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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心录第7部分阅读

    一人回‘天诛’恐怕是前辈和我等开的玩笑把。”任平淡说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心儿本来还想说,只因为南宫明月不是自己杀的所以才放过他们,但如今看来……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心儿只能讪笑道:“随便你如何想把,只盼这位柳兄弟别在回‘天诛’助纣为虐了。”说着转身又要走。

    “前辈留步。”这次是柳莫言。

    “……又怎么了,啊对了有没干粮,老夫肚子饿死了。”心儿又被叫住,干脆走到任平淡跟前身手要吃的……。

    任平淡掏出一袋干粮很似恭敬的放在心儿手里,柳莫言道:“前辈还请留步,老朽有些事和任老哥商量。”

    “你们赏脸的事和我有关系吗?”心儿边啃着一张油饼边问道。

    “有。”

    “好把。那快点。我还要回‘寻梦轩’呢。”心儿道。

    于是任,柳两老头和任小乐就钻到远处树林中说悄悄话去了,似是怕被心儿听到,声音压的很低,心儿却是饿的哪想到去偷听啊。

    半晌,三人回来了。心儿正要询问何事。

    柳莫言忽然跪到心儿面前道:“老奴柳莫言,愿意为奴为仆侍奉主人,还请主人收留。”

    “啊。”心儿惊叫一声,半张油饼掉在地上……

    心儿被柳莫言一跪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问道:“柳兄这是干吗,快快起来在说。”说着弯腰欲扶起柳莫言。柳莫言却是硬跪着不起来。心儿本来能强行拉他起来,任平淡忽然上前阻止道:“前辈,你就收下柳老弟把,虽然我们是兄弟,本不该支持自己老弟做个仆人,但我看前辈呵呵……一定是位隐世高人,柳老弟做你仆人也并非丢脸之事,而且还对柳老弟有救命之恩,还请前辈务必答应。”任平淡说到心儿是隐世高人时,不禁有些脸红。

    心儿听了眼皮直跳,不乐道:“我怎么感觉好象是你们商量好的,不会有什么阴谋把……。”心儿甚至在想,这人是不是和柳福认识,连姓都一样,真怀疑是被柳福教唆了。

    一旁的任小乐竟然也上来帮腔道:“是啊池老爷爷,你这样和蔼可亲、慈眉善目一定不是坏人,而柳爷爷竟然自愿为奴,你就答应他把。”

    “哎……做仆人很好吗,那也不用做我仆人把。而且你们都是武林知名人士,传出去也不怕江湖中人笑话……呵呵。”心儿讪笑道。总觉得好似有阴谋一样。

    跪着的柳莫言道:“老朽的确有不得以的苦衷,但现在实在不宜告知,但老朽既愿为奴,一定不会心存歹意。”虽然声音有些低沉,但却说的铿锵有力,足见那份坚毅。

    “任小乐,你也不劝劝你柳爷爷啊,……哈,要是他是老朽仆人了,那你就要喊老朽什么呢……那可是很丢脸的。”心儿斜眼描着任小乐挑衅道。不禁有些奇怪,几番取笑自己的任小乐,此时被自己奚落竟然不还嘴。

    任小乐听了并未在意,黯然道:“如果你不收留柳爷爷,柳爷爷又要回去继续做金牌杀手的。”

    心儿一怔道:“你们不会留住他吗,为何老朽收留了他就不回去了?”

    “你以为我们没留他吗,但……。”任小乐欲言又止。

    心儿听了喃喃道:“其实老朽收个仆人也无所谓……。”

    心儿话没说完,三人就露喜色,任小乐已经叫道:“那是你答应了。”

    “那没了仆人更自由……。”心儿接着说道。

    三人差点被气死。任平淡无奈,苦笑道:“前辈不正在调查‘天诛’(心儿根本还没打听过天诛一个字,说调查真是抬举他了)之事吗……呵呵,柳老弟刚好能帮点忙。”

    “正是正是,老朽对‘天诛’也算有些了解,或许能帮上忙。”柳莫言答腔道。

    心儿听的有些心动,正感为难之时。任平淡的最后一番话使得大局已定。

    任平淡笑道:“而且前辈不正好需要个人带路去‘寻梦轩’吗,不然我想前辈也不会中途折返而遇到我们了……估计是又迷路了把。”

