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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第2部分阅读

这么大笔银子,置办女儿的嫁妆与婚宴、婚礼。

    顾奚山是有苦没地说,这话今天他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了,亲朋及邻里们,一看这场面,大部分都会忍不住这么问他一句。可天才知道,他非旦是一分银子没花,还白收了十箱聘礼,陪嫁的嫁妆也都是杜三准备的,他在看了今天的婚宴及迎亲队伍时,都忍不住想,这杜三倒底是什么人,又忍不住生出疑问,顾雨弦到底知道不知道。

    “哪里哪里,老夫就一个女儿,倾尽所有也是值得的。”难道真要说是杜三准备的,说了也得人家信啊,只好打落牙齿信肚子里吞。

    魏木生一脸敬佩,一向来知道顾奚山疼女儿,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疼法,比起来,他就只能算是个不称职的爹了,当初嫁女儿,连几箱嫁妆都心疼了好久:“顾老爷真是个好父亲啊。”

    顾奚山脸不由得抽搐了几下,然后才硬朝着魏木生挤出一点点笑来:“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我又只雨弦一个,当然该对她好的。”

    婚宴过后,本是该新娘子带着新姑父拜谢父母的,可顾雨弦的婚礼上,拜谢父母的礼仪是那么诡异,亲友们本是该坐在堂上,看着新人们当堂而拜。可是今天杜三和顾雨弦的拜谢父母,男方的亲朋在旁边站着的居多,坐的人就两三个,一堆乞丐站在大堂里外,真是让人震撼不已。

    待杜三和顾雨弦起身了,所有人才方坐了下去,下面就该是由女方的亲属将顾雨弦背上花轿,因顾家只有一个女儿,顾雨弦也没有表姐,只好请了魏木生的女儿魏姚来背。

    司仪高唱:“自此出门,嫁作人妇,晨起描妆,协理庭院。”

    众人又被这四句唱词给吸引了去,后面两句按规矩来说,应当是“晨起侍奉,洒扫庭院”吧,怎么什么词到了这位司仪的嘴里就全改了,从婚辞到唱词,没有一句和平时嫁娶相似,句句都让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众人也来不及细想,新娘子就被魏姚背上了花轿。

    “叩庄定,生生世世。”

    魏然终于忍不住趴在魏姚背上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事,她结婚一大堆人在外边吃吃喝喝倒也算了,她大方不予计较。可是,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听一群人吃喝得热火朝天吧,太没人道了、太惨绝人寰了。

    被魏姚厚实的背一压,更饿了,她的婚礼,竟然不让她来露个脸,还饭没吃上,菜没尝上,酒也没沾上,万恶的古人啊,万恶的古代啊……

    轿帘一落下,魏然掀起盖头四下看了几眼,从怀里掏出一块饼来,有红枣、有桂圆还有很多干果,貌似很好吃的样子,只是有人叮嘱过不能吃,不过,人一旦饿起来,是什么都顾不上的。

    魏然尝了两口,香香糯糯的,味道还不错,就是干了些,右手还有个苹果,一道儿吃了。据魏然看地过的那两部仅有的古装剧的经验,苹果应该是代表平安的,也不能吃,但一来饿了,二来,恶作剧的念头涌来上来,压也压不下去,就听之由之了,魏然向来的观念就是,人不能亏待自己。

    第五章 傲雪梅瓶

    魏然把人称百子千孙饼的那块,对于她来说有些干、过于甜的干果饼吃完以后,顺便把苹果核藏在了轿子里的板子下边。然后细细的研究这轿子,看起来像是和杜三的簪一个质地,只是香气没那般清远,却依旧能让人赞叹其华美,除却两朵精雕细琢的缠枝牡丹花纹,可谓是尽得简约华贵之风,让魏然不由得想起潘家园旧货市场里那些动辄数十万的檀木家具。

    明清时期的风格,只是这里的人穿的即不是明时的风格,更不是清时的旗装。魏然糊里糊涂地才想起,不是明不是清,家具却一水的明清风格,这意味着…她…和所看过的那本,仅有的穿越小说的倒霉女主角一样,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貌似,有个词叫架空,就是用来形容她的遭遇。

