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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68部分阅读

    方太多了,我也记不太清,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吧。”

    钟青叶凝眉思虑了一下,修长雪白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纸张上挪动,指尖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她心中一动,抬起头来道:“你不是说昨天晚上有个囚犯冻死了吗?你去找找他的尸体,说不定他的头发里也藏着什么东西。”

    黑鹰想了想,点点头,站起来突然又道:“可是,我们好端端找这个做什么?你知道齐穆想做什么吗?”

    钟青叶苦笑。“就是不知道才要找,天知道齐穆会不会把其他的东西放在那个人身上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纸条,“这东西意义不明,还是全部拿回来的好。”

    黑鹰明白她的意思,什么话也没啰嗦,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合上,钟青叶稍等了一会,起身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外面。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鹅毛一般轻轻柔柔,每一片都有半边手掌大小,整个天地一片雪白,没有人走动的痕迹。

    她关上房门,上好门闩,将桌上的两张纸拿到了书桌上。书桌上齐整的放着各种尺寸的毛笔和墨砚,钟青叶面色沉静,将两张白纸用纸镇石压平,挑了一只最大的毛笔,醮饱了墨,整齐的涂在压平的纸上。

    白纸上顿时被墨黑了一片,钟青叶一遍遍的涂下去,果然在涂第二道的时候,纸上诡异的出现了一排浅银色的小字。

    钟青叶心中一动,暗道果然如此,她刚刚把纸拿在手中无意识的挪动时,意外发现这纸上有些地方微微凸了一些,让她立马就想到了一种用蜡书写信息的隐匿手段。

    石蜡是不溶于水且疏水的物质,用肥皂或者蜡烛在纸上写字后,再把纸泡到水里,其他位置吸水颜色会有变化,但有石蜡的部分不吸水,颜色不变,就这样字出现了

    如果在该纸上涂上墨汁,效果更明显,正如现在钟青叶做的这样。

    涂完后,纸上多了三排小字,字体还算清楚,钟青叶速看了一遍,又将另外一张纸照样涂上,纸上的隐秘的信息和前一张一模一样,她大概可以猜到第三张纸上也是同样的信息。

    钟青叶将两张被墨染黑的纸放进火炉中,看着它们被全部烧光之后才回屋换了白狐里浅蓝大披风,带上白色手抄,匆匆出了门。

    雪下的正大,雪风也起了,吹在身上飕飕的凉意,钟青叶忍不住低声咳嗽,戴上风帽步朝小楼大门走去,此刻风雪正大,倒也没有人看到她。

    出了小楼后,她简单的分辨了一下方向,径直朝前走去。

    她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后,黑鹰便回来了,也带回了第三个人身上的小竹筒,急匆匆的走到她的房间,却不料扑了个空。

    黑鹰眉毛一拧,伸手一挥,很就有全身黑衣的暗哨不知从哪跳了出来,将钟青叶的行踪告诉了他。

    黑鹰一听,二话没说就将手中竹筒里的纸条拿出来,还是原来那句话,他皱了皱眉毛,低声咒骂了一句,急匆匆的朝钟青叶离开的方向追去。

    先前那两张纸上一定还藏了别的信息,他没有发现却被钟青叶知道了,这才支开他好独自查看那些信息,想到那是齐穆特意传给钟青叶的,黑鹰心里就有种难言的不安,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加起来。

    386、和齐墨有关

    雪天路滑,钟青叶又极为怕冷,裹着厚厚的披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小腿深的雪地里,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这么贸贸然的跑出来了。

    其实她倒不是有意要支开黑鹰自己跑出来的,只是纸条上的隐秘信息太过奇怪,让她不得不在第一时间赶到齐穆所说的地点,一走就是半个时辰,好不容易看见了巍峨尊荣的皇宫大门,风却突然大了起来,钟青叶不得不侧身,闪进路边一个避风的小巷子里。

    冷气刺人,钟青叶冻得直打哆嗦,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咳嗽更是没断过,又是跳脚又是抚手的,忙得不可开交。

    冷不防,有只手突然拍在她的肩膀上!

