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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87部分阅读

    子认为病人是最没有尊严的人,所以不愿意病了,就想起了从前孤送给他的那些宝‘露’。”

    “他用了那些宝‘露’,不禁哮喘好了,而且再没有病过,直到今日。”

    太子这样一提,‘花’袭人也明白了他在说什么。至于任平生,心中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不敢不相信太子所言,但他怎么也不相信,‘花’袭人会有太子口中所说的什么宝‘露’!什么宝‘露’,居然治好了皇上的哮喘,而且让一个人这些年都没生过病!

    皇上的身体底子可没有怎么好!

    ‘花’袭人居然会有……

    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怪,太子殿下会这般宠信她,将她当做了亲妹妹一样,事事为她出头。

    她若有那样的什么宝‘露’,是谁都要宠信她。越是地位高的,就越会依赖她,护着她。

    “袭儿,既然殿下是替皇上求的,你若是还有,就献出来吧。”任平生咳嗽一声,和蔼地对‘花’袭人道:“太子如此宠爱你,你也要为他想一些。”

    若是‘花’袭人真的有那样的宝‘露’,之前她给自己添的那点儿小堵又算是什么。简直什么都算不上。是他对她的重视还不够,她有资格发发小脾气。

    ‘花’袭人对任平生礼貌地笑了笑,歪头想了想,郑重地对太子道:“殿下应该知道,那种宝‘露’其实起的就是全面滋补的作用,并不是仙丹神‘药’,并不能使人长命百岁得道升仙的”

    “而且,那种宝‘露’其实是‘激’发人体的潜能……恩,我打个比方吧。”‘花’袭人慎重地道:“我们所有的病人,都十分需要卧‘床’休息。比如说一个受伤失血过多的人,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休养一百天,才能痊愈,才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而若是用那所谓的宝‘露’,他的确可以在三日内恢复,而且看似格外的健康没有问题,但他其实相当于付出的是他这一百天的寿命。”

    “人的寿命是有定数的。”‘花’袭人道:“不然,也不会有寿终正寝这个词。”

    “殿下你要明白这一点。”

    她说‘弄’出来的草木‘精’华,其实没有她口中这所谓的这么严重的代价,因为代价其实都是被那些草木承当去了,但绝对是不能管到不让人老死的。

    所以,她绝不希望,能给人这样的错觉。

    尤其眼前这一位是太子,很快就是执掌天下的新帝。若是他有了这种妄想,对他,对她,对这个国家,都觉不是好事儿。;--71866+dsuhhh+25913450--

    320 郡主

    花袭人解释的足够清楚。

    太子殿下陷入了权衡。

    若以她这么说,一个病人缠绵病榻但却能苟活年的,但服用了她的宝露,健康是健康了,但却会在一年半载内,某一天睡了下去,就此再也醒不来。

    让他选,他自然要健康地活着,哪怕是活的短一点儿。

    任何一个骄傲的人,都不会愿意躺在病床上,遭受疾病缠身之痛、毫无尊严地苟活。

    “也就是说,其实你手上还是有一点儿那种东西的?”太子问道。

    花袭人摇头,道:“我需要时间准备。若是暗香来没有遭遇一把火,日就能给您了。殿下也应该能察觉到,我在暗香来所下的心血。”

    若非是心血,也不会因为被毁,而遭受重创,差点儿不能醒来。

    说道那一场火,她神色淡然。宋景轩脸色阴沉,看向任平生。任平生微怔,遂想起那把火是清和郡主的手笔,也沉着脸不语。

    此时此刻的任平生,心底依旧不能相信,自己今天听到的内容。什么宝露,就是不能续命,只要是让人保人不生病,就已经是绝对的灵丹妙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纵然有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花袭人手上。

    花袭人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任平生不禁走神,再次回想起记忆中在西北小院那个活波的爱缠着他的小女孩儿,虽然她的面貌在他的记忆中变得模糊,但无论如何,任平生也无法将那个小女孩儿与此时的花袭人联系在一起。

    “再说,如今是严冬。不是好时候。起码待等到开春,草木勃发的时候。”花袭人并不愿意再谈及那场大火,将话题引到了清和郡主身上,便主动将这话题揭了过去,谈起了时间问题。

    太子点点头,问花袭人道:“这么说,你还是需要一个自己的园子?不能被人打扰?”

