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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90部分阅读

    ,显然不合适。

    任少元皱起眉,对宋景轩道:“我只希望,宋兄能为她想一起。”

    宋景轩不置可否,淡淡地道:“你倒是挺像个兄长的样儿。只可惜,武阳侯府一时半会儿也轮不上你做主。”若不是觉得任少元还像个兄长的样子,他早就不能容忍其在这里逗留不走了。

    两个人一番交锋之后,自然还是任少元不敌,败下了阵。花袭人察觉到他们交流完了,便笑眯眯让人上了菜。

    内务府找来的人,手艺很不错,花袭人吃的很满意。

    用完了饭之后,任少元将花袭人叫到一边,看了坐在原处的宋景轩一眼,低声对花袭人道:“袭妹妹,你们总是没有正式成亲……你是姑娘家……”他不好直接说让花袭人矜持一些,委婉地道:“按照规矩,即将成亲的男女在成亲之前是不合适见面的,不吉利。”

    “恩,我知道了。”花袭人笑道:“多谢你提醒了。”

    “天不早了,怕家里都在等你,你且回去吧。”他这一次出了算是“公差”了,武阳侯府的男女两位主人肯定都在等着他回去问话。

    任少元应下,又道:“那我有空再来看你。”

    “恩。”花袭人笑着同他行了礼,目送了他走下台阶,慢慢走远了。

    夕阳的余晖已经散尽,只有雪地还散着一些青白色的微亮的光芒。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蜿蜒的道路之上,看不见了。

    花袭人笑眯眯地转了身,向着宋景轩走过去。

    她能感觉到,宋景轩陡然间绷起了身子,眼底却升起了隐隐期待之色。

    花袭人的笑一下子就越发地深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同宋景轩越靠越近,眼神迷离散着幽光,宋景轩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的手就要碰到了她的衣角……但花袭人眼神突然一清,翩然一个转身,轻轻巧巧地往宋景轩对面一坐,同他隔了一个桌面,眯着眼笑的促狭。

    宋景轩幽深的眼眸的也因此一清,随即生出懊恼,耳边泛起了难以察觉的微红。只片刻间,他便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仿佛放松了些,又仿佛是伺机而动,也笑了起来。

    “任少元说,咱们未成亲之前最好不要见面呢。”花袭人轻轻舔了一下唇,一手托腮,一手在桌面上懒懒地随意地画着圈圈,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满意和小郁闷。

    这样的不满意,就彷如树叶落在湖面上,无声无息,却能将水面荡漾成了片片浅浅的,难以平息的涟漪。

    心仿佛是被什么拽了一下一般。

    宋景轩笑容逐渐绽放,变得幽深:“那是说前一个月。还早呢。”

    “哦。”花袭人应了一声,轻轻问道:“那到时候你就真的不来了?”不满意,又不高兴的样子。

    湖面上的水未曾翻涌,却是一波又一波,涟漪重着涟漪,无休无止。

    宋景轩暗道一声“该死”,也不知他是怎么样做的,花袭人只觉得他的笑容与之前再不一样,仿佛是无数层花瓣一直一直都在绽放,让她轻易地看着了迷。

    “过来。”

    宋景轩柔而低沉的声音犹如魔咒,让花袭人不知不觉间就听了话,乖乖地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去。

    宋景轩一伸手,就圈在了花袭人的腰间,将她揽在腿上,唇齿轻易地就找到了它们的同伴,亲昵地碰在了一起。

    花袭人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谁的叹息声,满足,又不愿意满足……

    甜蜜的滋味,永远不能餍足,不想分开。

    只是,两个人虽然都是气息悠长的,也终须有需要清醒的时候。宋景轩艰难地将唇从花袭人唇上移开,手上却将人儿重重地搂了一下,沙哑开口道:“我怎么舍得。”

    “什么?”花袭人神色还有些迷糊。

    “我是说,我怎么舍得少一日没有你的滋味儿……”宋景轩再次叹息道:“真想时间再过的快一些。”