    钟青叶全身都冻僵了,反应却是一点不差,几乎在同一时刻屈身扭转,白狐狸皮的手抄无声无息的掉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拧,另一只手直取对方脖颈,锋利的匕首已经牢牢握在指尖。

    分秒之间,对方的反应速度明显不及钟青叶,根本还没得及做出反应,匕首雪亮的刀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是什么人?”钟青叶眉眼凌厉,纵然唇青脸白的冻得全身难以控制,她的速度依然不是常人所能及,看着眼前这个这个头发眉毛全被雪覆盖了的男人,半点也没客气。

    男人年约五旬,花白的头发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眉毛几乎变成了白的,一双眼睛倒还透亮,眼尾的皱纹嶙峋的犹如老树皮。

    男人的手腕被她反拧在手里,稍微一动便疼的刺骨,只见男人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摆动另一只手道:“王妃,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声音很奇怪,不似一般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拥有的浑厚,沙哑中还带着一点尖锐,听上去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嗯?”钟青叶怔了一下,细细看了一会也没认出是谁,蹙了眉毛摇摇头。

    男子皱了皱眉毛,雪花簌簌而下,“我是傅彦,皇上身边的傅公公,你在皇宫也见过我的,不记得了吗?”

    “傅彦?皇上?……齐穆!”钟青叶喃喃念了几个名字,突然想起了什么,眉梢一厉。“你是从小跟着齐穆身边的傅公公?”

    大概是听到她直呼齐穆的名字,傅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在这里?是齐穆安排的?”钟青叶如此问道,手上的力道却是半点没松弛。

    傅彦表情略冷,老眼看了她一下,“你不是因为看到皇上的信息才会过来的吗?怎么这会反而这个反应了?”

    钟青叶眯了眯眼睛,纸条上确实有说他派了人接应她,只要她到皇宫附近自然有人过来找她,只是钟青叶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傅彦!

    这个傅彦身份很复杂,虽然只是个老太监,但却因为是从小跟着齐穆身边的,身份匪浅。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他就是皇宫内的太监总管,齐穆和他的感情很奇怪,即像是主子奴才,又像是忘年交的朋友,所以以前在宫里,他的分量比一般的朝臣还要重。

    钟青叶以前确实在皇宫里见过他几次,只是没有深交,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公公对她没有半点好感,而真正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既然他在齐穆眼里和一般奴才不一样,那为什么没有把他带在身边、反而要留在京阳城内呢?

    现在的京阳城,对于齐穆身边的人而言,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乐土了,把这么个老太监留在这,齐穆到底在想些什么?

    钟青叶放下手中的匕首松开了他,低头捡起自己的手抄,面无表情的道。“你的主子好生奇怪,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把消息传给我,又让你在这接应我,他到底想做什么?纸上写的‘和齐墨有关’又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傅彦作为曾经的太监总管,自然是精明强干的,可是毕竟年岁已大,钟青叶没用多大的力却疼他的脸色煞白,听到钟青叶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阴阳怪气的说道:“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说完居然是毫不停留的往前走,丝毫不担心钟青叶会不跟上来一样。这种吃定她的感觉让钟青叶眉毛紧蹙。

    确实,齐穆很了解她,知道她并不明白齐墨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以此为诱饵引她来这里。不过,无论他想做什么,钟青叶都没理由会害怕,既然人都来了,岂有不弄清楚的道理?

    钟青叶如此想着,跨步跟上了傅彦的步伐。

    风雪更大了,鹅毛一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看不分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彼此就像个陌生人一样,丝毫没有要交流的意思。

    傅彦显然对这附近的环境很熟悉,带着她拐了好几个弯便出了小巷子,眼前是略有些眼熟的街道,停放着一辆满是积雪的马车,一个身穿粗布袍子的小厮拉着马缰绳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取暖,不时伸手在嘴巴呵一口气,显然冻得够呛。

    一见到两人走出来,小厮冻得青白的脸色一喜,忙行礼道:“公公,您来了。”

    傅彦敷衍性的点点头,走到马车边头也不回的道:“上车吧。”

