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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26部分阅读

    青叶剧烈的抽吸了一口凉气,手指在颤抖,畏惧和恐慌蔓延了整个心脏,胆怯着,突然伸手用力的环住面前这个颤抖的男人,将头埋进他僵硬而温暖的胸口。

    “…对不起……”

    齐墨,谢谢你……

    谢谢你为了我这种女人恐惧,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这种女人……

    真的,谢谢……

    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而出,打湿了钟青叶的睫羽,打湿了齐墨胸口处的锦衣。

    “闭嘴!”齐墨凶狠的的吼声在头顶响起,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不许给我说对不起!你是我的女人,永远不许对我道歉!再敢让我听到,我就封了你的嘴!”

    钟青叶愣了一下,呼吸好像就在那一刻被抑制了,心跳如雷不断的在耳边爆炸,震动让她整个人都仿佛呆滞了。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她将头更深的埋进了他的胸口中。

    “嗯…我记住了……齐墨……”

    齐墨,我感觉到了,你胸膛里一下一下稳定的心跳,沉着而有力的声音,奇迹般抚平了我心里汹涌叫嚣着好似要毁灭一切的洪水。

    齐墨,对不起,我曾经想要放弃你……

    齐墨,谢谢你,在我放弃你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齐墨,在我心里,可能有很多东西终我一生都不会说出口,但我永远会记得,在那个肮脏污秽的地牢里,在我绝望的要完全放弃的时候。有一个人怒吼着阻止我的离开,咆哮着打断我的放弃,给了我一个坚强的怀抱,就此温暖了我整整一生。

    “不就是一个西泠潋晨么?怕什么!”齐墨突然变得无比狂妄的声音在头顶乍响,钟青叶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齐墨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动作实在不能用温柔还形容,他的掌心有很多粗茧,狠力的摩擦过她的脸颊,甚至带了生生的疼痛感。

    但是钟青叶却不受控制的笑了,这才是齐墨,永远顶着一个粗糙的外壳。就像就是椰子一样,外表粗糙坚硬,但是那外壳下啊,满满的,都是甜甜的液体,足以温暖人全部的灵魂。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无法自拔了。

    “不许哭!”齐墨霸道的圈紧她的腰身,声音突然间坚定下来,再不复原本的惊慌失措:“不过一个西泠潋晨而已,这天下还没有我齐墨不敢收容的人,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他,那就把他带回去吧。”

    “可是如果被人……”钟青叶反而有些担忧起来,如果被人发现了,这顶帽子可就扣牢在齐墨头上了,齐穆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怕什么!”齐墨低头狠狠的在她眉心一吻,语气狂妄的像是无所畏惧的战神:“我齐墨既然敢收留,还怕被人抓住手脚吗?”

    钟青叶忍不住一笑,额头被他吻的有灼热的温度,没错,齐墨确实有这种能力,只要他想做的,钟青叶就觉得没有做不到的。

    “以后,不许再为别人哭,如果被我发现,我一定杀了那个人!”齐墨狠狠的瞪着她红肿的眼睛,醋意横生:“听到了没有!”

    钟青叶咧嘴一笑,拖长了尾音大声道:“听~到~了!”

    听到钟青叶的回答,齐墨才算满意了一些,大喇喇的点点头,冲西泠潋晨扬了扬下巴,命令般道:“站起来。”

    钟青叶一愣,回过头才发现西泠潋晨跪在他母亲面前,一动不动的像块石雕。钟青叶微微一叹,毕竟才几岁的孩子,母亲死在面前的痛苦太过庞大,她亲身经历过,所以才能感同身受。

    松开了拥着齐墨的手,钟青叶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孩子不哭不闹,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任凭钟青叶搂着怀里,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钟青叶担忧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不知道有没有生病?这里的环境……”话还说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手臂,再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被齐墨一把抓过去像小鸡一样拎在半空中的西泠潋晨,急忙伸手去抓,惊慌的叫道。

    “你做什么?他还是是个孩子!”

    齐墨拎着西泠潋晨的的后领,随意甩了甩,那动作就像在甩一块破布一样,看的钟青叶是头脑充血,偏偏那西泠潋晨一点动静都没有,瞳孔里分明拢着浓厚的死灰,简直就像已经死去那般。

    “他已经七岁,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是个男人就该自己站起来。”齐墨瞪着钟青叶,将西泠潋晨拎到钟青叶抓不到的位置,一把圈住她的腰身,紧搂着转身就往外走,霸占意味十足的道:“不许抱他!”

    钟青叶:“……”

    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而已,齐墨居然也有吃醋?