    忽然才知道,不是她一直以为的宋朝,魏然真想晕死过去算了,如果是有记载的历史,还能稍稍避开,对于未知的封建社会,魏然只能用风雨飘摇这个词来形容。纵观历史,虽然魏然读的历史书不多,可是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在封建社会里,想要保全自己过得一生安定,只有远离政治王权,还有就是装傻扮天真,才可以在适合的时候,吞下老虎。

    嗯,貌似她是嫁了个乞丐,而且肯定也是个会扮猪吃老虎的乞丐。

    正当魏然在暗自庆幸时,轿子停了下来,魏然立刻拍拍身上的饼渣,然后把盖头重新盖上,安安稳稳地坐着。

    喜婆挑起帘子,稳稳背上魏然拜访天地,然后又由喜婆引着魏然向内院走,只是还没走进屋子就被拦了下来。拦下他们的是寒微,杜三吩咐过,不论什么人,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放进去的。杜三只说魏然可以进去,喜婆当然就被寒微排除在外了。

    幸好,寒微也不是傻子,叫了洒扫院子的方嬷嬷来背上魏然。魏然在方嬷嬷背上摇摇头,中途还带换人背的,什么风俗。

    “夫人,这里是主子的卧室,您先坐着歇会儿。”方嬷嬷说完便出去了,杜三的院子,她向来是除非必要,绝对不来。

    “等会儿,请把我的丫环,绣言叫陪我说会儿话。”自从上轿后,绣言就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也就绣言能说得上话,魏然自然得找着她。

    “回夫人,绣言姑娘在寒微那儿,说话便来。”

    果然没过多久,绣言就来了,只是张嘴说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些闪烁的光芒,只是魏然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而已:“小姐,你找我。”

    听见是绣言的声音,魏然一把掀下盖头,闷死人了:“绣言……”

    话还没说完,魏然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看着室内的陈设,张着大嘴半天,愣是没了声。就算魏然不了解,她也知道,这满屋子的东西,寻常人家绝对用不起。虽然屋子里处处飘着红色,却般着庄重肃雅,床上的帐子和她的嫁衣一般质地,地上铺的那张毯子,似乎看起来比当初魏然花大价钱买来的纯手工羊毛地毛还要贵重上千百倍,檀床、锦帐、珠帘,远处飘着烟的香炉,看起来也像是纯银的,镂空雕花,大气华丽。

    这绝对不是乞丐窝,不会是半路上被哪个山寨给劫了,然后成了押寨夫人吧。

    “这是,是杜三的家?”

    绣言点头,魏然崩溃了,一个乞丐住这样华丽的家,这世间还有天理没有。

    好吧,现在她相信,杜三绝对不是乞丐,绝对不是。魏然想到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几分愤怒,究竟是她被骗了还是顾雨弦被骗了,她分不清楚,反正,现在上当的人是她。

    “那个花瓶,我看不上眼,砸了…”生气时摔东西,是魏然在现代养成的坏习惯,所以她家里所有的会碎的东西,基本上都深深藏着,以免生气时,一时过不去摔了。

    绣言正好站在花瓶旁边,看了看身边的花瓶,又看了看魏然,迟疑地说了句:“小姐,这个花瓶是浮城的傲雪梅瓶,一个要数千两银子。”

    “我不管,砸了。”想当初,她老爹数十万清官窖花瓶,她也照砸过,魏然一生起气来,属于爹娘都不认得的那号人。

    绣言摸了摸,掂起来又放下去,始终没敢动手,真要砸了,姑爷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卖了,就算是把她卖了,估计也不值这价儿:“小姐……”

    “你不砸,我来。”抡起花瓶,重重砸了下去,地毯上一片白灿灿的光芒,果然是傲雪“没”瓶。双手轻轻一拍,痛快了,然后又轻飘飘地坐回床上:“绣言,收拾收拾,把这些碎渣子扔外边去。”

    寒微听到了屋子里的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挣扎了许久,才推了门进来看,一地雪白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芒。寒微抽了抽嘴角,那好像是主子最喜爱的傲雪梅瓶,是特地从家里带出来的几件物品的其中一件。

