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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65部分阅读

已久的鸳鸯。

    “齐墨……”

    容貌一如从前的钟青叶嘴唇蠕动了许久,却除了这两个字外什么话也说不出,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好似面前是一张恒逸的画,她稍一走进去,便要绞碎了一般。

    马车静静的立在原地,车厢安静的没有半点动静,好像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但是有种气息,逐渐笼罩了整个天地。

    是齐墨的气息,一如四年前的强势而温柔,灼热的几乎要将她整个融化一般。

    钟青叶突然动不了了,求助的目光看向红鹰,红鹰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咬咬下唇,就像卑微到尘土里的灰姑娘第一次踏上巍峨皇宫里的红地毯一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还没等她走上两步,马车的帘布唰的一下掀开了,一个男人迅速从马车内探出来,脚上的金线蟠龙锦缎长靴稳稳的踏在雪白的积雪上,明黄镶黑金线大披风拂落下来,静静披散在身后。

    常年扣在脸上的银色铁面再无踪迹,男子的眉目一如从前的俊逸刚毅,却比从前多了些沧桑与成熟,下颚上有细细的青色胡桩,看向她的目光遥远绵长的就像穿过了整个天地。

    “青叶……”他轻轻叫她的名字,嗓音和语气和四年前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硬是要说区别,也只是多了些缠绵悱恻而已。

    钟青叶的眼泪迅速滑落下来,雪白的手抄突然掉落在地,顿了一顿,她突然大步疾冲到男人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身体,小脸埋着,泪水打湿了他胸口厚实的衣衫。

    齐墨微微一愣,眉目突然间柔和如水,伸手用力圈紧了她,牢牢的拥住。

    “我想你……”

    “我想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在梅林的边缘,白雪红梅相映成景,拥立的璧人独立于世,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梅林深处,白衣如雪的男子静静的立在艳丽的红梅下,一动不动的从树枝的缝隙间看着这一对相拥的人,精美犹如雕塑一般的面容平和而温润,却没有半点情绪。

    “你后悔了吗?”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从另一棵梅树下走了出来,左眼下的金月妖媚蛊惑,静静的走到男子身边,看向那对相拥的人。

    “通知齐墨来到这里,阿青势必和他回去,瑾,你后悔了吗?”

    “我不后悔。”风瑾淡淡的说道:“阿青已经知道了她自己的情况,四年的相处没能撼动她的心,我应该还她自由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还自己自由呢?”

    起风了,风昀的声音随风飘散在梅林中,婉转犹如叹息,风瑾粲然一笑,依然是天地生辉的美丽模样,留恋的再看那个人一眼,转身走入梅林中。

    “我想,大概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372、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这个时候,钟青叶突然从齐墨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向一边层层叠叠的梅林,细细的眉蹙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齐墨的声音有些暗哑,低低的问道。

    钟青叶摇了摇头,“大概是我的错觉,我好像觉得那边的林子里有人在。”

    齐墨一怔,突然伸手用力扳过她的头,一脸微怒的模样。“你不专心!四年多没见我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想着别人!”

    “我哪有?!你别诬赖我!”钟青叶抗议的怒瞪着他,双颊被他的大手托着,仅有的一点肉全往里面挤,粉红色的唇自然而然的撅起,看上去就像索吻的姿势。

    齐墨心头一热,顾不得多想,猛地低头堵上那两片想了整整四年的唇。

    钟青叶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一步,腰身迅速被扣紧,另一只手扣住小巧的后脑勺,齐墨将她用力拉紧,加深了这个吻。

    钟青叶挣扎了一下,便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发颤的眼睫扇动如蝶翼一般,缓缓阖了下来,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红鹰神色平和,淡定的将头扭到一边,看了看,走去梅林便折下一枝开的正艳的红梅,放在鼻下轻轻的嗅着。

    一吻结束,钟青叶脸色俏红,眼眸氤氲着水光,气喘吁吁的靠在齐墨怀里。

    齐墨低低的笑了一声,戏谑道:“怎么还是不会换气呢?憋得这么惨。”

    钟青叶低低的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却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都四年没接吻了,一时间哪还记得那么多?”

    “四年没接吻了?”齐墨的声音里含着丝丝笑意,伸手拥紧了她,附耳道:“哪要不要我现在把欠了四年的吻都还给你?”

    “别别别!”钟青叶忙伸手做了个交叉的模样。“我可不想憋死在这里!”

    齐墨哈哈大笑,声线里无限愉悦,回荡在林间,溅起一地的梅花雅香。

    “把手伸出来。”他突然道。

    “干嘛?”钟青叶警惕的看着他,却依然将左手伸到他面前。

    齐墨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玉镯,一下子戴到她的手腕上,牢牢的握着。“现在,我套牢你了!别想再跑了!”

    钟青叶怔怔的看着手腕上重新出现的||乳|白色玉镯,时隔四年终于重新回到她手里,心情复杂得说不出来,但绝对是惊喜交错的好情绪。

    她伸手,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手腕,郑重其事的道:“我不跑了,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跑了!”她突然投入他的怀里,大声道:“齐墨,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就算我以后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我也赖着你不走了!”

