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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西凉马超第23部分阅读

又毫无办法。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庞氏不由得怒火升起,厉声道:“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现在的下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难道以为休儿死了,她就好欺负了不成。

    门外沉默了一阵,随后唯唯诺诺地女音想起道:“夫人,王长史来看你了。”

    “王长史……”

    此话入耳,庞氏的神情不由得一怔,随后眼神中『射』出一丝异样复杂的神情,这些天没有一个往日交情深厚的属下来看她,王铎却来了三次,如今还念旧情的只有他了。

    庞氏语气不由得缓和道:“让他进来。”

    也许为休儿报仇的愿望,可以从王铎这里实现。

    乾卦九四,或跃在渊。

    安定郡,贾诩府邸书房内,长案烛火前,贾诩一对眼盯着眼前的卦象,这是他为马超算得的卦。

    九四,乃阳爻居阴位,阳刚居于柔中,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为上经卦之下位,接近九五之尊位。上不在天,五爻与上爻为天道。下不在田,初爻与二爻为地道。中不在人,乃是人道。三爻与四爻为人道,但四爻又接近了天道,君之侧畔,国中之国。人在原位而心不在原位,亦是中不在人,此卦乃是枭雄之王卦。

    以上之爻使得九四有了许多进退之道,是上还是下?是进还是退?是跃还是渊?皆在一念之间。

    或跃在渊,进无咎也。跃,一飞冲天取九五而代之。渊,潜龙在渊,行迹匿藏,两者之间都离不开人,只要有人,就是祥卦,『乱』世之中从来都不缺人。

    好卦,好卦。

    如此枭雄之王卦,印证在马超的身上,乃百年之未有。

    我夫蒙一族终于可以扬眉而生。

    贾诩的眼中『射』出喜悦的神情。

    今夜之所以给马超算卦,是因为马超终于在张掖站稳脚跟,不到半个月内,随着夫蒙王室的余威,张掖郡境内零散的羌族,如闻到甜蜜一样,蜂拥而投,短短时日,日勒山下,聚集了五万户的羌族,能战之士达到三万。这真是好的开始。

    张掖境内除了羌族,尚有氐族、月氏,如果将这两族吞并,收归麾下,那马超的实力可想而知,到时就有十万余户的游牧部落在手,能战之士达到六万。

    如今他已经通过李傕,上表朝廷,给马超讨了五品伏波将军一职,再加上刚刚董卓追加的张掖郡太守,相信大年三十之前,张掖郡内所有氐族的势力,将会变成一个标志,那就是夫蒙羌族。

    如今张掖羌族奉马超为夫蒙王,使得马超多了一个羌族的姓氏。

    这既有利又有弊。

    利则,西北、西南各个羌族能尽收麾下,威慑西北;弊则,日后进军中原困难重重,会遭到几乎所有势力的阻碍。如果是先秦战国之时,羌族的身份无关紧要,可是在经过几百年儒家思想洗礼的东汉,那就如同蜀道难登天。

    想到这里,贾诩眉头微皱。首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这个霸王道就完全失去作用,如果用了,会遭到比董卓更强烈的抵抗与讨伐。

    贾诩随即目光一闪,暗笑自己着相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只不过是一块很好用的大印罢了,没有这块大印,难道就不能争霸天下了吗?『乱』世之中拥有实力才是至关重要,只要马超在西北励兵秣马,南征北讨,实力强盛,日后进军中原任何阻碍,只是草芥一样,无足轻重。

