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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第34部分阅读

    来,自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由不得你不答应的,这推来推去的,反倒让别人心生怨恨,反正是要接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接来。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出了门,四下看看无人,连忙把手中的那翡翠使劲扔了出去。

    初画连忙叫道:“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玉,你既然接了,又何必扔了它?”

    “不扔了,等着别人来寻师问罪?”我笑着说,“我接是不得已,可是这东西烫手着呢,扔了才叫放心,所谓毁尸灭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以后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咱们也好推脱。”

    初画晃悠悠出来,我见她面色异常,问道:“怎么回事?初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初画笑着说:“还不是在这屋里的热气给捂的。姑姑,你的脸也一样给捂红了,可是比这院里的红梅的要娇嫩好看的多。”

    “死丫头,敢打趣我?”我笑着嗔道。

    西暖阁附近有一处大温泉,原本就不冷,加上这屋里炭盆火旺,室内室外完全是两重天地了,我只呆了这么一会,就被烤的有些口干舌燥了,头也有些晕。我们连忙出去,外间湿冷的空气一闻,头脑立时清晰了。

    又过了一会,近侍太监扛着包裹着乌云珠的锦被浩浩荡荡过来了,送进里间,又个个低头出来。我和初画连忙进去,乌云珠仅着了内裳正慢慢坐起来,云鬓松挽,原本就极美,被满屋子淡粉色的纱帐一映,越美得娇嫩可人。

    “原来是你们俩个。”乌云珠轻笑着说道。

    “恭喜娘娘。”我连忙低头笑着说道,“一会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们就是。”

    乌云珠低头轻轻一笑,倍显温柔,缓缓说道:“一会烦劳姑姑费心了。”她说话轻声细语的,听在耳里无比受用,看来这么久能圣眷不衰,还确实有几分道理。

    我和初画又退到门口等候,不多会,福临带着一大队人浩浩荡荡过来了,我们连忙低头侯在一边,福临的脚步在我们面前稍顿,眼光淡淡扫过我的头顶,吴良辅轻咳一声,低声道:“皇上,皇贵妃娘娘就在里面呢。”

    福临这才走进去,我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感觉吴良辅的目光又若无其事的扫过我,我连忙低头,里间隐隐有女人的娇笑喘息传来,即使站在外面也可以感觉里面慢慢交织的热度,我偷看周围,一众太监宫女个个都低头垂,宛如盲瞎,不由得暗叹一声:果然个个都是功力深厚啊也连忙垂低头,宛如木头人一样。

    时间在汗流浃背中缓慢度过,终于

    “吴良辅。”里面福临叫道。

    “奴才在。”吴良辅尖细着嗓子应了一声,一挥手,四个太监四个宫女便跟着他进去了,不多会,众人用锦被裹着乌云珠浩浩荡荡抬出来。

    我看得目瞪口呆的。

    “珊瑚!”里面突然有人叫道。

    初画拉了我的衣角,我连忙大声应道:“奴婢在!”一边说着,一边闯进暖阁里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摔跤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阁之中灯火通明,隔了浅色纱帐看里面,福临正端坐tt微乱,衣衫稍皱,面微红,一切迹象皆显示方才缠绵过的痕迹除却一双黑深眸子外,我心头猛然一跳,自我们再见面起,他眸子里一向涌动的是极为明朗的情绪,可此时竟有些沉寂的可怕,黑幽幽的,完全看不透里面有些什么。

    这屋中方才交织的热度尚未散去,一进来,触鼻的是淡淡的兰花香和汗香,无比暧昧。我心中忐忑,低着头正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吴良辅轻咳一声,低声道:“还不去伺候皇上梳洗更衣?”