    再观察一下屋子里,看样子像是砸的,这呆在一边的丫环自然没这胆子,只是据消息,顾家小姐不是温柔娴静吗,怎么会这样。

    挠挠头,不理解,但是想到主子冷冷看着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头的阵阵寒气:“夫人,这怎么了。”

    “太俗……”

    魏然这两个字,差点没让寒微吐血。全天下不过数只的傲雪梅瓶,素有清、雅、净、素之美称,她竟然能生生吐出太俗两个字来。

    寒微心道,我道行低微,还是让主子来跟你斗吧。

    “绣言姑娘,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省得扎着主子和夫人。”

    绣言呆滞的点点,和寒微一同飘了出去。寒微出门后,摸摸额头,有几颗冷汗挂在鬓角,这个顾姑娘……嗯,现在是夫人,真是和他家主子有得一拼啊…

    “寒微,怎么了?”

    “牧爷,奴才给您请安。”

    来人正是杜三的弟弟,行六的杜牧雨:“起身,你这满头大汗的,是为什么。”

    明明才几颗汗珠子,牧爷的眼神也太好了,寒微虽然暗自腹蜚,话还是要回的:“回牧爷,您瞧,夫人的丫环正在收拾主子的傲雪梅瓶。”

    收拾?杜牧雨随着寒微的手看过去,见到一个小婢正在打扫着一地雪白的碎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寒微,我是在做梦吧。”

    “牧爷,大白天的,做什么梦。”看吧,果然不止是他一个人不敢相信,连牧爷也不敢相信。

    “我还是快点走吧,咸远要变大天了。”他家三哥,别看平时什么事都不关己的懒样子,可若是心爱之物,哪怕是有个小裂痕,也会引滔天的怒火。

    “牧爷不留下来瞧个热闹是?”

    “你能确定,城门着大火了,池里的鱼还能照游?”热闹,谁不想看,只是要是热到自己身上了,这样的闹还是不凑为好。

    “依奴才多年的经验,这回有个天大的热闹瞧。”他就不信了,素来最喜欢守在角落里看别人争来夺去的杜牧雨,会对眼睛的这些事一点也不动心。

    果然,杜牧雨看着院子里的那筐雪白碎片,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吧,他承认,他最爱看热闹了,尤其是三哥的热闹:“要是火撩着了爷,爷要你的小命。”

    杜牧雨和杜三关系最好,两人来往也最密,于是寒微和杜牧雨,两个年龄相仿,兴趣爱好又差不多的年轻人,关系也算是不错。

    寒微能肯定,杜牧雨早就动心了,只是缺个人来哄诱他而已:“牧爷,今儿晚上,找准了地儿,好好等着吧。”

    嗯,哪儿比较适合呢?看了眼院子里的那棵没多高的小树,细细的仿佛是被风一吹就会倒,窗口估计是听得到,看不到,杜牧雨把眼睛移到了屋顶上,厚厚的芧草做的屋顶,只要不下雨,晚上躺着应该还算蛮舒适的吧。

    点点头,然后冲寒微狡黠的笑,迅速飘得远远地。

    寒微站在院子里看着杜牧雨远走的身影,低低地笑出声来,今天晚上一定是会很精彩的。走到放傲雪梅瓶碎片的地方,故意把绣言放在角落里的碎片,大摇大摆的放到了路中间,就算想绕也绕不开去。

    虽然,主子,有时候很可怕,很恐怖,但他们的主子,向来是雷声很大很大很大……雨点很小很小很小……况且有牧爷在,再大的怒火,也会有人来扑灭的,何况今天晚上雪爷和冰姑娘都在。

    看起来还是很安全的,还是想想今天晚上蹲哪儿,才会看得清楚、听得清楚。依杜牧雨的大嘴巴,他还得早早蹲守着,要不然好位子都会让他们给占了。

    杜牧雨哼着小调,在洒席中走了几桌,带关温纯的笑,俯下身跟几位好友,还有杜雪城和杜冰心一一说了,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转向离去。在看热闹之前,先要养精蓄锐,才能占得先机。

    今晚,他们家三哥的洞房花烛,一定会比大哥、二哥的热闹得多吧,因为大哥、二哥向来比较残忍、狠绝。可他们三哥,是狠到极致,却从来没对谁真下过死手,比起大哥、二哥,他这三哥有人情味儿得多。

