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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第31部分阅读

    魏然忽然间有些紧张。她知道苏放支开杜冰心。必然是要过来跟她说些什么。但一想。生死都已经看开了。一个苏放又何必再放在心上。

    “飞絮。你带先去用早膳。我先在这儿看看花。留下采棠跟着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魏然留下了心明眼慧而且能守得住嘴地采棠跟着。不管苏放要说什么。人多嘴杂总是不好。

    苏放一步步走近。魏然先一步坐到了瑞泱亭中。瑞泱亭三面是水。秋初莲花还未及谢尽。半开半落地。倒也有份苍凉地美感。

    魏然坐着赏着残荷。想那句诗来:留得残荷听雨声……这个亭子如果叫听雨阁。可能会更合适。

    “你倒是悠闲自在。”苏放也没有称呼。也没有拜见。只是进来坐着。而且坐在了魏然对面。

    魏然头也不回,省得看见苏放烦心,只是懒懒地回了一句:“人生在世,殊难得一闲,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好倚栏看莲。”

    “你不该问我点什么吗?比如你的咳嗽,是不是老也治不好?”苏放本来想等魏然先开口,但魏然沉得住气,他却早已经忍不住了。

    魏然听了这句话,回头瞪着苏放,厉声道:“原来真是你,本来我只是猜测,苏放,没想到真的是你。青夜的茉莉香片是不是你送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苏放轻佻地看着魏然,缓缓说道:“不为江山天下,只为一个人而已,你如果懂得,茉莉香片自然会换成干净地茉莉香片。”

    “你是在要挟我,苏放,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昨夜我便唱了,若要死愿双双死,你给青夜送茉莉香片,不正好是合了我的意吗?”魏然心里一突,看来苏放有解药,可是魏然却不愿意低头,尤其是要用自己去换这解药,她更不愿意。

    横竖无非一死,与其看着自己厌恶的人死,不如和自己喜欢地人一起到生命尽头。

    魏然现在理解了,杜三为什么昨天晚上说得那番不愿陪同双双死的话,如果杜三能活得,那很好,如果不能,魏然也不愿意低声下气去求。

    “看来你现在还没认清楚,没关系,我等得起,只是杜三等不起了,你自己也等不起了,你好自为之吧。”苏放坐回魏然对面的椅子上去,含笑端起茶杯看着魏然。

    “就算我们都不久人世,那又怎么样,苏放你高看我了,我没那伟大,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哪怕是最爱的人。也不肯为自己的生命而屈就你,所以你死心吧,我不会开口说个求字,更不会为了生死而改变初衷。”魏然望着莲塘,嘴里说得强硬,可若能活着,谁愿意思死……

    苏放有一刻的怔忡,反省自己是不是手段使得不够:“魏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而这一天不远了……”

    魏然看着苏放张狂的脸,嗤然一笑道:“后悔,或许吧,或许真有这么一天,但至少不是现在。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必需求你,我也不会低下头的。苏放,我魏然不是所能强求得了的,你若当我是这世间地柔弱女子,那你就错了。我,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哪怕这个人可以操纵我地生死,也是一样。”

    苏放这时才现,原来一直以为柔婉的那个女子,竟然骨子里这么烈,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只是事到了这份儿上,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是吗,魏然说不得这样,我会更欣赏你,那你最好不要低头求我。我期待看你和杜三,天上人间,双宿双栖,双生双死……”

    魏然就算是心里在痛、在滴血,脸上却依旧是滴水不露,笑得分外安定:“真是可惜啊,不能如你所愿了,苏国主不要太失望啊……”

    “不,没关系,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充满了希望,都说轻易得轻易舍,难得难舍,这过程比结果更让人兴致高涨,魏然,你成功地让我更加有兴趣了。”苏放纵然是心里有丝丝后悔,表面上却也不声张,就算是手段做得过了些,他也不悔。

    “哪咱们就试试,看看是苏国主比较耐得住,还是我更不怕死。”魏然其实也在赌,赌苏放的心,既然是有情地,那么苏放未必也就能看着自己死,那样与他的目地就完全违背了。

    苏放邪邪地勾起一个笑容,站起来转身,远远地丢下一句:“既然如此,我就当这是魏然和我的约定,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谁比较沉得住气吧。”