    我依言进去,暖阁里间于是只剩我和福临相对,不用抬眼,我也知道吴良辅正隔着纱帐盯着我。我如常替福临更衣,动作利索无比,饶是如此,也有指尖轻触他肌肤的时候,于是他的肌肤,我的手指,碰触之间,一热一冷分外明显。

    福临眉眼稍抬,依旧深黑,我却视而不见,一门心思专注于手中的活,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衣衫晃动时出的轻微的窸窣声响和暖阁壁角边上立着的灯火出轻微的噗嗤声。

    总算事完,我躬身退到一边,屋中炉火太旺,我的背心已经有些汗津津的感觉了。

    福临的目光依旧深黑,却突然一声笑,道:“珊瑚,朕这会真想吃你做的玉米羹汤。”

    我一愣,笑着说:“皇上既然想吃,奴婢可以马上去做。只是这汤做出来很是要费些时辰,今儿这天色太晚了,等得太晚了,恐怕皇上会误了就寝的时辰。”

    “不碍事,你尽管去做,朕还要呢,你若做好了,就端到御书房来吧,朕在那儿等着你。”福临微笑着低声说。

    “是。”我只得应了一声,退出暖阁,被屋外的冷风一吹,这才现浑身已然湿透了,跟初画把福临的意思一说,她也吃了一惊,说道:“这么晚了,皇上还要吃你做的羹汤?”

    我点了点头,拉着她说:“走吧,帮我一把去。”离了人群,初画低声说:“姑姑,你有没有觉得今晚上似乎……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笑着问。

    初画红了脸。扭扭捏捏地说:“今晚上。皇贵妃娘娘似乎出来地太快了一些。而且好像不大高兴似地。以前可不是这样地……”

    我作势板了脸。低声喝道:“你这丫头平时也挺懂事地。怎么今儿犯糊涂了?主子们地床帏之事。岂是咱们这些奴才瞎猜地!以后可不许浑说了!”初画伸了伸舌头。低声说:“知道了。”

    一碗普通玉米羹汤做好之后。已经是近了中夜。我端了去御书房。福临正在百~万\小!说。吴良辅在一旁伺候着。见我进来。淡淡扫了我一眼。退到一边去。

    “做好了?”福临搁了书。笑嘻嘻问道。

    我点了点头。递给他。他很快喝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说:“珊瑚。还是你做地好吃。”我笑着说:“谢皇上夸奖。”福临笑了笑。又道:“珊瑚。过来看看。这是前几天龚先生送给朕地字画。”

    “是吗?早就听说龚先生是第一流地收藏家。他手上地东西绝对都是稀世珍宝。”我笑着凑过去。昏黄地灯光下。那些古老地字画泛着淡淡地墨香。确实都是难得一见地真迹。看到忘形处。我不由得叫道:“福临。你看……”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呆了。

    吴良辅大叫一声:“大胆……”

    我慌不择路要跪下,却被福临伸手拦住,不敢抬头看,只觉得他的目光密密实实笼罩过来,心中越恐慌,连忙低声说道:“请皇上恕罪!奴婢实在有些昏头了。”

    福临暖暖的气息缓缓抚过我的际,道:“朕早说过了,在朕面前,你不需拘礼的。”

    “皇上。”吴良辅突然笑着说道,“珊瑚这丫头怕是熬夜熬糊涂了,听说这丫头今儿白天就忙了一天,估摸着她刚才是犯困了。”

    这台阶好。我连忙低声说:“奴婢今儿是有些忙糊涂了……”

    福临的手突然轻抚上我的额头,我一惊,不由得后退一步,他笑得有些单调,说:“看样子你是累了,这黑眼圈都出来了。下去吧,早些歇了,明日午时,还要回宫呢。”

    我连忙

    声,赶紧退出去。这天虽然近午夜才睡,可想及明t3的事情,心中总是不舒服,翻来覆去的,闹了好久方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不用当值,所以睡到巳时方起,恰好吴良辅使小柱子过来问我准备的如何了,说皇上下了御书房之后就要回去了。我心中苦恼,百般磨蹭,最后还是准备好了行李,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夜里下过雨,鹅卵石上微滑,我慢慢走来,突然一个踉跄,尖叫一声,摔倒到地上,门口守着的初画等人看见了,连忙都围了过来。