    花袭人这才回神,明白了宋景轩这是在说什么,不禁故意用自己的脸蛋儿在宋景轩的胸膛上蹭了一蹭。(未完待续)

    331 旖念

    “别乱动。”

    听到他脱口而出的话,花袭人窝在他胸前吃吃地笑。隔着薄袄,她甚至都能感觉的到,宋景轩放在她腰间的手烫的很。恩,很舒适很暖和。

    花袭人又蹭了一蹭。

    这一次,宋景轩没再说话,而是板起她的脑袋,恶狠狠地对着她的粉唇吻了下去。他心中着恼,便少了之前的轻柔,用上了力。

    唇齿的力度将粉唇挤压开来,花袭人不知怎么的松开了贝齿,一下子就放了宋景轩的唇舌进去。宋景轩本来还有些担心弄痛了花袭人,但口舌间刹那传来的,比轻触粉唇更强烈的甜美感觉,让他一时忘记了其他,只本能地在唇下这檀香小口中探索起来。

    涟漪变成了暗涌,热血从全身各个地方涌上来,冲上了大脑,在脑袋中轰然炸开,成一片绚丽到极致的美景。宋景轩已经无法思索,只想要更多一点,再更多一点。

    红霞满面,娇喘吁吁。

    原来,这是一种这样美妙的滋味儿……花袭人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立即就将其抛却在一边不在想起,只沉醉着这个深吻之中,由着身体的本能,一只手将宋景轩的衣襟抓的死死的,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宋景轩抱得太紧,几乎要将她嵌到了身体里去。

    这样的热吻维持了不知多久,花袭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受。抓着衣襟衣襟不能再让她满意,小手开始在眼前散着浓烈好闻的男人味儿的年轻的身躯上抓摸上去。

    一只大手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这大手按的那样用力,将花袭人捏痛了。她吃了痛。脑子清醒了一些,忙从宋景轩身上挣脱跳开,看也不看宋景轩,端起桌上冷茶灌了一口,浇掉心底的悸动,想要压下面颊上的热意。

    她居然这样主动。

    花袭人自我检讨起来。

    不过,这也没什么。她从前就不是没看见人这么旁若无人地恩爱过。她出任务的时候。甚至也不止一次地观赏过那激烈的过程。不就是舌吻吗?大街上随便两个不认识的人,也有一起舌吻的呢。

    有什么。

    花袭人检讨完毕。就想要讲点儿俏皮话,来缓和一下这房里充斥的古怪的气氛。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他们之前谁也没顾得上点灯。

    赵婶子她们都留在了归花院没有跟来,而这晓春轩的婢女婆子们不听到呼唤,显然是不会进来打扰他们二人的。

    幸好天黑了。

    花袭人心想。这样。他大约就看不见自己脸上发烫的丢人模样。

    花袭人平复了一下,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抬头对上宋景轩昏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怔了一下之后,咳嗽了一声。

    “那个……”花袭人想要说俏皮话,此时头脑却是一片浆糊,有点儿转不动。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依旧还是发烫的,想起刚刚那个热吻。心底又是一个悸动,不知怎么的,脱口问道:“你刚才干嘛抓我?”

    “……”

    宋景轩闪亮的双眸顿时一阵幽暗。沉默不能回答。

    这让他怎么回答?

    难道说,他是怕自己忍受不住,等不到成亲那一日吗?哪有这样的话!她也太大胆了些!

    看来,还是有必要考虑一下任少元的话,不要同她再独处才好。不然,他怕自己万一忍不住意志用尽……

    想要意志用尽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宋景轩也连忙摸到了茶盏,将其中的冷茶一饮而尽。

    “你居然会在那时候分心。”花袭人牢牢坐定。言语中却是不知死活,娇声埋怨。这样的声音传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样曾经被自己大肆嘲讽的,撒娇发嗲的语调,居然是她自己发出来了!

    完蛋了!