    齐墨失笑,表情戏谑,眼神却深沉如海。“臭丫头,你跑了两次,两次都被我抓回来了,这辈子你就算再跑上一百次,我照样能把你抓回来,你就认命吧!”

    “我早就认命了。”钟青叶在他怀里嘟囔着念道。

    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东商与你重逢的时候,在知道自己的大限之后,在现在这个时候,齐墨,我钟青叶认命了!

    “那就好!”齐墨故作满意的大声说道,钟青叶在他怀中吃吃一笑,并不说话。

    红鹰缓步走过来,手上还拿着那枝艳丽的红梅,笑道:“老爷夫人,话说完了,可以上车了吗?我们可得加紧赶回北齐去呢。”

    “对了!”钟青叶这才想起什么,一把揪住齐墨的衣襟紧张的大吼道:“你不是正在打仗吗?什么时候跑到东商来了?战局不用管了吗?你的士兵不用管了吗?”

    “夫人夫人!你别紧张别紧张!”红鹰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来这么大的效果,吓得连梅花都掉了,一边摆手一边道:“我们能过来当然是确定北齐稳定的情况下,齐穆现在困守在次海镇一带拒战不出,两军正处于胶着状态,你别着急。”

    “真的?”

    齐墨好笑的看着她狐疑的小脸,好心情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当然是真的,我像是那种会玩忽职守的人吗?”

    钟青叶想了想,突然郑重其事的道:“像!”

    齐墨、红鹰:“……”

    临上马车的时候,钟青叶捡起自己掉落的手抄,又捡起红鹰掉落的红梅,走到马车边顿了顿,突然犹豫道:“我就这么走了真的没关系吗?风瑾他……”

    “他好好的有什么关系?”齐墨一听到风瑾这个名字就脸色不善,见钟青叶还是犹豫的模样,又道:“放心吧,我会把消息告诉他的。”

    “风瑾的身份……你知道了吗?”

    齐墨点点头。

    “那……”齐墨和拜月教的敌对关系钟青叶也知道一些,说句私心话,她并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争斗。

    比起四年前,钟青叶现在的性子柔和了不少,渐渐有了女儿家的性子,齐墨和风瑾都是顶好的男儿,伤了任何一个,她都于心不忍。

    “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问题,青叶,你不需要去想那么多。”齐墨知道她的想法,握了她的手淡淡道:“我向你保证,无论我和他们未来的争斗怎么样,我都会为你留下风瑾的性命。”

    钟青叶点点头,她知道,这是齐墨最大的让步了。

    只要不伤到性命,如此便好。

    她跨上马车,果然在马车的角落里看到了小小的香鼎,齐墨素来喜欢焚香,钟青叶也喜欢,她知道他一定会带着香鼎。

    香鼎里还有热炭燃烧,马车下也有隔层,放置了火热的炭,和现代北方农村里用的炕床一样,只要炭燃着,马车里的温度就格外的暖和。

    钟青叶将梅花摘下来往香鼎隔层网上一放,热气一熏,车内顿时有了梅花的香味。齐墨从身后搂住她,扫了一眼香鼎,笑道:“我的夫人,永远都别出心载。”

    话音未落,他又皱了皱眉毛。“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373、这场乏味的游戏

    钟青叶心中一棱,老大夫的话不经意间浮上脑海,她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却变得更加灿烂,浅笑盈盈的靠在齐墨怀里,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傲娇的说道:“还不是你的错?!”

    齐墨一脸的无辜。“这怎么会是我的错呢?”

    钟青叶头一扬,下巴一撅,眼睛一翻,一脸的无赖模样。“如果四年前你不让我走,我就不用受四年的风餐雨露了,那也就不用瘦成那个样子了!”她抬起细细的手臂,将空了一圈的玉镯递给他看,一脸的控诉。

    “你看,连玉镯都大了一圈了。”

    齐墨苦笑不得的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等回到北齐,我一定顿顿好鱼好肉的补偿你,把你养成一个大胖子,这总行了吧?”

    “不行!”钟青叶义正言辞的反驳道:“现在的人都以瘦为美,养的那么肥我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你不用见人了,你见我就够了。”齐墨笑嘻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尖尖的下颚上胡桩冒了点点青色的胡子头,刮在脖颈的皮肤上有酥痒痒的感觉。

    钟青叶缩了缩脖子,将身子更大限度的靠在齐墨怀里,嘟囔道:“什么叫只见你就够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齐墨轻笑一声,搂着她不再说话。

    车厢角落的香鼎里,绯红的梅花被热气熏陶着,淡雅的香气越发浓郁,包裹着整个车厢,一片如春的暖意洋洋。

    也不知道是这么一通闹腾的累了,还是这马车天然就对她有种催眠的作用,没坐上一会,钟青叶有些倦倦欲睡,懒洋洋的靠在齐墨怀里,四年的漂泊和怀念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舒坦。

    这样的舒坦中,她想起了四年前那个只存在了三个月不到的孩子。事到如今她也终于明白,原来那个时候,是她的身体保不住孩子,齐墨才会决定流掉孩子以保存她。

    想起老大夫在耳边一声声的叹息,和记忆中泛滥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钟青叶的心里有种涣然的疼痛,她真的不能再有孩子了吗?