    苏放一走,魏然只觉得全身都软了,散散地趴在栏杆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采棠看了连忙来扶魏然,魏然推开了采棠,硬是要自己爬起来,爬了半天也是徒劳,采棠摇摇头道:“娘娘,您又何必,有什么事不能跟皇上商量呢,这样独自面对,何苦来的。”

    “是啊,何苦来的,我也这样想,可是一看到青夜的笑,我就只记着要好好享受,不忍心把事情告诉他。再一看到苏放的张狂,我又只记得气,只记得反驳。采棠啊,你说我到底怎么回事?”魏然也知道刚才自己把话说得太死了,恐怕真把苏放的兴致挑了起来,这下更不好办了,事儿也难圆了。

    “娘娘,奴婢本不应该说什么,但奴婢还是想告诉您,什么事都独自担着,有时候反而更容易出事。到是坦然地跟皇上说开了,反而更有好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皇上商量着,也比您一个人强。”虽然采棠听不明白到底什么事,但总是反复生生死死地提起来,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魏然靠在采棠的身上,一只手扶着亭子里的红漆柱子,勉强笑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不想告诉青夜,怕他伤心,也怕自己伤心,还有。告诉他,其实也于是无补,只是多添个人伤心难过罢了。”

    魏然低下头,狠狠叹了几声,继续说道:“我不希望青夜为我伤心,宁可有一天他知道了怪我没告诉他,也不想他陪着我伤心难过。”

    “娘娘,您就是心事太重了,帝后也是夫妻,夫妻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采棠扶着魏然,一步步缓缓走向恒恩殿,低头劝着魏然。

    “有些事,早知道多伤心,晚知道少伤心,我宁愿他晚知道少伤心。”长长一声叹息后,魏然再也没有说话。

    采棠也没有再问,宫里的事,采棠明白厉害,多听多做,少说少管才是宫廷的生存之道。

    当魏然回到恒恩殿时,杜已经吃完饭去听郭逸南授课去了,留下飞絮在收拾,并准备给魏然布早膳,替下朝的杜三准备些吃食。

    魏然看到眼前的一切,稍稍安心,在门口便挤出一张笑脸,踏进殿门:“飞絮……”

    “娘娘,您回来了,早膳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您先坐着奴婢给娘娘备端水来洗手。”飞絮像只小鸟一样,说着话就不见了。

    魏然笑看着,心里踏实多了,也就试着把苏放的话忘记……却不知,话容易忘,风波同样容易起……

    第一一一章 两相顾,苦痛深浅

    魏然正坐着吃东西的时候,杜三来了,魏然没有抬头,只是招呼了一声,继续吃。

    等魏然觉不对劲的时候,恒恩殿里已经没有人了,安安静静,只有杜三在盯着她看,眼神异常复杂。

    魏然于是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杜三问了一句:“怎么了,青夜?”

    “沈悦尘没有给过你丹药,对不对!”杜三望着魏然,站在灯火之中,手里赫然是那个装紫碧青微丹的小玉瓶子。

    魏然看得心一惊,难道杜三知道了什么,连忙堆起一脸的笑容,看着杜三道:“是,没有给过我。”

    “如果,不是今天我跟沈悦尘提起,说这丹药不错,让他再炼制一些来给你服用,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杜三把玉瓶放到魏然面前,眼里有莫名的伤感。

    魏然不明白这都哪跟哪,魏然伸手拿过玉瓶摇了摇,现里面一颗丹药都没有了。她记得原本还有四颗,现在一颗都没有了,魏然的脸色一下就白了,问道:“里面的丹药呢?”