    花袭人狠狠拍了一下脸颊,垂头懊恼。

    宋景轩终于能够开口:“袭人……”

    又酝酿了许久,他才又沙哑道:“若是……你会被人发觉的。那样,对你不好。”有经验的婆子嬷嬷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得出女子是不是完璧。若是花袭人那个啥,一旦被察觉,绝对会被人知晓,称为她一生中的污点。

    宋景轩从花袭人的字里行间,大约能猜测出花袭人所来的未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开放社会。他心中也会猜测,花袭人其实没那么在乎……

    但是他在乎。

    他不许她身上有污点。而这个污点还是自己制造的。

    他从前也不是没见过这男女之事。那时候他也觉得,不过是那样,看起来很脏,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欲念。但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的欲念从心底从身体各处一直升腾翻滚,渴望着“要了她”“要了她”……

    那种欲念是那般的强烈,强烈到让宋景轩觉得危险,因而他才终于清醒,一把抓住了花袭人作怪的手。

    她就是故意的。

    且待将来。

    不过也就是百余天了。

    就将这当成是酿酒。忍耐的越久,将来品到的时候就越香。

    宋景轩压住自己心低翻滚的旖念,对花袭人道:“来日方才。”

    花袭人的脸唰的一下充了血——

    虽然浅吻是她主动的,但这一次舌吻总是他先开始的吧?怎么说的好像她欲求不满的色女似的!

    花袭人冷哼一声,对着门口高声唤道:“来人!”

    “点灯,换茶。”

    花袭人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吩咐道。

    一个年轻的妇人轻手轻脚地进来,捧出了小儿拳头大小的明珠,安放在白玉托盘上。顿时,满室生光。

    她离开之后,一个年纪约十二三岁的婢女进来,端了新茶,换掉了桌上的残茶。

    两个人做事的时候,不声不响,眼睛觉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十分规矩。

    没有人看她,也没有人看宋景轩,花袭人就觉得没那么难堪了。

    她捧着热茶吃上一口,问道:“对了,景轩你是记得杜老伯的吧。”

    “恩嗯。”宋景轩在两位婢女进来的时候就收敛了笑意,平复了神态,此时听见花袭人提起这个,有些懒淡,但还是开口道:“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你这几日会在这里了。”

    花袭人心中很满意——

    宋景轩知道她的过去,却从来不对她的过去做任何置评,也从未有过让她与过去那些接触过的,在贵人眼中的低层人,断了联系的意思。

    无论她称呼赵婶,还是柳大哥,还是如今的杜老伯,他自己肯定不会跟着她这么称呼,但却从来没提过让她改口,说什么“地位不同”“他们当不起你称呼”这样的话。

    连任少容听到自己称呼柳成志“柳大哥”的时候,都大吃了一惊,有些难为地提醒她改。当然,她当时也就笑一笑过去了,没改就是了。

    宋景轩只是瞧不惯韩清元。也对韩母破有些微词。

    花袭人回神,道:“上次在太子府的时候,说起钱庄变银行这计划的时候,我不是也提过,另外有一桩小生意小产业的么?这产业说大不大,却是独家生意,将来也必然要推向全大梁的……”

    “我手上没有做生意的,你手上也没有做生意的,恩,就是有,那也算不上你的,用来打理私人生意也不好……”花袭人沉吟道:“杜老伯人还算不错。做生意的头脑嘛,虽然一般,但执行力却挺好的,只要有人吩咐了,说了大概的方法,他都能办的好……”

    “人嘛,都是会学习成长的。”花袭人道:“若是他过来,没有别的打算,想要投靠的话,不如就让他负责运行起这个产业。”

    “你做主就是。”宋景轩对这样的事情,没有意见。他甚至都没有太想问,是什么样的产业。

    花袭人道:“不,景轩,你这个态度可不成。”花袭人瞪了宋景轩一眼,解释道:“是这样,我私产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新的了。我是想将这个算成将来咱们家的公共收入,也好让伯父伯母取用方便……你好歹要关心一下吧。”

    她说咱们家……

    宋景轩的心霎时变得又柔又软,当即道:“那就交给我来操办,你多多休息。”他没有拒绝花袭人的好意,揽下来之后,才想起要问:“是什么产业?能做独家,很难办……”