    嗯,当然,冷是冷了点,但也是有优点的嘛,至少夏天的时候可以不用扇子,冬天的时候嘛,就只能是多穿件衣服了。

    第六章 洞房花烛

    当所有人都企图在酒宴上灌倒杜三,而大部分能喝的人都醉倒后,杜三终于能够脱身了,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杜三略眯起眼看了眼头顶白晃晃的明月,洞房花烛…依据他对那些人的认识,早已经是在四周重重埋伏,等着瞧好戏了吧。

    忽然路中间的那筐在月色下明晃晃的碎片吸引住了杜三的目光,这洁白如雪的光泽,只有傲雪梅瓶,怪不得他感觉到至少有几十人藏在屋顶、窗沿及院落四周。原来是等着看好戏,恐怕,会让这些人失望了,傲雪梅瓶他确实是爱不释手,但,戏是绝对不会演给他们看的。

    推开门,站在门口良久,忍住全身的抽颤,压稳气息走近他的小新娘子。盖头已经早不知道哪儿去了,一袭南丝缎子的红衣中,睡着他脸蛋红扑扑的新娘,双手抱着锦被,睡得即安稳又幸福的样子。

    杜三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这是什么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在睡,外边埋伏着一群看戏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既然他们这么辛苦的埋伏了,还是给点甜头吧。

    “雨弦……”轻轻拍了拍被子,却现被子被扯得更紧了,杜三摇头从怀中抽出一根细白银针,既然叫不醒,只好用点方法了。

    魏然只觉得脖上一疼,脑子里的睡虫一下子就全醒了过来。只是眼前的状况让她的些搞不清楚,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看着杜三许久,才想起来现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冲杜三嘿嘿笑了笑:“杜大哥,我睡着了。”

    杜三却是毫不理会魏然傻傻的样子,一径的爬上床,顺手就把帘子勾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魏然看得好一阵脸红心跳。

    刚想说点什么,杜三就把身上脱下来的几件衣服递给魏然,然后又从手上顺手根银针,往魏然的|岤道上扎去:“疼的话,就叫出来,大声些。”外面的人,还等着听戏呢,怎么能辜负了他们大半晚上的守候呢。

    魏然这才搞明白眼前什么状况,杜三里边竟然穿着身夜行衣,让魏然晕乎了半天,再联系到杜三给自己扎的|岤道,瞬间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

    不怕好意的看了眼杜三的某个部位,然后偷偷地笑,这个杜三不会是……

    既然需要配合,那配合一下也好,看看今天晚上到底是演那出戏吧,既然要当演员,魏然自负是个天才。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

    “啊…痛…!”

    这声音娇媚地让魏然自己都是一阵的脸红,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子里了徘徊,魏然忍不住拍了自己额头一把,她…她…她什么时候这么香艳去了,脑子里也极不纯净,如来佛保佑,她还算是纯洁的好孩子吧。

    杜三看了魏然一眼,略表现出那提出些满意,然后就转身离开,顺手灯烛灭了大半,只剩下龙凤喜烛和百子灯。

    “啊……唔……哦……”

    一边向锦帐外面扔着衣服,一边极其大声的卖力叫着,不时小小的掀开帐子从缝里,偷偷地往外面看着,一些可疑的黑影偶尔在窗外飘来荡去。

    魏然本来还想继续叫,呃,有点口干了,还是先休息一下。院子里传来嗵嗵嗵……地好一阵响声。

    杜三站在屋顶上,先是把杜牧雨给收拾了,害得杜牧雨一阵心虚,连忙脚下生风的逃了。底下猫着的是杜冰心和杜雪城,见情况不妙,先跑了。

    其它人可没他们三人这么好命了,一个一个被杜三的针给扎在了当场,一动不能动。

    杜三站在庭院中间,看着被他扔成了一堆的人群,上下数了一下,竟然有二三十人,更不可饶恕的是,竟然连他一向认为老成持重的寒青也在其中。

    “戏好看吗?爷的戏,岂是那般好瞧的。”

    院子里被堆在一起的人,齐齐缩了缩脖子,貌似今天真是不应该来惹杜三,都怪那不讲义气的杜牧雨,竟然就这样把他们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