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迪四处嗅了嗅，抬头道：“主人，老妖婆们已经走了，而且气息凌乱，看来她们走的非常匆忙！安迪还能嗅到她们往哪个方向去的，要不要追？”
“算了，没有血迹留下，我们不能确定老妖婆的伤情，而亚当斯又昏迷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次开炮……”
口中喃喃说着，杜尘心中却惊骇莫名，波尼斯伤在了雷炮之下，如今玛格丽特也伤了，这雷火炙炎炮实在是强大的没有天理了！只要运用得当，自己日后可以不用惧怕任何人啊！
不！杜尘并没有被强大的力量冲昏头脑，理智告诉他，当年神圣联盟鼎盛时，神皇普林斯在圣器的基础上，利用炼金术制造了十四门雷火炙炎炮，可就是这样，魔族还是与神圣联盟平分秋色，这也就是说，雷炮绝对不是无敌的，人类这面有雷炮，魔族那面必定也有足以克制它的东西，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凭借无与伦比的记忆力，杜尘脑中回想起布罗克曼家族，老太太书房内的海量资料，忽地摸了摸鼻子，自语道：“上古兵科！该死的，观念必须被推翻了！”
安迪愣道：“主人，您在说什么呢？”
杜尘肃然道：“安迪，今日雷炮的威力你是见到了，你可以想象，十四门这样的终极武器出现在战场上是什么情形么？”
“能！刚才亚当斯用的是单体锁定模式，如果他改用大范围杀伤模式……虽然这样力量强度会被分散不少，或许不足以对玛格丽特一级的人物造成伤害，可是对普通士兵来说，那就是大屠杀！”
“没错！可就是这样，魔族还是在战争的绝大部分时间处于上风位置，他们一定有毫不逊色的东西！我想了一下，布罗克曼家族的密卷中提到过，神皇擅长炼金术，而波尼斯最厉害的也不是斗气，而是上古兵科！”
安迪愈发糊涂了，不明白杜尘的意思！“主人，这跟你说的改变观念有什么关系吗？”
杜尘索性把话说得更白，“杜德说过，用兵之道，无非天，地，将，器，兽五大要素！以前我们看殒神大战，天时地利，名将军阵，乃至各色异兽都注意到了，可唯独忽略了一点——器！”
啪，啪！
隧道里忽然响起了拍手声！“好一句天地将器兽！”
…………
第451章 大灾难的含义
嗷！”安迪一声咆哮，獠牙躬身守在了杜尘前面，咚中，一人从迷宫的洞口后走了出来。红色平顶军盔，黑色教士长袍，身材高挺，军盔下，下巴长满了细密的短须。
看到这幅打扮，杜尘轻轻蹭了一下鼻子，笑道：“天地将器兽，阁下对这句话有什么看法么？”
来人笑道：“寥寥五字，道尽战争精髓，能够领悟这一句话的将领，必定是一代神将！有机会可以把你的义子杜德引见给我么？我现在对他非常感兴趣！”
杜尘淡淡一笑，“要见杜德，叫杰米斯教授给我一封书信便可以了，老师有命，我这个学生怎敢不从呢？”
来人沉默了半晌，忽然大笑，“我们低估你的能力了，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首领就是杰米斯大人了！”
“若是不知道你是杰米斯的下属，我了见你，怎么还能这般冷静！？”
杜尘身形不动，身前忽然扬起一片沙土，片刻间，沙土积累成一方土桌和两张圆凳，杜尘取出莲花中的酒具放上，优雅地一指圆凳，“请！以前杰米斯教授行踪诡秘，给了我画神秘图后便不再见我，今日你突然现身，必定有要事相商！不过，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么？似乎我是你们预定的十号，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事情吧？”
来人笑了笑，坐在圆凳上，“你知道的当真不少！至于我们……你听过悲歌死士么？”
杜尘眼中精光一闪，点头笑道：“教廷水晶神殿有记载。殒神惨战，神皇普林斯陛下组建绝密必死军团，专司暗杀魔族高级将领，保护联盟总部等极度危险地任务，其中每一个人都是巅峰高手，更有必死之决心，实为殒神第一强势军团！”
来人指了指自己，“悲歌死士，二号！”