    准备还挺充分的,钟青叶耸了耸肩,侧头大力的咳了两句,半点也没犹豫的跟着走了进去。

    这马车明显是民用的,和钟青叶以前坐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但是好歹能够遮风遮雪,比起外面风雪交加的倒是温暖不少。

    傅彦一上车便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钟青叶将手拢进手抄中,冻得缩紧了脖子,一言不发。

    小厮跳上了车,扬起鞭子抽了一下,大声吆喝一句,马儿微嘶,朝前奔跑而去。

    387、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黑鹰追赶过来的时候,钟青叶早已经没了踪影,连马车的痕迹都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的无从寻找,他又不知道钟青叶到底是去了哪里,只能按照纸张上写的地方找去。

    因为是钟青叶自己离开的,黑鹰也无法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危险,根本没理由出动士兵帮忙寻找,也不敢妄自封闭城门,就当他在皇宫南门处急的跳脚的时候,钟青叶所乘坐的马车早已经远远朝西北方向跑去。

    一行就是一个时辰,雪天路滑马车不敢跑的太,好在路还不算颠簸,钟青叶缩在马车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傅彦继续假装熟睡,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弄得钟青叶几乎要怀疑他这老头是不是冻死了。

    好不容易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钟青叶掀开马车帘子一看,差点被冷风吹得缩进衣服里去,牙齿打架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眼眼前的宽阔大湖,心里也猜到这大概就是纸上说的千荷池了。

    但是……这哪里是什么池啊,这分明就一洞庭湖!还说什么千荷,她连根烂荷枝都没看见!

    正在心里吐槽着,傅彦也跟着下来了,到底是五旬多的老人了,虽然身体健朗,也有了老人畏寒的特征,又没穿保暖的披风,一张脸白里泛青,看上去格外恐怖。

    小厮将马车在湖边的柳树上拴好,人一溜烟的没影了,钟青叶等了一会也没见傅彦有开口的征兆,正觉得奇怪,突然听到湖边一阵水声,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小厮不是功德圆满的走人了,而是跑到湖边去取船了。

    看样子,他们的目的地真的是什么千荷池里面的千荷岛,虽然钟青叶还不知道那岛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她绝对清楚在这种天气下跑到湖上去划船,绝对是自己找虐的行为。

    她有些犹豫的看着那小船上的弧形遮雨棚,暗自琢磨要不要等个艳阳天再去,反正已经知道这湖的位置了,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她正在琢磨着,傅彦却已经大咧咧的沿着湖边的小石阶走了下去,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明显有种讽刺嘲笑的疑问。

    钟青叶嘴角抽了抽,头皮一热,暗道这么个半老头子都冻不死,她这么年轻也没理由比他更不经冻,死不了就是了。

    如此想着,她硬着头皮走上了船,湖面冷风更大,简直就是见缝插针,一吹过来简直有种从头发丝一直冷到脚趾甲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冻僵了,钟青叶甚至觉得她现在的血肯定是冷的。

    靠!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在心中把齐穆的老妈问候了好几遍,为什么不问候他老爸,因为他老爸也是齐墨的老爸,也就是她公公……

    船顺着风势,速度倒也很,只花了半小时便抵达了目的,钟青叶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连膝盖都僵住了,走起路来活像个机器人。

    船坐完了,之后就是走路,那小厮没有和他们一起上船,而是缩紧了小仓里取暖,看模样大概是还要接他们回去。

    钟青叶心中微安,这种处于湖中心的小岛,没有船回去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不过傅彦也在,想必也不会做出同归于尽的蠢事。

    跟在傅彦身后一直朝岛上走去,这岛称为千荷岛,虽然钟青叶没看到荷花在哪里,但是岛上的植物倒是郁郁葱葱,很多不知道的大树都十分茂盛,即便是寒冬也不曾褪下浓绿,远远的一片白中看见为数不少的绿色,倒也相映成景。

    这一走又是半个时辰,钟青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过了几片森林,只觉得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前方的林子后面突然隐约传来的古琴声。

    叮咚的琴声,如流水一般灵动的琴音,虚无缥缈的漂浮整个森林上空,琴声如洗,清澈而温暖,弹奏的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欢中却暗藏思恋缱婘,细听之下犹如深闺少女喃喃称述的婉转,满满的都是说不出口的思念与哀伤。

    弹琴之人的琴艺显然十分高超,袅袅而出的琴音婉转动听,细腻的简直可以催人泪下,但是谁会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弹琴呢?