    就连御书房中的人也被惊动了,福临亲自拉开门,看见是我,脸突然一白,大跨步冲过来,急忙问道:“怎么跌倒了?要不要紧?”说着,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脚踝,我立刻闷哼一声,头上的汗都出来,用眼角余光看周围,却意料外看见岳乐正站在福临身后,他也沉着脸,紧紧盯着我的脚踝。

    “吴良辅,快宣太医!”福临叫道,说完一把打横抱起我来到御书房中。

    我一头黑线,有些懊恼自己这一摔怕是把自己又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太医很快过来了,仔细查看一番后,说道:“姑姑的脚踝骨错位了,在下已经扶正了,只需要好好休养,过个二三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最近姑姑恐怕是要受些苦了,不能下床行走,最好卧床休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要过了这三两月,就没事了。”

    听了太医的话,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却面上仍是无比痛楚状,生怕福临硬逼着我走路回去了。

    太医走后,福临在我身边静坐片刻,面色沉寂,不知道再想什么。

    “皇上,太后娘娘那边都等着呢。”吴良辅低声催促道。

    福临看看我,沉声说道:“你好好在这儿养着,过两个月,朕就接你回宫。”

    我点了点头,他这才站起身出去,岳乐最后出去,临走前看了看我,我眉梢一挑,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遂有些恼怒的阴沉,似在怪我自作主张,却最后仍是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也走了。

    我心中大喜,这一摔还真是值得。

    于是我留了下来,初画因是要照顾我,也留了下来,余人都走了,原本热闹的院落一下子空落起来。我午睡方起,初画不在,屋中炭盆炉火正旺,周围静悄悄的。我有些口渴了,脚踝处这时疼的厉害,张了眼睛望了半天,还是出口叫道:“初画!初画!”

    房门咯吱一声轻响,一个面生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姑姑有什么事?”

    这丫头模样俏丽,大眼灵动无比,看着十分机灵可爱,我怔怔看她一会,笑着说:“初画在不在?”

    那丫头笑着说:“方才南苑的管事把初画姐姐叫出去了。我是梅儿,是管事专门拨来照顾姑姑的,姑姑是不是要喝水了?”

    我一愣,点了点头,梅儿端来水,我连喝几碗,复又躺下来。

    入夜了,初画才回来,我见她神色恍惚,于是问道:“出什么事?那个梅儿,是哪里的?”

    南苑的管事我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会平白分一个人过来?这宫里的人都回去了,南苑中所剩的丫头婆子原本就不多,更何况梅儿这小丫头的言行举止又不似一般的粗使丫头。

    初画神色倦怠,低声说道:“是我哥哥在外面犯事了,所以我才求了管事出去看看。至于,梅儿……,她以前也是宫里的,去年才派到南苑来,我们也是认识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你哥哥犯什么事了?要不要紧?”

    初画木然摇了摇头,低声说:“现在不要紧了,人已经放出来了。

    ”

    我轻轻一笑,说道:“好啦,人都放出来,你还担心什么?快睡吧。”

    谁知道,我半夜睡醒,屋中的灯还亮着,初画还守在灯下呆。我笑着安慰她说:“初画,不要担心了,经过这次事之后,你哥哥一定会长进的。”初画惨然一笑,低了头去,神色凄凉,默然爬上床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三卷 第六十四章 烫伤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临说是二个月后让我回宫,却到底没能实现。

    顺治十五年正月,一场突来的痘症风波再次席卷皇宫,有两位小阿哥未能幸免,三阿哥玄意外的死里逃生,而四阿哥到底年纪太小,患痘八天之后不幸夭折。如同他的到来时的热闹一样,他的夭折也同样不平凡,宫中一时哀戚声不断,听说,因为这位小阿哥的过世,福临两天都没有上朝,乌云珠一病不起。

    我身在南苑之中,听得各色传言不断入耳,心中无奈万分。原来,人再怎么强大,也躲不过命运的折磨。

    彼时,我的脚已然痊愈,仍是空守在南苑的暖阁之中皇帝虽然不在此处,可是他的处所也一样得有人照料着。暖阁占地颇广,分别有寝宫,温泉池,御书房,观景阁,以及数十亩的花园,和数栋宫女太监的临时住所。看管这些的除了我和初画,新来的梅儿外,还另配了二个太监和两个婆子。人多,又没有主子需要伺候,所以我们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十五年六月,乌云珠的身子不见好转,皇帝特许她上南苑静养虽然外传的是“皇上特许”可在无数人眼里看来,这也是皇贵妃乌云珠逐渐失宠的标志之一。