    “也不是。只要能安静些就好。”花袭人道。

    太子手指轻点桌面。目光闪动。盘算了半晌,起身道:“这样,你等孤的消息。恩。准备一下,或许皇上会亲自召见你。”

    “哦。”花袭人并不在意。

    任平生回神,忙道:“殿下放心,臣会让人仔细教导她规矩礼仪的。”

    太子笑了笑。摇头道:“差不多就成了。父皇绝对舍不得因为一点规矩就责罚她。”

    她有这样的本事,只要不是天大的过错。都只会得到纵容。

    任平生也明白这一点,口中却道:“总不能闹出笑话来。”

    太子不置可否,离开了归花院。临出府的时候,他随口问任平生道:“岳父大人当真不再领兵了?若是真的。那真是大梁的损失。”

    任平生心中有些踌躇,口中道:“如今大梁国泰民安的,边境也无蛮夷敢来。臣就算是想要领兵,也无仗可打。不如歇一歇。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瞒殿下,臣也是倦怠了。”

    太子点点头,又问道:“岳父就一直这么闲着?”

    任平生迟疑一下,道:“臣听殿下安排。若是殿下有需要臣的地方,臣自然赴汤蹈火……但说句实在话,臣这辈子的功绩也算是够了,将来史书上也能留下一笔……臣如今更希望能将少元培养出来,为大梁尽忠,为殿下效命。”

    “孤懂了。”太子道。

    说话之间,太子和宋景轩二人就出了二门,上了车,离开了武阳侯府。

    武阳侯送完了人,一路沉思着,走到了正院,问清楚了清和郡主正在内室,便走了进去,挥手让婢女退下,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颗琉璃球,陷入了沉思。

    他进来的时候,清和郡主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床大红色如意纹的薄薄锦被,难得地没有起身相迎。

    她觉得自己这心中,堵的难受。

    就算是劝了自己多少次,将自己说服了无数回,心中也还是堵。

    或许,太子当真是有要紧的话,不适合她这个妇人听。

    她在深宫长大的,也知道许多时候,就该当自己没带眼睛和耳朵,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一清二楚的。稀里糊涂,才能活的久一点儿。

    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从归花院出来,理智告诉她出来是正确的选择,但她就是十分的不快。

    或许,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清和郡主想。

    任平生进来,她便没有起身。

    但任平生将伺候的人打发下去,自己却坐在那里又不说话了,这让清和郡主生出古怪和怀疑。她等了一会儿,等不住了,就缓缓坐了起来,披上衣服下了榻,在任平生身边坐了下来。

    这样的动静,让任平生从沉思中回了神。

    他看了清和郡主一眼,而后又盯着手中的琉璃球,出言问道:“清和……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暗香来放把火?”

    清和郡主一听就抬起眉头,不悦地道:“侯爷这是与我翻旧账了?”

    “不是。”任平生继续思索着,一边开口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烧了她那园子,就能狠狠地伤到她?我记得,当时她并不在那园子里住着。”

    清和郡主之前给出的解释,说她仅仅是想泄愤而已,并不想伤害到人命,所以才选择了一个花袭人不在园子里的时候。任平生之前从未怀疑过她这个说法。

    但今日听到什么宝露,听到他们那一番交谈,任平生才意识到,这其中并不如此简单。

    清和郡主问道:“那侯爷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任平生看向清和郡主,道:“你知道刚才太子同她说的什么吗?他是来……”

    侯爷和郡主这一晚上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次日一早,清和郡主让人将已经出府荣养的侯府的供奉嬷嬷请了回来,送到了归花院,教导花袭人的宫规礼仪。