    “齐墨……”

    “青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钟青叶笑了笑,小脑袋在他怀中顶了顶:“你先说吧。”

    齐墨犹豫了一下,低头仔细注意着她的脸色,一如四年前那般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孩子……”

    “齐墨。”钟青叶淡然的打断他的话,仰起头从他怀里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青叶?……”齐墨愣了一下,目光突然复杂了很多,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钟青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声音清淡。“没了就是没了,就算在追究是谁的错也不能换回已经失去的东西……虽然,这四年来我每天都在想,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该长成什么模样了?像你还是像我……”

    若真要追究是谁的过错,只怕责任都在她自己身上,说钟青叶自私也好,胆怯也好,她误会了齐墨四年,在知道一切的真相后,她已经失去了去责备追究的勇气。

    既然已经消失了,那就算了吧。

    “青叶……”齐墨伸手拥紧了她,语气接近发誓的郑重。“我们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会的。”

    钟青叶埋首在他怀中,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嗯,一定会的。”

    ……

    十二月十八日,次海镇齐穆军营大主营。

    齐穆坐在虎皮毛垫的高背大椅中,一身绛纱平蛟厚袍,白玉鱼龙扣带围在腰间,龙凤双戏衣架立在旁边,一件华贵异常的褐色镶金边旱獭毛皮披风整整齐齐的挂在上面。

    虽然和齐墨之间的战争已经处在劣势整整一年多了,但是单从齐穆的表情来看,却看不出半点焦急的模样,他依然是原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兽皮帐篷里焚香宝鼎、花插金瓶、龙涎香烛无一缺乏,一切就像还在京阳城的金銮宝殿上一样雍容不凡。

    在他脚下五米处的地方,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此刻正低着头,一言不发。

    齐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高背大椅的扶手,一脸的笑容诡秘莫测。“你说,齐墨现在在东商?”

    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的。”

    “什么位置。”

    “栗江一带,正在逆流而上。”

    “唔……”齐穆微微沉吟了一声,似乎是问对方,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去东商做什么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这个弟弟啊……”

    “皇上……”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谨慎道:“叛贼这个时候离开北齐,会不会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呢?要不然他不会丢下这里的一切不管,跑去东商那么远的……”

    “不得不去的理由……”齐穆弯起了眉眼,笑骂道:“那家伙不得不去的理由……从来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黑衣男子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却只是低下头不敢多问。

    “从东商栗江到这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齐穆问道。

    黑衣男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若是马加鞭,半个月可抵达。”

    “半个月啊……”齐穆突然笑了,极为开怀的模样。“那就通知下去,所有士兵待命,唔……十天后发起总攻。”

    黑衣男人怔了一下,依然恭敬的点头应答。

    齐穆笑容和蔼的自言自语。“总要给别人一些准备的时间吧……”

    眼看就要将他一网打尽了,齐墨却在这个时候跑去东商,想必……她也要回来了。

    她若一回来,这场乏味的游戏……终于也要结束了。

    齐穆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真是乏味啊……

    374、现代军事地

    在此十二天后的十二月三十日,钟青叶从马车内慵懒醒来,朦朦胧胧的听到马车外齐墨和红鹰正在说些什么,隐约有“急报”、“反攻”、“齐穆”、“京阳城”等词汇出现,她心中一急,忙掀开轿帘走出来。

    齐墨听到动静忙回过头来,红鹰也停下了口中的话,转过头来看着她,眉宇间还残留些许焦急的深情。

    钟青叶从马车上跳下来,双腿一个不稳,整个人跟着踉跄了一下,齐墨忙伸手扶住她,埋怨道:“你看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下车来,这么急做什么?”

    钟青叶翻了个白眼,她会这么虚弱还不是他昨天晚上要的太狠的缘故?顾不上说这些打情骂俏的话,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急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有!”齐墨一口否决了她的猜测,伸手拉了拉她微微散开的衣口,满脸无奈的道:“这战到底是你在打还是我在打,怎么比起我这个当事人,你反而更紧张了?”

    钟青叶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打和我打有什么区别吗?兵贵神速,你在战场上临阵脱逃也就罢了,这种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

    “什么叫临阵脱逃啊?”齐墨对于钟青叶的指责从来只有无奈的份,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的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先上车,一边走我一边详细的说给你听。”

    钟青叶察觉到齐墨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其眉目也有和红鹰一样的微微焦急的神色,虽然他藏的很好,但是钟青叶对他的了解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心知情况或许紧急,也不啰嗦什么,点点便转身上了车。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