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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24部分阅读

    说完伸手捂了捂鼻口,像是要隔绝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回府吧,我想休息。”她对齐墨道。

    齐墨不置可否,拉着她转身就朝早已经等候在小宫门门口的轿子走去。

    “喂喂喂,你们两个好歹等等我。”齐玉大呼小叫的追上来,不满的埋怨道:“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你们居然视而不见,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在他咬着那个“太”字无限拉长的时候,钟青叶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却又无比诚恳的说道:“齐玉,你好啰嗦。”

    齐玉:“……“

    不记得谁曾说过,对于这种更年期的唠叨大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语封死他,所以钟青叶十分的心安理得。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广场的边缘处,一座椭圆宫门前,三顶轿子静静而立,轿夫温顺的站在一旁,对走过来的三人行礼。

    “奇怪啊,我们都走到这里来了,怎么还没见到那几个老头子过来?”齐玉东张西望的看了看,不解的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头子?”

    “还不就是司法府的那三个老头子!”齐玉怨念的道。

    钟青叶抿唇一笑,正走到轿子门口,便掀帘而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轿子厚厚的帘布真的起了大作用,轿内的空气比之轿外要清新不少,空气中那种让人呼吸不畅的血腥气也似乎被轿帘遮挡,透不进来了。

    钟青叶终于畅了呼吸了几大口,就着轿内的软椅坐下来,刚刚坐好便听到轿夫卑微的询问声,回答确认后轿子便缓缓动了起来。

    睿王府和平王府并不在一块,出了皇宫后三人便分道而驰,钟青叶坐在轿子里,一手搭着轿帘抬头看着头顶阴暗的天气,百无聊赖的在想,这天什么时候才会晴起来呢?

    这北齐的天,又在什么时候能晴起来呢?

    因为这次的巫蛊事件,原本繁华无比的京阳城人流量直线下降,走了好几条主街道,钟青叶唯一见到了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表情惶恐。

    看来这京阳城要恢复到原来的程度,还得花上一段时间。况且四天后还有一批大规模的斩首。钟青叶咧了咧嘴,齐穆这次可真是下了本钱,顶着百姓恐慌的风险在这种情况下大肆屠杀前任朝廷官员。

    不过凭他的能力,应该也不会出大乱子,只是以后齐墨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算了,反正这些事情也轮不到她操心,只要不威胁到她的性命,这两个男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她已经没有心情在去考虑这些身外之事了。

    钟青叶松开一直掀着小窗帘布的手,疲倦的将头倚靠在身后的轿板上,闭上了眼睛。

    晃晃悠悠的轿子,在人精力充沛的时候慢的让人抓狂,但是在疲倦的时候,又如同一个摇篮,催人疲倦。钟青叶不自觉的缓缓蜷缩起身子,犹如一只婴儿的姿势,跌跌撞撞的陷入了沉睡。

    不多时,轿子便在睿王府门前停了下来,轻微的震动破天荒的没能惊醒钟青叶的睡眠,齐墨从轿子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有意无意的稍等了一会,却见钟青叶的轿帘丝毫没有动静,心中一拧,突然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步冲了过来。

    一把掀开轿帘,厚重的棉布在半空中飘扬,勾到了轿顶铜黄的顶针,摇摇欲坠。钟青叶整个人蜷缩在不大的软椅上,原本就纤细的身子越发显得娇小,犹如一只小猫那般静静的卧着,浓密漆黑的睫毛伏在苍白的脸上,犹如黑蝶破碎的蝶翼,投射的淡淡阴影甚至还没有眼睛下的黑眼圈浓厚。

    心底里那无法言说的慌乱突然间安定了,某个角落在崩溃塌陷,原本对她的些许恼怒顷刻间烟消云散,齐墨蹙了蹙眉毛,感觉左边胸口久违的钝痛。

    钟青叶,我到底拿你怎么办?

    一只脚踏进轿子里,齐墨弯下身子想要将她从局促的软椅上抱出来,却不想那一脚下去让轿子微微一晃,手指甚至还没有碰到钟青叶半根头发,沉静安睡的少女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156、眉形残月

    四目交接,齐墨惊异的发现钟青叶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

    似乎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在钟青叶的眼里看到这种眼神,可是还没等他细看,少女突然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坐直身子故意看了看他的身后:“到王府了么?”

    这种拙劣的掩饰,在齐墨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却成功的让他的心,猛然间沉了一块。

    很早之前就发现了,钟青叶的心里藏着很多东西,但是她从来不提,齐墨也没有放在心里,一直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想知道,她心里装了些什么?

    齐墨的眼神幽暗而漆黑,银色面具光芒黯淡,整张脸在北齐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模糊而难以琢磨,钟青叶吃不准他脑子在想些什么,却是本能不喜欢这种探究性的眼神。

    如果说,曾经那个漂亮而干净的少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眼神里有让人自惭形秽的光芒,让人不忍心对他有丝毫的欺骗。那齐墨就是一块幽暗的魔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带有精准的魔力,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却都让她产生了无从逃脱的乏力感。

    钟青叶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对阿轩说过,这一辈子她不可能和他厮守,但是她会一直守在他身后。

    那么,她现在对齐墨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愫,算不算一种背叛?