    嬷嬷才进门,见了花袭人,正想要歇会儿呢,就见宫中内侍上了门,说是奉旨宣花袭人进宫。花袭人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年纪大了的老嬷嬷吓了一下,在花袭人梳洗打扮的时候,赶紧给她说了些规矩。

    时间很久,她也顾不上如何,只一股脑儿将能想到的规矩忌讳都说给了花袭人听,也不知花袭人能不能记住了。花袭人倒半点也不紧张,回头还安慰了这位姓周的老嬷嬷,道:“放心,错不了规矩的。”

    那内侍也讨好地道:“是啊,众位就请放心吧。皇上亲口吩咐,让小的一路照顾好乡君呢。有皇上惦念着,这规矩再大,又能如何呢?”

    “郡主您说是不是?”那内侍问清和郡主道。

    清和郡主自然连连称是。知道是皇上护着的人,谁也敢用什么规矩礼仪的,来难为她。她当然不需要紧张。

    清和郡主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她相信,如今她听到任何关于花袭人的新消息都不会再有震惊。就是有人告诉她,花袭人当真是花仙入凡,来日会羽化仙去,她肯定也笑着就信了。

    所以,当花袭人重新回到武阳侯府,随行的内侍手捧黄绢,让武阳侯府摆起香案恭迎圣旨时候,清和郡主笑的十分从容平静。当圣旨宣读,花袭人被封为郡主,封号百花,赏赐如意富贵百花凤冠霞帔嫁衣一件,并赐下百花园为郡主府的时候,清和郡主听到耳边有人倒吸冷气声,而她依旧平静的很,在接旨之后,从容地招呼着来宣旨的宫人们,替花袭人送出一个份量十足的红包。

    “郡主太客气的。我们这些不全人,能沾沾百花郡主的喜气,实乃万幸之事。”宫人们笑容热情之中有深深暗藏的谄媚。

    这样的自称,这样的笑容,让自幼在深宫长大的清和郡主看得分明,也清楚地知道了,万元帝对花袭人果然看得很重,甚至比她这个清和郡主还要重。

    果然。

    宫人们离开之后,任平生私下对清和郡主道:“我听说,皇上听说她是太子的义妹,本来是想封她为公主的,只是被她拒绝了,说是公主太受束缚,不如郡主自由……”

    任少元说到此处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道:“看来,太子所言,都是真的。”

    若非如此,皇上绝不会对一个平常女子如此偏爱,给她这些荣耀。

    清和郡主淡然地笑了笑,道:“侯爷难道还不清楚么?她真的不是您那个不听话的女儿了。如今我只当她是这个府中的娇客,再侍候她几个月,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了,就算是轻松了。”

    “至于其他的……”清和郡主道:“我不知侯爷是如何想的。我只知道,她是风光也好,是落魄也好,出了这个府门,就再不与我相干。”

    “你怎么会如此想?”任平生皱眉,道:“一直以来,她不是对您这个嫡母十分尊敬吗?就算之前有那场大火,她不也不曾做过什么吗?听你这么一说,像是她怎么你这个嫡母了似的。”

    清和郡主闻言心中恼意顿起,冷笑道:“那侯爷的意思,是我狭隘了?她得了皇上信任,得了太子信任,我不巴结着她,就是我的不对?”(未完待续)

    321 喜色

    “她是郡主,我也是堂堂正正的郡主!”

    任平生竟然是这样的人?前一刻还在抱怨说某人不敬父母不服管教,眼下某人身份变了,他这态度就差了这么多!他好歹也是大大小小打过许多仗,身上有许多硬邦邦的军功的!

    一个军功封爵的侯爷,居然如此地不知自重,想着到处钻营!

    换成任何一个人是他任平生,别说他还是太子的岳丈,小王爷的外祖,仅仅有他的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军功,无论是谁面前,都能将腰杆子给挺直了!

