硬生生逼迫得她已经叫不出来的嗓子发出小兽一般的惨叫呜咽。

    屋外的齐墨听得心神猛颤,钟青叶的声音一寸寸低落下来,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不知从哪听来的话——“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齐墨被自己脑子里的话吓出了一声的冷汗,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五鹰的拉扯,疾步冲到大门前,嬷嬷吓的不得了,忙招呼内监拦住他,嘴里不停说着不可以不可以,不祥不祥之类的。

    齐墨死死咬牙,牙齿上都蔓延出了血丝,怒声吼道:“臭小子,你再敢折腾你娘,信不信你爹我就不要你了,免得这般吓人!”

    他声音之凶狠毒辣,完全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正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声音刚落,只听到屋内钟青叶一声低沉的嘶吼,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破空而出,犹如阳光冲破重重乌云,瞬间驱散了众人心头的阴霾。

    “生了!生了!娘娘生了!”研紫和春儿忍不住尖叫,牢牢的握住对方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夏儿和秋儿因为都生过孩子,早已经被叫进去帮忙,连五鹰等男子也忍不住狠狠的握了握拳头,脸上喜色浓厚。

    生了……

    齐墨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和青叶的孩子……出生了……

    然而喜悦还没来得及保持多久,就听到屋内的嬷嬷尖叫一声,屋内顿时嘈杂一片,秋儿的尖叫声也随即传出来:“娘娘血崩了!娘娘血崩了!太医!太医!”

    太医的声音紧接着怒吼着道:“!止血散!拿止血散,其余人赶让开!”

    青叶……!

    齐墨整张脸一瞬间涨的发紫,好像无形中被什么人遏制住的脖颈无法呼吸一样,足足愣了三秒,突然发疯一般推开眼前的人,声如钝剑一般,带着极地的恐惧和失措,回响在未央宫的上空。

    “青叶!——”

    他一脚踢开房门,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所有人都吓坏了,五鹰等男子不敢入内,齐颜、研紫和春儿可不顾上这么多,慌慌张张的跟着跑进去。

    屋内满是粘稠的血腥气,热气袅袅聚在屋内,将眼前的一切都掩的朦朦胧胧,各种人员来往交织,钟青叶犹如一只破碎的白布娃娃,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床上,双手已经从垂落的黄布上掉下来,了无生机的垂在两边。

    她的额头上全是很水,黑发粘稠成了一团,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眼睛却一点点闭合了。

    “糟了!娘娘力气不足了,还有一个孩子没出来,!上参片!让娘娘含在口里!啊!”太医急疯了声音听上去有些隐隐的扭曲,齐墨冲进去一把推开他,箭步走到钟青叶面前,牢牢握住她因为失血而冰凉的手。

    “皇上?!皇上你怎么进来了?!男子是不能进产房的!……”嬷嬷在一边焦急的手足无措,两只手上全是鲜血。

    齐墨充耳不闻,牢牢的握着钟青叶的手,眉头几乎皱成一团,声音确实极度轻软的,带着强烈的安抚气息。

    “青叶,我来了!你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秋儿匆匆上前,将两粒参片塞进钟青叶的口里,又狠狠一掐她的人中,大声道:“娘娘,还有一个孩子没出来!你不能放弃啊!”

    齐墨也一声接一声的道:“青叶,不许你放弃!你不可以放弃!我们的孩子没没出生!你听到了没有!用力!再给我用力啊!……”

    也不知道是参片起到了效果,还是钟青叶听到了齐墨的声音,只是一瞬间,她原本松垮垮的手猛地攥紧了齐墨的手,眉头用力的蹙紧,牙关死咬,太医怕她咬穿自己的下唇,急忙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厚布卷让她咬在口里。

    这是,另一名接生婆惊喜的叫:“血止住了!血止住了!”

    太医一听,急忙道:“!再上催产药,要一口气生下来!”

    夏儿立刻端着药匆忙走上来,瘸了的脚这个时候也显得灵活万分,顾不上和齐墨说话,拔掉钟青叶口中的布卷便将药强行给她灌下去。

    钟青叶被灌的脸色煞白,气息紊乱的一塌糊涂,眉心几乎都要拧出水来,齐墨看的心疼如锥,钟青叶素来不爱喝药,如今却……

    催产药的药效极烈,不一会儿,钟青叶便恢复了那种强烈的阵痛,因为齐墨怎么也不肯出去,无奈之下,只好由他握着钟青叶的手,放下床上的帷幕,一里一外的僵持着。

    如此近距离,齐墨越发看清楚钟青叶的痛苦,牢牢握住他的手,指甲断裂的地方血肉模糊,一声声压抑的呻,手臂上时而粗壮的青筋,汇合成一道紧绷的弦,稍不注意便要崩断了。

    齐墨也不知道那一段时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