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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栽了!第1部分阅读

    作品:天子,栽了!

    作者:湛露

    男主角:皇甫夜

    女主角:顾青彤

    内容简介:

    说她心机重,也许,但丈夫是当今圣上,

    她不耍点伎俩让他对她印象深刻,

    凭她不特别出色的外貌,

    入宫后岂不是一辈子被晾在后宫一角,

    所以她用尽心机女扮男装混入宫中接近他,

    还假装不认得他的在他面前扮清流慷慨陈词,

    果然,让他另眼相待,

    从一介草民变为他商议国事、微服出巡的最佳良伴,

    连从没给妃子睡过的龙床也借给她躺,

    甚至为了跟她秉烛夜谈,

    还抛下侍寝的妃子冒雨跑来跟她分食一碗粥,

    眼看大鱼就要上钩,却被眼红的妃子戳破她的谎言,

    龙颜大怒,把她丢到冷宫给冰起来,

    哎呀呀,如果他以为这样她就会认命,

    那也真的是太小看她了……

    正文

    露言露语之二十九  湛露

    又去看电影了。这一回看的是“三国之见龙卸甲”。

    巫呼和我都是古装武侠类电影的爱好者,所以看到片名和介绍就有了兴趣。先去吃了寿司,然后再去看电影。

    说起吃寿司,有个搞笑的小插曲──

    湛露偶然从公司老大手里抢得一张元绿回转寿司的卡,想着可以占到不少便宜,其中一家分店又挨着电影院不远,于是就和巫呼约好在这间店见。

    时间快到的时候,湛露和巫呼分别给对方发简讯。

    湛露说:我快到了,我先去买电影票。

    巫呼说:是在禾绿见面吧?

    湛露:不,是在元禄见面。

    巫呼:哦,好吧,我有那裹的卡。

    湛露:我也有。

    再过了一会儿……

    巫呼:那就是在元绿见面了?

    湛露:不是元绿是元禄。

    巫呼……:

    湛露买完票进入寿司店的时候,店里还没有开始营业,为了不让站在我身边的服务生干等,我就先点了几盘最便宜的寿司。

    等巫呼来时,一开口就说:“这里分明是元绿嘛。”

    湛露坚决否认,“不对,是元禄。”

    巫呼拿出自己的卡,指给湛露看,“你看,就是元绿。”

    湛露还不服气,把服务生叫过来,“你们这家店到底叫什么?”

    无辜的服务生不解地看着我们,肯定地回答,“元绿。”

    好吧好吧,湛露我错了。不过其实巫呼你一开始也说错了,这里也不是什么禾绿嘛……

    话说回那部电影──

    不知道是不是作者的职业病,看电影时最关注的是整部电影的创意、脉络,以及台词的精妙。

    而这部“三国之见龙卸甲”,我该从哪里赞美它呢?

    创意似乎还不错,但是脉络完全组织不出一条清晰的主线来,台词也时古时今,“回忆”啊之类的,让我很发晕。

    唉……其实罗曼史小说中真的有不少好作品可以拍成很棒的电影嘛,为什么那些导演不从罗曼史小说作者中找编剧呢?

    序

    寒宫词

    露阶玉栏净,霜瓦琉盏清。

    寒蝉覆花影,冷院秋月明。

    风藏枯叶笑,雪没残梅情。

    畸零半生度,织就丝满庭。

    顾青彤书于东岳圣元二年  冬

    第一章

    “青彤,今年是选后大年,该是你时来运转的时候了。”

    “母亲以为我可以登上后位吗?”

    “为什么不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如今东岳的后宫只能容下四名女子,皇上却给你发了召请函,这岂不是说明皇上有意于你?”