    心儿听了甚是尴尬、甚至有些被人威胁的感觉……“他们就是抓住我不认识路这点,吃定我了。”心儿暗道,慌忙掩饰道:“竟然你们如此成心,那老朽如在不答应,岂不是太不给几位面子了,……哎不过到时候如有闪失可莫怨我呀。”

    两老头精明的很,知道心儿所说的闪失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找点台阶下而已,柳莫言已经连连叩头,口称老奴了。心儿也不在阻拦。不过还是极力要求柳莫言不要在主人主人的叫。

    “你还是叫我心……叫老爷好了,柳福也是这样叫的。”心儿道。本是说要他叫心儿好了,但马上发觉柳福是知道他年纪才喊心儿的,而若是叫柳莫言喊,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喊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叫‘心儿’,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恶心。

    因心儿说的也算合理,柳莫言也就改称老爷了。

    此时也终于告一段落。任平淡和任小乐见了也似安心不少。

    天已蒙蒙亮,任平淡抬头看了看时辰,忽道:“我们爷俩要前往‘天翼阁’了此地不宜久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柳莫言道:“任老哥保重,有空小弟会去看你的。一路小心。”说着眼眶有些湿润,身在‘天诛’时虽是好兄弟,也难以相见。如今好不容易聚首,却又为人奴仆,又不能私自行事。如今跟随一个迷样的老人,是否还有兄弟重逢的机会?

    人生苦短,悲欢离合却又长在。

    一边的心儿忽道:“我们还是先去‘天翼阁’看看把,老朽正好也想一睹江湖闻名的‘天翼阁’呢。”

    “哈哈……竟然如此,那就一起走把,柳老弟看来再见之言言之过早啊。”任平淡大笑道。

    柳莫言听了甚是感动,只觉得心儿太‘仁慈’了,为了让自己和任平淡多聚一会,才愿意一同前往‘天翼阁’。对心儿更是尊敬,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背叛眼前这人。这也不能怪柳莫言乱想,谁叫心儿现在是一副慈眉善目、游戏风尘的样子呢,在加上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在几人心里都把他逃避世俗的世外高人。

    如是知道心儿的慈眉善目下只不过是十六岁||乳|臭未干的娃娃脸,游戏风尘只不过是小孩子捣蛋调皮,逃避世俗只不过是因模样变老有些自卑、自闭。不知道他们又作何感想。

    心儿哪曾料到,自己一时好奇心,无意中说的一番话会造成两老人如此的感激。他只是想去‘天翼阁’见识下(主要吃顿饭)在和柳福梦小雪回合后,正正经经的去调查‘天诛’的事。

    三老一少就这样赶往传说中的‘天翼阁’。

    人多了话也多了,走的并不急。

    心儿朝身旁的柳莫言道:“‘天诛’有多少人啊,是何人带领的。”

    柳莫言面有难色,支支吾吾道:“多少人老奴也不清楚,至于何人带领……这老奴也从未见过。”

    心儿有些不信:“你不会骗老朽把……呵呵怎么全不知道。”

    柳莫言甚是惶恐,连声道:“老奴不敢,只是确实不知,如有难言之隐,老奴也一定言名‘不能说’,绝对不会以假话蒙骗老爷。”

    “哦……那你用的那几种武功好似都非自己拿手的,不知那些武功你从何学来。”心儿见柳莫言不象说谎,也不为难他。

    “这的确不是,只是专门训练杀手的一些人指定习练的。他们从何得来的武功秘籍老奴就不清楚了。包括老奴学的‘达摩剑法’等等。”

    心儿听了不禁抱怨道:“你怎么啥都不知道啊,还说有帮助……还是金牌杀手。”心儿越想越觉得好象被任平淡骗了,白眉紧锁。

    柳莫言更是惶恐道:“还请老爷恕罪,实在是此组织非常庞大,老奴所知也只是属于杀手的部分,杀手在‘天诛’只属于最低层的,更高的机密老奴一概不知啊。”