    贾诩收起六十四枚青铜古钱,站起身来,走向书架,从中取出一卷地图,随后返回长案,将其摊开,开始了为马超以后道路的策划。

    世人皆知贾诩算无遗漏,可是谁又知道,贾诩在算无遗漏的背后付出了多少日夜的谋划。在贾诩看来这世上所谓的完美无缺的棋局,都是不断谋划而促就成的。

    贾诩的眼睛移到了西北张掖的地盘。明年董卓身死之时,马超拿下张掖,经过修养生息,应该有了一支强劲的劲旅,而这个时候可以下一盘棋了。一盘依附李傕为他看守安定郡的棋。

    原本他为马超谋划是在董卓身死之时,设计休屠南下,从而跳出是非之地,转战张掖。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休屠提前而来,这就使得马超快一步掌握了一支强劲的骑兵。董卓身死之时,北地郡的义渠梁与尸逐巴颜之间的恩怨应该还没有结束,他会设计让他们两家斗得更狠。至于韩遂,无需顾虑,如果韩遂真有吞并安定之心,到时别怪他贾诩心狠。

    李傕进京之时,就是他贾诩脱离之际,以马超保住他的老巢,再送金钱与物资,纵是李傕愤怒交加,也会碍于情面不好说什么。因为那个时候李傕不会放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春秋大梦,除了面临关东诸侯的威胁之外,还要面临后方西北诸侯的威胁。李傕需要一个强力的助力,成为他的屏障,而马超最合适不过。

    有了李傕在明面上挡着,马超就可以一步步蚕食西凉的各方势力,而李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有丝毫的妄动。等待时机成熟,诸侯对付李傕之时,马超再反向倒戈,到那时西凉就被马超蚕食了大半。

    贾诩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真是感谢尸逐巴颜南下吞并武威的野心,如果不是尸逐巴颜的提前南下,使得棋局大变,他也不会想到这么好的谋划。不出四年,古今西凉十郡将会在刚刚二十出头的马超手里攥着。这是靠实力一步一步蚕食而来,绝非祖荫之流。

    想想都令人兴奋。

    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贾诩将地图卷起,摆上笔墨纸砚,提笔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北宫莹。

    自截获血鸽传书以来,他就调动姑臧城里密探秘密搜寻,终于盯在了一处,雪烟楼。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西北之地能开出这样规模的酒楼,如果没有人在背后的支持,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有惊天的手段。从各个密探呈上来的信息来看,这个姓邲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有惊天手段的人。而且近日种种迹象表明,这座雪烟楼太不寻常了。十有八九是北宫莹这个神秘组织的聚集地。这个北宫莹有可能在这里藏着。

    他现在要下一盘棋,需要雪烟楼这个特殊的地方。

    马超已经派亲信前往姑臧向马腾传达杨氏部落与麾下各个酋长的部落迁徙讯息。

    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两个时辰前,贾诩已经派人前往姑臧,秘密地将马超杀害马休的事件传入庞氏耳中。使者到达姑臧,部落迁徙之事必然遭到庞氏的强烈抵触,从而交涉失败。以马超的狠辣个『性』,接下来的一步棋,就顺理成章了。这盘棋下了之后,无论北宫莹在不在雪烟楼,雪烟楼都会连根拔起。

    而庞氏……

    贾诩目光一冷,从怀中掏出一瓶物件。马超部下的办事效率很不错,没想到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将曼陀罗花瓣给弄到手了。

    庞氏与王铎眉来眼去,很有意思。

    如果他们两人勾搭成『j』,恰好被马腾撞破呢?

    如果马铁这时候又被赤燕刺杀身亡,而雪烟楼和北宫莹又恰到好处的暴『露』。

    这几件事加起来是不是很妙。

    这个时候,武威除了马超之外,就再也没有继承人了。

    一连串的事情接连发生,一环套着一环,就是精明的人怀疑到马超的头上那又如何。

    无毒不丈夫,想要争霸天下,就应该狠冷无情把阻碍降低到最小。

    不过这件事要经过马超的同意,如果马超同意了,一个连有血缘关系都敢动念头人,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这个计划一旦实施,那以后他贾诩的下场,就不能寿终就寝了。不过比起自己能尽情的施展抱负才华,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夫蒙王室的血『液』站在世间顶峰的刹那间,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天下为棋,顺马超者生,逆马超者死!