“难怪安迪都没有发现你的行踪。原来是当年神圣联盟的第二号杀手，你的藏匿秘法必定是鬼神难测了？！”杜尘点了点头，“请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二号缓缓说道：“不久前。我们的一号用占星术测算出这里有火系异兽出现，玛格丽特的鬼图也得到了相同的预测结果，于是，我们跟在玛格丽特后面。准备趁她与火系异兽两败俱伤之时暗中偷袭……”
“看来你们的预测结果都错了，火系异兽这里没有，倒是有一门雷火炙炎炮！”
二号微微点头，“不错。方才我们发觉玛格丽特被雷炮重伤，杰米斯大人决定改变计划，其他人前去追杀玛格丽特。而我留下来。找你！”扫了一眼杜尘。“你让杰米斯大人非常惊讶，他本打算循序渐进将你纳入悲歌死士。可惜你得到了雷炮，一切计划都被雷炮给打乱了！”
杜尘问道：“雷炮究竟有什么秘密？”
……
二号笑了笑，“先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天地将器兽！殒神大战中，神圣联盟组建时人类已经落在了绝对地下风……将领战阵，异兽军队，我们统统都不如魔族！为了扭转败局，神皇陛下以圣器为基础，用炼金术开发出了一系列的武器秘法帮助人类作战，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十四门雷火炙炎炮！”
杜尘抿着酒杯边沿，默默地听着。心道，还要加上斗气传承的秘法！
“雷炮诞生之初，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波尼斯同样惊才绝艳，他剑走偏锋，以上古兵科对抗神皇陛下地炼金器道，其中针对雷火炙炎炮，波尼斯开发出一种叫做寻神针的小东西！”
说着，二号从腰间取出一枚暗金色的十字双头小针，放在了杜尘面前，“凭这小东西，魔族将领就可以屏蔽雷炮的单体锁定功能！”
杜尘拿起了小针，晃了晃，“你是在告诉我，寻神针并不罕见，今日我能击伤玛格丽特，是靠玛格丽特没有预料到雷炮突然出现地运气，所以，日后用雷炮的时候小心点，是么？”
二号点了点头，继续道：“魔族有了寻神针，神皇陛下不甘示弱，以炼金器道借鉴上古兵科，研发出了雷炮的辅助定位系统——天目镜来克制寻神针！想到什么了吗？天目镜研发项目的助手，就是玛格丽特，而玛格丽特地天目神术，就是脱胎于神皇的天目镜！你今日能用雷炮击伤玛格丽特，当真是运气，论对雷炮的了解，玛格丽特胜你千百倍！”
杜尘含笑点头，“继续！”
二号笑道：“就这样，神皇研究出一桩器道，魔族必有对抗地兵科，在漫长地殒神大战里，我们双方在‘器’上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不可想象地地步！随后，各式各样的‘器’融入军队战阵，融入斗神地秘法，形成了极为复杂的战争形势！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神皇借用凹凸镜面聚光散光的特性，为神后月神研究出来的‘星河明月阵！’它通过将领的军阵，配合炼金器道制作出来的镜面，能够最大限度地将发散的月光汇聚，提高月神秘法的威力！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杜尘哑然失笑，“战争催化了高科技武器的发展，随着武器种类繁多，战争从平面变为立体，军阵，异兽，将领，神境斗神，还有器，这些加在一起组成了完整的复合战争器械！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杜尘用他前世的常识，反将了二号一军！
二号果然听得糊涂，失笑道：“我不明白你口中的名词，不过，你应该听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么想到什么了吗？”
杜尘面色忽地凝重，“明白了，炼金器道和上古兵科的对抗，让‘器’的发展取得了飞速进步，可是今天……却没有多少‘器’流传下来！这里面的原因，就是你来找我的初衷，更是雷炮的秘密所在！”
……
二号忽然叹了口气，“没错！在英雄历812……”
杜尘身子一颤，英雄812，沃尔夫大预言诞生，南下苍穹的年份！