    “我研究的新东西,难道还有人改仿冒我的不成?”花袭人同宋景轩解释道:“我知道有一种石头,打磨成粉之后,再遇到水,就会重新塑形凝固,凝固出来的板块十分坚硬不易损坏。用来铺设路面,路面上将异常平滑,车子行驶没有一点儿颠簸感不说,至少速度能提升三分之一往上……就算是下雨天,一样不耽搁行路,绝对不怕马车在陷到泥里出不来……”

    “真有这样的东西?”宋景轩一听就惊讶了,追问道:“真的能让马车提速这么多?”要知道,这提速不仅仅是意味着单纯的提速,而是会让京城同地方联系更上一层,这里面的益处就是说不清的……

    花袭人道:“为什么不能提速?你车子在官道上走,能和在小道上走的速度一样?在青石板上走,是不是又快一些?这样简单的道理,很难懂吗?”(未完待续)

    332 布阵

    这并不难理解。

    宋景轩并非是这个意思。但此时他也不想同花袭人解释其他的,肃然问道:“哪里产这种矿石?产量如何?成本高不高?能大规模开采使用吗?”

    这个问题让花袭人有些踌躇。

    她不太清楚这其中的道道,大约知道后来水泥这种东西是能够通过煅烧得到的。后来有各种配比的水泥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有一种叫做泥灰岩的石头煅烧之后,能直接得到水泥灰,且硬度还不错。还有石灰岩烧制成石灰,石灰与粘土按比例混合后,也是早期的水泥,工艺上并不难,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但容真谈到产量成本,她还真的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时候的路况太差了,运输也都使用畜力,这产量就难以像后世那般泛滥,成本也不会有后世般廉价。

    花袭人思索了一阵,将这其中的情况同宋景轩解释了一番,道:“……我不是有经验的,对大梁的物产分布也不太熟,各种成本估算也不够……是我欠考量了。”

    宋景轩已经平静下来。

    他迅速估算一番,而后对花袭人道:“有一点你确实错了……在这里,人力畜力都是最廉价的东西。要知道,自古以来,平民男子就必须服徭役,一年至少有一个月要替朝廷免费劳作且自带米粮。有那盘剥严重的地方。各种徭役,加起来有三个月都算是少的。”

    “你也是在乡间生活了几年了,怎么不知道这一点?”

    人力算什么成本。

    花袭人愣了半晌。才道:“之前韩家不是没有成年男子吗?后来韩清元考上了秀才,应该是有特权了……这是做生意,我哪能想要徭役上面。”她虽然想到的是要雇工。

    而眼前这位贵公子,立即就想要免费还不管饭的人民大众服徭役上面去了。

    “他们本来就是要修路挖渠。”宋景轩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相信太子会明白,一旦有更好的路铺设出来,对于这整个大梁将是多大的好处,十分乐意替他们征调民力。

    且从江南到京城的运河都能挖出来。铺路总没那么困难吧。

    “你若是觉得这样做不合适,那就提供食宿。农闲的时候。他们闲在家中只会觉得浪费了粮食,若是朝廷铺路能抵徭役还能管饭,多的是乐意的的。”

    “另外,你怕不知道。石灰这种东西,现在已经有了。开采烧制并不难,量产也没有大问题。”

    已经有了吗?

    花袭人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细节。

    若不是她乘马车出行的时候总是觉得颠簸难忍,也不会想到后代平整通畅的水泥路。这个时代没有大型交通工具,不会有超载车,水泥路面一旦铺成,不知道能用多少年呢。

    多合算。

    为了方便自己,舒服自身,她才想起赤膊捋袖子亲自上阵。将水泥路铺出来……

    “那就太好了。”

    经过宋景轩这么一矫正,她一下子就觉得铺路这么容易……好吧,本来由政府主导的任何项目都能很容易。而宋景轩恰恰是一定程度上能影响甚至能做主的人,是她没想透……

    “放心,这事情,交给我。”宋景轩敛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