    ……好吧,吃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搬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钟青叶无奈的被他拥着往牢外走去,看着被齐墨可怜巴巴的拎在手里的孩子,再看看醋意爆棚的齐墨,心里却在一点一滴的渗出温暖的滋味。

    “等一等!”冷不防的,西泠潋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钟青叶急忙拉着齐墨停下来,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忍不住放柔了声音:“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西泠潋晨淡淡的瞥了钟青叶一眼,对于她这个救命恩人是半点感恩的情绪都没有,眼神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目光一扫而过,转到牢房内已经死去的女人身上。

    “让我给我娘亲磕几个头,当做是不能为她敛尸的赔罪。”

    说道敛尸的时候,孩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没有半点波澜。

    钟青叶心中一阵钝痛,有些情绪是要切身体会过才能明白的,当年她没能给她的父母敛尸下葬,那种遗憾和悔恨日日夜夜的盘旋在她的心里,有多痛苦她能明白,不能再让这孩子和她遭受一样的罪孽了,毕竟,他比她要无辜的多。

    钟青叶将询问的目光看向齐墨,齐墨冷冷的哼了一声,猛地松开手,西泠潋晨一瞬间掉了下来,吓得钟青叶急忙伸手,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惊魂未定的转头对齐墨埋怨道:“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吓他啊…”

    齐墨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声,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钟青叶的手,声音从牙缝里往外挤:“我说了,不许抱他!”

    钟青叶无可奈何的看着已经彻底成了醋缸的齐墨,对天翻了个白眼,弯下身子将西泠潋晨轻轻放在地上,摸摸他的脑袋,确定他没有生病发烧之后才轻声道:“去吧,给你娘亲好好磕几个头。”

    西泠潋晨就像没听见钟青叶的话那般,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在女人的尸体前停下了身子,顿了一顿,直挺挺的跪下去。

    孩子的膝盖还没有完全长成,即便是这样,撞击地面的声音依然沉重绵延,钟青叶有些难受的扭过头,冷不防被齐墨一把扯到怀里,大手一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钟青叶一愣,立刻明白过来齐墨是怕她看了难受,心中一瞬间暖洋洋的,趴在齐墨的怀里很没出息的缩成一团。

    遮挡住了眼睛,钟青叶只能听见孩子磕头时带出来的撞击声,一声一声无比沉重,不断的回响在她的耳际,犹如长久的时光转轮,硬生生的撕扯着人心。

    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酸痛、苦涩、沉重,各种各样的滋味交织在一起,反而变成了让人难以言喻的感觉。

    钟青叶之所以会突然下定决心要救这个孩子,其实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她没有那孩子的母亲想象的那么伟大,因为钟青叶从来都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自私的人,奢求着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她担当不起那孩子的娘亲临死前的感谢,那样只会让她感到一种无从适应的压力和沉重。

    轻轻一叹,她将头在齐墨的胸口上蹭了蹭,贪求着更多的温暖,齐墨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怀抱缩的更紧了几分。

    她这样的自私的人,生命却对她何其宽容,前有父母为她坦然赴死,中有阿轩对她的百般呵护,而即便来到这里,还有齐墨坚定不移的守在她身后,一个拥抱,一声怒吼,都带着不允许她放弃的温柔。

    而她呢,她又为这些人做过些什么?

    除了像吸血鬼一样不停的吞噬他们的幸福和乐外,她甚至连对他们温柔的勇气都没有。

    如此想着,身边的这个怀抱突然变得灼热难受起来。

    或者,像她这种人,生来就是不详的,她总是会带给身边人无尽的痛苦和折磨,纵然她不想要这样,但是每一次的灾难却都是因她而起,而身边的每一个想要用力呵护的人,最终也都因为她而死去。

    这样的她,还有资格享受齐墨的温柔吗?

    钟青叶的心,突然间变得迷惘起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她心里如狂草一般疯狂的蔓延。

    如果……如果……

    如果连齐墨都被她害死了,那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这个冰冷却温柔的男人,不再因她而受到不必要的磨难?

    164、连他都要悉心守护的人【一更】

    茫然与失措,在一瞬间攥紧了钟青叶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便的浓重起来,胸口里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压抑着她的呼吸,每一口空气都像带着血液的腥气。

    覆盖在眼皮上的厚实手掌,不断传递来自齐墨的温暖,那种温暖她并不陌生,爸爸、妈妈、阿轩,都曾经带给她同样的依赖感,然而这种依赖,却总是因为她而被尖锐的斩断了。

    怎么办?眼前的黑暗那么浓厚,犹如一滩死水那般让人胆战心惊,她无法从黑暗中逃离出来,没有人可以救她……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眼前的黑暗突然如浓雾散去,火光温暖的颜色跳动在眼前,一瞬间让她的瞳孔犹如火烧一般炙热。明明才不久的时间,钟青叶却像是久病之人畏光那般不得不眯起眼睛,眼眶传来异样的酸涩滋味。

    “怎么了?”齐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一贯冷淡的语气中夹杂了显而易见的慌乱,一把抓住她擦拭眼睛的手,温柔而粗糙的质感奇迹般让她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炙热消失了,沉重的窒息也离她远去,短短一段时间,钟青叶却犹如经历了一场惊骇的梦靥,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在阴郁的地牢里冰凉一片。

    犹如突然惊醒一般,她重重的喘息两口,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齐墨,勉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微微摇头:“没事。”

    齐墨的眉心在面具后紧紧蹙成一团,目光幽幽的注视她苍白的脸,好一会,才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沉沉道:“别怕。”