“812，人类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联盟统帅部预计将在三年内取得胜利，并且计划以奥尔巴赫元帅为首，发动爱因斯战区的大决战，同时将部分将领和军队抽调前往苍穹，准备在苍穹展开最后的决战！可是出乎统帅部预料，联盟的不败军神，奥尔巴赫元帅亲帅殒神第一战阵——狮皇咆哮，在主动权尽在掌握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取胜，反而身死在今日的奥尔巴赫大峡谷！”
二号微微摇头，“军报上说，奥尔巴赫元帅是被魔族十三斗神围攻而死，可是联盟统帅部分析了几十次战局，实在想象不出奥帅为何会做出不用军队，反而去跟人单挑的蠢事！最终，奥帅之死被划为一个‘有解释的谜团’！
也就在这个时候，参谋本部的米琪将军丢失了第十四门雷炮，跟着，一个名叫沃尔夫的将领秘密找到神皇和几位元帅，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灾难论……”
杜尘接口说道：“大灾难即将降临，征兆是所有拥有破器诀的人几乎都已经离奇死亡！”举杯示意惊诧的二号，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想想得多，继续说吧！”
二号失笑道：“好，我继续说！沃尔夫身份卑微，就连准将的职位也是因为进献破器诀有功才得到的！而且他与魔族高层私交过密，他的话，几位元帅都不相信，精通占星术的神皇陛下当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虽然没有全信，但也叫我们悲歌死士秘密侦查了一段时间！”
“结果呢？”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沃尔夫只是提出了一个灾难的预言，那预言说的不清不楚，我们根本无从查起，后来这件事随着沃尔夫的失踪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英雄历829年，即人类获胜后改元的殒神10年，神皇暴毙，临死前，他告诉七位还幸存的悲歌死士成员，他明白大灾难是什么了！”
二号突然住口，杜尘的兴趣已经被吊起来了，勾了勾手指，雷炮从莲花里飞了出来，还有里面的亚当斯！
二号这才说道：“知道神皇的真正死因么？外界盛传是重伤复发而死！可是我们七位悲歌死士成员却知道，陛下在人类取胜后仍然再继续研究炼金器道，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夜，研究也没有停止……”
黯然一叹，“那一夜，神皇忽然传召我们七位悲歌死士，告诉我们说，他在圣器基础上研究出来的‘器’……拥有了自己的神智，而且不甘心被人类操控，反过来开始操控人类！”
杜尘豁然起身，猛地盯住了雷火炙炎炮！
第452章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错，雷炮不正是在操控亚当斯么！？
二号苦笑，“现在明白我跟你啰嗦‘器’的历史，还有当年‘器’发展到什么地步的意思了吗？想一想吧，那么多的器，几乎渗透了神圣联盟的每一个角落，它们突然拥有了神智，反过来要对抗人类，我们人类毫无防备，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杜尘仍旧在凝视雷火炙炎炮，二号也没有打扰他，良久之后，杜尘问道：“我不太理解‘操控’的含义，能具体举一个例子么？”
“当然可以！”二号缓缓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要明白一个前提——并不是所有的器都产生了自主意识，而且在产生自主意识的器里面，智慧的高低也有所不同，有的，甚至拥有不逊于神皇的智慧，而有的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一般！”