    “啊,‘天诛’不是传言只是杀手集团吗,怎么金牌杀手还是最低层的啊。”心儿惊讶道。

    “正是,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到‘天翼阁’后老奴慢慢告知把。”柳莫言道。

    “恩,也好。”心儿点头道,不禁对‘天诛’又有了新的衡量,本因为太虚心法初成后,对自己武功大有信心,如今看来要调查这事好象并非那么容易,不过还好柳莫言能提供些线索,不免大感欣慰。(如果他知道,柳莫言所知的那些消息,只靠柳福和梦小雪两人去‘丐帮’分舵问了下就全知道了,不知心儿作何感想)仔细打量起眼前老人,年过半百,也已是头发斑白,寸许长胡须,满是皱纹的老脸满是沧桑。脸上少了一份杀人时的冷漠,看起来甚是和蔼可亲。矮胖胖的略有发福的身子竟然和柳福差不多,不同的就是柳福一直穿的仆人装扮。而柳莫言是一身劲装。

    “老爷为何紧盯着老奴。”柳莫言被心儿盯甚是不自然,讪笑道。

    “哈哈,没事,只是觉得你和柳福差不多,而且都姓柳呢。”心儿笑道。

    “柳福是谁?”

    “你见过的啊,就是上次在客栈时拿着青竹和你打斗的那人。”心儿道

    “哦,也是老爷的仆从吗。武功可比老奴高多了。怪不得老爷都不想收老奴呢。”柳莫言笑道。

    心儿听了讪笑道:“这怎能混为一谈。而且等遇到柳福后我叫他教你好了……你可切莫嫉妒。”

    “不用不用,老奴只是戏言,哪敢奢求。”虽然说能学高深武功柳莫言很是高兴,但自己一个仆人,哪敢有此等奢求。

    “哈哈……福伯又不是小气之人,况且我们和‘天诛’为敌如没一定能力自保怎么行呢。”心儿道。

    柳莫言正要在推辞几句,心儿却又说道:“此事以后在说把,老朽现在肚子还空空的,速速前往‘天翼阁’饱餐一顿。”心儿颇为想念刚掉在地上的那半个油饼……任平淡也并未在给他干粮,他也不好意思伸手要了。

    柳莫言一想也对,现在先到‘天翼阁’要紧,不宜在路上耽搁了。

    第二十八章 心为歌狂

    四人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天翼阁’

    ‘天翼阁’是座落在郊外的一座独立豪宅,两旁两只神态威猛、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大宅朱漆大门,门上两个拳大的铜环闪闪发光,门顶匾额上写着‘天翼阁’三个金漆大字,铁划银钩、刚劲有力。

    任平淡上前叫门,一会就走出个面相清癯、手摇折扇异常英俊潇洒的儒雅书生。

    任平淡见了立即大笑道:“甘老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柳莫言见了故人也甚是激动,大步上前拍拍甘老弟肩膀道:“老弟,好久不见,还认得为兄吗。”三人就站在门前你一言有一句的聊起来。搞的一旁的心儿大敢尴尬。

    还好柳莫言马上注意到了,立即笑道:“都老兄老弟了,还在外面搂搂抱抱的。甘老弟不会要我两个老头在外面喝西北风把?”

    “哈哈,看小弟疏忽的,快快请进,等我吩咐厨房准备饭菜给两位老哥接风。”忽然发现旁边站着个陌生人,问道:“这位是……?”

    “啊……看老朽疏忽的。这位是池心池老前辈。此次可是多亏池老前辈,我们三兄弟才能在此团聚啊。”任平淡引见道。至于说这人还是他二哥的老爷,现在实在难以开口。

    又指着书生道:“前辈,这就是此地‘天翼阁’的阁主甘老弟甘不讳。”听完任平淡之言,甘不讳不住琢磨着,看此人相貌平平,大哥却对他如此恭维,不知是何妨神圣。

    心儿抱拳道:“老朽池心,阁主威名早已久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

    “前辈莫见笑了。快快请进。”甘不讳笑道。带头往里走。

    心儿本因为主人亲自来开门,一定是和梦无忧一样是一人独住的,然后一路陆陆续续遇了不下百来个仆从,不禁赞叹道:“甘老弟真是会享受之人,不仅仆役成群,而且处处布置的清幽典雅。真让老朽都不舍得走了。”

    “前辈见笑了。”甘不讳说着,但脸上不免有些得色。

    一旁的任小乐戏谑道:“还不是个自命风流的老头子。偏偏还不服老,还不让我叫爷爷,要叫伯伯……。”