    第十五章 剑师王越

    长安。

    这座历史名城自刘邦建立大汉王朝以来,经历了数百年的沧桑演变,形成了独特的魅力。公元前二零二年刘邦击败项羽之后,曾想建都洛阳,却遭到张良与娄敬的反对,张良认为洛阳虽是天下的中心,但是城郭仅数百里,田地太薄,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击。反观关中有潼关、函谷关之险,陇蜀的沃野千里,南边有巴蜀的富庶,北边有胡人畜牧的便利,三面环险,易守难攻,并向东方牵制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运京师,当东方有变,就可以顺流而下。正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

    城内高低错落的建筑,整齐有致的沿着纵横交错的长街矗立,延伸开去。北宫、桂宫、长乐宫、建章宫和明光宫五座宫殿,围绕着雄伟、金碧辉煌的未央宫散布开来,历经数百年未有损坏,依旧完好如初。

    此时乃是入夜时分,这座东汉天下少有的繁华城市,却万家灯火熄灭,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这是董卓自从洛阳迁都以来下达的禁夜令。虽然看不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各式酒楼、茶庄、艺社、『妓』院分布在大道长街,在了无人迹的黑夜中依旧可以看出长安的繁华之景。

    未央宫位于长安城西南角,为长安城地势最高之处。因在长乐宫之西,汉时称西宫。其周二十八里。前殿五十丈,深十五丈,高三十五丈。宫内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钩弋殿等,另外还有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岁羽、凤凰、通光、曲台、白虎、猗兰、无缘等殿阁三十二。其殿台基础是用龙首山的土作成,殿基甚至高于长安城,遂成为乃大汉诸帝的日常起居和办公场所。

    未央宫各个殿房的烛火已经熄灭,万籁寂静,寒风在走廊墙壁间来回刮『荡』,产生呜呜的声响,予人一种渗人的感觉。

    汉献帝的寝宫,烛火通明。

    年仅十二岁的汉献帝刘协,今夜孤枕难眠。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孤枕难眠了。自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自他的长兄刘辩被董卓废除害死之后,他就很少有安稳的睡上一觉。

    他是先皇的第三子,正统的王室血脉,可是却无法挽回大汉的尊严,皇家的威仪。

    想到这里,他双手狠狠地抓着盖在身上的锦被,似要将它抓破。

    掀开被子的声音响起,刘协倏地坐将起来,披上锦袍,在寝室内缓缓踱步。刘协容颜俊秀,遗传了被何太后害死的王之容颜,经过王室的多番变革,使得年仅十二岁的刘协,少年老成,完全看不出轻佻,身上透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

    随着迈开的步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一对眼慢慢地变为阴沉了起来。如今巨贼董卓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简直就是傀儡,甚至比傀儡都不如。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一个是亲信;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力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时不时的夜宿皇宫,对几位长姐,施以灭绝人『性』,丧失人伦的暴行。

    可恨!可恨!

    刘协的手紧紧地攥着,略显修长的指甲,将手心刺破,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都没有觉察。

    他可以想象长姐们雪白妙曼的身躯,在董卓丑恶身躯下的痛苦悲鸣!

    苍天不公!

    难道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吗?

    难道就没有一个忠心大汉的臣子,除掉巨贼董卓吗?

    可恶!可恶!

    他恨自己,人小言轻!

    他恨自己,没有实力!

    如果有实力,有军权,何至于让巨贼董卓如此放肆,如此嚣张!如此得被董卓践踏!

    刘协松开攥得紧紧的手,一对清澈的眼透出无尽的悲凉。大汉再也没有忠臣良将了,有得只是为自己利益而活的诸侯。那些平日里讲着忠心报国的儒家子弟,现在一个个处于董卓的『滛』威下,不敢妄动半分。

    刘协嘴角挂起惨笑。

    这就是忠心的儒家子弟,这就是被世人推崇数百年的儒家,大难临头的时候都没有市井草莽的三分骨气!