杜尘点了点头，亚当斯得到的雷炮，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明白这一点，我才能回答你圣器操控人类的方式！”二号似乎是很麻木地说道：“第一种方式，就拿神皇来说，他去世的当晚正在研究改进雷炮——除去丢失的和镇守斗神岛的，那时候陛下手中有十二门雷炮！就是这十二门雷炮中，有九门拥有了神智，其中一门更是在陛下身边多年，可以说陛下会的，他全部也都偷偷学会了！这门雷炮联合另外八门，在陛下沉浸在研究的时候突然发难，并且将陛下实验室内地珍贵资料掠夺一空。然后消失无踪，这是器对付人类的一种方式——进化成一种独立的生命体！”
“其他方式呢？”
二号肃然道：“神皇死后，我们遵守他的遗言，立刻去联系其他幸存的将领，联合起来对抗器，我们第一个找到的老战友叫做赛都，正是在塞都身上，我们发现了第二种方式……”
“塞都是十三级斗神，擅用一柄圣器长戟。在战争中，他的长戟被神皇陛下加持了炼金器道！当我们找到塞都的时候，白日里，他笑面相迎。答应我们联合抗击器！可是当天晚上，他就在酒宴当中下毒，意图将我们置于死地……直到我们格杀了塞都，摧毁了他的圣器长戟后才明白。那长戟已经进化出神智，但还不足以成为独立地生命体，所以他用器魂入侵了塞都的身体，成为了塞都——这是第二种方式。夺体化身为主人！”
杜尘忽然嗤笑，“当器既不能进化成独立生命体，也没有实力夺取主人身体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二号也嗤笑起来。“经过塞都的事情。我们不再相信任何实力弱小地将领，直接去找几位幸存的元帅。当时玛格丽特已经失踪许久，而其他几位元帅……疯了之后也失踪了，这是第三种方式，不能夺体，但是能从侧面影响主人——第三种方式，控制主人！”
杜尘点了点头，容克说，当时几位元帅突然发疯，谁也不知道原因，可谁又能想到，凶手是元帅们最信任不过的随身圣器！？
二号一声苦笑，“战友不可信任，老帅们又纷纷被控制失踪，我们七个人只能靠自己去追查了，这样地日子过了许久……直到有一天，失踪许久的玛格丽特元帅突然现身，率领沁水傀儡兵团杀入兰宁王宫，将新近立国的兰宁帝都杀得血流成河，就连国君博文也被斩杀！”
“我们七人拿不准玛格丽特为何这么做，怕她也被器控制了，所以暗中去查看，可不成想，玛格丽特先找到了我们，而且一言不发，出手便将我们格杀当场！”
“嗯？”杜尘一愣，“你已经被玛格丽特给杀了！？”
二号笑了笑，“是的，确切说，我们七个悲歌死士都被玛格丽特给杀了，不过我和另外两人地尸体保存完好……后来，本已经死掉的我和另外两个战友又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杰米斯大人和已经死去的博文！”
杜尘笑了笑，老博文，果然是兰宁地老祖宗！
二号继续道：“杰米斯大人当年追随神皇陛下，拥有陛下开发出地斗气传承秘法，也就是可以保存战死将领斗气地画神秘图，大人他通过秘图救了我们，还赐予了我们当年阵亡将领的斗气，然后，我们重组悲歌死士，博文是一号，我和另外两人是二到四号！”
“然后呢？五号之后地都是什么人？”
“弗朗西斯，你应该先怀疑玛格丽特才对，你不觉得她的举止很古怪么？不怀疑她也被器
了么？”
杜尘笑了，“这一点还用怀疑么？不管玛格丽特怎样，她身为神皇当年的炼金助手，跟器必定脱不了干系！”
“不错！我们怀疑玛格丽特与变异的器有关，后来就一直针对她来调查！陆陆续续地，我们搜寻了几位与玛格丽特仇深似海的人，通过秘图赐予他们力量——这就是五到九号，另外，再加上我们这些人当年的一些势力和下属，组合起来，就是现在的悲歌死士！”
杜尘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呢？杰米斯为何把我列为十号？就因为我的一切跟八号查理曼很像？”
二号忽然抬起了头，“不，杰米斯大人盯上你的真正原因……还记得安特卫普港，你搭救海伦的时候么？”
杜尘肃然一惊！
二号大笑道：“杰米斯大人本来是想去观察追捕泰德的九号罗兰德，恰好遇到群蟒围城，本想暗中找海伦化解了这场危机，可不成想，他看到了九级云雾锁链，被你举手间破解！”
！杜尘忽然憋气无比，当年安特卫普港不止剥皮，原来还有一个杰米斯！难怪自己的善事得到的功德那么少！三人平分，能不少么！？
二号朗声说道：“殒神大战结束千年来，各种变异的器逐步消失，现在已经极为罕见了，可是恐怕没有人相信他们是真的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