    “里面还剩四颗丹药,分别喂给了一个人和三只花园里的飞禽,人已经痴呆不醒,飞禽已经死亡。这些,你要怎么解释?”杜三始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可却是他看着药被喂下去,看着飞禽死亡,看着人痴呆。

    魏然仿佛被雷击中了,愣愣地呆在当场,拿着玉瓶的手缓缓松开,一阵破碎的声音瞬间在恒恩殿响起。

    缓缓仰起头,魏然眼中带着疑问,杜三的冷漠刺痛了魏然的心,魏然苦笑一声问道:“那么,你是怎么认为的,认为我要害你,杜青夜未必你现在要告诉我。你不信我。”

    “我信你,所以来的是我,不是侍卫更不是圣旨。”如果说一点没怀疑,杜三自己都不相信,疑问自然会有,只是他心里还是更相信魏然。

    “药。我也吃了。杜青夜啊。你知不知道那几颗药。对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魏然强自忍着眼泪。低头时还是落了下来。于是再也不抬起头。只是低沉着声音又喊了一声:“青夜……”

    杜三再也忍不住。赶了几步一把将魏然抱在怀中:“我不疑。不疑。我信你。雨弦不要难过。”

    魏然忽然推开了杜三。似乎隔得很远一般。看着杜三:“丹药。我一直收得好好地。是谁给你地?”

    “是你宫里地一个小宫女。上回我来。她正在收拾。不小心落地上了。我便捡起来了。她说是你地药。我看只有几颗了。就问了沈悦尘。没有谁给我。雨弦。我只是不经意一问。药也不是特意喂了飞禽。”杜三抱着魏然。把当时地情形一点点说来。

    “今日下午从花园过地时候。恰被一只飞禽勾了衣襟。把玉瓶叼了去。药就掉了出来。没料到它吞了下去。过不了多会儿就死在当场。当时我吓出一身冷汗。”

    其实当杜三第一眼看到地时候。下意识地第一感觉就是害怕。因为魏然经常吃这药。他怕魏然是为人陷害。可是看来又不像。而且这药他也吃过。压根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越是这样,就越能教人疑惑,就算此刻把事情摊开来讲透了,杜三的心里仍然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小宫女,魏然恍然间想起,这药除了飞絮和她自己碰过,只有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宫女拿过,看来……这宫里地事真不简单,想安生的活着原来真地不容易。

    “青夜,宫里真的好可怕,让我走好不好。”反正已经是命不久矣,没有药,又能吊几天呢。魏然看着杜三的脸,伸出一只手去轻轻触摸,心底叹道:杜青夜啊,你可知道,你用掉的那些药,于我而言地是救命灵丹。

    杜三闻言脸立刻就沉了下来,紧紧抱着想要抽身地魏然道:“不许,你自己也说过再不离开了,难道要违背诺言吗?”

    魏然摇头道:“我也不想违背,可是青夜,深宫里爱就是毒药,能活人,更能伤人。”说罢便顺势靠在了杜三怀里,那样的温暖,不知道她还能拥有多久,死亡原来真的很可怕。魏然眨着眼睛,泪水薄薄的眸子在幽微的烛火下,却如星子一般动人,

    杜三瞬间就看迷了眼睛,双唇熨帖着魏然的眼睛,轻轻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雨弦就只当是为我,再停留些时日,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曾经许诺过的江湖,可好?”

    魏然的脸深深地埋在杜三地衣襟之间,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再抬头看杜三时,眼里有杜三觉得惊恸的悲怆。

    只听得魏然说道:“人生短暂,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杜三皱眉心头一阵寒,抱着魏然地手也更加紧了,看着魏然道:“傻话,你如果等不到,我也陪你一起等不到好了。”

    魏然忽然抬起头看着杜三,弱弱地问道:“你不是说不愿陪我双双死,要活着想我、爱我吗?”