    砰——

    猛烈的撞击声响起,钟青叶吓一跳,愣生生的回了神,却见齐墨的脸色阴暗,一拳砸在了轿子的隔板上,整个轿身都在颤动,挂在轿顶铜针上的轿帘瑟缩了一下,飘飘而落。

    轿子内的光线一下子昏暗起来,钟青叶错愕的惊异,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齐墨的脸突然间在眼前极速放大,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痛的钟青叶眉头一皱,忍不住的闷哼。

    血腥味在口腔中飞速扩散,钟青叶呆呆的坐在原地,甚至忘了挣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犹如旋转木马一样不停的打圈轮回。

    齐墨发现了!…他发现了!……

    发现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唇上的痛楚一丝一缕的传入神经末梢,明明是在平日可以忽略的疼痛,此刻却好似被无数倍的放大了,钟青叶眼眶发涩,呼吸也不由自主的紊乱起来,好似要流出眼泪一般。

    齐墨的吻从寓意不明的啃咬转变成暧昧的舔舐,钟青叶突然突然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具,很多种情绪在脑中不断交替,一阵阵的钝痛。

    她与阿轩的承诺,这算不算是背叛……

    齐墨终于松开了她,黯淡的光线中,他的瞳孔突然间剧烈扩大,惊愕的看着从少女眼眶中流溢而出的剔透液体,不知所措,整个人僵硬如同石雕。

    直到嘴唇尝到了不同寻常的温热和苦涩,钟青叶这才反应道自己的反常,慌慌张张的侧过身子抹了脸,胡乱的扔下一句对不起,推开齐墨步走下了轿子。

    “钟青叶!”齐墨低沉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有着极其隐忍的愤怒。

    钟青叶身躯一颤,本能的想要跑的更,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她无可奈何,只得不停用手擦拭脸颊上的泪痕。

    齐墨掀帘而出,看到的就是已经恢复平静的钟青叶,只一眼,却让他的愤怒燃烧更甚。

    她就这么抗拒他吗?她就这么防备他吗?她就这么不愿意在他面前软弱吗?

    钟青叶!钟青叶!钟青叶!……

    齐墨在心里咬着牙不断念着这个名字,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男子高大的身影带着极致的压迫气息,钟青叶慌乱的有些不同寻常,目光根本不与他接触,胡乱的四处游移,找不到停留的方向。

    “王爷王妃!您们回来了?!”

    正当齐墨距离钟青叶不到半米的时候,左侧面的王府大门突然传来老者惊喜的声音,钟青叶如临大赦,急匆匆的将目光转移过去,挤出一丝笑容十分别扭的道:“嗯,我们…回来了。”

    齐墨也停下了脚步,深深的看了一眼钟青叶,面无表情的转头看过去,

    无意间“救了”钟青叶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六旬老者,岁月的痕迹深深的镌刻在他的脸上,看到钟青叶和齐墨,每一条皱纹都充满了欣喜。

    钟青叶隐约记得,这个人也是十二名管家之一,曾经和她见过几次,至于叫什么名字,她却没有用心去记。

    似乎这个人比较特别,看到是他,齐墨僵硬阴冷的脸缓和了些许,淡淡道:“福伯,怎么了?”

    福伯走过来对二人行礼,钟青叶可不想受这种老人礼,急忙伸手拦住他,笑道:“不用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福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从衣襟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块红白相间的碎布,恭恭敬敬的递给齐墨,表情似乎带了些疑惑和恐惧:“王爷,这是在您和王妃走后,被一只飞镖钉在王府大柱子上的,奴才恐怕有异,这才在此等候王爷。”

    福伯跟随齐墨多年,多多少少对一些事情心里有底,他说恐怕有异,那就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齐墨伸手打开了布料,目光一扫,瞬间严肃下来,抬头对钟青叶道:“我不在王府的时候,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嗯?为什么这么问?”

    齐墨将布料递给她,钟青叶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布料的正中心用金粉和已经凝固的血液勾勒出一抹眉形残月,金粉和干枯的血液交相辉映,一看就让人觉得不详。

    但是除了这个之外,碎布上却是一个字都没有。

    钟青叶不懂这个符号,抬头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齐墨的语气带了些探寻的味道。

    钟青叶微微蹙眉:“我应该知道么?”