    任平淡听了大笑道:“乐儿怎能如此说你甘伯伯呢,你甘伯伯年方四十,还未娶妻,当然不能让你叫做爷爷了。”

    对于两人的取笑,甘不讳似乎听多了,大不以为然。

    心儿却大有感触,自己年方十六就有了个十五岁的孙女了,一想到娇憨可爱的梦小雪,又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哎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心儿暗道。用力甩了甩头不在去想烦恼之事。

    谈话间几人已来到屋子,纷纷就坐,心儿正襟危坐,极力不去注意接二连三的端上来的美食,免得一不小心露出垂涎欲滴之态。

    享用完美食,众人围坐着闲聊,心儿偶然发现甘不讳好似有些顾及,时常岔开话题,时不时瞄向他,稍一琢磨,起身道骸俺员ズ茸悖闲喑鋈プ葡隆!?lt;br>

    心儿很识相的起身出去转悠,虽然很想知道他们瞒着自己在说些什么,但竟然人家如想要告诉自己自然会说的。晃悠晃悠的在宅子里到处转。

    ……哎……宅子果然很大,心儿转的差不多又迷路了,还好好似几人已经聊完。派人找到心儿,柳莫言和心儿就起身告辞。三儿好似已经谈妥也并未挽留。

    “青山幽幽水茫茫,风扑面,发飞扬;绿树接天,红花映朝阳,放眼俯仰览群山,崖陷地,峰擎苍。

    接天崖下明月江,猛虎尽,猿逞强;凤舞林间,麒麟卧山冈,纵志豪情凌绝顶,扶青云,上天堂。“

    一阵阵苍老的声音自官道上响起。天蒙蒙亮,官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慢悠悠的走着,其中一个就在吟着这非诗非歌的词。

    从天翼阁出来,因天翼阁并无马车,所以心儿和柳莫言只得一路步行回寻梦轩。一路上柳莫言似乎心事重重,也不和心儿搭腔,独自低头沉思着。心儿也不好多问,闲暇之余就吟起了偶然在柳福所带的古书‘神异志’里看到的这几句。当时只是觉得写的好,便记下来了,没想到如今朗朗上口,真有些豪气勃发。

    沉思的柳莫言回过神来,抬头问道:“老爷可是有话要问老奴。”自己几次都表现出有事相瞒,心儿到现在才似要询问,柳莫言反倒觉得这老爷已经是很有耐心了。

    心儿听了笑道:“没有啊。”嘴上说着,不禁有些想改口的欲望。

    柳莫言笑道:“难道老爷不想知道我们刚才谈了些什么,依或老爷在为刚才之事恼怒?”说完柳莫言有些惶恐,毕竟自己做了人家仆人,刚在天翼阁却把珠子甩到了一边,换成是自己都会恼怒了。

    可心儿并不是他,更不是正常人,心儿听完柳莫言所言,答道:“哈哈……老朽可没恼怒,你尽管放心。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想追根究竟底,而且我相信能说的你自然会和我说的把?”说完看着柳莫言。

    柳莫言宽心不少,点头道:“正是,老奴能说的一定之无不言。”心儿听了也会心一笑。

    柳莫言继续说道:“其实刚也没说什么,只是三弟问了老奴一些近况,还有就是问了些老爷的事,不过老奴可没乱说……。只说了老爷和老奴的关系……呵呵……着实把三弟吓了一跳。”说道谈论心儿时,柳莫言又很详细的解释,还太头看了看心儿,怕心儿对于在背后议论他而感到不乐。心儿并没在意,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见心儿并无不乐之色,柳莫言接着道:“本还欲商量下如何对付‘天诛’之事,老奴怕老爷久等,所以就先行告辞了,而且现在跟着老爷,一切自当依老爷吩咐行事。”

    “哦……原来任平淡和甘不讳也要对付‘天诛’啊。”

    “正是,天诛也正欲追杀任老哥呢,而且‘天诛’在江湖中的势力已经扩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哦……不知所谓何事要追杀任兄啊?”心儿问道。

    柳莫言面有难色,支吾道:“这个请恕老奴不变相告。”

    “哈哈,那算了,起码你都直言不能说了,比编些理由来骗我好多了,那你说说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