    “只是忽然觉得,如果这宫里没有了你,会很凄冷。那时,还能冷静地去考虑,可是今天……我不能再冷静了!”杜三看着魏然时,总觉得心是满满的,一听魏然说生啊死啊这些,就有些慌了,哪里还冷静下得下去。

    魏然笑着不再说话,心里地苦痛酸楚,却反复在心里翻腾,身体愈的冷了……

    次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了,自从魏然回来,就免了两宫地见礼,那两人或许也不想见她,碰个面都很难。

    魏然感觉胸口有些闷,本来该是吃紫碧青微丹的时候了,可是……药已经被浪费掉了。看吧,能撑一天是一天。

    魏然本想从床上爬起来,却现身子软软地,于是又重新躺回床上,等着宫人们进来。

    看着金丝香紫檀木雕的缠枝云水莲花纹的圆顶,魏然忍不住叹息了声:“杜青夜,我还能陪你多久呢,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三个月。会很伤心吧,你呢,你会不会伤心难过。忽然地,不想你陪我双双死,你还是好好活着吧。我死了,说不定能穿回去,你死了,让一个人怎么办呢。”

    魏然没有乱想多久,飞絮进来了,看着魏然被子也没盖躺在床上,语气带着责备地说了句:“皇后娘娘,您怎么也不盖着被子,天儿渐凉了,你身子本主不好,就更应该爱惜才是。”

    “我知道了,这不是早上醒来才推开的嘛,你呀真是愈的唠叨了,是不是当了娘人就容易变得唠叨。”像她平时也是,见了杜就忍不住这唠叨两句,那唠叨两句,收也收不住。

    飞絮笑着说:“是啊,和皇后娘娘一样,做了娘啊,操心的事就多了,所以就爱唠叨了。”

    飞絮拿着衣裳给魏然穿上,却在手指触到魏然的身体时,飞快地收回来,盯着魏然惊呼:“娘娘,您身子怎么这么凉?”

    魏然自己压根没有感觉,这和飞絮的手指一碰,才知道飞絮的手这么温暖,自己的皮肤是冰凉冰凉的。魏然苦笑一声,干涩地道:“没事,或是刚才叫风一吹,身子凉了,看来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在飞絮疑惑的眼神中,魏然打起精神,和平时一样嘻笑着,不让飞絮看出半点。要知道飞絮可是杜三的眼睛,这妮子只要她身体有什么,就告到杜三那里去了。

    魏然起床不久,杜冰心就来了,杜冰心坐在魏然对面良久,没有说话,久久以后,才轻声问一句:“三嫂,你身子还好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还行,就是天凉了,老觉得冷。”

    杜冰心看看自己身上薄透的衣裳,这才秋天,没下几场雨,怎么会冷:“三嫂,我是来特地告诉你,那夜溪微殿,并非是你,而是那个叫碧酿的姑娘,我是后来才想起,没有跟三嫂说过,怕三嫂是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

    魏然听了也是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她,只是碧酿怎么会……

    “三嫂别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哪里又会知道那夜的细节,而且后来碧酿那姑娘连人影都见不着了。”杜冰心轻描淡写地把那件事就抹了过去,半点也不提碧酿的下落。

    魏然虽然有几分疑问,但也没力气细究了,既然杜冰心不说,那么真相就必然很残忍,所以不听也罢:“好了,我不问,说说吧,你和苏放还好吗?”

    杜冰心一听这话,脸立刻就苦成了黄莲:“三嫂,苏放这人,您也是知道的,痴执成狂,注定不能得,却执着了,注定会疯狂。”

    “冰心,对不起……”魏然除了说这三个字,还真不知道,应该对杜冰心说什么。

    “三嫂,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杜冰心苦笑了句,杜家的人,真的是永远护短。

    命不好……魏然跟着一阵苦笑,她们姑嫂二人,都一样,一个是爱其不得,一个是得之不常。

    “冰心,终有一天,他会看见你的好,我们冰心如此美丽,怎么容得苏放错待,你的哥哥们也不会允许的。”

    “三嫂,也许就错在生在帝王家了,兄长们又太过看重,所以苏放才……处处疏离,处处敬却冷淡……”杜冰心长叹一声,看着魏然,两人一时间再没有言语……

    第一一二章 花似人,堪折需折

    魏然在身体愈来愈弱的时候,杜三的身体也一样,越来越不好,杜三几次想问魏然,却始终是收住了口。

    这日在海棠花架下,魏然遇上了苏放。

    这时本来开得很好的海棠,在秋风里,也一点点凋谢尽了,只剩下枝头还有一点点红色,像腥红的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