    “可是,母亲,你应该知道,皇上一直很不喜欢卫家的人。”

    “怕什么?你现在姓顾,又不姓卫。再说,你外祖父和先祖皇帝的那点恩怨早就过去了,谁还记得?皇上召请你,明显是有意示好于卫家,又不愿意做得太明显。”

    “但是,我无意入主后宫。那里……是埋葬女人的坟墓。”

    “青彤,你怎么这么没志气?真不像是我的女儿!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已经找了京中最好的画师给你画像,明天画好后就能将画像送到圣驾面前去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皇帝,实在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一声幽幽的低叹就这样回荡缭绕在略显空旷的屋中。

    东岳皇宫。

    当今东岳皇帝皇甫夜正埋头伏案于堆积如山的公务中。

    自从他上个月登基以来,这一个月都不得喘息之机。曾经他身为太子辅政先帝多年,但是身在宝座之下仰望与坐在宝座之中感觉真是不同。

    若不是太监手捧御膳等候在门口的身影晃进眼里,他差点忘记自己已经饿了很久。

    “拿进来吧。”搁下笔,他揉了揉眼睛周围的岤位,随口问道:“外面还有什么人?好像等了很久?为什么不通报?”

    “是宫廷画坊的周大人,说是不敢打扰圣上处理公务,愿意立等。”

    “请周大人进来。”

    皇甫夜端起食盘中的一个粥碗,慢慢地喝了几口,抬眼看着走进殿内的周儒雁──宫廷内的第一画师。

    “朕以为那些官家小姐都会争着请你去画像,天内你是腾不出空来的。”

    “那些事情微臣都已经办完了。”周儒雁的手中就捧着几卷画轴。“这是圣上钦点的几位小姐画像。”

    “嗯,挂起来。”

    一幅幅仕女图就挂在殿内的横梁上。

    皇甫夜一边喝着粥,一边说:“先祖当年选妃,只闻才名,不见其人,结果误打误撞地选了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入宫,而那女子不知何德何能,居然能被先祖专宠一生。朕与先祖不同,若非绝色佳丽,朕是绝不会要的。”

    周儒雁微笑道:“这几位小姐的确在宫外颇有才貌之名。其中以苏府的小姐最为倾城倾国,微臣为其作画时几乎握不住笔杆。”

    “哦?”皇甫夜不经意地笑了笑,“世上真有美到那种地步的女人吗?”

    “微臣只恨自己笔法不够绝妙,画不出苏姑娘神韵的万分之一。”

    皇甫夜被勾起好奇心,不由得放下粥碗走到画卷之前。

    周儒雁立刻上前指点,“第一幅画是许威将军的女儿许娉婷,巾帼英雄。十五岁就曾随父上阵杀敌,眉宇间英气逼人。”

    皇甫夜淡淡说:“浓眉大眼,倒有宜男之相。”

    “第二幅画是礼部张超张大人的女儿,文采出众,善写诗词,才貌双全。”

    皇甫夜笑笑,“朕最喜欢咱们东岳的一点,就是没学了中原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谬论。一个女人如果无貌又无才,就是死鱼眼睛,不值得男人疼爱一世。”

    走到第三幅图前,皇甫夜忽然像是被震了一下。

    周儒雁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心下得意,轻声说:“她就是苏中城员外郎的女儿,苏秀雅,擅长抚琴,又画得一手妙笔丹青,绝世姿容堪称东岳第一。”

    皇甫夜眯起眼睛看着画中那名绝色佳丽。周儒雁不愧是东岳第一画师,画中的女子无论是如云的发丝、飘飘的衣带,或是那一双似水柔情的双眸,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画中走出。

    “的确是人间绝色。”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忽然问道:“你不会是收了苏家的重金,才画出这样的一个女子吧?”

    “皇上太看低微臣的人品,也太高估了微臣的画技。试想若无倾城之貌在眼前,微臣哪能想得出这样的美人?更何况,这是为皇上选后妃,微臣怎敢私自收受贿银,然后将与画中人并不相符的本人引到皇上面前,激怒皇上,毁了微臣的小小前程?”

    “谅你也没有这样的胆子。”皇甫夜嘲讽似的笑笑,走过苏秀雅的画卷,来到第四幅图前,不由得皱起了眉。或许是前面看到的美女过于让人惊艳,第四幅图中的女子怎么看都入不了君心。

    周儒雁也叹息着再度介绍,“这位小姐,是顾丞相的次女顾羽灵的独女。因为被丈夫休离,所以搬回了娘家,顾小姐就随了母姓。其实顾小姐的容貌也算是上等,只可惜……”

    他的话没有说完,皇甫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可惜的是,这位顾小姐从眼边到嘴角,零星长的那几颗黑痣,完全是破相的败笔。

    “当年王昭君因为没有贿赂画师毛延寿,惨遭泪痣毁容,无颜见君。如今……”

    周儒雁马上回答,“微臣怎敢做那种事?”