    齐墨不答,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手里的碎布拿过来,转头对福伯道:“伺候王妃回房休息。”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王府,甚至脚步还微微仓促。

    157、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的

    若按照钟青叶原本的脾气,这个时候免不了要揪着齐墨问个明白,但是现在,她却根本提不起那只手。

    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卷入这个男人的世界,只要不威胁到她自己的性命,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想再管,而齐墨也似乎并不喜欢她过多的知道情况。

    脑子里自动浮现齐墨刚才的眼神,钟青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眼色看似并无半点波澜,但其实她明白,齐墨并不信任她。

    “娘娘,奴才伺候您回房休息吧。”福伯慈眉善目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对后代的慈爱,让人难以反抗,担忧的看着她难看的脸色:“您看上去很累了。”

    钟青叶勉强一笑,点点头,福伯急忙让开身子恭恭敬敬的请她进府。

    算了,齐墨不相信就不相信吧,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各取所取的合作者而已,就算两人有了一次两次不该有的事情,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不相信她,她也不见得多么信任他。

    钟青叶在心里有些赌气的想到,一走到房间附近,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春夏秋三个丫头立刻欣喜雀跃的奔上来,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嘘长问短。

    钟青叶被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却是温暖了一片,不管齐墨怎么样,这王府里终究还是有真正关心她的人。

    福伯好脾气的站在一旁,看着三个人围着钟青叶不停说话,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你们三个丫头,没见到王妃已经很累了吗?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先让娘娘回房休息吧。”

    三个丫头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钟青叶虚白的脸色,暗中吐了吐舌头。

    钟青叶抿唇一笑,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叫住了转身欲离去的福伯,福伯停下脚步,看着她笑道:“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吗?”

    钟青叶缓笑道:“福伯,您总归是长辈,这么说话我很别扭的。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次被抓的那些人,女眷和孩子都关在那些牢房里?”

    福伯一愣,错愕的点点头:“这个到是知道,不过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

    钟青叶微微一笑:“随口问问而已。”

    在得到福伯的回答后,钟青叶又叮嘱了他不要告诉齐墨,这才随三个丫头回了房间。

    房间的门刚一关上,三个丫头的狂轰乱炸瞬间开始。

    “娘娘,您要不要洗个澡再休息?”

    “娘娘,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奴婢给您拿些小点心填填肚子吧,您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娘娘,您……”

    钟青叶无可奈何的看着这几个丫头,大概是因为心理产生了某种变化,这原本只觉得舌燥的询问在此刻听起来多了些温暖的味道。

    “我不饿,也不想沐浴,给我倒一杯助眠的参茶吧,我想休息一下。”

    “我去!”钟青叶的话刚刚落音,反应速度最的春儿立刻伸手表态,话音才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钟青叶笑意暖暖,转身走到床边坐上去,靠在软垫上不想说话。

    “娘娘,您还好吧?”钟青叶的疲倦表现的很鲜明,夏儿和秋儿都有所察觉,站在床边有些不安的问道:“您看上去好像很累…”

    钟青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浅显的笑容,轻声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夏儿和秋儿互相对视了一眼,见钟青叶没有说话的心情,也就不再啰嗦,取来了暖炉和毛毯,替钟青叶放好。

    钟青叶确实是累了,不是单纯身体上的疲惫,似乎还有来自心理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倦怠,喝了助眠的茶后,她便躺下休息。

    见她似乎平静下来了,三个丫头害怕打扰了她的休息,便轻手轻脚的退出来房间,小心翼翼的关好门。

    “王妃还好么?”

    突如其来的低沉男声在背后响起,差点没把三个胆小的丫头吓的一跳而起,慌忙回过头,却见齐墨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木柱后面,上半身都被阴暗笼住了,看不清表情。

    突然见到王爷,三个丫头都有些惶恐,慌慌张张的行了礼,这才道:“娘娘看上去很累,已经睡下了。”

    “是么。”齐墨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侧过头,目光静静的看着新房紧闭的木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样的王爷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谁也不知道王妃和王爷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出去了一次,王爷和王妃都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三个人什么都不敢多说,只得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门口,齐墨独自站了一会,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钟青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点灯,一切家居摆设都笼罩在阴暗中,只有清冷的月辉从窗隙门缝中偷溜而入,朦朦胧胧的勾勒着屋内的场景。

    钟青叶坐起来,倚在软垫上看了看月色,估摸时间应该九、十点左右,她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两三点,而她一向不嗜睡,七八个小时足够消除她所有的疲倦了。

    这个时间点王府除了守夜的奴才外基本都已经入眠了,春夏秋三个丫头不在房间内,不知道是不是回房去了,不过这样也好,钟青叶更加可以不受打扰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翻身下床,她轻轻打开衣柜,挑了一件紧身的男装,将匕首、绳索、钢丝、火石等等东西贴身绑好,最后确认了一下,拿好面纱,悄悄从后窗溜出了房间。

    睿王府太大,短短几天时间发生的事情又太多,钟青叶还没能完全的摸透这里的地形,不过若只是想要出府,还是难不倒她这个前特工的。

    潜行无语,她悄无声息的避开守夜的奴才,在一个隐蔽的墙角停下,趁着来往无人,助跑几步硬生生的爬上了足有四米般的围墙,身子一翻,轻巧如灵猫一般落地,甚至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你想去哪?”

    她才刚刚站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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