    难道天要亡我大汉吗!

    天要亡我大汉吗!

    刘协的一对眼充斥的不甘,充斥着愤怒!

    他仰天暗叫,他要问问老天,都说一代帝王是上天之子,可是这贼老天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王权旁落,自己的儿子遭人践踏尊严。这帝王到底是不是上天之子!

    可是渐渐的他的眼神从愤怒变为凄凉、颓废。

    上天之子只是历代帝王为了统治黎明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如果真是上天之子,他现在又怎能沦落到这种份上,如果真是上天之子,这大汉又怎能如现在这般四分五裂。

    董卓!

    你夺走了我刘氏的一切!

    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

    一阵轻响声从后窗处传来。

    刘协的神情不由得一滞,身体不自觉间转过身,目光刚好从重重摆设间,看到一个人影在空中翻腾站定在寝室里。

    一阵寒冷的风吹将进来,使得刘协忍不住得打了一个冷颤。

    后窗在一声轻轻几不可闻的声响中下落,将外面的景『色』遮住。

    刘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声音压低道:“谁!”这个时候,从后窗进入,而不走正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董卓派来暗害他的人,第二种是董卓之外的人。

    年幼的刘协以成熟的心思在心中转念,此时董卓虽然位极人臣,可是还有很多诸侯不买董卓的帐,董卓为了稳固势力与权威,一时之间不会对他这个傀儡皇帝怎么样。这个时候进来的人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董卓的敌人。

    就在刘协的心思转念间,来人闪电般的穿过重重陈设,一下子来到他的面前。

    由于来人速度极快,在空气中摩擦出一阵强劲的风,将刘协细嫩的脸刮得生疼,不由得『迷』上了一对眼睛,他心中惊惧,难道自己猜错了,对方是来杀他的?

    可是过了一会,却没有感到对方有任何动作,心中的胆量不由得放大,一对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他看见了对方的面容。

    那是一个四十岁负剑而立的黑衣剑客,冷峻的容颜下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看到这个人,刘协心中疑虑重重。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为何在这个时候闯入寝宫?

    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黑衣剑客蓦地单膝而跪,打破僵局,开口道:“剑师王越拜见陛下。陛下想出宫,脱离苦海吗?”话语简洁直了,表明身份与来意。

    此话入耳,刘协犹如雷殛,竟然是他!

    剑师王越!

    皇兄的授业恩师!

    这个时候,刘协不由得想起了一桩往事。那是皇兄刘辩遇害的前一天,细雨漫漫,他受皇兄相邀漫步在御花园中,满园的秋菊上,雨珠滴滴,他们身上的衣衫均已打湿。他们没有听侍卫的相劝,反而屏退众人,立于一座桥梁之上。

    比他大上六岁的皇兄一对眼望着桥下的流水,满塘的鱼虾,尽显惆怅。

    皇兄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凄凉,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交给了他一封书信。吩咐他收好,莫要被人察觉。

    那封信的内容,现在都记忆犹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倘若日后有不测,剑师王越可依托。

    当时他并不知道皇兄这是何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兄长被害的时候,这剑师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现在见到此人,刘协恍然大悟,皇兄这是在安排后路。

    双目渐渐有些湿润,皇兄舍弃了自由,以生命为代价,换来了他的平安,原来为得就是这一刻。

    刘协从回忆中清醒,目光透出几分神采,与王越的眼神相对。

    也许今夜就是他人生的转折。

    第十六章 剑绝天下

    破空声刺耳欲聋,秋水长剑划破苍穹,带起惨厉的杀意,犹若苍龙咆哮般自上而下劈斩而去。

    “咣!”

    兵器折断,鲜血溅起,一道人影被劈出数丈开外,重重地跌落于地,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一袭黑『色』武士服,一脸冷傲的王越,在走廊间按剑而立。

    王越的长剑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他的脚下已经有十余具尸体。

    他的四周数十名手持缳首长刀的甲士警惕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