    何至于此!

    这就是自己当初看上的男人?

    在他心中,权势果然还是最最重要的!

    就如同他当年喜欢上一个平民女子,却为了权势舍弃了她,转而同自己成亲一个样!

    清和郡主突然有些心灰,无重的疲倦涌上,失去了开口的兴致。

    任平生似乎是不明白清和郡主在恼什么。他皱着眉,抬眼看着清和郡主,仿佛想要出口辩驳,不知怎么又忍耐下来,放缓了神色,开口道:“我这也不是为了将来打算?”

    “难道有好好的关系不维持着,非要刻意疏离冷淡?”任平生道:“眼看着太子就要登基,宫中就要进新人,少华现在是地位稳当,小王爷也活泼健康,但将来谁知道会如何?”

    “这皇权倾轧,向来都是格外残酷。”

    “有一个被皇上信任看重,又有那种本领的姨母,难道就不是对小王爷多一重格外可靠的保障?就算这些都不说,她能弄出那样的宝物,安知你、我,少元、容儿他们。一辈子就用不上那样的东西?”

    任平生对清和郡主道:“我又不是让你如何待她。但你总不能就说,嫁出去了再不来往的话吧?!清和,你仔细想一想!”

    任平生觉得自己格外有道理。

    他不明白。清和郡主为什么一副淡淡的、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皱眉,正待再说。就听见清和郡主开口道:“妾身明白了,会与百花郡主好好相处的。侯爷且放心就是。”

    她已经不想再听到任平生说什么。哪怕任平生说的非常有道理,但她此刻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听。

    她顺着任平生的话音说了,只是需要他不要再就此多说什么。

    “朱姨娘那里侯爷有阵子没去了吧?”清和郡主道:“妾身倦了,不能侍候侯爷,请侯爷恕罪。”

    这就是赶他走。

    任平生纵然还有话没说完,此时也无法开口了。他沉着脸站起身,拂袖而去。

    女人就是如此。平日里瞧着贤惠大方的,真倒了需要她贤惠的时候,她反而给你说不通道理了。不就是花袭人这个外室女成为郡主,得皇上太子看重,地位比她还要尊崇,没法子接受了吗?

    真是……难以理喻。

    任平生摇摇头,也没去朱姨娘那里,大踏步往外院书房去了。

    花袭人不知正院发生的这一幕。

    归花院中,没有人说话,但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喜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大红的灯笼提前挂满了院子,洒下一片暖暖的红光,格外地让人觉得欢喜起来。

    御赐的夜明珠替代了烛火。散着柔和的白光。

    大红描金的嫁衣就放在衣架上,连同那遍镶珠宝的凤冠,和着珠光熠熠生辉,又梦幻又璀璨。

    花袭人十分满足——

    比的不说,只是这一套嫁衣,她这一次进宫觐见就算是值得的了。女人谁不爱美。尤其是出嫁时候。这样美丽的嫁衣,想来衬得上她两辈子头一回嫁人的时候了。

    真不错……

    花袭人托腮欣赏了许久。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有人出现在了她的窗外。

    花袭人打开窗子让宋景轩进来,飞了他一个白眼仁。问他道:“你知道你每次过来的时候,侯爷都是清楚的吗?估计你这会儿才一出现。侯爷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宋景轩一怔,对花袭人诚恳地道:“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我本意是想……”

    他想要解释,花袭人却摆摆手,欣赏着美人微微晕红的“俏脸”,不在意地道:“算了。我反正也不怎么在意这一点。你能来,我很高兴。”

    “真的?”宋景轩迟疑地道。

    他这才意识到,若是他这般举动被宣扬出去,会对花袭人的名声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从前,是他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信了。

    他自以为没有人能发现他的踪迹,能在这侯府来去自如,却忘了武阳侯那是行军打仗的行家,怎么会安排不了一个侯府的守卫情况。所以,是他的错。

    而武阳侯居然从未拦过他……

    宋景轩嘴