    钟青叶疑惑的转头看傅彦,却惊讶地发现他脸上居然闪过一丝清晰的心疼和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加了步子。

    拐过最后一丛树枝,钟青叶的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院。

    院子真的很小,被一条长形小河划分成东西两侧,小河里的水已经结了冰,光滑的一片。一座木质的带顶小桥精致的立在上面,黑色的桥顶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衬托着驹椒5畛辆隆?

    数不清的不知名树木种满了整个小院,密密麻麻却又错落有致,只可惜上面的绿叶已经全数枯萎,零丁的两片孤零零的留在深褐色的树干上,摇摇欲坠的和厚重的白雪做着抗衡,不时有细细的雪沫掉下来。

    一座小巧玲珑犹如艺术品一般的房子立在小院的偏后方,显然是十分精致,偶尔还可以看见金黄|色的琉璃瓦。

    四周极静,深冬时节连一点虫鸣鸟叫都没有,几乎可以听到人的心跳声。

    寂静中,那袅袅的琴音显得越发空灵优雅,不高不低、不缓不急的飘荡在庭院之中,钟青叶和傅彦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透过密密麻麻的深褐色枝桠,隐约看到了对岸的场景。

    一个小小的四角亭子,如画般亭亭玉立在一片雪白中,艳红的木柱支撑上面金色的琉璃瓦,皇家一排的奢靡作风,那隐约的金色闪动在白雪之下,晶莹如同阳光。

    亭中放置着常规的石凳石椅,没有盖暖布,一个女子端正坐在其中,微低着头,双眸半阖,专心致志的拨弄面前那架黑色的古琴。

    388、故人遇、相思琴

    放在石桌上的古琴通体玄黑,亮可照人,七根琴弦铮铮发亮,在女子葱白的手指下跳动着,音符如水流倾泻一地。

    女子年约十八九岁,穿着粉色的斗篷,一身白衣如流水泄地,黑发如瀑披散在身后,寒风吹来,带动玉屑一般的雪沫纷纷扬扬,缤落万纷。

    雪花飞扬中,那个女子合眸抿唇,静静的低着头,仿佛全部的身心都扑在琴弦上了,发梢连同衣角轻轻律动,犹如轻飞的蝴蝶,美不胜收。

    钟青叶莫名其妙的屏住了呼吸,似乎生怕打扰了眼前如画的脱然,静静的站着,两个同样清丽脱俗、幽兰一般的女子隔着米长的小池,一抚琴一凝望,竟似飘渺的极不真实。

    傅彦眼神复杂,看了看身边的钟青叶,又抬头看看对面亭子中的少女,脸色古怪转变之后,低低发出一声喟叹。

    钟青叶和那女子丝毫没有察觉,随着曲子高潮的来临,少女的葱白的手指越发灵动起来,指法交织,一手按弦一手拨动,速度的让人咋舌。

    琴声随着拨动的频率加,犹如高山流水般叮咚的琴声,轻巧的飘散在这不被打扰的一片天地,好似很自在、很欢愉,可若你细细听她的琴音,轻易便可听出掩盖在欢下的点点悲恸、些许愤慨、还有铺天盖地的思念和茫然。

    钟青叶的心无意识的捕捉这种情绪,微微颤动了睫毛,冰凉的手指在手抄中渐渐拧成一团,心随着琴声似有还无的飘动,一寸寸,一些些,时高时低,时缓时慢,竟是不受控制的起了共鸣。

    恍惚中,她似乎透过琴音察觉到心中悸动,不由自主的想起齐墨的脸。

    许久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渐渐淡了下去,余音还在微颤,主曲却已经结束了,钟青叶缓缓眨动落了雪片的睫毛,看着眼前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