    我们得了消息,自是提早被抽派过去帮忙将皇贵妃以前所住的兰园收拾一新。次日,皇贵妃乌云珠带着承乾宫大小宫女太监约莫数十人入住了兰园,兰园就在我们所住院落的并不遥远,到了夜间,隐隐听见了那边有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夜深人静,那哭声尤为突兀凄凉,我倚门倾听,心里也跟着幽幽凄凄起来。

    梅儿悄声过来,在我肩上轻披了一件长衫,低声说:“姑姑,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一笑,低声说:“没有,只是睡不着罢了,你去睡吧,我先站会。”

    梅儿笑了笑,说:“反正我也不困,我就陪姑姑站会。

    ”

    我轻轻一笑,移步院中的石凳之上,梅儿也坐过来,那边哭声依旧。我低声问道:“皇上是不是很久没有去承乾宫了?”如若是乌云珠荣宠如前,断不会这时候一个人在这里哭泣的,看她来时的那般萧条与冷清,与前些日子的热闹与隆重对比鲜明,也确实做实了先前的各色谣言。

    帝王地爱。果然是不能深切期盼地。

    夜深重了。明明是六月地三伏天。我竟感觉有些寒意沁骨。

    梅儿撇了撇嘴巴。低声说道:“听说皇上自打回宫后。就未再宠幸过皇贵妃娘娘了。其实。这大半年来。何止是她啊。其他地几位娘娘也大多没有得到过皇上地宠幸……”

    “梅儿。我有些口渴了。你去端杯水过来吧。”我连忙笑着打断说道。梅儿应了一声。转身回屋。

    夜空静怡。弯月似水。风徐徐。那边地哭声却停下来了。后宫从来都是繁杂地。许多事情多说多知道都无益。既是我们听得见别人地哭声。也难保别人也会听见我们地话。由此而惹了麻烦。终归是不好。

    既是来讨清净地。感慨可以。同情也容许。可是麻烦就不必要了。

    梅儿端了茶水过来,我们又小坐片刻,这才回去。次日晨起,我们如常在院中料理花草,我素来喜欢海棠,想着既是要在这儿常住,便在院里院外种了多株海棠。五六月的天,海棠花期正当时,举目看去,一簇簇的花瓣尽数绽放,尤以红色居多,参杂在一片绿色嫣然里,好不妖娆。

    初画小声哼着歌,我和梅儿在浇水,梅儿笑着打趣初画说:“既是要唱,就大声唱呗,这样像蚊子一样嘤嘤的,唱给谁听啊?”

    初画站起身,横了梅儿一眼,说道:“唱就唱!“说着大声哼起歌来,唱的正是江南颇为流行的民歌鲜花调,初画的声音原本就清脆,这一曲鲜花调从她嘴里唱出,更是婉转好听。她唱到最后,我和梅儿都起了性子,跟着哼唱起来。

    突然有人在门口轻咳一声,我们陡然住口,抬眼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乌云珠竟携着七八个宫女太监浩浩荡荡来到了门口,乌云珠正处病中,面色黯淡,脸较之以前消瘦了不少,以往柔情似水的眸子竟变得有些狞厉,怔怔看着我,脸上盛满了惊愕的神情。

    我连忙上前行礼。

    乌云珠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身边的人扶住了,仍是无比震惊看着我,喃喃说道:“你……抬起头来……”

    我心中隐隐不安,却还是依言抬起头来。乌云珠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又说道:“你……去把那朵海棠花摘下来!”

    她的表情太过于奇怪,我心中忐忑,听她的话摘了那朵海棠在手,那海棠花瓣粉红,花蕾中有如蚂蚁般细小的虫子爬出,我凑近花瓣,轻轻一吹,将那小虫子吹掉。突然有人惊愕得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