    “朕知道你不敢。”皇甫夜又看了眼画中女子,刚才在苏秀雅画卷前,被激起的心底涟漪全都淡漠下去。

    “就先让她们四个入宫吧。”

    “皇上是说连顾小姐一起入宫?”

    皇甫夜再度端起粥碗,淡声道:“你既然是丹青国手,怎么会不知道好花也需绿叶陪衬的道理?这件事朕应该叫内宫总管和礼部尚书一起去办,但是难免又要惊动一大堆人。好在过几天就是太后寿诞,你帮朕私下传话过去,让她们做好准备,朕要亲自见一见。”

    内宫的兰苑阁是皇甫夜登基后单独建立的造书局,他还从全国延揽了百十名精通经史子集,文学造诣极深的编纂高手,在这里为东岳国着书立说。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还飘着零星雪花。皇甫夜从御书房闲庭信步回寝宫,路上经过兰苑阁,忽然发现里面还亮着灯光。

    他好奇地问道:“书局里还有人在工作吗?”

    兰苑阁门口的执事立刻上前回禀,“还有童公子没有走,他说要忙完手头那一卷的校对工作再离开。”

    皇甫夜想了想,忽然侧身走进兰苑阁,执事急忙跟过来,他摆了摆手,“不必跟着我,朕自己进去看看,坐一下就出来。”

    兰苑阁的正堂很大,平时能容纳二十余人同时工作,但此时偌大的堂内只有几盏幽幽的烛火,大堂一角书案旁有个人正伏于案上,运笔如飞地写着什么,浑然没有察觉到皇甫夜的到来。

    皇甫夜慢慢靠近,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那是一个身着青色棉袍,极为清瘦的年轻人。幽幽的灯光下,他莹白的手指泛着淡红色的光泽,光洁的面颊玉雕一般,修长的脖颈微微下弯,犹如在冰湖中游弋时低垂着头的天鹅,自有遗世独立的味道。

    原来兰苑阁还有这样的人物?皇甫夜不禁充满了好奇。

    他咳了一声,“这么晚了还没要走吗?”

    那人吓了一跳,抬起眼看到他,睫羽闪烁了几下,唇角浮出一丝纯净的笑容,“兄台也没有走?”

    原来他并不认得自己是谁?皇甫夜一低头,看到自己外罩的那件深蓝色棉袍,想来这件临时披加的外衣帮自己掩盖了身份。平时听多了君臣对话的格局,此时不由得被逗起几分兴趣,于是他停住的脚步也不急于离开,而是坐了下来。

    “童公子是吧?”皇甫夜记得门口执事说的话。

    “童倾故。”他说完又追加了一句解释,“倾盖如故的意思。”

    皇甫夜也笑了,“很怪异但是很有趣的名字,令父母很会取名。”

    “兄台呢?贵姓?”童倾故也礼尚往来的询问。

    皇甫夜想了想,回答,“姓黄。”

    “原来是黄兄。”童倾故微笑着拱了拱手,“白天堂内人多,好像没有见过黄兄。黄兄不是在堂里做事吧?”

    皇甫夜眼珠转转,“我?我负责制版,所以与你们分处两地。”

    “原来如此。”童倾故信以为真地点头,“可是黄兄怎么这么晚了也还没走呢?”

    “圣上催得急,不得不赶工完成。不过童公子这里有什么事情非要你一个人留下来赶工?”