    不明白她的恐惧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她的脸色为何如此惨败,但他只想告诉她,别怕,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任何危险可以威胁到她。

    所以……不要恐惧。

    钟青叶吃力笑了一笑,说不出话来,只得避开他让人窒息的目光,转头看向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依然沉默寡言的西泠潋晨,伸手将孩子搂过来,轻轻道:“我们回去吧。”

    齐墨点点头,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阴暗潮湿、气味难闻也就罢了,这地牢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停在扰乱钟青叶的心,让她变得脆弱而惶恐,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她的情绪一定难以控制。

    按照原路返回,因为有钟青叶之前的布置,三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齐墨圈着钟青叶纤细的肩膀,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一个月之前的遇袭。

    那一次,钟青叶的情况失控的很厉害,月生的毒雾挥散开来的时候,对她似乎不能造成影响,但却不知为什么扰乱了她的心神,让她陷入一种外人不能理解、自身却无法自拔的境界。

    那个时候她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磅礴的杀意让人心寒,就连黄鹰的靠近都差点死在她手下。但是齐墨清楚的记得,她在大开杀戒之前曾经警告过他们,不要站在她身后。这么说来,她似乎很清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齐墨一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但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种古怪的举动。

    再联想起她在牢中的种种异常,齐墨似乎可以逐渐摸到一些轮廓了。认识钟青叶以来,对于一般事情她都能理智而妥善的处理,她有一套完善的理事手段和警惕思维,这一点可以在巫蛊事件中看出来。

    但是同时,她心里还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也就是她一直绝口不提的过去,只要一旦触碰,必定会引发她情绪的失控。

    风瑾曾经说过,钟青叶的那一次严重受伤,身体里各大器官都深受其害,就算在好生调养,不再让内脏受伤的前提下,她也只能再活十五年。否则的话,她绝对活不过二十八岁。

    而如若这十五年内他让钟青叶不间断的服用热性药物,保持内脏的温暖,并且心情舒畅、不再有任何多余负担的话,风瑾就可以保证她在五十岁之前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

    齐墨的双手在衣袖下拧成一团,关节处凌厉的凸起,黑暗中泛着惨然的青白。

    多亏了这一趟牢狱之行,让他第一次看清楚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钟青叶的心里藏着一个不能侵入的深渊,而如果不散掉这个深渊,只怕她永远不会真正乐起来。而这种不乐,在她年轻的时候或者不会有问题,但随着年岁的增长,迟早有一天,会拖垮她每日愈下的身体!

    钟青叶现在还不知道她身体的真实情况,但是据这些日子以来齐墨对她的观察,充分可以看出钟青叶并不能自主的控制她失控时的情绪,只怕就算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除了增加她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一点帮助都没有。

    说来说去,她的问题都出在那一段过去里面,偏偏齐墨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这一点,也根本无从下手去帮助她。

    到底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到底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造成钟青叶这样严重的心结。他要怎么做,才能真切的帮到她……

    看来回府后,他很有必要让暗卫彻底调查一次她的过去,从小到大她经历过的事情,每一件都不能落下。

    连他都舍不得伤害的人,齐墨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把她弄成了今天这个模样!如果让他知道是谁造成的……

    手指严密的紧握着,指骨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了僵硬凌厉的咔哧声,齐墨的面容笼罩浓厚的阴鸷,眼里的杀气几乎凝固成块,牙关死咬,咯吱作响。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他定要那个人,为此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连他都要悉心保护的人;

    连他都护在心里不忍半点伤害的人;

    普天之下,谁敢伤她!

    165、传说中的醋缸

    睿王府,钟青叶和齐墨的新房。

    天还没有亮起来,屋内点着高高的长烛,烛光如豆,将屋内各种摆设的影子拉长狭长的一抹,随着烛光的跳动而微微摇晃着。

    钟青叶和齐墨都在屋内,西泠潋晨也在,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钟青叶体谅他年幼,并不想如何逼迫他,便给他煮了碗参茶,让他喝下之后好好睡一觉。

    这西泠潋晨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古代贵族男子一向性格早熟,再加上他天性聪颖,又在短短几天内接连遭遇了皇族的背信弃义、家族大变以及母亲的惨死。灾难自古以来都是最能催人成长的,仿佛一夜之间,他便由原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蜕变成了成熟懂事的小大人。

    钟青叶看的出来,虽然是自己和齐墨将他从死牢中带出来,但是这孩子并不信任他们,给他参茶他也不喝,叫他不应声,整个人木呆呆的模样。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呼吸,瞳孔还能看见警惕的光芒,钟青叶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在那地牢中了。

    无奈之下,钟青叶只得从发间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几根银针,准确的认|岤拿位,在西泠潋晨还来不及反应之前,速对着他的后颈处扎下去。

    钟青叶没有什么医学底子,但是作为特工,必要的救生方式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点,这就像常年行走在山林间的牧人十分清楚山里各种草药和动物的习性一样。这一招用银针刺后颈|岤位的手段是钟青叶的在现代的一次野外任务中,偶尔认识的一位赤脚大夫教她的。

    那大夫虽然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这一手针灸催眠的功夫却是让人过目不忘,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