    童倾故说:“圣上急着在太后寿诞前完成这套《天伦传》,时间紧迫,但是这最后一章出了些纰漏,我必须赶快校对完毕。”

    “什么纰漏?”皇甫夜凑过来看。

    童倾故指给他看,“这里面运用的几个典故都错了。比如我朝圣德皇帝当年虽然是皇后所生,但是皇后病弱,由林妃抚养,传记中却没有提到,这是有违历史常情的。难道因为林妃是侧妃,就要没没无闻地被埋没于传作之外吗?真不知道录入官是怎么想的。”

    皇甫夜淡淡道:“林妃虽然有功,但终究是侧妃,如同孔雀再美也难与凤凰一较高下。录入官是不想让林妃和皇后争功才删去这一段。这其实是我……我听说是当今皇上的授意。”

    “哦?”童倾故放下笔,微微蹙眉,“原来是这样。可是,皇上若想以一部完全尊重历史,没有瑕疵的着作流传于后世,就不应该随意删改历史真相。这样做,不妥。”

    “你难道还想和皇上争一争是非对错吗?”皇甫夜挑起眉尾。

    童倾故苦笑着摇头,“我怎么敢?更何况我也见不到皇上。不过,总是很为林妃鸣不平,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做皇后,但是皇上若想后宫稳固、皇位传承顺利,却不能只靠皇后一人。

    “当今皇上圣明,废除了前朝一后三妃四嫔六昭仪十二贵人的老典制,只立东西南北四宫,以一后一贵妃二侧妃取而代之。这固然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但女人们在这宫里依然是要等待皇上的宠幸来保证自己的地位。除此以外,她们在宫中还能得到多少东西?又能留下多少东西?这些,皇上应该不会知道,也从不去想。”

    皇甫夜微感诧异地看着眼前这张很是秀美的脸,“原来你是在为宫里所有的女人们打抱不平?”

    童倾故掩起卷册,“女人们没有说这些话的权利和胆量,我在圣驾面前也不会敢说这样一番话的,不过是在这里和黄兄逞口舌之快罢了。”

    “童公子不写了吗?”皇甫夜看他已经开始收拾笔囊。

    “既然黄兄说这是圣上的授意,我若是改了反而会给自己惹祸,算了吧。”童倾故很是无奈地洗净了笔。

    皇甫夜笑道:“倘若皇上听了你今天这番话,说不定会为之感动,还林妃一个清白,你要不要试试?”

    童倾故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他,“黄兄此言是什么意思?”

    皇甫夜站起身,轻声说道:“只是想起一句话──天意难测。童公子,你的转运之日马上就要到了。”

    太后的寿诞对于东岳来说是难得的盛事。因为先帝体弱,虽然后宫佳丽无数,但是一直子嗣不旺,先后只诞育下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却一个一个因为疾病而不幸夭折,最终只有皇甫夜长大成丨人。

    所幸皇甫夜年纪轻轻时就展露出皇位继承人的王者风范,身为太子,在指挥几场与茯苓国的海战时表现出色,深得民心,且理所当然的在先帝身故后,以二十六岁的年纪做了东岳的新帝。

    皇甫夜生来孤僻,不喜欢铺张热闹,除了新旧年交替之夜和太后的寿诞,他从不主张在宫内举办任何的盛宴。这对于那些渴望入宫面圣,一步登天的贵族小姐们来说,实在是件遗憾的事情。

    好在皇甫夜大概是过于醉心国事政务,这么多年来甚至没有正式纳娶任何一房姬妾,太子妃的位置悬而未定,如今更是因为变成皇后之位而备受垂涎。

    所以,这一天在太后驾前面见皇甫夜,就成了这些佳丽最紧张万分的时刻。

    太后是个性格很随和的人。她原本是先帝的一位侧妃,因为生下皇甫夜而晋升为贵人,皇后病逝后她便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或许是因为曾在下面的位置待了很久,她很懂得察言观色,也很懂得开解劝慰别人。

    所以当她发现右手边坐着的几位美丽姑娘都好像食不下咽的时候,不由得笑了,“你们不要饿着,圣上散了朝还要和一些臣子再聊一会儿,不会这么早过来的,说不定到晚膳的时候才来,难道你们要一直饿到那个时候吗?”

    距离太后最近的是许威将军的女儿许娉婷,她从入宫后一直紧锁眉头,此刻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抬头问道:“太后,倘若民女不愿意嫁皇上,是否犯了大罪?”

    这话真是骇人听闻,一下子令太后怔愣住了。但她还是很柔和地问:“怎么?难道你心有所属?”

    “民女实在不适合宫内生活。下月初,据说西岳国那边会有大动作,民女的父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